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真相
祁邵陽握著她的歎了口氣，然後緊緊的擁住她。
喬雅言被剛剛的噩夢驚醒，眸子跟小兔子似的，看著祁邵陽。
他的心一動，吻了上去，她也沒有拒絕，甚至開始主動回應他的靠近。
勾住他的頸項，回吻著，有些青澀的勾勒他的唇形，逼自己用僅存的理智問她，“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聲音裏滿是壓抑的暗啞，這個女人不知道不應該在晚上的時候撩撥男人，而且，還這麽主動，被她用這樣的眼神。
我知道，小聲的說道，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她要他去掉那個惡心的男人留下的氣息，她不要那樣，好髒。
聽到她的肯定，祁邵陽再也不壓抑自己，熱情被她瞬間點燃，變被動為主動，高大的身軀壓住她的，輕輕的吻著她，極盡溫存。
喬雅言戰栗著配合著他的靠近。
在攀上極致的高峰的時候，祁邵陽猛然間想起自己根本沒有避孕，不過這樣也好，如果有一個孩子的話，她即使清醒過來的話也會因為孩子的牽絆留在自己身邊。
孩子，屬於他跟她之間的孩子，想到這些，唇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手臂也下意識的把懷裏的女人擁緊了些。
喬雅言也溫順的跟貓兒一樣縮在他的懷裏，一夜好夢。
就這樣在國外度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每天晚上，他都會極盡纏綿的對她，夜夜需索。
有些事情開始了，就不會停，喬雅言也沒有拒絕，他們是夫妻不是嗎？
不過有時候。她也想問他。這樣一直留在國外，他的工作怎麽辦，他是個很忙的人，即使他在國外，也經常會有電話打過來找他。
“你這樣，會不會不好？”忍不住問出口。
“什麽不好？”祁邵陽蹙眉，不知道她的問題是什麽意思，剛剛掛斷電話，手機還沒有收起來。
“你這樣，公司的事情會不會耽擱？”咬著唇問道。卻在他注視的目光下忍不住緋紅了臉頰。
“想回去了嗎？”說完，也沒有看她的反應，說道，確實，也是時候回去了，之前出來的時候叫薑林發布的公告，現在應該平息了，確實是時候回去了。
公司的事情這段時間他都交給薑林了，但是還是會有一堆文件堆在那裏。
“你想回去了嗎？”挑著眉問道，走到她身邊。
不想耽擱他，喬雅言點點頭。
祁邵陽看到她點頭，吩咐人去訂機票，但是，他卻有些舍不得，在國外的日子，如同生活在世外桃源，不去計較那些舊事，不去考慮外界的是是非非，一門心思的對她好。
而她也是那樣全身心的依賴自己，真的把自己當成她的丈夫。
但是，還是要回去。
登機，回國，薑林已經等在了機場，開車送他們回家，路上一直有些欲言又止。祁邵陽有些意外，薑林一直是一個知道分寸的人，現在是怎麽了，怎麽會有這樣的表情。
“怎麽了？”薄唇微抿，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手指把玩著她的頭發，喬雅言已經有些不好意思的縮在他懷裏，不肯出來，受不了他這樣的撩撥，而且還是在外人麵前，喬雅言有些不好意思。
“祁先生……”薑林頓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眸子看了一眼喬雅言。
“什麽事情，說！”沒有置疑的機會，喬雅言沒有什麽不可以知道的。
“你的母親現在在你的公寓，我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你們今天回國！”薑林緩緩說道，不敢看他的臉色，但是，這個消息真的不是他走露的，要不是今天有人通知他，有人進了祁邵陽的公寓，他也不會知道。
派人調查了才知道是段如煙，之前段如煙知道他們結婚的消息就氣瘋了，四處找祁邵陽的下落，但是那時他們已經出國了，段如煙還是不肯罷休，甚至鬧到了公司裏。
他以為終於可以停歇下來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段如煙居然得到了消息，衝去了公寓。
他的母親，喬雅言窩在他懷裏，側著身子看他，為什麽聽到他的母親的消息，他會這麽失常。剛剛她甚至感覺到他聽到薑林的話的時候，渾身僵硬了起來。
他的母親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但是還沒有問出口，看到他臉上狠戾的表情，下意識的噤聲，從來沒有看到他這樣，她有些不適應。
祁邵陽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慌張似的，輕聲安撫道，“沒事吧！”知道剛剛自己的表情把她嚇到，神色瞬間柔軟了起來，現在的她跟個孩子似的，還是不要嚇到她的好。
