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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昭昭,明年開春就嫁給我

  不過結婚會遇到的一些繁瑣事兒在藺璟臣面前,就變得過於簡單了,他什麼都擁有了,只缺一個共度餘生的女人而已,之前說過,餘生,只能是秦昭。


  在而立之年,能遇到一個他喜愛的不得了的姑娘,那是何其之幸運。


  喜你成疾藥石無醫。


  至於其他的問題,他都會解決的。


  明年開春,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


  這個答案,比秦昭預想的還要早的太多了,她有點不太真切,來的太快總會措手不及的,但若擬心自問,如果藺璟臣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她的答案是願意的。


  藺璟臣那麼好,如果她錯過了,秦昭一定會覺得終生遺憾,以後遇到誰,肯定都會覺得平平淡淡,激不起任何感覺。


  再說,這個男人,還是她先動心的。


  這麼一想,秦昭心裡就愈發的羞澀了。


  秦昭輕掀眼眸,對上的是一雙深情款款,又灼灼不已的眼睛。


  裡面,沒有半點兒戲玩笑,只有綿長,又悱惻的濃濃情意,像是要把人軟化了那般。


  秦昭唇角翹起,眉眼笑的比往常還要動人,「會不會太早了?」


  明年開春她就要成為藺璟臣的妻子了,想想臉有點發燙。


  藺璟臣執起她手親纏,手指修長纖纖,帶起戒指一定非常的好看,他聲音低啞又性感,「明年開春,我們談戀愛都半年了,昭昭,那時候你還不想把我扶正嗎?」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名正言順的成為你的男人,你的老公。」藺璟臣溫熱的呼吸一直灑在她的頸項處。


  指尖,脖子的酥酥痒痒,秦昭想躲,卻又躲不開,因為藺璟臣的話,心跳如雷,一發不可收拾,風水輪流轉,剛才她把藺璟臣撩撥的心癢難耐,眨眼的時間,就換成她了。


  你的男人,你的老公的字眼,太令人難以招架了。


  這一吻,從她的指骨,到手腕,一點點的往上,不知何時,穿在身上寬鬆的T恤已經衣不遮體,內衣的肩帶滑落一邊,美色當前,藺璟臣只覺得血氣上涌,最後只凝聚在了一個地方,溫熱的氣息粗重落在她耳邊,「昭昭,回答我,你想不想。」


  秦昭眼眸水潤,呼吸也有點輕喘,她最受不了藺璟臣這般親密的折磨,終究還是給了藺璟臣他想要聽到的答案,她的手穿插在他的發間,聲音有點顫,唇齒間逸出了一個想字。


  藺璟臣聽到的那一刻,用力把她揉進懷裡,親了親她的耳垂,心滿,可並不意足。


  緊隨著,是秦昭有點控訴埋怨的味道,「可是我都沒時間準備嫁妝。」


  想到這個問題,秦昭淡眉擰在了一塊。


  嫁妝?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鬢髮間,藺璟臣笑容迷人,聲音蠱惑,「你就已經是最好的嫁妝,為什麼還要花費心思卻準備別的,生活上我已經什麼都不缺,我只缺一個妻子,一個你。」


  秦昭的臉滾燙不已,在微微亮的燈光下,浮著淡淡的酡紅色。


  女人感性,她不可能不感動,不止身體酥酥麻麻的,就連心也是。


  這時,藺璟臣把女孩拉起來坐在床邊,替她把衣服先弄好,他起身從床頭櫃第二個抽屜拿出一個戒指盒,半跪在女孩跟前,「昭昭,明年開春就嫁給我,好嗎?」


  趁熱打鐵。


  藺璟臣這個狡猾的商人哪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這次,秦昭沒有多想,聲音輕軟的應了聲好,然後把手伸了過去。


  藺璟臣眼裡溫情脈脈,他似乎能明白為什麼有的男人在向心愛的女人求婚成功之後心情會那麼激動,他拿出那顆鑽戒就緩緩套在了秦昭的中指上,大小剛好。


  戒指一套進去,男人看著滿心歡喜,執起她的手又湊近唇邊親了親。


  秦昭有點懊惱那個虛報假警的人了,她問,「如果昨晚沒有被破壞,你打算怎麼跟我求婚?」


  她想知道,吃過晚餐的後續又是怎麼樣的。


  精緻的臉兒滿滿的好奇,藺璟臣眼裡笑意濃濃,「等過幾天,你在親身體驗不就知道了。」


  第一次求婚失敗,肯定會有第二次。


  只不過卻出了點意外,秦昭把他的心思給揭破了,他順瓜摸藤讓秦昭答應嫁給他了,但形式上的求婚還是不能缺的。


  秦昭哦了一聲,心裡甜蜜,又期待的不行。


  不過會兒,本來是握著她手的男人,溫熱的大掌沿著她手臂摸了上去。


  這個動作有點情色,但是做的人是藺璟臣,只會讓人覺得風流又性感,而且,危險的味道十足。


  秦昭早沒了最初的膽大妄為,她渾身一個顫慄,臉紅心跳的,從床邊翻滾到另一邊去,把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我睡了。」


