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長官的私生子？

  戟羽寒揚唇，優雅一笑。「當然是和你之前一樣，持！證！上！崗！」


  戟羽寒這句話說得別特緩慢，特別鏗鏘有力，也特別猖獗，帶著一點最終勝利的狂野。


  言曦澄澈的漂亮眼睛緩緩瞪大，不敢置信的驚訝、詫異、震驚的望著他。


  她、她沒聽錯吧？


  戟羽寒俯身欺近她，離她不過厘米之間的對視她，俊逸剛毅的臉上露出抹笑，顯得有幾分狂放與邪惡。


  他這個笑是言曦從沒見過的。


  可以說她很少看他笑。他要笑也是那種「羞羞答答」跟女孩似的淺笑，言曦不覺得有多少溫婉，反而覺得賞心悅目中又帶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因子。


  所以在言曦心中，她的長官，一直都是剛正、以身做責的職業軍人。他是所有大兵們的目標，他是面堅強的盾牌，他更是無所不能。他的軍威不用多加言語，因為他可以光用眼神叫讓人臣服。像這種比電線杆還直，比泰山還威嚴的人，突然露出這表情，就和她們說去浪吧還要驚悚。


  言曦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戟羽寒已離她不過分寸之間，能夠感到她灼熱的鼻息，能夠從她眼裡看見自己的影子。「我想……」


  「不行！」言曦唰一下炸起來，大吼完就一把推開他想走。她如果，她如果！不是這該死的腿斷了，她會翻身跳到沙發后，她會麻利的跑出長官攻擊範圍，她會……她一定會不像現在這樣被長官輕易的按住！


  言曦：TAT！


  戟羽寒抱住想上竄下跳的人，反手揉著她腦袋講：「這麼激動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言曦腳不能動，現在也不能動手，在他懷裡高仰著腦袋，堅決不妥協，不沉默、不害怕的吼。「你想，你什麼都不能想！」


  「我想你對這個詞一點也不陌生。」


  言曦：……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你給我看的那些證件嗎？」


  言曦老實了。


  那一打證件就有一個是假的，長官該不會看出來了吧？

  「你那個身份證是當天辦的吧？」


  言曦詫異的拔高聲。「你怎麼知道！」


  戟羽寒放開她，看她一臉我不信的樣子，笑了。「上面有的字都起毛了。」


  那是墨跡沒幹就被人動過才導致的。


  言曦先是想：字發毛，是什麼鬼？后一想便明白了。


  言曦瞅著他忍不住想罵人。「那麼黑你也能看到啊！當時你不是快掛了嗎？！」她這是心虛亂吼的。


  戟羽寒挺喜歡她氣急敗壞的樣子，飛揚的眉色有幾分不可一世，而紅了的眼角想讓人更加的狠狠欺負她。戟羽寒把她額前的發撥弄上去，最後五指插進她發里，將她亂七八糟的頭髮很有耐心的梳好。「言曦，換個角度，如果是你在那樣的情況下，對一個莫名出現，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像救援人員的人，你會輕易相信他嗎？」


  當然不會！


  言曦瞪了他會兒后，癟了。「那、那你為什麼沒說？」


  戟羽寒似跟她的頭髮較上勁了，把玩著她發梢看她靈動的眼睛，特意想了片刻。「你那個時候挺有意思的。」


  言曦：……


  「我是想，你一定跟言是有關係，所以不管怎麼樣，先把你帶出那裡再說。」


  言曦一直以為自己成功瞞過他，並暗暗的以此為榮。現在知道自己那劣拙的小把戲完全不夠他看，煩躁與失落感讓她愈加不爽，尤其是看到他在玩弄自己的頭髮后，徹底的暴發了。


  「你別摸我頭髮！」


  戟羽寒看被打開的手，又看她眥牙咧嘴的沖自己咆哮，眉尾不由的跳了下，然後微眯起眼睛。「怎麼了？一下這麼生氣。」


  她從頭到尾都在生氣好不好！


  言曦扭頭躲過他再次襲來的手，憤怒的吼：「你個變態別亂摸我頭髮！」


  一室寂靜。


  言曦心裡害怕極了，可事已至此，她豁出去了。「你特么的死戀發癖滾開，不准你強姦我頭髮！」


  戟羽寒一震，想這事她是怎麼知道的。「這癖好怎麼跟強姦扯上關係了？」


  「婷婷說這跟有的人光摸大腿就能高潮一樣。」吼完的言曦突然有些後悔。萬一長官不是呢？那自己不是會「死」得很慘？想想被他吊起來的歲月，想想被他一腳踹牆上的事迹，言曦就有些后怕，下意識的解釋想得到一些原諒。


