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能別犯蠢嗎

  別墅里，容九湛看著杜涼涼，淡淡問道：「當年怎麼回事？」


  當年？


  杜涼涼稍微一想就知道，老大問的是自己的事。


  她笑了笑，道：「其實也就那樣，只是我比較特殊！」


  容九湛看著杜涼涼等待她的解釋，他還是有些擔心，生怕杜涼涼不知道何時又出了什麼差錯而她無能為力。


  「老大還記得惡念嗎？」杜涼涼問道。


  惡念？


  「涼涼，你……」容九湛蹙眉，隨後搖了搖頭，暗暗覺得不可能，便輕聲道：「我記得，我的記憶里似乎都有你！」


  杜涼涼點頭，道：「說起來，我之所以能逆轉一切，也跟此有關，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發展，一切都有定數！」


  容九湛看著杜涼涼，眉眼溫柔。


  「我是天地伴生的一縷盤古之氣。盤古開天地，也因此天地即是盤古，我因此得天獨厚，存在於天地間，雖受天道大道約束，但終究因為這一份不同，所以別人辦不到的事情，我擁有一線轉圜之機。」杜涼涼說道。


  容九湛輕輕點頭，臉上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我明白了。」他道。


  杜涼涼燦爛一笑，知道老大聰明，一想即透。


  容九湛看著杜涼涼笑，也跟著笑了一下，隨後他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問道：「如果你與惡念沒有關係的話，那麼惡念到底與我們什麼關係？」


  在他的記憶里，他似乎與惡念並沒有關係，可那一刻，在那座黑色宮殿里，他卻清楚的感覺到，他與惡念之間的聯繫！

  杜涼涼聞言，跟著坐直。


  她眼睛滴溜溜一轉，想到一個可能，然後嘴角一抽，道：「不會吧？」


  如果老大不是惡念的話，那麼直有一個可能。


  「要不去看看？」杜涼涼提議道。


  容九湛點頭，兩個人眸光一動，身形一閃，便來到了上界。


  隨著兩個人跳出大道，對諸天萬界的一切，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得知。比如，那曾經讓兩個人很長一段時間都找不到的黑色宮殿。


  「黑色宮殿果讓沒消失。」杜涼涼看著黑色宮殿忍不住感慨道。


  容九湛點頭，然後環視周圍，視線在一處定格。


  杜涼涼也跟著看過去，這一看她唇邊露出一抹笑，道：「你果然也逃過了一劫！」


  被兩人看著的地方，那倉促間躲藏起來的身影最終不甘不願的走出來。只見一個眉眼與容就湛一模一樣，只是額心多了一點紅痣的小傢伙。


  「你所求不果是逃過天地之間的浩劫，如今已經逃過去了，你有什麼打算？」杜涼涼問道。


  翻版小傢伙不是別人，正是天地初開時，與容九湛雙生孕育的無名。


  無名看著杜涼涼，哼了一聲不屑中沖滿冷意的道：「杜涼涼，你什麼意思，我清楚，你以為，你在算計了我之後，我不會跟你們記較，大家一笑泯恩仇？」


  「要不是看在你跟老大有些關係，我才懶的理你。你以為，你真的就逃過了浩劫，如今安枕無憂？」杜涼涼諷刺的開口。


  好心當成驢肝肺，真不是個玩意兒！


  無名防備的往後一退，道：「你又想算計什麼？」


  「我算計，你這傢伙還真是不討喜的很！要不是你跟老大有些關係，你以為我願意理你？」杜涼涼沒好氣的說道。


  無名看著杜涼涼，抬頭看了一眼容九湛，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如今不過是一時躲過了大道的感知，等大道從我與老大之間的事情里恢復過來，你以為，你能在度逃過去？」杜涼涼揚聲問道。


  無名的眼神閃了一下。


  杜涼涼繼續說道：「我跟老大來此界的時候，因不知道這裡的情況，所以並沒有隱藏蹤跡，這會兒我相信大道，應該一經查覺到你了。只是因為我跟老大在這裡，才暗暗不動。」


  無名的眼神一轉，眸中狐疑的光芒悄悄散了一些，問道：「你能幫我，你願意幫我？」


  「我既然開口，那麼自然能幫你，只是，農夫與蛇，我再如何不將任何人看在眼中，也總要防著一些不是？」杜涼涼道。


  無名看著杜涼涼，稚嫩的小臉上一片凝肅。


  對於杜涼涼所說的一切，他做為當事人，自讓十分清楚，只是杜涼涼不相信他，他又如何相信她？

  「我要如何相信你不是借口，想要弄死我？」無名問道。


  杜涼涼看著無名，嘲諷的哼了一聲，道：「能別在犯蠢了嗎？要弄死你，不用跟你說這麼多，想必你自己也有感受！」


  無名抿唇。


  「你怎麼幫我？」無名問道。


  「來我的世界，證位其中！」杜涼涼道。


  無名眸光一閃，道：「你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


  「廢物利用而已，畢竟你死了也就死了！」杜涼涼不願意在看著無名犯蠢，拉低她的智商，毒舌道。


  無名蹙眉。


  杜涼涼看著無名，跟老大對視了一眼，兩個人悄無聲息的隱匿了自身的氣息。他們的氣息剛一消失，大道所帶著的滾滾毀滅的威壓，便朝著無名壓過去。那其中強大的毀滅氣勢，叫無名駭然，連忙大聲喊道：「我答應你！」


  杜涼涼跟老大對視一眼，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弧，放出他們的氣息。


  兩個人的氣息一經出現，大道的氣勢一窒，隨後那滾滾強大的毀滅氣息就那麼消失，消失前，杜涼涼看了眼遠方，勾唇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那笑容冷峭，帶著九幽寒絕之地的幽寒，下一刻，那笑容在無名看過來的時候，綻放的更加惡劣！

  無名這一次哪裡還不知道，杜涼涼的厲害？


  「看來你們已經跳出了大道，不在大道之中！」無名說道，看著杜涼涼與容九湛的眼神帶著說不出的艷羨與嫉妒。


  「你的選擇？」杜涼涼不答反問道。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無名反問道。


  杜涼涼抿唇，帶著一抹涼然看著無名抬手將無名抓在手中，道：「老大，我們可以回去了！」


  容九湛點頭，不著痕迹的看了一眼黑色宮殿，伸手環住杜涼涼的腰，一邊緩緩往外面一步一步走去，一邊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