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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全員歸隊(本卷完)

  那些警察似也有些怕事,跟著躲起來,確認安全后才直身腰,紛紛掏槍往屋裡走。


  言曦此時已經顧不得他們是真警察還是假警察,瞄準沖在最前頭那個,一槍擊斃,同時冷靜的對陳勁講:「石頭,色狼要過去支援葉楓林,裡面交給你了。」


  陳勁剛剛聽到爆炸已經下了樓,他崩了個企圖躲進屋裡的警察就講:「石頭收到,正在接應色狼。」


  這時無線電里沙沙的響了幾下,接著傳來葉楓林吃力的聲音。


  葉楓林講:「你們別下來了,我們都沒事,就是出口被堵了。」


  托避難屋的福,外面全被炸塌了,而原本關著言晨的房間還堅挺著。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們被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混泥土石板與紛紛震落的土壓住了。


  言玖情況要好點,他跑在最前面,因此他只是被從上下掉的東西咂了下頭,雖然也是頭破血流,但比起被埋的葉楓林和言晨,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在剛才的接連爆炸中,他們的無線電設備出現了問題,所以等言玖把他們兩個從廢墟里挖出來,由葉楓林修好設備才跟他們聯繫上。


  葉楓林說完打量四周,想要怎麼出去。


  言晨撥弄了一下全是土的頭髮,指著窗口的位置。「這裡是與外面最近的地方。」


  言玖踩著廢墟爬到被壓彎的鋼筋前,用手把碎石扒拉開,低著頭透過石縫往外看,又脫了手套伸進石縫裡。「有風。」


  葉楓林講:「挖!」馬上找了稱手的東西。


  言玖也迅速挖起來。


  言晨也在幫忙,但由於體力問題,他頂多就打個下手。


  他們挖的地方不確定具體的位置,但從空氣中的氣味來判斷,他們應該是在花園附近。


  葉楓林在看到光的時候,一腳踹開下沉的牆壁邊沿,對言曦講:「我們要從後花園出來。」


  他們看見的地方很有限,但空氣中迷漫著月季花和血腥味,十有八九是他們剛才走過的地方。


  言曦調轉槍口,檢查後花園的情況。「後花園暫時安全。」


  葉楓林向言玖打了個手勢,兩人合力將那面破裂的承重牆敲出個可供人出去的缺口。


  言玖率先出去,在地面建立警戒線。


  接著是言晨。


  葉楓林等言晨出去,準備往外爬的時候,看到承重牆往下滑了些。


  言晨也感覺到了。他把旁邊的幾個花盆塞在承重牆下,對葉楓林講:「這面牆倒了,你就算沒被咂死也會被活埋。」


  這點葉楓林清楚,所以他僅想了半秒便接著往外爬。


  葉楓林剛在裡面被埋時腿被鋒利的石塊滑破,此時他往外爬,石頭與泥土上淌了一地血跡,看著有些滲人。


  葉楓林爬的異常小心,不是因為腿上的傷,而是隨時會倒塌的承重牆。


  言晨看不斷傳來響聲的牆講:「別停下來。」


  葉楓林對他講:「你退開一點。」


  「現在是里低外高,牆面也是向里傾斜,它塌下來不會往外倒。」言晨講:「你照我的話做,一口氣出來,別想太多。」


  葉楓林聽從言晨的話,也沒有看不斷落下粉塵的牆壁,以極小的動作迅速往外爬。


  就在這時,牆壁轟的聲倒塌,連帶這一塊的建築都全部塌方,濃密的粉塵遮擋了視線。


  言曦緊握著狙,心裡崩成一根弦兒,晶瑩的汗水從她額角滑下。


  而在屋裡受到衝擊的陳勁和色狼,在建築向他們塌下來時,不得不後退撤離出室內。


  陳勁大喊:「什麼情況!」


  許進錦問:「精英,精英,你們在哪裡?」


  言曦一槍擊斃跑近塌方處的警察,仍死死盯著那滿天飛舞的粉塵。


  在短暫又長久的寂靜下。


  濃密粉塵里衝出三個人。


  言玖大喊:「掩護掩護,我們要從後院直接撤離!」


  言玖把衝過來的警察擊斃,掩護著言晨和葉楓林先走。


  粉塵還未散去,言曦只依惜分辨出言玖和葉楓林。葉楓林似乎受傷了,由一個人扶著。


  言曦壓下心裡的激蕩,極為冷靜講:「正在為你們清路。」說著她開始有序的逐一清除那些警察。


  言玖在槍林彈雨下衝到後院,靠在牆邊開槍掩護言晨和葉楓林。


  剛剛就在塌方的千鈞一髮間,言晨抓住葉楓林的腰帶往外拽了把,把葉楓林徹底的拖了出來。但就是因為這一下,葉楓林本就受傷的腿又被撞了下,才導致他無法正常行走,需要言晨的攙扶。