  戟羽寒莞爾。原來是戟思婷。


  他看瞪眼睛瞅著自己的女孩，終於明白她這段時間為什麼老躲自己的原因了。「我沒她說的嚴重，就是覺得你頭髮挺軟的。」摸起來特別舒服。


  言曦不信。「長官，如果不是，你根本不屑跟我解釋！」


  這小孩真是難搞呀。


  戟羽寒想要怎麼說服她，就聽到她手機響了下。


  是一條信息。


  戟羽寒一眼便看完彈出來的信息內容。「你剛在跟葉楓林聊天？」


  「有問題嗎？」她就是問問他什麼時候回部隊。


  「沒問題。」什麼問題都沒有了。他不用想怎麼跟她解釋自己這癖好，因為……他現在一點也不想隱藏或抑制。


  言曦看他神色有些害怕，想往後退，可她背後就是沙發背。


  戟羽寒勾住她後腦勺，五指再次插進她微涼的髮絲里，不容她後退的逼近她。


  「你干、幹嘛？」


  「我不想重複。」戟羽寒親了下她額頭。


  言曦在他滾燙的唇印在額頭上時彈跳起來，想掙開他再次逃跑。


  戟羽寒在她反抗的瞬間收緊五指抓住她頭髮，同時欺身壓住她，吻住她張嘴欲罵的唇，將她所有的話全堵在這張小嘴裡。


  言曦氣得揮拳揍他。


  對她了如指撐的戟羽寒輕鬆接住她揮來的拳頭，將她雙手桎梏住便將這個吻不斷加深。


  長驅直入的戟羽寒像是旅途中饑渴的人，撬開她牙齒不給她緩衝和準備的進行全面掃劫及佔有。


  言曦被他如狂風暴雨的吻，吻得透不過氣來，掙扎到最後不知是放棄了，還是認清真相的不再浪費力氣。她高仰著頭承受這個陌生卻又熟悉的吻，腦袋一片震愕的空白及本能的害怕。


  她真怕自己會被他吃掉，最後連骨頭都沒剩。


  別急著意淫，言曦想的吃掉，真的是煮熟吃掉的那個吃掉！

  戟羽寒掠奪過後，感到她老實下來才緩下動作，細細舔舐過她貝齒，啃吮著她柔軟甜美的唇，享受她在懷裡每一次緊張害怕的顫抖。


  終於，這一深長的吻在戟羽寒氣息變得粗重時停下來。


  分開的兩人嘴邊扯出銀絲。


  戟羽寒鬆開她，又舔了下她被自己親得紅腫的唇。


  言曦唰的紅了臉，像只煮熟的蝦子。


  戟羽寒勾著她後腦勺的手沒松，與她額抵著額氣息撩亂的親呢講：「言曦，既然我們結了婚，就好好過吧？」


  言曦眨眨布滿水霧的眼睛。


  「你身上已經蓋了我印章，以後不準再跟其它男的走太近。」


  言曦：？


  「更別再想交男朋友。」


  言曦：？


  「聽明白沒有？」


  言曦張了張被蹂躪的嘴，緩了一下才能靈活自如的控制麻木的舌頭。「為什麼？」


  「因為我是你老公。」


  「為什麼？」


  戟羽寒看進她疑惑不解的眼裡。「因為我愛你。」


  言曦幼小的心一下受到巨大衝擊，不帶緩衝的，震得她無法思考。


  戟羽寒抱起她往房裡走。


  言曦在看到床后攥緊抓著他衣服的手，一臉惶恐不安。


  「你又在想什麼？」


  言曦抬頭看他深邃的眼睛，驚得馬上又低頭。長官這變態跟會讀心術似的，不能跟他對視！

  戟羽寒看她連耳朵都紅了，不由的笑了，大笑。


  言曦被他胸膛的震動震得惱羞成怒。「笑屁啊笑！我現在是傷患！」


  「好，我不笑。」這麼說的戟羽寒還是沒停止笑。他把她放床上便壓向她，在她脖子處蹭了蹭，順帶咬了幾口。


  言曦像被釘在解剖台上的標本，根本不敢動彈和反抗。她怕自己動一下，他就會像吸血鬼一樣，把鋒利的牙齒咬穿她脖子。


  戟羽寒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言曦秀眉緊緊皺著。


  「好了，不逗你了。」戟羽寒鬆開她，看她似被水洗過的澄澈眼睛。「你先休息一下，我做好飯了叫你。」


  言曦望著他出去，然後在床上打滾。


  啊啊啊，誰來告訴她剛才發生了什麼？她是在做夢吧？她一定是在做夢！

  兩個小時后，戟羽寒進來叫她吃飯，再次身體力行告訴她，她沒有在做夢。


  又被他親了的言曦：……


  言曦已經無力反抗，被他抱出房間，看到滿滿桌子的菜，反射性的問：「這是哪家的？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戟羽寒有些邀功的講：「我做的。」


