第123章 +124章
她的大腦已經全數空白。
唯一能感知到的全跟這個男人有關,這種超出她預料甚至是承受能力的滂湃刺激讓她整個人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幾乎只能讓那掌控著她的男人對她為所欲為。
幸好唇被堵住了。
否則,她跟本忍不住那要衝破喉嚨的尖叫。
這還是在車上。
太瘋狂了,太丟人了。
等漫長的纏吻終於在呼吸困難的時候堪堪結束,邢嫿也逐漸適應了男人的攻勢跟那勢不可擋要淹沒所有神經的刺激,她手指緊緊攥著男人肩膀的襯衫,忍著節奏斷斷續續的道,「是你自己要的……」
她眼前暈眩著,以至於都忘記了如任何一個往日那般乖巧親近的喚他老公,霍司承聽她在自己耳邊掙扎般的重複著道,「霍司承,是你自己非纏著我要的……你別後悔,後悔了也不是我的錯。」
他暗得要著火的眼眸更加深沉了,她叫的是他的名字。
…………
雲雨過後。
邢嫿腦袋趴在男人的肩膀上,這個禽獸把她一番折騰,襯衫西褲還好好的穿在身上,基本就把拉鏈去把那東西……
可她的衣服雖然沒有扒光,但也就亂七八糟的掛在身上,衣衫不整,一副慘遭躪蹂過的模樣。
萬籟俱靜得好似只有彼此的喘息聲。
半響,待呼吸跟體內的餘韻都平息得差不多了,男人沙啞著淡淡道,「起來。」
她閉眼賴著不動,「起不來了。」
「……」
「你這是上癮了,還想來一發?」
「……」
邢嫿任由自己扔在男人的懷裡,閉著眼睛,裝作睡著了。
霍司承低眸,「邢嫿。」
她小聲的道,「幫我擦乾淨。」
「……」
男人皺了下眉,喉結一滾,再看她仍然紅透透的耳尖,幾秒后,最終還是抽了幾張紙巾,低頭給她「收拾」著,擦拭乾凈后,再將她的bra重新扣好,毛衣也拉扯到原位,最後整理好裙子,才拉開車門,抱著她下了車。
外面的世界真寬闊。
外面的空氣真新鮮。
下車后,霍司承就要將她放下來,邢嫿對此有些委屈,她以為他會抱著她回卧室呢。
手勾著男人的脖子不准他松,她抬著臉問,「就來了這麼一回,而且在車裡發揮的也很一般,老公,你的體力這就耗完了?」
男人眉骨跳了跳,唇角上揚,低頭睨她一眼,語氣輕慢又危險,「剛才又哭又叫的,轉眼就想激我再弄你一次,有這麼爽么,這就上癮了。」
她咬著唇,身體因為刮過來的一陣寒風顫了下,眼圈紅紅的看著他,「我腿剛才半天不能動,已經麻了……你要實在抱不動我,就讓保鏢抱我回去吧。」
「……」
她無非也就是想讓他抱回去罷了。
她知道他知道她的意思。
她也知道他故意曲解她的話是為什麼。
霍司承抱著她站在原地,既沒有將她放下來,也沒有要抱著她走的意思。
邢嫿心底瀰漫出一股酸澀,她低下眼睛,手按著他的手臂就掙扎著要下地。
男人抱著她的手臂收緊了力道,沒有放開她。
她抬頭,蹙眉看著他。
「不是腿麻走不了么,保鏢都支走了,沒人來抱你。」
早在等她過來停車場時,他就把人都支走了。
邢嫿別過臉,看著別墅遠處的燈光,低著的聲音裡帶著賭氣的意味,「你不是不樂意,我自己爬回去就行了。」
「……」
霍司承低頭看著她緊緊抿著的嘴,虛虛實實的光線下,她似乎是微微鼓起了腮幫子,軟軟一團讓人想戳上一戳,又有種令人想要親吻的慾望。
幾秒后,他還是收回了視線,邁開長腿朝著裡面走去了。
邢嫿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鼻尖清晰的嗅著他身上清冽又似乎還混著殘存情一欲味道的氣息,再去看他線條完美的下頷線,徒然生出一種委屈跟甜蜜交織的心緒來。
…………
霍司承抱著她回了主卧,將她放到了床上。
女人就這麼坐著,低著頭,似乎格外安靜。
他看了一會兒,啞聲淡淡的道,「待會兒洗個澡,早點休息。」
她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嗯了下。