  葉楓林被言晨扶架著往院牆跑時猛然感到什麼,按倒言晨往滿是月季花的棘林叢中滾。


  「怦怦怦……」一連子彈打在他們剛才的位置,激起草皮與泥土四濺,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股濃烈的硝煙味。


  葉楓林低喘的講:「是那個雇傭兵。」


  言曦自然也看到了剛才不同尋常的子彈。她調轉槍口,尋找那名雇傭兵,同時講:「石頭、色狼,警察交給你了,我來對付那名雇傭兵。」


  「石頭收到。」


  「色狼收到。」


  言曦屏著呼吸,仔細搜索剛才開槍的人。


  她看過畏懼猶豫不前的警察,驚慌的傭人與滿麥,最後鎖定滿夫人……身後的窗戶。


  找到你了。


  言曦瞄準那個雇傭兵。


  雇傭兵在牆壁后,她只能看到漆黑的槍身。


  但這又怎樣?


  言曦選拔時就盲打過,雖然一次也沒命中,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對自己的槍法十分有把握。


  她根據對方步槍的型號判斷出他的位置,透過陽光照射的影子確定他的姿勢,最後她在無線電里問葉楓林:「精英,這個雇傭兵有多高?」


  葉楓林精確的講:「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之間。」


  「兩厘米的範圍,足夠了。」言曦很快鎖定目標,對著那牆壁沒有絲毫遲疑的扣下板機。


  全金屬子彈在太陽下泛著光芒,穿透空氣,帶著氣流射過牆壁,在激起粉塵飛舞時精準無比的命中目標太陽穴上一公分。


  一公分誤差有點大,但能殺人就行了。


  那名雇傭兵轟然倒地。


  言曦沒有停留,抱起狙背上行李袋便往外走。


  她一邊走一邊講:「真警察來了,你們有兩分鐘的撤離時間。」


  葉楓林講:「原定地方匯合。」


  言曦一臉緊崩,抱著狙下樓的時候與上樓的人撞個正著。


  兩人大眼瞪小眼。


  周岩看她裝扮,又看她手裡的狙,停頓了好會兒才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言曦也反問他。「你又在這裡做什麼?」


