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大結局(下)
雲深自從生了二兒子秦樹后,就沒有再去醫院上班。
她在未來實驗室的隔壁,開了一家設備頂尖的診所。
診所開設內科,外科,還有婦產科。
診所開起來后,雲深從帝國醫院挖了不少醫生過來,氣的帝國醫院的院長跳腳,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等到顧教授退休,雲深甚至將顧教授請到自己的診所坐診。
一個星期半天,只接待預約病人。
顧教授挺滿意的,工作環境好,待遇高,病人少。沒有比這個更理想的。
雲深用了三年時間,將自己的雲氏診所開成了全國知名的私人診所。
很多病人,來到京州就醫。
首選不是帝國大學,而是雲氏診所。
尤其是疑難雜症,大家寧願排隊等候,也只想在雲氏診所就診。
三年時間,雲深氣場更足,野心更大。
這一年,她推出基因修復液第二代。
同樣是這一年,她又懷孕了。
秦潛趁著外放之前,又把雲深的肚子弄大了。
氣得雲深追著他打。
秦松和秦樹兩人拍巴掌看熱鬧。
面對生氣的雲深,秦潛果斷認錯,死不悔改。
雲深雙手叉腰,指著秦潛的鼻子說道:「這是最後一次。生完這個,老娘就封肚。」
秦潛抱著雲深,「好好好,我們封肚。我都聽你的。」
這話雲深才不相信。
秦潛這個王八蛋,真是太陰險了。竟然會想在他外放之前搞出這種事情。
這一年年底,秦潛外放,去了北州,先從副州長干起。
雲深事業在京州,孩子也在京州接受教育,沒辦法隨他一起。
雲深就乾脆每個星期坐私人飛機,帶著兩個孩子飛一趟北州,過個周末,然後星期天的下午又飛回來。
這一飛,就飛了整整八年。
他們兩人的小女兒秦林都已經是個七歲的小姑娘。而秦松已經長成半大小子,身高都快趕上雲深了。
秦潛在外面做了八年地方官,最後又調回了京州,直接進入內閣聯席會,同時兼任財政*部*部*長。
同樣是這一年,雲家大伯卸任財政*部部*長,進入星河台,任職國家首*相。
雲家大伯任職八年,后卸任,退休養老。
四年之後,秦潛以新人之姿,打敗在任上的那一位,終結對方的連任之路,踏上星河台。
雲深身為第一夫人,和秦潛攜手面對全國,甚至全球的觀眾。
從這一年開始,雲深將診所交給了副手打理,開始了她全新的征程,第一夫人的生活。
結婚這麼多年,兩人首次有這麼多時間在一起。
尤其是出國訪問的時候,全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一起。
雲深陪伴在秦潛身邊,陪了他整整八年。
八年後,秦潛卸任,開始了退休生活。
他的退休生活很忙碌,因為他要寫書。
他給自己取了一個筆名,名叫秦雲,開始在網路上連載刑偵小說。
兩口子都已經年過半百,雲深笑著問他,「為什麼想到寫小說。」
秦潛笑道:「我一直記得當年你給我的建議。你說以我的專業知識,寫刑偵小說得天獨厚。這些年,我們一直很忙,不過有空的時候,我也會翻翻專業書籍。這麼多年過去,我的刑偵專業可是半點沒丟下。如今沒事做,正好寫書打發時間。」
雲深大笑起來,「沒想到當年的話,你都記著。那你就不能寫快一點,沒看到網友天天催更嗎?那個名叫12345的網友,天天打賞你那麼多錢,要求你加更,你都不理人家。」
秦潛握住雲深的手,「我老了,碼字速度慢,你請多包涵。」
「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你去和網友們說去。」
秦潛瞪眼,「書友12345不就是你嗎?」
雲深長大嘴巴,「肯定是大孫子告訴你的。那天我申請賬號的時候,就他在我身邊。」
秦潛哈哈大笑起來,「大孫子和我親,你申請賬號的當天,他就告訴我了。」
雲深哭笑不得,「臭小子。我要讓他報考醫學院。等他落到我的手上,我就狠狠的壓榨他。」
「你當奶奶,又當教授,這麼對待自己的大孫子,你忍心啊?」