霍司承眯起眼睛,本來要轉身走人,終還是沒能邁開腳,他伸手抬起女人的下巴,「跟我做個愛,至於擺出個死氣沉沉的樣子?」
她擺脫不了他的手指,便也沒有強行正在,只是在他手心微微別過了臉,用不高的聲音道,「也就臨時充當下解藥,難道我還應該喜不自勝嗎?」
霍司承眉頭立時皺了起來,喉結滾了滾,沒說話。
她又轉回了臉,嫵媚的酡紅已然褪去,重新變得乾淨白皙,連著眼睛也黑白分明得沒有任何餘地,因目光安靜,整個人都顯得沉靜了許多,輕輕啞啞的道,「用了我這個解藥,你果然後悔了,是么。」
她之前還是一副委屈的樣子。
那委屈很容易了解,就是女人跟男人親熱完后想要得到溫存的擁抱,而不是轉過身去抽煙的冷落。
而眼下,她已經明白他果然是要冷落了。
像之前一樣,給了她一些他本不打算給的「好」,或者不小心拉近距離時,他就會有的反應。
他不回應,她心底更涼了,這些日子本來算是以一種比較快的迅速在循序漸進的拉近他們的距離,她很清楚如果發生了關係……
他們之間,要麼會有階段性的質變,要麼……就是打回原形。
本來她不願,只是架不過他強勢的態度,又不能不去顧忌他被下了葯的生理需求。
她很失望,也有些心累。
半響后,邢嫿用手拿開了男人扣著她臉的手指,低淡的道,「我去洗澡……唔。」
俊美的臉突然壓了下來,一陣天旋地轉,她人已經教男人重新壓入了被褥當中。
霍司承用一隻手將她的臉固定住,方便自己肆無忌憚的深入親吻。
邢嫿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睜著眸看了他近在咫尺的臉好一會兒,一時間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也只是任由自己躺在柔軟的床褥中承受他的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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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應深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至少邢嫿覺得就這幾天的時間,她已經習慣這種負距離的親密了。
她唇齒被男人撬開,她亦配合的微張著,只不過也僅止於配合了,因為以往接吻時,除了初初不適應的那一會兒她會不知作何反應,一般都會忍著羞澀,試探性的逐漸回應他。
包括剛才在車上那場並不「方便」的歡一愛,她也順著自己的本能跟來自男人的引誘而做出了不少的「主動」。
所以霍司承難免不習慣——
因為不說最近她如何,即便是她失憶前,也鮮少鮮少有過只有他自己參與的單方面親熱。
他吻了一會兒后便停下了,低眸看她,鼻尖還觸著女人的鼻尖,「邢嫿,」那聲音沉沉緩緩,帶著股陰鬱,和溫熱的氣息一起吹拂落下,落到耳朵里卻還是冷的,「我不喜歡女人擺著臉色,一副等我去哄的樣子。」
她眼眸動了動,讓男人英俊的五官在她眼底烙得更清晰。
「我們之間……」她動了動唇,笑著道,「不一直都是我在哄你嗎?」
霍司承瞳孔微縮,臉上沒顯露出什麼。
既沒從她身上起來,也半天沒再說話。
良久,邢嫿輕輕嘆息了下,「你準備這麼壓著我到什麼時候?」
他略顯壓抑的淡淡道,「你是不是想要我清醒著再要你一次?」
聞言她先是一怔,隨即笑了笑,跟著無畏無懼的看著他的眼睛,「你要嗎?」
「你可以試試。」
她又是一怔。
四目相對,邢嫿跟他對視,努力的想從他的眼神里尋找些什麼能讓她有跡可循的東西,但這雙眸深沉得看不到底,又平淡得好似沒有漣漪。
試試?