“我讓薑林先送你去酒店，等會兒我去接你！”祁邵陽說道，想不到母親到現在還是不肯死心，他卻不想繼續陪她錯下去了，這個女人，他真的不能失去，所以，現在不如趁機跟母親攤牌，但是她……想到她，祁邵陽想，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那些過去沒有什麽好去留戀的，而且，母親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不想讓母親見到她，嚇到她。下意識的就說了讓薑林送她去酒店，這樣見不到母親，對他們三個都是最好的。
“不，我不要！”喬雅言縮到他懷裏，滿是依賴，她不要離開他，不要一個人去酒店。
之前在國外遇到的那一幕，隻要想起還是會忍不住的發抖，她不要離開他，不要，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不肯鬆開，好像現在祁邵陽就要把她送到火坑裏似的。
“不行！”祁邵陽逼自己對她冷一點，現在的她真的不適合見到母親。
他是不是有什麽事情不想讓她知道，為什麽要支開她，那個人明明是他的母親啊，喬雅言在心裏納悶，知道跟他爭執的結果也是自己輸，他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更改，別扭的別過頭去，從他懷裏鑽出來，看著車窗外。
“我要下車！”不想在看到他，她快喘不過氣了。
“算了，我下車！薑林，你先送她去酒店！”祁邵陽無奈的妥協，已經打開了車門，再次囑咐道，“一定要送她到酒店！”
還這樣強調，喬雅言看著後視鏡裏越來越遠的身影，他越是這樣，她越不要。
不知道為什麽會想起每次自己問起從前的事情的時候，他的欲言又止，有所保留，在國外的時候，因為遇到一次意外，所以她很少問起，但是那些事情始終壓在她的心底，她迫切的想知道，她到底是誰。她的過去，一切的一切。
祁邵陽看到那輛車消失在自己視線裏，才舒了口氣，打車回公寓。他的想法她永遠不會懂，她也不會懂他心裏的膽怯，怕她醒來，怕她離開。
剛剛回到公寓，推開門的時候，母親已經坐在沙發上，電視打開著，但是她的心思不在那裏，自己推門的聲音剛剛響起，她的視線就已經迎了過來。
“媽！”把鑰匙扔到桌上，叫著段如煙。
猛的把桌上的文件全都摔出去，冷哼道，“祁邵陽，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冷冷的挑眉問道，如果知道她是他媽，會一聲不響出國，會一聲不響的結婚，結婚離婚，再婚，他的事情她都是通過媒體知道。
知道是他媽，會一個多月對她不聞不問，把她當個傻子似的耍的團團轉，會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的女兒結婚。
“媽，你一直是我媽！”祁邵陽歎了口氣說道。
“是嗎？她呢？”反問道，為什麽隻有他一個人回來，“你那個所謂的老婆呢？”問起喬雅言，她怎麽沒有跟回來。
“她現在……有事！”祁邵陽找了個借口搪塞，然後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而且，有些事情，我想她不在的時候，跟你說清楚！”
“媽，我累了，你也收手吧！”不想再去所謂的報複，他隻想現在的生活，有她在旁邊，即使什麽都不記得都沒有關係，隻要她還在。
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這個孩子從小就聽話，卻為了那個女人……段如煙抬起胳膊朝他的臉打去，瞬間俊逸的臉頰有了清晰的指痕，祁邵陽卻不閃不避，直視著她的眸子。
還想再打下去，但是還是頓住。
“你以為這樣的你們還能在一起嗎？你忘了喬莫琛怎麽死的嗎，那個女人居然會願意跟你在一起？你們這樣能幸福嗎？”段如煙沉著臉問道，喬雅言怎麽會跟她的殺父仇人在一起，她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嗎，她居然會原諒你，我還是真得佩服她的大度啊！
冷笑出聲。
“閉嘴，不要說了！”祁邵陽冷喝出聲，正因為喬雅言不知道，所以現在她才會被自己留在身邊，但是母親卻一直在提這些事情，再也受不了。
“我跟雅言之間的事情不要你多嘴！否則，你再也沒有我這個兒子！”
“你……”段如煙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指著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個時候沒有關好的門，咯吱了一聲，祁邵陽的心一緊，衝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外麵什麽都沒有。
“這麽緊張幹什麽。不過是風而已！”嘲諷出聲，看不慣祁邵陽一副這麽緊張的樣子，而且是為那種不要臉的女人。