  「這是我家。」


  言曦:……


  如果她沒記錯,這是副總統周志強的住宅。


  周岩似乎想到了什麼。「滿副會長住宅的事,是不是你弄的?」


  「你有意見?」


  「……沒。」


  言曦撞開他接著往下走。「不想惹麻煩最好閉緊你的嘴巴。」


  由於這一耽擱,言曦比葉楓林他們還要晚一點回到匯合點。


  陳勁在車外等她,見到她就問:「怎麼晚了?」


  「碰到熟人,耽擱了。」她說著上車,抬頭就看到坐在裡面的言晨,一下忘記動作。


  與記憶中的哥哥不一樣,但絕對是他沒錯,有著溫和的眼神,儒雅的氣質,以及那熟悉的微笑。


  太多情感和思緒一下洶湧而來,衝擊著她的腦袋與心臟。


  四年了。


  她堅信了四年的事,在家人親戚以及戰友教官都認為他死了的情況下,她依然堅持已見,固執的像個精神病人,執著的像個瘋子,現在她終於再次見到哥哥了。


  這感覺無法言喻,讓她激動的顫抖,讓她開心的想哭。


  言晨剛剛一直望著外面,透過窗戶看到抱著狙一往無前朝他們走來的女孩,那冷冽的樣子與堅定的步伐讓他有些心疼,同時又有寬慰。


  那個總是給他惹事生非的妹妹長大了,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


  說不清的傷感,只是這一刻他想到父親說過的話。


  不要放棄任何的希望。


  四年了。


  非常漫長,在無數夜的折磨下他沒有自殺,沒有把自己逼瘋,現在他等來了他的希望。


  晨曦。


  黎明前的曙光,耀眼又迷人。


  言晨向傻愣的女孩笑了下,把人拉進車裡。


  陳勁緊接上車。


  等人全齊了,言玖便開車走人,與「威武威武」呼嘯來的警車擦身而過。


  擺脫危險,車裡很安靜,沒有歡呼聲。


  陳勁在打量言晨。


  許進錦在打量言晨。


  言玖也不時的看言晨。


  葉楓林則在重新處理腿上的傷口。


  而言曦更不用說了。


  她仰頭望著言晨,眼睛都不帶眨的。


  言晨輕柔的笑著,在她看得眼酸眨了下明亮的眼睛時講:「不給哥哥一個擁抱嗎?」


  「……哥!」言曦如夢初醒,大叫的扔了狙撲向言晨。


  言晨被她壓倒另邊車窗上,身體在狹小的地方難受彎曲著,可他卻沒有斥責她,或是叫她起來。


  言曦抱著他哇一下哭起來。「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恩,小曦很厲害。剛才那一槍哥看到了,非常了不起。」


  「嗚嗚……」


  「還怎麼跟小時候一樣愛哭。」


  隊友們:……


  龍牙小時候經常哭嗎?

  葉楓林和陳勁、言玖、許進錦一時間目瞪口呆,看哭得像個孩子的言曦。


  哎,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龍牙嗎?

  那個狂霸酷拽,囂張又傲慢至極的小霸王,原來也會有嚎啕大哭的時候。


  有點驚掉大家下巴,但卻很……可愛。同時也化解了車內的尷尬氣氛。


  葉楓林講:「龍牙,你別壓著他,他會受不了。」


  言玖也講:「是啊龍牙,他現在身體非常差,雖然沒有明顯的外傷,但這幾年的囚禁已經掏空了他的身體,你再這麼壓著,小心骨折了。」


  言曦聽了他們的話想馬上起來。


  言晨卻抱著言曦講:「不礙事,我也想抱抱她。」


  明明很有事。


  言曦感到身下的軀體在微微顫抖,想來他是用了極大的力氣來維持這個動作。而且……哥哥可以換個姿勢來抱自己,所以他是擔心自己剛才哭的太丟人,怕她覺得不好意思。


  言曦在他身蹭了蹭,把眼淚鼻涕蹭乾淨就坐起來,嫌棄的講:「哥,你身上真臭。」同時她瞪著四個戰友,惡狠狠的講:「剛才的事你們誰要是說出去,就等著跟我決鬥吧!」


  隊友們:……


  言晨看他們反應問:「你們很怕跟她決鬥嗎?」


  言玖講:「有點吧。」


  「你們不用讓著她,她打小就皮實,經打。」


  隊友們:不,是我們不經打。


  **

  兩個武警等了許久也不見滿海智出來,便想進去會所里找他。可這會所是會員制的,一般不能輕易進去,尤其是他們兩個還穿著制服。


  最後兩名武警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戟羽寒。


  戟羽寒很快到了會所,他也沒會員卡,不過他是唰臉進去的。


  在經理的帶領下,他來到一個包間外。


  經理看到從門縫裡淌出的血,驚得臉都白了。


  戟羽寒對經理講:「報警。」


  「這……」


  「裡面屍體不是你們能處理的。」


  「是是,我這就報警!」


  戟羽寒沒看慌慌張張的經理,徑直推門進去。


  門打開,裡面刺眼的燈光照射出來,使整個包間能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戟羽寒從拖拽的血痕上方跨進門,在血流成河堆積如山的屍體里找到瑟瑟發抖的滿海智。


  這戴恩軍可真是給了他一份大禮。


  他是殺了個痛快,可這麼大動靜大手筆,換個人怕是怎麼也壓不住消息的。


  戟羽寒對房間里的人講:「滿先生,走吧。」


  稱呼間仍然有幾分客氣,同時也有幾分命令。


  在這樣大規模的射殺中,一般人肯定承受不了,但滿海智不一樣。他可能真是被嚇到了,卻也不至於神智不清,他畢竟是名A國的恐怖份子,這樣的場面想必也不是第一次見,現在他這獃滯害怕的樣子,應該大多是裝的。