雲深挑眉,「當然忍心。混小子,連奶奶都出賣。」
雲深口中的混小子,秦昭小朋友,從門外伸出個頭來。十來歲的小男孩,正是調皮的時候。
他從門外跳進來,嚷嚷道:「奶奶,我不報考醫學院,我堅決不學醫。」
雲深呵呵一笑,「過十年,你在和我說這話。」
不用等十年,七年後,秦昭大朋友自己主動報考了醫學院,成為雲深教授的學生。
秦潛以秦雲這個筆名在網路上連載刑偵推理小說,成為新一代推理大王,網路大神。
出版了十來冊書籍,而且被拍成了電影和電視劇,版權還賣到了海外。
但是秦雲大神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連網站編輯都沒見過真容。
出版社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說動秦雲大神出席簽售會。
然後整個現場就爆炸了。
所有的媒體全都蜂擁到開簽售會的現場。
曾經的國家首*相,竟然是神秘的推理大神。
我靠!
這絕對是年度最轟動的新聞,沒有之一。
所有的書友,迷妹迷弟全都瘋狂了。
他們在全網刷屏,自家大大竟然是曾經的國家首*相,這是何等的驚喜。
天啦,天啦,這一天的驚喜,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越來越多人,即便不是書友,也加入了這場簽售會。結果不言而喻,自然是造成了全城大堵車。
幾十萬人涌過來,那場面太嚇人。
簽售會過後,筆名秦雲沒有隕落,反而持續走紅。
他之前寫的書籍,一版再版。還有各種翻拍。儼然是紅得一塌糊塗。
沒有一個作家,可以和秦雲大神媲美。
當秦潛百年之後,他留在世間的美名,不是官府職員,不是國家首*相,而是全球最負盛名的推理大師。
人們可能不知道第一大國的總統是誰,但是一定知道作家秦雲,一定聽過或是看過他的書,或是電影,或是電視劇。
秦潛人不在了,但是他給世間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
這些財富,將一代代的傳承下去,百年,千年,甚至萬年。
幾百年後的人,很少人會記得這個時代個國家元首,但是一定會記得這個時代曾經有一個偉大的推理大師。
他帶給了人們無與倫比的精神享受,他將被人類永遠銘記。
這個時代,除了一個偉大的推理大師,還出了一個偉大的醫學家,藥學家,科學家。
他就是作者秦雲的夫人,曾經的第一夫人云深。
她發明的基因修復液直接將人類的壽命提高到了上限一百五十歲。
曾經,一百五十歲,是人類的理論壽命。
但是雲深,將理論壽命變成了現實壽命。
她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科學家,還是最偉大的老師。
她所教導出來的學生,全都成為了行業尖端人才,全都做出了難以磨滅的貢獻。
她和她的學生,被永遠銘記。
無論時代怎麼變遷,人類都會記得,有這樣一個偉大的科學家,從根本上改變了人類社會。
京州中心公園,有一個群雕。
那就是雲深和她的二十名親傳弟子。
無論是外地人,還是外國人。當他們來到京州,第一站必然是京州中心公園,站在群雕面前致敬,獻上鮮花。
每一天,公園管理方,都要清理成噸的鮮花。
管理方多次通過媒體呼籲全球民眾,心意到了就行,不要鮮花。
可是人們來到中心公園的時候,依舊會獻上鮮花。
這一天,一對三十齣頭的夫妻來到群雕前面,他們手上各自牽著一個孩子。
小男孩問道:「爸爸,你在看什麼?」
男人笑道:「我在看太奶奶。」
「誰是太奶奶?」
男人指著群雕裡面拿著筆講課的女人,說道:「那就太奶奶,你得叫曾祖奶奶。來,給曾祖奶奶獻上鮮花。」
小男孩獻上鮮花,然後說道:「爸爸,我以後長大了,也要像曾祖奶奶一樣。」
「好孩子。回去先把《毒經》《葯經》《醫經》背了。」
小男孩頓時被嚇住了。三部經典,叢書總共三十三冊,全部背下來?