看到門口什麽都沒有，祁邵陽才鬆了口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總覺得會發生什麽，莫名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受不了段如煙這樣的語氣，冷冷的出聲，“你走吧！我很累了！”下著逐客令。再也沒有之前的尊敬了。
“你就那麽緊張那個蠢女人？嗯？”沒有想到兒子的一顆心，被那個女人迷得團團轉。
“你夠了！走！走！！！”他現在什麽都不想說，也不想見到她，指著門口冷冷的說道。
“好，真是我的好兒子！”居然為了那個女人那樣對她，果然跟他爹是一個樣。拍著巴掌，冷冷的嘲諷著，重重的把門關上。
看到她走開，祁邵陽才跟耗盡了所有力氣似的癱坐在沙發上，揉著酸痛的眉間。但願這次說的夠清楚了，母親會量力而行，不要去找雅言的麻煩。
對了，她現在怎麽樣了，拿出手機，撥她的電話已經不通了，怎麽會這樣，皺著眉想著。回國的時候，幫她充好的電啊，而且，一路她都沒有用過。
也許是忘了帶了，祁邵陽這樣安慰著，但是卻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剛準備撥薑林的電話問問情況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過來，是薑林。
怎麽薑林會怎麽打電話過來。他知道自己要找他們嗎，剛剛接通，薑林已經有些急切的說道，“祁先生，喬小姐，不見了！！！”
“什麽不見了，你給我說清楚！”怎麽會突然不見，沒有想到會聽到這個消息，薑林一直辦事都很讓他放心，喬雅言怎麽會不見，語氣已經冷冽了下來。“你給我說清楚！！”
“我跟喬小姐剛剛酒店辦好入住手續的時候，她就不見了！”明明是跟他一起進來的，他辦了一個手續的時候，回頭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已經不見了。
不是不知道祁邵陽對她的緊張，而且現在的喬雅言失去了記憶，好多事情，祁先生不想讓她記起，而且，現在的她失蹤了，能去哪裏？
“馬上給我去找，帶所有人去找，二十四個小時找不到的話，就去報警！”逼自己冷靜下來，讓薑林帶人去找，部署著所有的事情，還順手拎著外套就衝了出去。
她能去哪裏，祁邵陽發現現在的自己根本不了解她，即使是相愛的時候也不知道她喜歡的地方是哪裏，況且，現在她失憶了能去哪裏？
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想起剛剛門口的響動，那麽突然，會不會是她？這些事情跟她的失蹤聯係在一起，祁邵陽的心驀地一緊，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麽，她是不是什麽都知道了？
冷靜，冷靜，祁邵陽不停的對自己說道，逼自己冷靜下來，也許這一切隻是自己的猜測，她隻是自己出去逛逛。
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淡然在遇到她的事情的時候全都無效，不管怎樣，先找到她再說。
開門，衝進了夜色中。
一路上，薑林都不時的看著自己，他還真是聽祁邵陽的話啊，但是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強，他們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喬雅言更確定了幾分。
糾結了一路，都在想自己應該怎麽脫身。她一定要去查清楚，她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她過去到底是怎樣？
終於，他去辦入住手續的時候，還在簽字，喬雅言抓住這個機會衝了出去。
打了一輛出租車，跟著祁邵陽回了公寓，沒有想到居然聽到那樣的一個事實。
那個優雅的女人看到祁邵陽，她隔著門洞看著那個女人，莫名的熟悉，就連她臉上嘲諷的姿態都那麽熟悉。
安靜下來，靜靜看著裏麵，“能跟自己的殺父仇人在一起，喬雅言還真是大肚量啊！”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後麵的話她都沒有聽下去，這樣一句話就已經把她所有的情緒都逼到崩潰。
殺父仇人，他做的事情，他究竟做過些什麽，他到底瞞著自己多少事，喬雅言有些失控的不想再去聽，那個男人怎麽可以那麽對她。怎麽可以……
捂著頭，不想去聽。衝了出去，沒有想到會踢到沒有收拾好的石塊，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把那石塊踢開，沒有想到它居然會飛到門邊，發出一聲脆響。
裏麵有腳步聲響起來，躲在一邊的花圃處，把自己縮在樹後麵，現在她不想讓祁邵陽發現她，她也不想見他，那些事實她都無法消化，她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
好在裏麵的人沒有看到什麽就退了回去，她確定安全了，才跑了出去。
