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出乎意料
小士兵們面面相覷,更是猶豫。
月霽白雖然此刻重傷,但暴戾仍在,幾個小士兵又被他吆喝一聲,便是不敢對母蟲做什麼。
可鳳傾晚方才說得厲聲厲色,小士兵們也不想殺了她。
母蟲依舊在吮吸著鮮血。
鳳傾晚已然緩了過來,想要挪上前。
「誰殺了她,誰就得萬金」月霽白又再蠱惑人心,母蟲脫離了他的身體,胸口處還受了重傷,說話時有氣無力的,軍帳外的人根本聽不到月霽白的聲音,更是不知道裡頭發生了什麼事。
小士兵眼裡閃過一抹光,慾望明顯。
又是舉刀,向鳳傾晚靠近,劍刃上倒映著鳳傾晚有些驚恐的臉色。
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鳳傾晚那兒,無人注意到角落處的女子。
啪的一聲。
剛才一動不動楊紫鈺猛地抬起手,鎖鏈嘩啦啦的響著,一甩,就往母蟲身上甩去,直接被鎖鏈壓成了肉醬
眾人驚得睜大眼睛。
月霽白側眸看向楊紫鈺,這幾日楊紫鈺像是神志不清,無論是怎樣的折磨,她沒有任何錶情,更不會喊疼。
所以,月霽白就忽略了她。
誰曾想到,不是鳳傾晚殺死了母蟲,而是他以為瘋癲了的女子
「你」月霽白受了太大打擊,又是猛地一口血吐出來,胸口處的血也是止不住了。
楊紫鈺咧嘴一笑,更像是一隻女鬼,得意的說道「嘿嘿,如何沒想到吧」
她如此氣焰囂張,月霽白便是吐血不斷。
鳳傾晚晃神之際,那信使沖了進來,嘴裡大喊著「世子殿下,外邊很多士兵都忽然倒下了」
話音剛落,他就被眼前的情景嚇住了。
什麼情況
月霽白艱難的抬頭,顫抖著指著鳳傾晚,「殺了她,給我殺了她」
信使還未回過神來,外邊的海賊也掀起了帘子闖了進來。
就算是帳篷不小,一下子聚集了這麼多人,也顯得擁擠了。
海賊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著這個情況,也知道鳳傾晚和月霽白是兩方俱傷,嘖嘖,還真是便宜了他們
鳳傾晚心裡一涼,還真是躲得過初一,卻躲不過十五啊
月霽白是恨不得將鳳傾晚千刀萬剮的,也無所謂她究竟死在何人手裡。
不用月霽白命令,海賊也會殺了鳳傾晚報了昔日的仇恨。
而此刻鳳傾晚卻緩過氣來,還特意護在楊紫鈺的跟
前,聲音沙啞說道「如今月霽白手底下的士兵大部分都不能用了,你們只有寥寥幾個海賊,殺了我,你們也活不了。」
「臭婆娘還想要威脅我們」海賊們目光發狠。
月霽白被信使扶了起來,他臉色唇色都蒼白得很,咧嘴一笑,顯得猙獰無比「她就只剩下這嘴巴伶牙俐齒了,殺了她,你們就立下大功了。」
鳳傾晚微微蹙眉。
她不能退,因為她後邊還有一個楊紫鈺。
一個海賊猛地衝上前,手裡的刀也往鳳傾晚的身上砍去
鳳傾晚屏住了呼吸。
恰巧,她旁邊的帳子竟然裂開了一道口子,準確無誤的將海賊的刀擋住,發出震動的鏗鏘聲
是青龍大刀
鳳傾晚認得這把刀,還未出聲,那帳子的口子破裂得更大,一個高大的人影破布而進,手裡的青龍大刀
一轉,不僅將海賊手裡的刀劈開,還乾脆利落的往海賊的頭顱上揮去。
這番變故無人能夠反應過來,幾個海賊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就被一刀抹喉。
青龍刀上的血跡還在滴落。
耶律韓穿著寧王軍的士兵衣服,因為他身形高大,衣服又小,顯得無比滑稽。
可鳳傾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楊紫鈺就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主上」
這一聲恰巧就喊在了耶律韓的心頭上,他看見楊紫鈺的慘狀,心上也好像插了一把,他面色變了變,想要將楊紫鈺抱入懷中,卻怕弄疼了她,只好忍住。
「鳳傾晚」耶律韓喊了一聲,「你還不快來看看她傷勢如何」
鳳傾晚回過神來,反而說道「我手頭上又沒有葯,急不得。」
她直接指著月霽白「你應該先擒住此人。」
耶律韓回頭,眼裡欲要噴火。
他混進了寧王軍中,想要尋機會救出楊紫鈺,畢竟人多勢眾,他不敢隨便妄動。
哪曾想鳳傾晚來了沒多久,外頭的士兵竟然倒了大半,他當即就料到不對勁,所以才匆匆趕來這主帳。
他一直都知道,是月霽白關押住了楊紫鈺。
但他沒想到,楊紫鈺會受到如此折磨
藩人是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受到半年傷害,那樣只說明自己是個無能的,現在,他不也是一樣嗎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對啊,我得先送你下地獄。」耶律韓語氣狠厲。
月霽白受了傷,他本不該乘人之危,可他此刻也是怒髮衝冠,心裡頭早已沒有了藩人的規矩。
月霽白後退了一步,倒是不慌不忙的拿出了兩顆丹藥往嘴裡送去。
耶律韓衝上前的時候,本是重傷了的月霽白內力忽然渾厚兇狠,一掌擊出,竟能將耶律韓那大刀劈歪了方向。
「什麼」耶律韓發出驚嘆。
月霽白身影一晃,宛如是黑夜裡的厲鬼,瞬間到了耶律韓的跟前,捏住了他的手腕
咔擦一聲
他的手腕被月霽白硬生生捏碎了
「原來藩國大名鼎鼎的攝政王也不過如此」月霽白髮出冷笑,面容扭曲。
「主上」楊紫鈺又是驚叫,掙扎著想要起身。
耶律韓沒有一聲悶哼,反應還算迅速,另一隻手出拳將月霽白逼退,他趕緊撤了幾步,但手骨碎裂的右手已然拿不起青龍刀了
他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吩咐鳳傾晚「你帶她先走,達魯他們在外面殺敵,能帶你們離開這裡。」
方才他與月霽白過了這麼一招,已然知道達魯他們加起來也未必是對手。
月霽白,怕是個魔鬼
「我不走」楊紫鈺不住搖頭。
鳳傾晚卻沒有動,看了月霽白一眼,說道「你服用了長生丹」
長生丹有獨特的氣味,這種氣味她曾在林盛天身上聞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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