  戟羽寒沒問這是怎麼回事,也沒叫人調監控與追查,帶著滿海智在經理的注視下離開會所,上了外面等候的兩名武警的車。


  滿海智坐在車裡,神色不寧的看戟羽寒,又看前面開車的兩個武警,哆嗦的講:「羽寒吶,叫他們停下車,我想去下洗手間。」


  戟羽寒講:「滿先生,這裡不方便,我看你還是回去再上吧。」


  他語氣有些隨意,也有著不容商量的拒絕。


  滿海智又看了看兩名武警,沒再說什麼。


  但五分鐘后他發現不對勁的問:「羽寒,我們不是回去嗎?這裡不是回去路。」


  戟羽寒平靜的講:「送你回紀檢局。」


  滿海智立即瞪大眼翻臉的質問:「你什麼意思!」


  「你到了就知道。」戟羽寒拿起震動的手機,看了眼來電名便對滿海智講:「滿先生,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希望你老實點,在這裡你別說是跳車,就是跳飛機你也別想從我手上逃走。」說完他接通了電話。


  「我是戟羽寒。好,我知道了,你們先去醫院,我晚點再過去。」戟羽寒掛了電話,對望著自己的滿海智講:「我部下的電話,言晨現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


  滿海智瞬間猙獰的拿起車后水晶擺件砸向戟羽寒。


  戟羽寒比他更快的一腳將人踹開。


  滿海智撞到車門上又彈回來。


  戟羽寒奪過他手裡的擺件一下拍他腦門上。


  「啪」的一下,血花四濺。


  前面開車的兩個武警心驚肉跳。


  戟羽寒臉上濺了幾滴血,卻仍是面無表情。「滿海智,我告訴過自己很多遍不要動手,就連救言晨我也是全權交給我的部下,但你很好的給了我這個機會。」他拍完人,扔了帶血的水晶擺件,對前面的武警講:「開快點!」


  開車的武警同志有些擔心。「戟秘書,要不要先送醫院?」


  「放心,死不了。」


  當車停到紀檢局時,李雄風與五哥還有羅凌源等人都在。


  他們看著被兩名武警拖下車頭破血流的滿海智,與神色帶著抹殘忍與狠厲的戟羽寒,一點也不意外這個結局。


  滿海智見大勢已去,如困獸猶鬥般的狂笑,大吼:「你以為你們贏了嗎?哈哈,早在剛才我已經把整個Z國的機密發送至各國,你們乾的那些腌臢事情等著被聯合眾國批判吧!」


  滿海智在政壇混跡這麼久,如今又做到了安全委員會副會長的位置,知道的國情機密怕真是不可估量的。


  在李雄風與詹向前等人微微變臉色時,吳清扶了眼鏡,玩著一個小小的U盤問:「你是說這個裡面的內容嗎?」然後她聳了下肩。「不好意思,凡是與Z國相關的字眼,全部被我攔截了下來。」


  這下輪到滿海智臉色大變,而李雄風等人笑了起來。


  在滿海智的不甘與絕望的大吼中,他被人帶進了紀檢局。


  見人被帶走,戟羽寒沒停留的上車,去醫院了。


  李雄風笑眯眯的問吳清。「小姑娘,想不想加入國防部呀?」


  「不想。」吳清回的乾脆。「我才不想和跟小姨子偷情的地方工作。」


  眾人:……


  五哥跟她走遠,神神秘秘的問:「是誰跟小姨子偷情?」


  吳清看了他眼,扭頭就走了。「我還要讀書,沒事少來找我。」


  五哥看她背影長嘆。


  唉,他感覺自己這個師傅當的好失敗啊!

  **

  言晨被救,滿海智被帶走接受調查,而A國卻是一團大亂,但好在在Z國的幫助下,事情並沒向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當然了,大大小小的戰爭還是沒停過。不過這對那個國家來說是家常便飯般正常,沒什麼好意外的。


  戟羽寒拿著花來到醫院,在前台問到房間號便去了住院部。


  范熀駿拿著病曆本嚴肅的講:「病人身體各個器官都衰竭的厲害,另體內還殘留著大量的潛在毒素,以及因長期使用肌肉鬆弛劑的原因,他可能無法像以前那樣靈活的控制身體的每塊肌肉,還有……」


  「你可以閉嘴了。」戟羽寒走進病房,把花給一臉緊張的女孩。「他會配合你治療。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他要好不了,我就把你弄殘了。」