  已經徹底把人拐進了狼窩,剛才生理上已經被秦昭挑逗到了極限,這時候,如何剎車,如何收的住。


  只覺得體內的一把火燃燒的愈發厲害,想要平息,太難了。


  只感覺床微微晃動,沒多久,一具滾燙結實的身體就貼了上來,把她拽到懷裡,「躲什麼?」


  背對的姿勢,而且還是在床上,從來都是危險萬分的。


  秦昭心裡不知想到什麼,不敢面對,卻又不想承認,她聲音放軟,「沒躲,而且我困了,我們好好睡覺好不好。」


  之前的親密,大抵是知道藺璟臣會有所克制,所以有恃無恐,心裡放心。


  這一次,她已經感覺藺璟臣是要真槍實幹了,頭先她還肆意妄為的挑火。


  更親密的行為,秦昭想想覺得心臟有點承受不住。


  藺璟臣輕笑,握住她的手探下,聲音克制又忍耐的,「寶貝兒,你告訴我,怎麼好好睡,嗯?」


  剛才不肯好好睡覺的人是她。


  現在想好好睡覺,已經不可能了。


  秦昭一張臉已經熟透了。


  一聲寶貝兒,又轟炸心裡了。


  老男人太會調情了,不管秦昭再多練幾年,都達不到藺璟臣的境界。


  不知該怎麼回答,秦昭一張臉羞澀的埋在了枕頭邊。


  不用再多的言語,藺璟臣手掌已經從衣衫里鑽了進去,撫向光滑的後背,觸碰到她性感的蝴蝶骨,隨而摸索到了內衣的扣子,挑開,把人翻轉了過來。


  吻是綿綿長長,濕濕熱熱的,靜謐的房間,被子下交織著兩人的身體,只聽到有兩人的呼吸聲,男人的聲音低低喘喘,尤為性感,直教人耳朵懷孕,夾著女孩細細碎碎的,有時還不完整,斷斷續續的。


  而外面的月色,真是又大又圓,銀光灑滿大地,風一吹過,一朵雲遮住。


  ~

  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食髓知味。


  終究還是忍不住。


  這嘗了一遍就還想再嘗多幾遍,根本不想停。


  不同於男人,秦昭第一次,女人的初夜,還承受不了太多。


  床單和被褥都亂了,起皺,還殘留著旖旎曖昧的味道,床單上,深藍色的床單,一朵妖冶的紅梅綻放。


  藺璟臣又開了一盞床頭燈,身上只套了一件長褲,上半身,他的後背,有幾道抓出來的紅痕。


  他把秦昭抱到沙發上,拿出毛毯給她蓋上,從衣帽間拿出新的床單被褥換上,把凌亂掉在地上的衣服給撿起來放邊,隨後抱著女孩去浴室沖澡,替她換上乾淨的衣服再抱回床上。


  整個過程,她都沒醒,睡顏美好,藺璟臣在她光滑的額頭落下一吻。


  ~

  陽光初升,到了中午的烈日炎炎,向來醒的早的秦昭睡到此刻才醒。


  她隱約聽到藺璟臣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模糊悠遠。


  藺璟臣進來本是想看看人醒了沒,結果有電話過來,怕吵到秦昭,所以去了房間陽台接電話。


  秦昭意識模糊,可是覺得喉嚨又干又渴,於是就醒了,她悠悠的睜開眼睛,陽台處傳來的聲音才清晰起來。


  藺璟臣沒有去公司上班,秦昭躺在床上一會,很快,她想起什麼,臉頰有點火辣,整張臉又埋在了枕頭下。


  身體沒有多大不適,只是有個地方,還有點痛,但不礙事。


  臉埋在枕頭下面一會,一翻個身坐起來,就看到了藺璟臣。


  藺璟臣手撫向她瀑布般的髮絲,輕揉了會兒,眼裡柔情不已,看她舔了舔唇,把早就放在床頭櫃邊的水杯給她遞了過去,然後說,「一個小時前,吳朝陽給你打電話,我說你還在睡。」


  秦昭捧著水杯,眼睫毛一閃,喝完后,藺璟臣就拿走了?