女人笑道:「你別嚇唬孩子。」
男人說道:「我沒有嚇唬他。秦家和雲家,每個孩子都要背下這些經典。無論將來學不學醫。這是祖先遺命,也是秦、雲兩家能夠保證世代繁榮的根本。無論時代如何變,只要有這些經典在,秦家和雲家都不會變。任何人都撼動不了秦家和雲家的地位。」
「我明白了。回去我就督促孩子背三大經典。」
……
時間線,往回倒退。
雲深生下老二秦樹這一年,鍾璐年初懷孕,年底生下一對龍鳳胎,把裴家長輩樂壞了。
兩個小寶貝的出生,促使裴父裴母從心底里接納鍾璐。
又過了五年,鍾璐先後生下一兒一女。一對兒子,一對女兒,家裡鬧騰得不行。
鍾母乾脆將公司都交給鍾璐,專職幫她看孩子。
裴訓成功走上了仕途,事業順利。鍾璐公司業績逐年走高,全方位碾壓鍾父。
鍾璐的哥哥鍾偉,當了幾年兵,整個人大變樣。
鍾偉沒有退伍,他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了軍校,做了職業軍人,紮根在軍隊。
後來娶的妻子,同樣是軍人。就連生的孩子,長大后也從了軍。
鍾父六十歲這一年,將公司賤賣,拿著一點養老錢,準備安度晚年。
鍾父的公司,統共只賣了三千萬。
這些錢,在普通人眼裡很多。可是在有錢人眼裡,還不夠晚上賭一局。
尤其是許巧巧,她多年費盡心機,幹掉原配鍾母,最終成功嫁給鍾父,洗白上岸,是為了過有錢太太的生活,而不是過苦日子。
可是自從她和鍾父結了婚後,生意就一直不順。
原本偌大的家業,越來越小,鍾父也越來越窮。
指望著兒子鍾強繼承家業,到最後還剩下屁的家業。就只有幾棟房產,一些首飾黃金,還有賣公司得來的三千萬。
這點資產,對於過慣了奢華生活的許巧巧母子哪裡夠。要不了一年,他們母子就能將這些錢全部花光。
許巧巧很不甘心。
尤其是對比鍾母鍾璐的順風順水,生意越做越大,許巧巧就滿心嫉妒。
後來,她更是得知鍾璐嫁的老公竟然是京州世家子弟,大富豪,更是受了刺激。都快瘋癲了。
許巧巧想出了一個報復手段,她將自己的外甥女派到京州,接近裴訓,試圖三了鍾璐。
結果被鍾母一眼識破。
鍾璐不認識許巧巧的外甥,鍾母可是認識的。
可以說,早些年,鍾母早就江許巧巧一家上下八代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鍾母的做法很簡單,她沒驚動鍾璐裴訓,直接花錢請了個小白臉去勾*引許巧巧的外甥女。
花言巧語,溫柔多金,年輕帥氣,包裝出來的高富帥,短短時間就俘獲了外甥女的芳心。
等到許巧巧發現不對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外甥女哭哭啼啼跑回家,說是被人拋棄了,偏偏還初心不改,認定了那位包裝出來的高富帥。可惜,高富帥是假的。
鍾母扳回一局,然後殺回老家。這一次,她直接出手對付許巧巧。
依舊是請人勾*引。一邊是年輕女子勾引鍾父,一邊是多金男人勾搭許巧巧。
辦法老套不要緊,好用就行。
鍾父年齡大了,加上年輕時候荒唐,身體虧空厲害,有點有心無力。
許巧巧這邊,這是一勾一個準。
然後鍾母將許巧巧出軌的證據,直接快遞到鍾父手裡。
鍾父看了照片,氣得心肌梗塞住院。
搶救回來后,直接和許巧巧離婚。
