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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後宮權

  剛忙完一大堆的事,宋雲程正要歇著,嚴寶林就哭著上門來了,進屋裡行了禮后就反問道:「可是臣妾得罪過貴妃娘娘,所以貴妃娘娘才要剋扣臣妾每日的用度?」


  宋雲程納悶的問:「怎麼,可是你屋中的用度不對?都缺哪些了?」


  嚴寶林回道:「臣妾每日的俸銀是二兩,一斤半的豬肉,兩斤麵粉,紅棗桂圓一斤,當季水果五斤……送去臣妾那兒的水果只有兩斤,而且還是不新鮮的,豬肉只有半斤,俸銀也才一兩。」


  宋雲程按按眉心,頭疼的眯著眼睛,問絳云:「你查查賬本,是哪兒出錯了?」


  絳雲翻看了賬本后,抬頭向宋雲程道:「主子,送去嚴寶林那兒的用度並沒有任何差錯。」


  「難不成是臣妾故意來賴貴妃娘娘不成!」絳雲的話音才洛,嚴寶林就急著怒道。


  宋雲程扶著嚴寶林起身來,安撫道:「嚴寶林不必著急,此事本宮定會仔細查清楚,還嚴寶林一個公道。」說著,便吩咐了下去:「和喜,去查查是哪幾個宮女去嚴寶林那兒送每日的用度的?又是誰接的手。」


  沒一會兒,就查了出來,六尚里前去送每日用度的宮女和嚴寶林身邊接手的宮女都一口咬定送去嚴寶林那兒的用度沒有錯。宋雲程懷疑的目光看向嚴寶林,問道:「本宮倒是真想知道嚴寶林那缺少的用度到底去了哪裡?」


  嚴寶林明顯露出幾分慌色:「臣……臣妾不知定是這些宮女私吞了!」嚴寶林突然將矛頭指向跪在地上的幾個宮人,都是嚴寶林身邊的人。


  既然嚴寶林要拖自己身邊人去受罪,宋雲程何必對他們心生憐憫,喊了聲:「來人,將這幾人拖下去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們招了為止,若是嘴硬就直接打死。」


  殿內跪著的宮人喊了幾聲,就被和喜差著太監給拉下去架起來就打,院子里頓時哀嚎漫天,嚴寶林有些坐不住了,身子一顫一顫的。宋雲程暗中暗中看了她一眼,端著茶杯悠閑自在的喝茶。


  「不過是一些用度,鬧出人命來就不好了,貴妃娘娘您讓人停手吧,臣妾……臣妾不討要那些用度了!」聽著外面一聲高過一聲的痛喊,嚴寶林總算忍不下去了,鬆了口。


  宋雲程卻認真了起來:「嚴寶林可別因為幾下板子就心疼了這些奴才,連主子的用度都敢貪,本宮就算打死他們都算是輕的。」說完,又向絳雲道:「伺候嚴寶林的宮人都帶過來,要一個一個的拷打,本宮相信總有一個會說實話吧。」


  宋雲程的話音一落下,還不待絳雲走出屋子,嚴寶林就啪的一下跪了下:「貴妃娘娘,您就饒了他們吧,他們打小是臣妾身邊的人,他們要是都被打傷了打死了,臣妾身邊可就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了。」


  宋雲程叫住絳雲,才對嚴寶林道:「既然嚴寶林都替他們求情了,嚴寶林也不追究用度的事,本宮就暫且饒他們一命。」


  「多謝貴妃娘娘。」嚴寶林已經驚慌的滿身香汗淋漓,從地上站起來趕緊到院子里喝住和貴等人住手,宋雲程也出來吩咐和喜派幾個宮人送他們回去。


  嚴寶林可真是不作不會死,想要找宋雲程的晦氣,也不設計個好些陷阱來,這麼蹩腳,反倒把自己給折了進去。


  而馬上,又一個不蹩腳的陷阱找上了宋雲程。


  和貴驚驚慌慌的跑進來稟道:「主子,趙婕妤動了胎氣,是今兒中午趙婕妤吃的蓮子羹里別人下了墮胎藥。」


  宋雲程趕緊的喚了絳雲素心就往瑤華宮裡去了,路上又問了和貴幾句話,等到瑤華宮的時候,太醫院裡的好幾位太醫都在了。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廢物!本宮讓你們給本宮檢查一下本宮的身體里還有沒有其他的毒,一個個的只會說暫時無礙!」屋子裡的趙婕妤沖著一群的太醫批頭大罵道。


  宋雲程抬腿進屋子裡去笑著道:「孕中不宜動怒,什麼事惹得趙婕妤發這麼大的火?」


  趙婕妤起身迎了過來,笑著躬身道:「臣妾見過貴妃娘娘。」


  宋雲程笑著忙扶了把趙婕妤:「趙婕妤有孕在身,不必多禮,趙婕妤方才為何如此大動肝火?」


  聽宋雲程這一問,趙婕妤才想起這事來,心有餘悸的向宋雲程道:「貴妃娘娘,臣妾實在信不過這些太醫,您也懂醫術,臣妾想求您幫臣妾看看,臣妾身體里還有沒有別的毒。」


  宋雲程爽快的應了下來便伸手探了探趙婕妤的的脈,隨後便放開來,道:「趙婕妤不必擔心,你身子並無大礙,只是切勿再動怒了。」


  趙婕妤自然應下,將屋子裡太醫都喝退了下去,又向宋雲程道:「娘娘,臣妾也不糊塗,您才管了後宮大權,便有人在臣妾的吃食里下墮胎藥,是沖著臣妾來的,也是沖著娘娘您來的。」