  她瞄向床頭櫃看到自己的手機,「哦,我給她回個電話。」


  藺璟臣把水杯放下,「待會再打,洗漱下樓先吃點東西。」


  秦昭似乎還有點羞,不太敢看藺璟臣,昨晚體力消耗過大,早上沒起來吃早餐,現在確實感覺有點餓了,沒說什麼,她翻身下床穿鞋,竄的飛快的往浴室方向去。


  藺璟臣看著她的背影,臉上浮現笑意。


  秦昭洗臉的時候感覺有東西磕到自己臉了,看到中右手中指上的鑽戒的時候,她看了好一會,笑開了。


  換衣服的時候,秦昭選了一件有領的格子襯衫,搭了一件高腰的黑色小腳褲,巴掌大的小臉兒,唇紅齒白的,氣色很好,恬淡清秀,又透著小女人的成熟。


  衣帽間里有放著全身鏡,她照了照鏡子,挺滿意的。


  中午不是吃什麼油膩的,而是喝粥,味道剛好,秦昭吃的很滿足。


  心情愉悅,填飽肚子,秦昭拿手機給吳朝陽回了電話。


  吳朝陽飛快的接了,語氣有點急,還有點做了壞事的慌張,「秦昭,我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輕薄大炮的哥哥了?」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


  吳朝陽欲哭無淚,「我這不是還想抱最後一線希望嗎?」


  「沒事,程大哥不怪你。」


  吳朝陽還是覺得丟臉,她希望以後不要再見到程徽,要是見到了,也就是在提醒著她,她喝醉酒,對他耍過流氓。


  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麼一朵高嶺之花明明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怎麼一個醉酒就跑去調戲人家了。


  鬱悶了小會,吳朝陽道,「昨晚我跟大炮都覺得你兩長得有點像,你怎麼跟程徽認識的啊?嘶,我想起來了,他就是你們學校傳的很火熱的那位兵哥哥?」


  秦昭笑著回答,「是啊。」


  兩人聊著,吳朝陽又說到了羅子陵那群人,因為一大早就有那群富二代的家人提著厚禮到她家拜訪,一個接一個的。


  「那群富二代被抓到吸毒,昨晚檢查,有好幾個呈陽性,可能是程家施壓的緣故,現在都沒被放出來呢。」


  「昨晚那群道上混的,是一群販賣毒品的,聽說那群富二代毒品的來源,就是從他們那買的,記者不知從哪裡收到風聲,把他們吸毒的事情曝光網上,他們那邊,中陽集團的股價下跌的最厲害。」


  股民眼睛不瞎,中陽集團董事長羅衡陽只有一個兒子,他不年輕了,以後的家業是落在羅子陵手裡,現在兒子吸毒,不務正業,中陽集團要是落到他的手裡,可想而知,中陽未來的前景是多麼的堪憂。


  「羅子陵沾染毒品很久了,說不定要進戒毒所呆上好幾個月才能放出來。」


  秦昭緩聲回答,「他這種人,以後會進監獄的。」


  吳朝陽愣了愣,隔著電話,她都能感覺到秦昭對羅子陵的厭惡,語氣也變得冰冰冷冷,沒有任何溫度。


  此刻,還被關在拘留所的羅子陵他們,個個頹廢,無精打采,哪還有平日里的風光,像極了斗敗的喪家之犬。


  羅子陵脾氣不好,待了一晚上就已經受不了了,他眼角發紅,一聲咒罵,踹向了拘留所的鐵門。


  哐鐺的一聲響,但是外面的警察,視若無睹。


  破洞褲男看向羅子陵,一愣,突然道,「子陵,你怎麼流鼻血了。」


  羅子陵伸手摸了摸鼻子,手裡觸到一股黏膩,煩躁的,卻又不是很意外的樣子,「鬼他么知道為什麼流鼻血。」


  「你一晚沒睡,要不你休息一會,反正現在也還出不去。」


  羅子陵用袖子擦了擦鼻血,一臉厭棄,「這種鬼地方,誰睡得著。」


  潘綰綰昨晚就知道羅子陵出事,昨天就想把人弄出去,但是層層受堵,早上,他們吸毒上了新聞,傳的轟轟烈烈,甚至他們以前干過的混賬事都被爆了出來。


  而羅衡陽,當晚被氣的老毛病發作,險些送去醫院。


  潘綰綰是捨不得把羅子陵受半點委屈的,本來不想再牽扯到元昆,可是他在省廳里有很大的話事權威,但是,這次,連元昆都幫不了羅子陵和那群富二代,因為程家,還有馬芳蘭也出手了。


  潘綰綰沒有去公司上班,外面陽光正好,她卻沒有把窗帘拉開,房間里,是一片黑暗。


  死氣沉沉的,緊隨有通電話進來。


  「小朱,什麼事?」


  「潘姐,我收到風聲,羅少被人起訴法院了,是一年前,羅少從國外回來那半個月,開車撞了別人造成一死一傷的那兩家人。」羅子陵高中之後就出國念書,但是會時常回國內。


  「不是把證據銷毀了嗎?」


  「證據確實是被銷毀了,但是那個沒死,成了植物人的,說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的,前段日子醒了。」


  潘綰綰臉色極差,「想辦法讓他們撤訴。」


  「本來我們是想威脅一番,給點錢撕了的,但是他們不願意,而且在我們想給點顏色他們瞧瞧的時候,有人出來阻止了,他們一家子,現在天天有人護著,我們接近不了。」


  潘綰綰眼眸一眯,馬上就想到是誰了,好一個藺璟臣,秦真的案件他沒辦法查出什麼眉目,反而是先想通過別的途徑,把羅子陵,她護著的兒子,送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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