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相
醫院的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在病房中，凌虛身穿白色與藍色條紋的病服，此時的凌虛與之前的普通高中生一樣，看起來是那麼平凡。
凌虛想了想之前和貪貪的對話，翻身起床，換上了旁邊桌子上疊放整齊的衣服，就在打算正要出去的時候，一個年輕護士走了進來，看見已經換好衣服的凌虛，「你現在身體比較虛弱，建議你多睡一會兒。」
「謝謝，不用了，我現在感覺很好。」凌虛微笑著對護士說道。
說罷便繞過護士，走出房門，之前恢復的功力被凌虛自己封印在體內，所以肉體沒有什麼變化，但之前恢復的記憶卻沒有，所以凌虛的性格頗為偏向前世。
「好可愛的男孩子，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年輕護士看著凌虛的背影，有些花痴道。
凌虛走出醫院，看了看天空中已經恢復了正常的太陽，又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日期，3330年3月4日8：42，同時發現有十幾條來自凌曉零的未接來電。再看了看通話記錄，發現有一個凌曉零的電話被接聽，想必是工作人員通知家屬吧。
凌虛想到了母親的死亡，想了想凌曉零，有點煩惱的撓了撓頭。凌虛又拿起手機撥通了凌曉零的電話。
過了一會兒之後，「哥？」電話那邊傳來凌曉零沙啞的聲音。
凌虛調整了一下情緒，「是我，曉零你在家吧？」
「我還在家，哥，媽走了……」凌曉零說著說著聲音哽咽了。
「曉零，哥知道了……你在家等哥回來。」說罷掛掉電話，凌虛朝著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沒多久，凌虛走到小區門前，看見對面的早餐店還開著，嘆了聲氣，走進去買了兩杯豆漿和兩籠包子。
凌虛走到自家房門前，用鑰匙打開房門，入眼便看到凌曉零坐在沙發上睡著了。凌虛放下早餐，走到卧室里取出被子蓋到了凌曉零的身上，然後坐到沙發上，看著堆滿紙巾的茶几，又用憐憫的眼光看著凌曉零，用手輕柔的摸了摸凌曉零的頭髮。想必這丫頭昨晚一定很害怕吧，媽媽逝去，哥哥住進醫院，她一個人一定很痛苦吧。
凌虛蘇醒了記憶，所以性格稍微有點受前世的影響有些邪氣，但兩世為人，凌虛的性格沒有多大的變化，至少現在對這個妹妹很是溫柔。
凌虛想到了母親的死去，想到了那座斷橋，恢復了記憶的他，懷疑那是其他蘇醒者做的事，而且那個人的境界不低，現在最少是地階五六級的，人界修為分為天地玄黃，天階最高，黃階最低，從黃階到地階每一階都分為一至九級，而天階分為三級。那個人當時應該用了全力，昨天自己去的時候空氣中還殘留著氣息，不過卻有兩種不同的氣息。
凌虛越想臉色越是難看，這種雜碎，自己當年雖然殺人不眨眼，但殺人都有充分的理由，從來不會傷害到無關的人。
凌虛又想了想掏出手機，打開新聞，看了看今日頭條，臉色變得鐵青，不到一天的時間，全世界發生了多起離奇的破壞事件！「神州大陸西方佛州一條公路奇異塌陷，方圓十米塌陷深度至五米」，看到這一條新聞，凌虛怒罵到：「聽名字應該是那群禿驢的地盤，那群禿驢不是經常說善哉善哉么，現在哪裡去了？」
凌虛又看了一會兒新聞后關掉手機，此時凌虛的情緒已經恢復正常了。他看著對面電視機上自己的樣子，摸了摸臉，自嘲的笑了笑。「看來受這一世的影響挺大的，他們的死與我有何關係？又不是我殺的，我這麼怒氣衝天是要幹嘛！不過……」
「哥，你回來了！」凌曉零剛睜開眼睛，看見旁邊坐著的凌虛，眼睛頓時又是一酸。凌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凌曉零翻身抱住凌虛就開始大哭。
「曉零乖，沒事，還有哥，一切還有哥。」說著凌虛抱住妹妹的肩膀，輕輕的拍著。凌虛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串動作是那麼自然，自己可以這麼溫柔的安慰人，如果讓十萬年前那些知道凌虛的人知道，一定會驚的把下巴都掉到地上。
看著妹妹在自己懷裡哭個不停，凌虛從肩膀上把凌曉零扶了起來。「曉零，起來先吃點東西，吃完了哥哥給你說點事。」說罷遞給了凌曉零幾張抽紙。