許巧巧巴不得離婚,然後另嫁新歡。
許巧巧分了鍾父一半的家產後,歡歡喜喜去找新歡。
新歡通過各種方式,將許巧巧手中的錢全部騙走。
許巧巧則幻想著披上嫁衣的樣子。
等啊等,新歡已經消失了整整一個月,許巧巧才意識到上當受騙。
關鍵是她的錢也被新歡給騙走了。
許巧巧報案,可是新歡早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甚至留給她的名字都是假的。
鍾母在京州數著錢,樂不可支。
許巧巧,你也有今天。
你永遠都想不到,你淪落到今天,都是老娘的手筆。
許巧巧沒了錢,就只能靠兒子。
兒子鍾強和媳婦都嫌棄她,直接將她趕出去。
許巧巧又去找鍾父復婚。
鍾父已經住進了療養院,「我癱瘓了,你要是肯天天伺候我,端屎端尿,我就復婚。」
許巧巧怕了,逃也似跑了。
鍾父六十五歲這年,死在療養院。死的時候,身邊只有一個護工,死得很孤寂。
他立下遺囑,將名下僅剩的一點財產,全部留給鍾璐鍾偉。至於鍾強,一分錢都沒有。
許巧巧老了,已經不能靠美色生活。
最後守著一點可憐的養老金生活,還要防止兒子鍾強搶走她的錢。
她前半生,富貴榮華,紙醉金迷。後半生孤苦窮困。最後重病住院,兒子不肯簽字做手術,活生生被病痛折磨而死。
……
許文靜研二的時候,同蘇師兄走進婚姻殿堂。第二年生下一個女兒,又過了兩年,生下一個兒子。
兒女雙全,幸福美滿。
畢業后,蘇師兄留在口腔醫院上班。許文靜則回家繼承了家裡的口腔診所,又做醫生又做老闆。
他的父母就幫他帶孩子。
蘇師兄的父母也想帶孩子。
兩邊家長為了誰帶孩子,爭論了好幾次。最後決定一家一周輪著來。
鍾璐勸她再生兩個,這樣一來,一個老人帶一個,問題完美解決。
許文靜連連搖頭,打死都不生。
生孩子太痛了,她不要再經歷那個痛。而且生了孩子,她的體重直線飆升,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下過130斤。
甚至某些時候,比蘇師兄的體重還要重。
許文靜和蘇師兄的兩個孩子,都遺傳了他們的肥胖基因,從小就胖。許文靜兩口子為了孩子的體重,真是操碎了心。
直到後來,他們得知了基因修復液。
找到雲深,直接甩出幾百萬,從雲深手上購買基因修復液,總算解決了孩子肥胖問題。
等到孩子長大,兒子帥氣,女兒漂亮。
女兒出嫁這一天,許文靜哭成了一個淚人。
「我女兒真漂亮,她把我未曾實現的夢想全都實現了。嗚嗚……」
蘇師兄則看著帥氣的兒子,「我兒子真帥。我這輩子就沒帥過,沒想到我瘦下來是長這個模樣。」
許文靜哼了一聲,「我瘦下來,就是和女兒一樣。你看,多漂亮。」
「你看我多帥。」
這兩口子,真是笑死人了。
……
鄧芳芳畢業的第五年,老鄭的妻子病逝在療養院。
她和老鄭結婚的最大阻礙已經沒有了,可是鄧芳芳卻已經沒了結婚的念頭。
在老鄭妻子過世後半年,她和老鄭和平分手。
老鄭很捨不得,「我沒想到,你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鄧芳芳笑了笑,「世界很大,我想出去走走。」
她已經年過三十,可是她這輩子,只待過兩個地方。一個是老家縣城,一個是京州。
除此之外,她沒去過任何地方,沒出門旅遊過一天。
