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讓你更痛苦一點
「你這不是廢話嗎?難不成我會不告訴你嗎?」葉允菲橫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知道你當初是負恨離開的,你覺得是方沐希沒能遵守你們之間的愛情約定。」
顧洛岩輕笑了一聲:「即便現在回來,我也是負恨回來的。」
「但是沐希心裡的苦,是我們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葉允菲為方沐希打抱不平道。
而這些,顧洛岩又何嘗不知道?
而他現在是真的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促使方沐希委屈自己,嫁給了自己根本就不愛的言宸寒。
「那事情是怎樣的?可以說給我聽嗎?」顧洛岩的語氣之中帶有幾分的哀求之意。
葉允菲微微別過臉去,方沐希叮囑過她,不能將半年前的真相告訴給顧洛岩。
即便她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為了自己與方沐希之間的約定,她仍舊還是得選擇緘默不語:「抱歉……現在可能還是不能告訴你。但是……請你一定不要去恨沐希,她是最該得到別人憐憫的。」
「是她不讓你告訴我真相的嗎?」顧洛岩詢問道。
葉允菲微微閉上眼睛:「你只要記住,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值得被你恨的事情。」
顧洛岩微微勾起唇角,最後什麼都沒有再說。
想要去找方沐希問個究竟,她什麼都不說。
想要從葉允菲這邊有個突破,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打聽到。
不過這種事也急不來,既然他想要了解一切的真相,那麼他就得耐住性子慢慢來。
而與此同時言氏集團內,言宸寒將手中的一疊文件直接朝著方沐希的臉上砸了過去。
方沐希吃痛地別過臉去,那紙張鋒利的稜角的位置將她的臉給划傷了,她能夠感覺得到那破開了的皮肉。
對於她,言宸寒從來都不懂的什麼叫做憐香惜玉。
「不是讓你儘快把事情處理清楚嗎?」言宸寒輕挑了下眉,他其實早就料到的,這短短的時間內,方沐希怎麼可能就將事情處理清楚?
方沐希微微垂眸,目不轉睛地盯著地面上散開了的那堆文件:「你不是早就料到,我辦不到嗎?」
言宸寒的雙眼微微眯起,他逡視著面前的這張美艷的面龐:「那我現在是不是該做好心理準備,你跟顧洛岩很快會舊情復燃?」
方沐希仍舊低垂著眼眸,對於言宸寒的質問,選擇漠視。
舊情復燃?
她現在哪裡還敢抱有這樣的奢望?她現在是一個有夫之婦,早就已經沒有資格再去喜歡顧洛岩了。
看見方沐希沒有反應,言宸寒便繼續說道:「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不如我現在告訴你,就當是給你壓壓驚好了。」
言宸寒能告訴她什麼好消息?
所以方沐希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自己即將要聽到的應該是一個壞消息。
「顧洛岩現在的身份是什麼,你知道嗎?他是孟氏集團千金的未婚夫。」言宸寒似乎對於這樣的消息十分滿意和幸災樂禍。
他不就是樂於在她的臉上看見那樣的傷痛和無助嗎!
如他所願,她終究還是無法抑制地在自己的臉上流露出了悲痛和難過。
言宸寒勾起方沐希的下巴,深深地望進她的眼裡去:「多麼令人憐香惜玉的一張臉啊,多麼令人心疼的表情。方沐希,既然你已經這樣痛苦,不如我就讓你更加痛苦一點,你覺得如何?」
方沐希聽不明白言宸寒的意思,她伸出手抓住言宸寒的手腕,想要將他的手腕扯開,但是她的力氣於他而言,終究是一點用都沒有。
「放……開!」方沐希從牙縫裡吐出了這兩個字。
言宸寒倒是很聽話地鬆開了方沐希的下巴,他轉過身從桌面上拿起了一張請帖:「看看。」
方沐希垂眸,盯著他手中的那紅色的請帖看了許久,最後還是顫抖著手接了過來,而當她打開請帖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孟家為了這對新人所舉辦的一場宴會,主要目的是宴請他們的朋友,也算是歡迎兩個人從外面回來。
看著請貼上郎才女貌的這對戀人,方沐希只覺得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濡濕了她的眼眶,模糊了她的視線。
言宸寒的雙眼微微眯起,就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冰冷了幾分:「我可不想看見我的妻子為了別的男人掉眼淚!」
方沐希輕輕眨了眨眼睛,將眼淚逼了回去,但是眼眶卻是很明顯地泛紅了:「這個宴會……你要去?」
言宸寒徐步靠近方沐希,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寫滿了危險,他的眼眸微微眯起,帶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冷漠:「不如,我把這次的選擇權交給你,你覺得我要不要去?」
把選擇權交給她?
這個問題分明就是在為難她!
難道她可以說不去嗎?如果說不去,恐怕言宸寒會覺得她的心裡有鬼,沒辦法坦然見到自己的舊情人!
但如果說要去,言宸寒會說,她是不是很想要見到顧洛岩,所以才勸他要去這場宴會?
這道選擇題根本就沒有合適的答案!
言宸寒看見方沐希那為難而無法抉擇的模樣,他便伸出手扼住了她的下巴,在她還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他便吻住了她的雙唇。
一股清冽的煙草味頓時襲來,方沐希覺得自己的呼吸也馬上變得困難起來。
他最近變得越來越霸道,總是在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讓她陷入這樣的慌亂和不知所措之中。
就像是攻城略地一般,言宸寒啃咬著她的嘴唇,將她的嘴唇封住,讓她呼吸不得。
半響之後,言宸寒才鬆開了方沐希,然後冷冷地說道:「別忘了你的身份還有你現在的任務,你的任務是要我生出一個孩子。」
方沐希並沒有忘記這樣的任務,只是她不願時時刻刻去提醒自己這樣一個殘忍的事實。
現在的她就像是受人擺布的木偶一樣,不能有自己的思考,也不能有自己的考慮與認知,總之就是要乖巧聽話地受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