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邢深,「怪不得當初唐長官都要叫你一聲大仙女。」
其實問完后,沈少霖就反應過來了。
如果不是邢嫿朝他笑了那麼一下,他還可能真的會認為她是不看場合的天真愚蠢,可那抹笑,看著不顯山不露水,分明就是深藏挑釁!
這個心機婊,根本就是故意給舒情難堪。
他怒瞪了過去。
奈何邢嫿根本沒看他。
霍司承看了眼禮物,淡淡的笑,「應該是手鏈。」
應該這個詞……略顯公關。
舒情捏著那禮物,再看一眼眼前薄荷色薄紗,清新得快要冒出仙氣的女人,她也不蠢,怎麼會get不到邢嫿就是在給她下馬威。
她心裡甚至很憤懣,這女人從前如何就算了,現在明明也不是善茬,頂著一張單純無辜的臉,根本就沒有看上去這麼不食人間煙火,耍的都是心機!
她真的不懂,就是這樣,霍司承也還是喜歡她嗎?
竟然這麼縱容她給別人難堪。
舒情待不下去了,「謝謝,霍先生,霍太太,兩位自便吧,我還有其他客人要招待,先不陪著了。」
霍司承淡淡微笑,「好。」
舒情走後,華栩栩似笑非笑的問沈少霖,「壽星傷心了,沈少爺,你不過去安慰安慰兩句么,說起來都是你引起的呢。」
「你閉嘴,」喝了華栩栩一聲,沈少霖才又怒目圓瞪的試圖用眼光殺死邢嫿,「你來幹什麼?你跟舒情很熟嗎,人家邀請你了嗎?」
邢嫿抱住身邊男人的手臂,微笑,「我來看住我老公啊,他這麼搶手,我當然得跟著來。」
霍司承拉著她在華栩栩旁邊坐下,淡掃了眼沈少霖,「行了,你消停點兒。」
「就是,」邢嫿聲音不大不小的咕噥了一句,「磨磨唧唧的男人是沒有魅力的。」
霍司承,「……」
沈少霖,「……」
邢深,「……」
邢深斜睨著她,開了口,「你今天這身兒看真夠清新的,難怪……」他托著酒杯,唇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難怪當初唐長官這種眼高於頂的男人,都要叫你一句大仙女。」
邢嫿,「……」
華栩栩,「……」
沈少霖,「………………………………」
邢嫿跟華栩栩都不約而同的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唐硯,叫她……大仙女?!
邢嫿差點哆嗦了下。
最愕然的就是華栩栩,邢嫿屬於他最開始厭惡到現在的對象,只有程度的深淺,從無有無的變化,這點她很清楚,哪怕是現在,他也只是不想跟霍司承起衝突,才不像沈少霖一樣開口為難邢嫿。
最最令她愕然的是……他沒有否認,只是臉更冷了。
這代表——他承認了。
霍司承也沒開口對此說什麼。
「哥,」邢嫿訕訕的打斷了這詭異的寂靜,「你在說笑吧。」
唐硯不待見她從第一次見面就非常清楚了,而且這不待見可能比沈少霖還要深刻,只是他性格沒那麼外放,不會時時刻刻表現出來。
不過他不找她麻煩,她也不會作死的去惹他。
大仙女……就算是諷刺,也不像是他那種男人會用的比喻。
邢深抿了口酒,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我怎麼會開唐長官的玩笑,他最嚴肅了。」
沈少霖不可置信的看向唐硯,「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還大仙女?邢嫿?
唐硯冷漠而厭煩的道,「閉嘴。」
華栩栩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還真是真的。
她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向邢嫿,「霍太太今天就是cosplay的小仙女吧,是很仙,不過……唐長官說這話的時候,霍太太年紀應該比現在輕多了,為什麼是大仙女,不是小仙女呢?」
邢嫿,「……」
這是重點嗎?
邢深還真的微笑著回答了這個不是重點的問題,「因為他說我們家嫿兒仙氣太盛,一個小字不足以準確形容,所以是大仙女。」
邢嫿,「……」
華栩栩,「……」
沈少霖,「……」
邢嫿覺得自己可能是個抖m,竟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唐硯冷漠的起身,朝沈少霖道,「走。」
沈少霖還在震驚中,「去哪兒?」
唐硯皺眉,「你不是說認識周行之?去找他。」
如果不是為了調查古珩瑾,而舉辦生日宴的周行之又跟古珩瑾是妹夫跟大舅子的關係,他才懶得來。
「哦。」
沈少霖剛應了個字,唐硯就率先走了。
剛走出幾步他又想起什麼,頓住步子折了回來,看著華栩栩道,「不要亂跑,就在這兒等著我。」
華栩栩沒理他。
唐硯眉頭皺得更緊,更冷的聲音從喉間溢出,還有點警告的意思,「華栩栩。」
邢嫿看了眼他旁若無人的冷厲面孔,腦袋湊到華栩栩的耳邊,低聲道,「你還是應了他吧,不然我看他不打算走了,或者你不答應的話,就直接把你栓褲腰帶上。」
華栩栩抬頭。
唐硯挺拔冷峻的站著,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她冷淡的道,「我知道了。」
唐硯跟沈少霖離開了。
待他們走後,霍司承摸了摸邢嫿的腦袋,淡淡道,「你跟華栩栩坐在這兒吃東西,我跟你哥有事需要處理一下。」
邢嫿看了看他,又看了眼出現在人群中就格外顯得高深莫測的邢深,「我知道了。」
「有事給我打電話。」
她回了個笑,「好。」
邢深似笑非笑的跟她道了個別,兩人一起離開了。
…………
二樓某房間。
舒涵前後腳推開門進去,就看到舒情坐在床頭掩面哭泣,抽動著肩膀,忍耐的哭腔,手旁擺著一個拆開的了禮物盒。
被包裝的東西已經在舒情的手上了。
是卡地亞新出的一款手鐲。
「姐,你怎麼了?」舒涵帶上門走了過去,帶著怒氣的道,「我聽周櫻姐說看到你本來跟霍總的朋友在一起,結果邢嫿一來你就臉色不好了,怎麼了,是不是那女人欺負你了?」
舒情搖了搖頭,沒說話,只是眼淚還是如斷了線的珠子從她的指縫中落下。
「我就知道那女人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她不僅欺負你,她還有暗中勾引周櫻姐的未婚夫,看她裝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氣死我了,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