腦子裏不停的有幾個聲音在嗬斥著，“見不得人的小三！”
不要臉的女人，殺父仇人，你是我的妻子！不停轉換的畫麵，還有不同的嘴臉，有祁邵陽的，他母親的，周若潔的。還有一個從空中墜落下來的身體，渾身是血。
啊！喬雅言抓著頭發，失控的尖叫著，那些事情跟她有什麽關係！
一輛車在這個時候駛了過來，她忘了反應，隻是愣愣的看著車過來的方向，車燈很亮，亮的她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拿手去擋光，忘了去避開這輛車。
以為自己真的要……
突然，一陣激烈的刹車聲響起，一個男人已經重重的關上了車門，邁腿下來。
“你沒有長眼啊，不會看路的！”喝了點酒，開車有些猛，這一帶一直很少有人出入，尤其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女人怎麽那麽傻擋在路中央，都不知道躲開，害的他一陣急刹車。
要不是喬雅言這段時間徹底的失蹤了，說是跟祁邵陽去度蜜月什麽的，他再也沒有見到她，也不會煩躁的去酒吧。
然後被幾個酒肉朋友灌成這樣回來，走路都有些不穩，到那個女人麵前，他倒要看看是哪裏出來的蠢女人。
搖搖晃晃的走到那個女人身邊，那個女人也在這個時候抬起了臉頰，仰視著他。
秦殤一下子傻了眼，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居然是喬雅言！！秦殤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你怎麽會在這裏？”上前去想要攙扶起她。
她卻隻是愣愣的看著他，問道，“你是誰？”滿臉的無辜。
冷冷的放開握著的她的手，他緊張了這麽久，這個女人居然問他是誰？可是，她接下來的話卻更讓他吐血。
“我認識你嗎？”喬雅言接著問道。
“喬雅言！”咬著牙念出這個女人的名字。她卻看著他，像是在問他怎麽了？
他揉著酸痛的眉頭，環顧了一下四周，才讓自己不會掐死這個女人，這才發現這裏是祁邵陽的公寓附近，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對了，他們不是結婚了嗎，這還有什麽意外，語氣一下子冷了起來。
“你進去吧，祁邵陽的公寓不是就在這裏嗎？”
“不，我不要進去，我不要！”喬雅言驚恐的瞪大眸子，緊緊環住自己，她不要回去，那個男人是她的殺父仇人，她不要見他。
“我不要進去！”
緊緊的抓住秦殤的衣服，“你帶我走好不好？求求你，我不要見他！”
看出了她的異常，雖然不甘心，但是還是蹲下來，在她身邊，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雅言，怎麽了？”為什麽現在的她一聽到祁邵陽的名字會緊張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求你帶我走！”唇顫抖著，拉著他的衣服不肯鬆開。
昂貴的手工西裝被她抓的皺成一團，秦殤臉上卻沒有絲毫不耐，隻是握住她的手，說，“沒事，好，我帶你走！我帶你走！”
他所有的情緒都抵不住她這個時候的低聲哀求，神色在看到她這樣一幅無助的表情的時候，臉上一片柔軟。
擁著她，打開車門，帶她回公寓。
喬雅言在他的公寓坐下，看著他，有些事情想要問他，他不是認識自己嗎，不是也認識祁邵陽的麽，那他是不是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的過去他是不是全都知道，她想要記起，她不想繼續迷迷糊糊的生活下去。
“你是不是認識我？那你……知不知道我發生過什麽？”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要問旁人才知道，喬雅言卻突然覺得這樣的自己真是可悲，而且，還跟自己的仇人同床共枕了那麽久。
秦殤看到她這樣的表情，才確定她是真的失憶了，不是在騙自己。點了點頭。說道。是，我認識你。
你發生過什麽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爹地是喬莫琛，兩個月前墜落身亡，然後沒有多久你就跟祁邵陽結婚，出國度假，這一切都很突然。
而且，祁邵陽是你們喬氏最大的股東，也可以說，是他收購了所有你爹地的股份，而你跟他……有一段舊情，即使不願意承認，但是，還是要告訴她，她應該知道的。
什麽，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原來這就是她想要知道的真相。
看到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也不敢逼她，站起身來，給她空間靜一靜，走到吧台，問道，“要不要喝杯水？清水還是飲料？”挑著眉問她，可是，她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沉默著。