  這趙婕妤雖驕縱狠毒,倒也不傻,宋雲程笑笑:「本宮正是為此事來的,墮胎藥的事你且詳細與本宮說來。」


  二人坐下來,宮女綠蕪上了茶,趙婕妤屏退了屋子裡伺候的宮人,才向宋雲程說道:「虧得蘭心那賤婢在臣妾身邊都伺候四年多了,沒成想竟是別人安的棋子!這賤婢在臣妾吃的蓮子羹里下了墮胎藥,臣妾已經讓人查了她進宮以來所有的卯簿,曾在楊淑妃、張德妃和王賢妃跟前走動過。臣妾覺著是楊淑妃不甘心將後宮大權交給娘娘,故而以此來害娘娘,分化臣妾與娘娘的關係。」


  宋雲程的一杯茶還未飲盡,趙婕妤便已經將一切都分析清楚,倒是省了宋雲程不少事。杯中茶還未涼,林素瑤和梁才人、嚴寶林等人就過來了。


  「臣妾見過貴妃娘娘,臣妾聽聞趙姐姐的吃食出了問題,便趕緊過來看看。」林素瑤領著眾人躬身行禮道。


  宋雲程示意她們都落座,才向林素瑤問:「怎不見余昭儀過來?」


  林素瑤含笑著回道:「余昭儀想是在後面。」


  林素瑤的話才落下,余昭儀已帶著宮人進來,躬身向宋雲程行了禮:「見過貴妃娘娘,臣妾聽聞瑤華宮出了事,特意過來看看。」


  「落座吧。」宋雲程向余昭儀道,又掃了屋中坐著的眾人道:「既然眾位妹妹都來了,那便聽聽是怎麼回事。」


  趙婕妤讓宮人將蘭心押了上來,宋雲程朝著殿中跪著的蘭心問道:「蘭心,你為何要在趙婕妤的蓮子羹中下墮胎藥?趙婕妤對你也算是優容寬待,到底為何你要背棄主子?」


  宮中嬪妃甚少見到宋雲程此番溫和之狀,放在以前,一來便會讓人先打蘭心一頓板子,打個半死不活了再問話。


  連跪著的蘭心都愣了幾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回道:「就是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在主子的蓮子羹里下墮胎藥,請貴妃娘娘娘明鑒?」


  「好!」宋雲程微怒,質問道:「你既說沒有在蓮子羹里下墮胎藥,可趙婕妤吃的蓮子羹向來都是你親自煮、親自端過去給趙婕妤的,從不假手於人,昨日趙婕妤所吃的蓮子羹有墮胎藥。蘭心,你說葯不是你下的,那會是誰下的?」


  「奴婢不知。」蘭心連連搖頭。


  梁才人開口提議道:「貴妃娘娘,這賤婢嘴硬的很,看來是要用刑才能問出這幕後指使的人來。」


  宋雲程看了梁才人一眼,笑著道:「梁才人的父親是大理寺卿,想來梁才人在審理犯人上很得父親真傳,深諳屈打成招之道。」


  這個梁才人的父親,宋雲程也差不多聽說了幾句,是個狠角色,想來這屈打成招的事沒少干過。梁才人一聽宋雲程這話,立即陰了臉色,冷聲道:「臣妾素聞貴妃娘娘雷霆手段,如今卻見貴妃娘娘對蘭心這個賤婢多番包庇,不知貴妃娘娘是何用意,還是蘭心這賤婢是貴妃娘娘的人?」


  宋雲程慍怒的的一拍桌子,警告了梁才人一句:「梁才人,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趙婕妤雖不對宋雲程生疑,卻也有些看不明白宋雲程不給蘭心上刑的做法,在旁提醒了句:「貴妃娘娘,蘭心這賤婢怕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見宋雲程仍未有所動,林素瑤笑說了句:「難不成貴妃娘娘連個謀害主子的宮人也不忍打?貴妃娘娘當真是菩薩心腸。」


  宋雲程喝了口茶不咸不淡的道:「蕭美人此言差矣,宮人的性命也是命,在趙婕妤的蓮子羹里下墮胎藥一事,蘭心雖有嫌疑,卻不能代表就是她下的葯,本宮今日不過是將她拿來問話,而非定罪。若此事真是蘭心所為,本宮定然重罰她。」


  林素瑤輕笑了聲:「如此怕是蘭心更不會認下這罪了。」


  宋雲程納悶著向林素瑤反問了句:「非她所為,她為何要應下這罪名來?」


  「娘娘這是何意?」趙婕妤驚詫的問道。


  宋雲程含笑著解釋道:「蘭心若是要下藥的話,不會將葯下在只有她一人接觸的蓮子羹里,這分明是有人要讓蘭心背下下藥的罪名。」


  宋雲程的話音才落下,幻春就進屋子裡來道:「貴妃娘娘推測不假。」說完這句話,她才躬身向屋子裡坐著的眾位嬪妃行禮請安。幻春是御前的人,這些嬪妃自然給她幾分面子,余昭儀和善的問:「幻春姑娘可是知道些什麼?」


  幻春向余昭儀躬了躬身,回道:「在蘭心用燉鍋前,奴婢看見慧心鬼鬼祟祟的去了廚房,在蘭心給趙婕妤煮蓮子羹的燉鍋上做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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