試試就試試啊,她難道怕了不成。
這個念頭一從腦海中掠過,她就反手勾上男人的脖子,自下而上的吻上他的薄唇。
她吻了他一會兒,他便沒怎麼耽擱的回吻了,兩人很快又在床上吻成了一團。
當霍司承以最傳統的方式進一入她的身體時,她不自覺的微躬著腰,睜大眼睛看著上方男人的下頷線,光線明亮,她能清楚的看都他額頭兩鬢的細密汗水。
她有些不真實的恍惚,輕喘著問道,「明天,你會後悔嗎?」
男人沒有回答,床上沒有車上刺激,但毫無疑問的更加方便他大肆征伐,他只低眸看著她的臉,眼睛太暗,暗到看不清裡面的內容,薄唇性感的唇跟弧度完美的下頜共同勾勒出了一種冷清禁慾的性感。
他一下比一下重,快,但始終不曾回答。
…………
手機震動聲響起的時候,邢嫿幾乎一下就醒來了,她最近淺眠,寂靜的深夜裡這麼突兀的動靜,自然是一下就擾醒了她,哪怕她身體已經因為消耗過度而疲倦到了極致。
「電話……」
她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句,跟著朝那聲音的方向爬了過去,手機持續的震動,很方便她摸到,睏倦讓她睜不開眼睛,甚至都沒去看到底是誰的手機,半眯著眼睛就點了接聽。
「誰啊。」
女人這樣憊懶又沙啞的聲音,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之前干過什麼,電話那頭的人頓了一頓,才出聲問道,「小花兒,司承在嗎,我找他有急事……」
她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接了誰的電話,不過沒等她做出什麼反應,手機已經被人奪了過去,跟著男人低沉淡啞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什麼事?」
彼時大概是清晨五點出頭,天色還很暗很暗,只有一層薄得看不見的微光。
邢嫿愣愣的看著打電話的男人,神經遲鈍的摸開了卧室的燈,才發現這是在主卧。
他們之前好多個晚上,不都是睡在次卧嗎?
她眼睛不動,慢慢的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他壓著她在床上做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然後她去浴室洗澡,結果下床的時候直接腿軟跌倒了,他跟著下床把她撈起來,抱到了浴室里,打開花灑后說要一起洗。
洗著洗著又把她抵在了牆壁上,順勢非常方便的要了她。
浴室里折騰完后她是徹底腿軟得站不直了,只能讓他再抱出來。
那樣洗澡勢必會淋濕頭髮,出浴室后她坐在床上,他先是拿毛巾包著擦了一遍,又找來吹風,細細給她吹著……她當時實在累倦得不行了,所有的體力都被他這兩次過於持久的歡一愛給壓榨得乾乾淨淨,連享受他「溫柔」的心思都沒有,昏昏欲睡得幾次差點跌回了被褥上。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她記得吹完頭髮后她倒頭就睡了,但主卧里吹風的聲音沒停,可能是給他自己吹,然後……明明她已經睡著了,渾渾噩噩的不知道什麼時間被頂得醒了過來。
她曾迷糊的睜開眼睛,外面一片漆黑,室內亦沒有開燈。
唯一能聽到的是男人壓抑著的粗重呼吸,唯一能感覺到在自己身上肆意侵略作惡的,滾燙沉重的身軀。
她當時有種感覺——
可能是睡前比較放一縱,所以噩夢都是做的春一夢。
但很快她就知道這不是夢。
因為噩夢再可怕也是會醒來的,而她被困在男人身下,無論怎麼哭怎麼求……男人都無動於衷,哦,也不是無動於衷,他好像還因為她醒來了變得更加興奮放肆。
她記得她有哭著說……寧願在噩夢裡醒來。
最後她腦子發懵的想,她怎麼還有力氣哭呢?
被電話吵醒……她覺得自己可能睡了不超過倆小時。
霍司承只低頭看了一旁表情呆怔得彷彿痴傻了的女人一眼,就聽沈淮南壓著聲音在他那邊煩躁的道,「司承,你馬上過來一趟……唐硯被捅了一刀。」
他臉色劇變,整個氣場都變得戾氣翻滾,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他怎麼樣了?」
「沒大事你不用著急……」沈淮南在那頭安撫他,「我也是接到他別墅傭人的電話,剛才已經給他處理過傷勢了,刀刺的是肩膀,問題不大……不過情況有點複雜,你能過來的話最好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