  范熀駿不怒反笑。「如果這樣的話,我保證還你個活蹦亂跳的大兵。」


  言曦:……


  范熀駿向拉著臉的女孩眨了下眼睛。「很高興看到你,還是這麼活蹦亂跳的樣子。」


  說得好像她見他,就該是奄奄一息的樣子。


  言曦還記恨著他剛才嚇自己的事,唬著臉讓他快走。


  等女孩趕走范熀駿,戟羽寒拉了張椅坐床邊,看毫無血色的言晨。


  言晨真的很瘦,一個大男人躺在床上像個嬌小的姑娘似的,不過戟羽寒卻沒調侃的心思。


  言晨看到他也有些激動,他剋制的問:「其他人呢?」


  戟羽寒沉默了半響。「死了。」


  「威子和帆子呢?」


  「……也死了。」


  言曦:……


  言曦坐到床講:「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哥,我給你削蘋果!」


  特么的,長官那張照片上就剩下王國順一個人了,她哥要再問下去,不僅他不開心,長官都要抑鬱了。


  一時間,房間又恢復沉默。


  兩人都看笨手笨腳削蘋果的言曦。


  言曦被他們兩個看得別提多緊張了,差點就削到手指。


  戟羽寒摸她頭,接過她手裡的蘋果和水果刀。


  言晨看他與言曦親呢的舉動,沒有問什麼。


  現在輪到言曦和言晨兩人看戟羽寒削蘋果。


  戟羽寒的蘋果削得非常好看,薄薄的皮掉下來,在空中一圈圈的彎曲著。


  他削的漂亮得像藝術品,言曦削的……也像藝術品,是那種凌亂放蕩不羈的。


  戟羽寒將削好的蘋果切開兩半,一半給了言晨,一半給了言曦。


  言曦:……


  言晨:……


  非要在他這位大哥面前表現的這麼明顯嗎?他還是個病人。


  言曦卻沒深想,只是覺得自己又不是病人,幹嘛要給她?但她一想這裡一個是她親哥一個是她男朋友,好像又沒什麼奇怪的,就接了。


  戟羽寒等他們兩個接過蘋果就講:「言晨,你真不知道那批鈾的下落?」


  言晨搖頭。


  「那滿海智為什麼一直囚禁你?」


  言晨把事情的經過說了遍。


  事情初始跟戟羽寒猜測和調查的一樣,那滿海智是想從毒蛇那裡購買鈾,想要製造核武器對付Z國。


  起初毒蛇是想攀上滿海智這位政權人員的關係,好進一步發展軍火生意,所以才說他可以弄到大量的鈾,於是滿海智並跟他合作了,並且也不介意他打著自己的旗號做走私的生意,直到他要的鈾一直沒有下落,他才開始三番五次的催毒蛇。而這時毒蛇不知從哪裡知道滿海智要鈾是製造核武器並且是針對Z國后,就說放棄交易,另外願意將滿海智給的定金全數退回。毒蛇是軍火商,不是恐怖份子,更不會賺滿海智這一筆生意把自己在國內的生意都斷的道理。


  毒蛇不願做,滿海智卻不肯擺手。最後毒蛇只好威脅他說要把事捅出去,滿海智才先下手為強的借李雄風之手把毒蛇除了,這才發生了9。12的事情。


  爆炸發生時毒蛇並沒有死,他帶著人把言晨擄了,可卻很快遭到傑西的追殺。毒蛇被惹急了,同時知道言晨身份的他清楚滿海智不會放過自己,便跟滿海智說言晨知道那批鈾的下落,然後自殺了。


  言曦聽完了不確定的問:「所以,從頭到尾,那批鈾都不存在?」


  言晨點頭。「我跟滿海智說過很多遍,從測謊器到神經麻痹的審問我都說不知道,但他就是不信。」


  言曦:……


  你這話要換做是我,我也不信。


  戟羽寒問:「那你知道滿海智為什麼要對付Z國嗎?」


  言晨講:「他有說起過,不知道真假。」


  「說來聽聽。」


  「他說他母親是被Z國維和部隊害死的。」言晨詳細的講:「好像是維和部隊與當地恐怖武裝力量發生的衝突之下,被誤殺的。」


  言曦聽了:「我呸!那個糟糕的地方,每天都有人被誤殺,他怎麼不對付那些恐怖份子?」


  戟羽寒又削好一個蘋果給言晨。「他對付不了,所以才把矛頭對向Z國。」


  言曦惡狠狠講:「但他同樣失敗了。」


  「這也恰好是他無能的證明。」戟羽寒起身講:「言晨你好好養傷,我還要去跟李部說明一下那批鈾的情況,得先走了。」


  言晨望著言曦講:「把她留下就行。」


  戟羽寒同意了,但把人親了口才走。


  言曦沒什麼不好意思,在他要走的時候講:「長官,葉楓林受傷了,在隔壁房間,你要去看看嗎?」


  戟羽寒講:「剛才我已經了解過他情況,晚點再來看你們。」


  「好吧。」言曦目送他走遠,便關門跑到床邊,興奮又期待的問:「哥,你覺得長官怎麼樣?」


  言晨寵溺又溫和的笑著。「你喜歡就好。」


  「哥,你要快點好起來昴,到時出嫁你要背我出門的!」


  「好。」


  真的是……好不容易長大的妹妹,他還沒相處夠就要成別人家的了,就不能等他身體好了再說這件事嗎?


