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有那麼一瞬間剋制不住的感情
給女生披外套這種貼心的舉動,有可能是這個男人本身紳士外,有可能是對她存有異心。
封錦文確實是如此,儘管兩人曾經鬧得很不愉快,可見到秦昭時會忍不住關懷她。
男人瞧見,沒有急著離開,雋黑深沉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
燈光明亮,秦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濃密的睫毛卷翹,扇動時,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惑人的風情,鼻樑微挺,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白皙光滑的臉浮現淡淡的緋色,紅唇誘著光澤,她正和給她披外套的青年說著話。
那青年看著她時的眼神流露出痛苦的迷戀,他可能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在人生閱歷豐富,千錘百鍊的男人面前,漏洞百出,不值一提。
不過秦昭恰恰相反,身上透著股涼薄。
藺璟臣轉而想起女孩撩撥自己時不經意透露出的羞澀,與現在對待別的男人截然不同。
他不是沒被誘惑到。
相反,每次被撩撥,他都有感覺。
在公寓里那時,有那麼一瞬間,差點剋制不住就想把人狠狠的扣在懷裡了。
生平第一次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和自制力在秦昭面前,什麼都不是。
其實動了心,日子越久,在如何克制,卻只會越來越在意她,興許就要走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這和原本他有的想法起了很大的衝撞。
思緒著,藺璟臣從口袋裡拿了煙,正好沒多遠處的拐角道口有個抽煙區,他腳步從容的走過去,把煙拿出來咬在嘴裡,打火機深藍的火苗騰起,旋即,煙絲裊裊。
。
封錦文沒回答她的問題,他先是端倪女孩的臉想揣摩她的心思,不過能看到的只有她眼裡的疏陌清冷,他有挺多話想問的,只不過不知該如何開口,半晌才道,「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即便來也不是因為這種方式而來,不一會兒,封錦文腦中閃過在酒店看到她獨自上了勞斯萊斯的畫面,那一刻他覺得無比刺眼,誰知又在畫展里相遇,見到她跟香港富豪呂先生談笑歡聲心裡越發添堵了。
秦昭稍看了他兩眼,說的漫不經心,「那什麼地方才是我該去的?」
「昭昭···」封錦文無奈卻又飽含情感的念了聲女孩的名字,他又道:「別和生意上那些男人有太多的來往,如果你生活上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你。」
「不需要。」秦昭淡笑拒絕,沒打算解釋什麼。
有時候說女人的心海底針,她覺得男人同樣如此,好比藺璟臣,又或者是眼前的封錦文,以前是他先跟自己說以後連朋友都沒得當的,誰知兩年後再遇到他又變了個樣子。
這時,秦昭將披在自己肩上的西服給拿了下來遞還回去,「謝謝你的外套。」
封錦文沒接過,「以前你空調吹久了隔天就會頭疼感冒,你現在穿著單薄,披著。」
「不用。」她拒絕,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封錦文畢竟年輕,從小的家庭教育培養,造就了他大男人主義的一面,或許這是男人的劣根性,都存在這種潛質,他冷感的聲音帶著絲煩躁,「你不要那就扔了。」
變相的是在壓迫秦昭接受。
恰恰是秦昭最不喜的。
這時,還沒抽完一支煙的藺璟臣摁熄煙捲,他拐過道走上前,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秦昭。」
而封錦文能感受到的是來自於眼前成熟穩重的男人壓迫,瞬間氣勢矮了不止一截。
他認得出來是誰。
華耀集團的藺璟臣,在家族裡,他沒少聽家族長輩提過。
什麼有膽色魄力,有手段,城府極深,統統都是藺璟臣的代名詞,若不然他怎麼在剛步入而立之年,公司就發展如此大規模了。
沒想到這個畫展,他也在。
封錦文想起在酒店餐廳時聽到封錦年說的那些話,臉色不禁更差了些,瞬而,心裡頭又產生一個念頭,秦昭之所以作陪在呂先生身邊,是不是藺璟臣指使的,為了生意合作,不是沒可能···遂而,他看著男人的眼神,充斥著股敵意。
藺璟臣沒多看他一眼。
而他的出現,反是讓秦昭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失措。
「你朋友?」站在女孩面前,男人用平常口吻問。
秦昭道,「不是。」
封錦文心裡挺不舒服的,可她這麼說,沒有不對,當初是自己跟她告白被拒絕,又因為元薇姐的事,一時情緒控制不住,跟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事後想要道歉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一拖再拖最後秦昭退學了···
藺璟臣又說:「大家都在找你。」
秦昭垂下眼睫,哦了一聲。
過會兒她看向封錦文道,「你已經是有女朋友的人,對別的女孩子還是不要那麼紳士的好,外套給你。」
這句話,像在變相的提醒他。
封錦文終於想起了徐映雪般,臉色終於起了絲微妙的轉變。
她的名字,瞬間讓他醒起了什麼似的。
正好他褲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眼,是徐映雪打來的,封錦文喉間是淡淡的苦澀,最終還是固執的沒有接過女孩遞迴來的外套就這麼走了。
徐映雪見到他時,發現他的外套沒穿在身上忍不住問,「你衣服呢?」
封錦文道,「髒了,就扔了。」
。
安靜的一處只剩下她跟藺璟臣。
秦昭心跳跟著加快,她瞧著地面,就是不看男人,手裡攥的的衣服被她捏緊,這力道,估計得捏出好幾個皺痕。
「走吧。」
「恩。」
兩人隨之往回走,一時,誰都沒有在說話。
女孩手裡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怎麼看都是礙眼的,藺璟臣聲音突然響起問,「手裡的衣服打算怎麼處理?」
剛封錦文走遠了,秦昭才意識到手裡的外套他沒拿走,自己分了心神沒注意,而這外套並不便宜,幾萬塊是要的。
不等女孩說什麼,藺璟臣把她手裡的外套給拿走了,「回京都后找何娜給寄還封家去。」
「······」
回到畫展的中心,藺璟臣把外套交給了何娜,何娜拿走後,回來時手裡多了一條女士的披肩,不厚不薄。
秦昭神情怔松,知道是男人吩咐何娜專程給她拿的,垂了垂頭看地板,沒拒絕。
不會兒,藺璟臣被人叫走了。
這種高級的場合,出入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男人之間都在打著交道,陳助理很快找到她,拉著她回到了呂先生身邊跟著,繼續觀展。
過程中,她又喝了兩杯香檳,喝的頭有點沉,可意識還算清醒。
不想再待下去,給陳助理髮了條先回酒店的信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