  言曦扭頭看他，臉上每個角落都寫著我不信。


  長官在部隊是不做飯的，而且看他那樣子也是差使他們這些大兵去做的份。而如果是在家裡，戟大少這位大少爺做飯幹什麼？是要跟他家的傭人搶工作嗎？


  戟羽寒沒多解釋。「以後你會信的。」


  言曦聽著這句話，不由得又想入非非。她的連忙扯開話題。「長官你怎麼回來了，不用上班嗎？」


  「你見過哪個靠後台上位的人，會好好工作的？」戟羽寒把裝好的飯放她面前。「我就算不去也沒人敢說什麼。」


  「長官，你真霸氣。」


  「那當然。」


  言曦喝了婉蛋花湯，拿筷子正要開吃，突然想到什麼的講：「長官，可以幫我拿下手機嗎？我還沒回葉楓林信息。」


  「吃飯！」


  言曦：TAT，長官霸氣的我好害怕！

  **

  第二天，戟羽寒問言曦要不要去學校，要是不想去就帶她出去玩。


  言曦想了半響。「長官，我還是去學校吧，你也去工作，別讓你手底下的人說閑話。」


  「真的不去玩？」


  「不去！」


  這怎麼那麼像大人竄輟著孩子逃課呢？

  戟羽寒看了她會兒，在她的堅持下送她去學校。


  言曦一路上都表現的很平靜，對學校沒有特別嚮往期待，也沒有害怕和恐懼。


  戟羽寒觀察了一路，見她一直玩手機也沒說什麼，而是反問她。「言曦，你很喜歡學校嗎？」


  「像我這種學渣，誰會喜歡學校？」言曦放下手機，轉著眼珠想了下。「我是覺得那些同學挺好玩的，另外想多體驗體驗學校這種氛圍。」畢竟十月份她就要正式離開學校了，以後恐怕很難再有這樣的體驗了。


  戟羽寒知道她在說培訓的事。「嗯，那就好好體驗。」「對了，我給你找了個新朋友，等下你們認識一下。」


  言曦好奇看他。


  戟羽寒沒有再透露一星半點。


  知道自己問不出來的言曦扭頭看窗外，心裡想著長官的這個新朋友是誰。


  很快，言曦在校門口見到了。


  是一個冷酷帥氣的男生。


  十八九歲的樣子。


  其它看不出什麼來了，他把自己隱藏的很好。


  那個男生看到戟羽寒眼睛閃過一道光，接著大步走向他，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長官，星風向您報道！」


  戟羽寒向他點了點頭。「星風，這是言曦。」


  星風又向她敬了個禮。


  言曦是個士兵，全基地她軍銜最低，這突然被人敬禮，還挺受寵若驚的。她充滿新奇的眼睛更是緊盯著他，希望能看出什麼花來。


  星風不多話，戟羽寒別的沒多說。介紹他們兩個認識就對星風講：「你帶她進去吧，有什麼事隨便給我電話。」


  「是長官！」


  在星風中氣十足的吼聲中，戟羽寒上車離開了。


  言曦等長官一走，剛才就不加掩飾的眼睛更是直勾勾盯著這位叫星風的少年。


  星風沒有在意她的打量，推著她就進了學校，並且什麼沒問的直接去了她教室。


  言曦忍不住問：「你真叫星風？這個是真名還是代號？」


  「真名。」


  「怎麼叫星風這麼中二的名字。」「啊，我沒有其它意思，就是星這個姓很少見。」


  「我姓令。」


  「哦哦，你好你好，我姓言。」


  「我知道。」


  言曦：……


  經過短短的交談，言曦有了答案。


  這個對她長官很感興趣的星風少年，是個神秘又高冷的人，一點也不中二，不過她一定會把他來歷及背景搞清楚的！

  言曦在知道他跟自己成為同學，並就在一個教室后笑了。「星風，我有預感，我們會成為好朋友。」


  星風沒什麼反應。


  言曦看他樣子，不知怎麼的腦袋突然一抽。「星風，你其實是長官的私生子吧？」跟他真的好像啊！


  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