以前是沒錢。後來是沒時間。
老鄭一年365天都在忙,她同樣在忙。
和老鄭分手,她一身輕鬆。
老鄭很大方,分手給了一套房產,一個店面,還有現金若干。
鄧芳芳將藥店交給弟弟打理。
她的弟弟考上了大學,雖然不是帝國大學,卻也是重點大學。
弟弟和她一樣,選擇了藥學。
弟弟踏實肯干,這麼多年一直保持著質樸的本質,鄧芳芳很放心將藥店交給她打理。
之後,鄧芳芳就走了,消失在所有人眼裡。
她一走就是三年,這三年,沒有人有她的消息。不過她會定時給家裡人發去問候的語音問候。
三年後,鄧芳芳回來了,身邊多了一個混血小男孩。
孩子的爸爸,鄧芳芳很懷念,那是一個充滿了藝術氣質的男人。只可惜,命運捉弄人。在孩子滿一周歲的時候,孩子爸爸車禍過世。
鄧芳芳獨自一人撫養孩子,沒有再婚,也沒有談戀愛。
她似乎很享受單身母親的生活。
她帶著孩子在京州安頓下來,偶爾還會和老鄭喝喝茶,聊聊藥材市場,聊聊=彼此的近況,不過也僅限於此。
鄧芳芳倒是和三位室友經常聚會,每次都後悔帶上孩子。
每年暑假,她都會帶著孩子回到孩子爸爸的故鄉,回到他們居住的地方,住上兩個月。
孩子繼承了爸爸的藝術氣質,長大后,成為了一名音樂家,流行歌手。
鄧芳芳的妹妹,早在來到京州后三個月,就被鄧芳芳趕了出去。
鄧芳芳的妹妹鄧麗麗,換了很多工作,可是每一個工作都做不長久。
她羨慕京州的生活,可是憑她的能力,根本無法在京州立足。
而且她長得還沒鄧芳芳整容前漂亮,想通過婚姻留下來,要麼對方殘廢,要麼幾十歲老光棍,要麼就是智障。
最終,鄧麗麗回到了老家,在老家縣城找了一個男人結婚。
鄧芳芳隨了一份大禮,足有十萬元。
鄧麗麗拿著這些錢,沒有置辦產業,而是各種買買買,全用來買衣服首飾和化妝品。半個月全部花光。
之後,鄧麗麗就開始了和老公雞飛狗跳的生活。
兩口子把日子過成了吵架打架,過成了全武行。
鄧芳芳曾勸鄧麗麗離婚。
鄧麗麗卻破口剖大罵。
罵鄧芳芳沒有良心,嫌棄親妹妹。
當年在京州的時候,鄧芳芳但凡肯多幫幫她,她也不用回到老家結婚,過著天天吵架的生活。
從此以後,鄧芳芳再來也不理鄧麗麗。
鄧芳芳的大哥和弟弟都在京州安了家。
弟弟用多年積攢下來的錢,在京州開了一家藥店。
大哥離職創業失敗,後來繼續回公司上班。
鄧芳芳的父母老了,到京州跟著大兒子生活了一段時間,和大兒媳婦鬧得雞飛狗跳。
後來又跟著小兒子生活,差點把小兒子的貨款給糟蹋光。
最後是鄧芳芳出面,將父母送回了老家。
鄧芳芳已經不是當年的鄧芳芳,她很明確的告訴父母,「你們在老家養老,我每個月給你們五千塊錢。如果你們非要來京州養老,那一分錢都沒有。」
鄧家父母一番權衡,最終還是回了老家。然後天天面對鄧麗麗雞飛狗跳的生活,真是糟心透了。
不過能每個月拿到鄧芳芳的五千塊,還能拿到小兒子的一千塊,大兒子的一千塊,鄧家父母一個月收入七千塊,他們滿足了。
鄧麗麗則盯上了父母手裡的錢。三天兩頭帶著孩子回家蹭吃蹭喝,帶拿的。
不給吃喝,她就把丟給父母,自己一個人離開。
鄧家父母,這回算是遇上了剋星,被鄧麗麗吃得死死的。
這些事情,鄧芳芳都知道,但是她沒有干涉。
錢給了父母,父母想怎麼花全隨他們心意。
當孩子長大,做了音樂家,後來又做了流行歌手,鄧芳芳很滿足。