秦殤徑自幫她拿了一杯溫水放到她手邊，但是，她卻連看都沒有看。
握著他的手說道，“那能不能拜托你，幫我找一些這些資料，我想知道的更詳細些！”不知道為什麽潛意識裏覺得這個男人不會害她，可以相信，最起碼，跟她之間應該沒有那麽多的牽扯。
好，秦殤應道。
唔，喬雅言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有一種反胃的感覺，好像五髒六腑都攪在了一起，難受的厲害，捂著唇，衝到洗手間，已經吐了起來。
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一樣。
秦殤看到她這樣的表情，端著一杯溫水過去，“漱漱口，會好受一些！”
“不好意思！”喬雅言有些尷尬，沒有想到剛剛到他的別墅就會這樣。
“是不是吃的不好，你吃了晚飯沒有，要我帶你去吃晚飯嗎？”壓下心底的探究，也許隻是吃的不好，也許隻是胃不舒服，秦殤在心裏這樣說道。
喬雅言想要說不用，突然又開始難受，再次趴在馬桶上幹嘔了起來。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她自己都控製不了。
“你……”秦殤看到她這樣有些擔憂。
喬雅言虛弱的勾起唇角，想說自己沒事，但是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
“算了，我送你去醫院！”看到她這樣一直不停的幹嘔著，恨不得趴在馬桶上，臉色也慘白的可怕，沒有絲毫的血色。不能讓她繼續這樣下去，秦殤開口。
“不，我不要去！”不知道為什麽，她不想去，潛意識裏不喜歡那個地方。
“不行！”秦殤強勢的拒絕，拉著她的胳膊霸道的就往外走。
喬雅言知道自己拒絕不了，索性也就不在掙紮了，但是沒有想到到了醫院會得到一個那樣的消息。
醫生告訴她，她懷孕了，雖然料到可能是這種結果，但是醫生宣布出來的時候，喬雅言還是忍不住的傻了眼，她懷孕了，孩子是祁邵陽的，怎麽可以，這個孩子來的那麽不是時候，她還不夠清醒，不知道她跟祁邵陽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情人，還是仇人！
一起愕然的還有秦殤，明明知道她跟祁邵陽之間是那種關係，但是陪著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到醫院，卻得到她懷孕的消息，把秦殤的心徹底的傷透了，也隻有他會這麽傻吧，但是貌似自從遇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起，他就一直這麽傻。
不知道該怎麽辦，坐在走廊裏，雙手用力的握成拳頭，指尖都掐進肉裏，她卻跟察覺不到痛似的，反而是坐在一邊的秦殤看不下去，拉開她的手。
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她不能留，喬雅言對自己說。緊緊的抓著剛剛拿到的診斷通知書，有些無措的站起身來。
秦殤已經跟著她站起來，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不知道為什麽她得到這個消息會是這樣的反應，懷孕了，不是應該都開心的嗎？
走到門口的時候，喬雅言才猛然想起身後的秦殤，“不好意思，害你這麽麻煩，我現在沒事了！”不想再耽擱他的時間，今晚上的自己是怎麽了，會跟一個男人回公寓，然後跟他軟弱。
“怎麽了，雅言？”為什麽她的態度轉化的這麽突然。
沒什麽，隻是覺得耽誤了你這麽久的時間了，喬雅言咬著唇說道，我不該跟你回公寓的，我應該自己去酒店。
正在說著的時候，嘭的一聲有重物落下，掉在車上，發出一陣巨響，車的警報係統也開始響了起來。
“不要，爹地！不要！”喬雅言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跌坐在地上，抱著頭，失控的叫著，“爹地，爹地，不要！”
那一天，她特意打扮的很好，來醫院看爹地，但是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從樓上掉下來，摔死在自己麵前，鮮血流了滿地。
那一幕募的在喬雅言的腦海中回旋，爹地，爹地還說，她沒有這麽不要臉的女兒。
還有祁邵陽說的，我要的是個安分的情人，還有她跌倒在他腳下，問他為什麽的時候，他隻是勾起唇角，清冷的說著，他恨她，恨喬家。
周若潔跟段如煙嘲諷的口氣，滿臉的鄙夷，還有無數個她被祁邵陽摔在床上，像是一個玩具似的，發泄。
她開著車撞向祁邵陽，然後連人帶車一起重重的摔下懸崖，一切的一切都跟蘇醒了似的，在她的腦海中回放著，她跟祁邵陽的一切，她開著車出現在祁邵陽的結婚典禮，那一天，她的孩子死了，那個男人卻自始至終沒有看過她一眼。
她徹底的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