凌虛把買來的包子和豆漿提進廚房，把包子放到盤子里。然後一個手端著包子，一個手握的豆漿，運轉體內不多的真氣將冰涼的包子和豆漿重新變得熱氣騰騰。當端到凌曉零面前時，凌曉零已經止住了眼淚，在那裡垂著眼幕，眼神暗淡無光的發獃。
「曉零，吃東西了。」凌虛喊了句，同時把豆漿遞到凌曉零面前。
看著妹妹在那裡一聲不吭的吃著東西，凌虛有些痛心，這還是之前那個活潑陽光的妹妹么。等著凌曉零吃飽放下筷子后，凌虛快速的吃完剩下的包子和另一杯豆漿。
看著妹妹失魂落魄的樣子，凌虛暗暗嘆了口氣，看來想讓她恢復過來得下猛葯啊！
「曉零，你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凌虛心裡想了想，只能這樣辦了，希望她可以承受的住。
「哥，我們要去哪裡？」凌曉零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
「我們先到學校請個長假，然後帶你去個地方，最後……我們把媽媽從警局裡接出來，舉辦葬禮。」
凌曉零聽完沉愣了一會兒便去洗漱換衣服去了。一會兒后兩人正要出門的時候，凌曉零突然出聲道：「哥，封印……」
凌虛摸了摸凌曉零的頭，說道：「沒關係的，不要怕了，現在哥哥可以保護你，誰來敢找麻煩，我就揍誰。」說著將自己的氣息在凌曉零身上加重，而他自己也將氣息不再隱藏。
之前是因為沒有力量，害怕遭來禍端，現在凌虛心中有怒氣沒處發，現在就看誰敢來，只要是有惡意的一律殺了。
兩人來到學校，請假的過程意外的順利快速。後來凌虛遇到陳莫，陳莫聽到凌母的死訊，拍了拍凌虛的肩膀，說道：「兄弟，別太傷心了，振作起來，還有兄弟我在呢。」
凌虛笑笑不說話，只是抱了抱陳莫，兩人分別之後陳莫的臉垮了下來，活動了一下肩膀，鬱悶道：「這小子怎麼這麼大的勁？」
凌虛到學校門口看見等待他的凌曉零，兩人都請了一個月的假，至於為什麼請一個月，凌曉零並不知道，只是因為凌虛的囑咐，現在凌虛就是凌曉零的天地，對於凌曉零來說，哥哥說的一切都為真理。
「曉零，跟我來！」說罷也不解釋什麼，就帶頭向斷橋那邊走去。凌曉零看見哥哥的樣子，也不問，就默默的跟在旁邊，二十分鐘后兄妹倆來到了斷橋附近，斷橋的路已經被封閉了，凌虛帶頭繞到橋下。
「昨天媽媽就是從這裡掉下去的，看似是一場意外，但是對我們來說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結束的。」凌虛昂著頭，看著上方的斷橋感嘆了一聲。
橋下有一條小河，小河剛剛解凍也沒多久，顯得格外清澈。兩岸邊碎石之類的垃圾在昨天都已經清理乾淨，今天這裡倒也沒有人，估計還沒聯繫好施工單位吧。
凌曉零看著周圍的環境，「哥，你是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一直懷疑這座橋是人為的，所以特意再來看一看，看來我的推測是正確的。」凌虛背對著凌曉零，目光盯著前面斷橋下的一片陰影。
「哥，你是說，是有人弄斷了這座橋，害死了媽媽？」凌曉零驚訝的問到。
「沒錯，是有人昨天弄斷了這座橋，對吧，躲在那裡的傢伙！」
「晚輩見過血衣帝君，這座橋確實為人為，但卻並不是晚輩弄斷的！」在凌曉零憤怒的目光下，一個身穿黑袍的年輕道士走了出來，模樣也就十七八歲，頭髮上呆著髮髻，濃眉大眼的，看起來也挺老實的樣子。
「你是誰？竟然能認出我？」凌虛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人。
「晚輩是莫邪帝君座下的夜文，在十萬年前天界東西雙方大戰前有幸見過血衣帝君一面，帝君的氣息晚輩不敢忘。」自稱夜文的人雙手抱拳，向凌虛行禮道。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莫邪那老傢伙的關門弟子，用刀的那個傢伙，不錯啊，沒想到你在封印前就已經成為仙皇了！」
「前輩謬讚了！」夜文恭敬道。
「好了，不錯就是不錯，別謙虛了！前面你說這橋不是你弄斷的，那是誰弄斷的？」
「回帝君，是……他來了！」夜文和凌虛都轉頭，看向了凌曉零的方向，在凌曉零的身後，可以看到走一個人正在朝這邊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