  **

  時間:三個月後


  地點:某培訓基地

  人物:教官和同學。


  言曦背著行李毫無徵兆的對他們講:「我要走啦,各位教官和同學們再見。」


  眾人一片沉默。


  百里肖講:「言曦,你還有七個月才結束課業。」


  聶無雲講:「這裡沒有提前畢業的先例。」


  羅臻:「我的課還沒授完。」


  言曦咧嘴笑,笑得十分明媚和囂張,連她背後的太陽都遜色了幾分。「各位教官,我已經決定留在原部隊,不想當將軍也不想從政,所以我在這裡已經學不到什麼了。另外我哥哥回來了,我覺得與他一較高下才是我熱衷的事,所以我才跟各位辭行決定和他一同歸隊,體驗無與倫比的速度與激情。」


  羅臻有些遺憾。「你決定了嗎?真的不想當將軍?」


  言曦很乾脆的點頭。「我這人比較喜歡活在當下,而且也沒什麼擔當,當將軍太辛苦啦。」


  同學們:……


  百里肖講:「言曦,期待與你再見面。」


  聶無雲講:「言曦,有些話當你猶豫的時候,就不用說了。」


  羅臻:「我仍然期待未來的你。」期待你會何等的耀眼。


  言曦向他們點了點頭,就沖桑啟啟和陳東還有星風、周岩、李章等人揮手,然後背著簡單的行李頭也不回的走了。


  再見,她的校園體驗之旅。


  言曦望著頭上的藍天白雲。從此以後她就是真的脫離了學校,也是真的長大了。


  媽蛋,怎麼沒當將軍她也覺得壓力好大呢?

  而同學們看她張揚的背影,胸膛間充斥著一股熊熊烈焰。


  他們也有新目標了!

  成為像言曦這樣的人!


  只有夠牛逼才能夠盡情的囂張。


  卧操,想想都簡直不能再美好了!


  言曦停在學校的門前,看那塊被自己一腳踢癟的地方,然後深深的嘆了口氣,對門衛非常禮貌的講:「大哥,麻煩開下門,我要走了。」


  門衛大哥故意講:「怎麼,終於被掃地出門了啊。」


  「是啊,我太鬧騰,教官們都不要我了。」


  門衛大哥聽著這話竟忍不住濕了眼睛。他開了門,嫌棄的講:「走吧走吧,你走了就清凈了。」


  言曦抬起腿,想了想還是放下,轉身面向門衛,朝他敬了個標準的禮。


  她知道,凡是能在這裡工作的人,都是她的同行。


  那大哥忍著喉嚨酸澀,起身向她回了個莊嚴的禮。


  言曦放下手,轉身又向遠處的教官同學們敬了個禮,然後像是怕看到他們回禮,放下手就轉身抬腿邁出校門了。


  再見,這次是真的再見了。


  言曦懷著沉重的心情邁出校門,站在校門外深吸口氣,抬頭看到路上除了自己那溫暖如春的親哥還多出一人,便驚訝的問:「長官,你怎麼也來了?」


  戟羽寒一身休閑的風衣西褲,微揚著唇角講:「當然是和你們一起歸隊,歡迎嗎?」


  「歡迎!太歡迎了!」


  言曦剛才沉重的心忽然遍地開花。


  她仍舊像當初搶奪房間的勇猛,如飛射的子彈般沖向他們。


  言晨和戟羽寒早有準備,準備搶人。


  最後誰搶到誰沒搶到,這個就要由言曦說了算了。


  言曦:我可以一手一個嗎?


  ------題外話------


  本來到這就是完結的了,有種圓滿又有種意尤未盡的結局,但瓜瓜一想,好不容易把哥哥救出來,怎能沒有一卷他跟言曦的戰役呢?因此便晚了幾天,會在下個月的四號正式完結,所以親愛的們,你們要多多訂閱支持哦,這樣編輯大人才會給瓜瓜推薦,不然「這麼好」的書就要無人問津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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