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狼來了的故事
第82章 狼來了的故事
“裝睡夠了沒!”終於,帶著風霜雨雪的聲音,傳進了被窩。身上裹著厚厚被子的她,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心,直往上麵竄。
知道她裝睡的男人,扯開了被子的一角。她的頭和臉露了出來。
“求我!”男人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和她對視。
這個神經病!又要踩著她找爽!
她心裏恨恨的,但口氣卻平淡:“求你一個言而無信的人有用麽?狼來了的故事,是最好的教訓。”
他捏著她的下巴,手上並沒用幾分力氣,隻是身體又湊近了一些,眯著一雙寒潭幽深的眼眸看著她。
“或許,有用。”
又來消遣她。她幹脆抓起被角,整個人都鑽了進去。
靜悄悄的,男人沒掀開她的被子,沒發火,甚至沒說話。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麽。
兩個人,又陷入了僵局。
沒有任何聲音。
“烈爺,夫人讓我來給映月小姐送安神的糖水。”真真的聲音傳了過來。
沒過多久,她的被窩,就被男人掀開。
接著,男人就像是挖地鼠一樣,將她從被窩裏挖出來。
讓她斜靠在床頭。房間裏,早沒了真真的身影,床頭櫃上,放著那碗糖水。
男人將糖水端到了手裏,舀了一勺糖水,往奕映月的口邊送。
他這是什麽路數。真將她當成了寵物貓,高興的時候抱著擼幾下,不高興了,踩上一腳。
每次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總有一種狂躁要被點燃。
“乖!張嘴!”男人吐出三個字。這三個字的基調應該是因為哄人而溫柔的,可是從男人的嘴巴裏吐出來,卻依然是冷冰冰的,十分別扭。
“我自己來!”奕映月想,男人這麽偏執,不吃肯定是不行的。
她接了過來,心裏有了主意,打不過他,罵不過他,逃脫不過他,膈應他一下也好。
她從男人手裏接過了碗,喝了大口,含在嘴裏。
“阿嚏!”一聲,口裏的糖水和碗裏的糖水,噴的噴,灑的灑,全往雍烈的身上去。
“我不是故意的。”她眨巴著兩隻眼睛,裝無辜。
她都沒有發覺,在相處之中,有時,她漸漸敢挑釁他。
雍烈的臉,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冷。
他隻是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站起身,去更衣室換衣服。
奕映月看著他的背影,這男人竟然沒慫她沒虐她。和他相處幾個月了,他的思維路數,她還是沒摸清。
不一會兒時間,換了另外一身素黑西服的男人,一邊扣著衣袖,一邊打著電話。
簡短地說了幾句之後,走出了臥室。
他站在門口時,忽然又頓住了腳步,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暫且放過zly公司!你再犯,zly很快就會消失!”
說完,男人已經走出了臥室。
果然是他改變了命令,才讓藍瑟的公司免遭災難!
上帝真是不公平,這個可惡的麵癱男,他能將人玩弄在股掌之間。不費吹灰之力。
奕映月的心裏,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無比複雜。
雍烈出去的兩分鍾之後,真真進來。
“奕小姐,烈爺走了。您可以不用這麽緊張。”
連真真都看出來,隻要男人在,她就會在不知不覺之中,變得煩躁緊張氣鬱。
真真很貼心,說奕映月這樣坐躺著,腿肯定不舒服。她要幫她按摩一下。
奕映月不同意,隻讓真真陪著說一會兒話。
“奕小姐,其實……我覺得烈爺和您在一起之後,性格好像變得更怪了。”真真說道。
“他原本就是一個情感扭曲的心理變。態。偏執和仇恨,讓他越來越怪。”奕映月意難平。
“奕小姐,你很恨烈爺?”
奕映月不說話,表示默認。
“其實,我覺得烈爺的性格變得越來越怪,是因為烈爺他不知道該怎麽樣麵對奕小姐!不知道怎樣表達情感!所以才讓人覺得擰巴。”
她盯著真真,不知道真真的怪言論從何而來。
“奕小姐,我也說不好。說錯了,你別笑話我,也別怪我。
我六年級就開始看言情了,看過的,沒幾千本,幾百本那肯定是有的。”
真真抿嘴笑了笑,繼續說道:“很多裏的男主角,總是欺負女主角。
他們並不是真的很討厭女主角,是因為不知道表達對女主角的感情,或者說恨女主感受不到。
所以總是神經質的欺負女主角,讓女主角感覺到他們的愛。
我覺得,烈爺應該就像是裏的那些男主角一樣。
特別是烈爺,他脾氣確實挺奇怪的,他這個怪脾氣,就更不懂得對奕小姐表達了。”
“真真,我都被你繞糊塗了。你的意思是?”
“我說錯了奕小姐可別怪我。我也是猜的。”真真說道。
奕映月點了點頭。
“我個人猜想,烈爺好像對奕小姐您動了一點感情。”
“絕對不可能!”真真還沒說完,她就打斷了真真的話。
雍烈恨她入骨,為了更好地折磨她,才沒有將她立刻折磨死,而是要慢慢地消遣她,怎麽可能對她動感情。
“這個男人,除了對那位馮小姐愛得無可救藥,就連他自己的母親,也未必完全百分百。
這個偏執狂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情感。他就是一隻冷血動物。”
見奕映月突然很惱火,真真也不敢多說了。說她也不懂,隻是根據言情上看來的經驗,胡亂猜想。
“奕小姐,您休息一會兒吧。”
真真走出去沒多久,情緒複雜的奕映月,才逐漸放鬆了心情。
精神略一放鬆,睡神又上身,迷迷糊糊,她又睡著。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餐時間。她睜開眼睛,看到外麵的夕陽,正在漸漸沉下去。
一天又過了,她的報仇大計,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而謝少唐卻快要出獄。
想到這一點,她的情緒,不免又低落。
“寶寶,給我加加油。”她輕輕撫了一下肚子,喃喃。現如今,肚子裏未曾謀麵的寶寶,是她最親的人。
王媽在門口輕輕對奕映月說道:“小姐,您有親戚來看您!”
親戚?奕映月一愣。
“是誰?”
“那位太太說,是您的小舅媽。”王媽說道。
是楊婉清的媽媽餘芬!
當初,小舅舅得病去世,小舅媽帶著小女兒楊婉白改嫁之後,就來往得少了。
餘芬的為人還不錯,是那種傳統的婦女,沒什麽主張。丈夫在的時候,聽丈夫的,如今再嫁的丈夫也亡故了,她就聽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