她跟在孩子身邊,照顧孩子的生活起居。
看著孩子萬眾矚目,事業順利,比什麼都強。
當孩子開演唱會的時候,鄧芳芳就坐在台下。
曾經年少時,她似乎也曾做過這樣的夢,被萬眾矚目。這一天,她的夢想實現了。
……
陸家破產了。
在秦潛任職地方官的第一年,陸家申請破產,被雲深名下的星空集團全面收購。
甚至連陸家老宅都沒保住,也被雲深買了下來。
雲深親自妃了一趟江州,站在陸家大宅門前。
曾經,她是這裡的主人,卻最終被身邊人殺害。
時隔多年,她又殺了回來。
這一次,陸家再無翻身的可能。
司徒文政也來到陸家大宅,哈哈大笑,形狀癲狂。
雲深回頭看著他。
司徒文政大笑道:「好好好!真是大快人心。」
雲深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和陸家有仇?」
司徒文政點頭,「血汗深仇。雲總,謝謝你助我一臂之力。」
雲深輕聲一笑,「我們只是各取所需。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司徒文政搖頭,「了無牽挂,了無牽挂,哈哈……」
司徒文政大笑離開。三個小時后,司徒文政死在自己的公寓樓裡面。死因心肌梗塞,和當年【陸雲深】的死因一模一樣。
陸家樹倒猢猻散。偌大的陸家,分崩離析,族人分散在全國各地。
陸語留在了國內,去了京州。
陸言去了國外。
陸語終身未嫁,也沒要孩子。
倒是有一個密友,不過從未公開過關係。
陸言在國外浪蕩了幾年,最終還是安定了下來,娶妻生子,過著平凡普通的生活。
陸家大房,陸自明在陸家破產後十年過世,因病。
陸家大房的孩子,在喪事後,各自離去。沒有陸家的財力支撐,他們全都淪為普通人,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有一年,陸言帶著老婆孩子來到京州看望陸語。
兩姐弟多年沒見,卻無話可說。
真是令人唏噓。
最後陸言打破沉默,「有空回去給爸爸媽媽掃墓。」
陸語搖頭,「我不回去。」
陸言皺眉。
陸語很乾脆,「我會有今天,都是爸媽害的。我不會回去給他們掃墓。你去吧,替我看看他們。」
陸言嘆氣,「姐,你爭強好勝了一輩子,可曾後悔過?」
陸語輕聲一笑,「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能抓住我的姻緣。」
陸言不明所以。
陸語說道:「我曾有機會組建家庭,可是我最後還是放棄了。算了,說這些沒意思。你回去替我看看吧,我就不回去了。」
陸言點頭,「姐,你保重。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別一個人扛著。」
「你就是啰嗦。」
陸言笑了笑,帶著孩子老婆回了江州,給父母掃墓。
……
悅悅滿二十二歲這一年,李思行同悅悅結了婚。
婚後,兩人很快有了孩子。
悅悅很喜歡小孩子,一直生一直生,兩口子竟然生了五個孩子。
三個女兒,兩個兒子。
生完孩子后,悅悅繼承了家業,開始管理家族公司。
木頭則是當了一名數學家,還和雲諍做了好哥們。
李思行在三十五歲這年,成為全國首屈一指的道術大家。
這一年,他回到了九玄門,拜見師祖老人家,拜見師父。
沒錯,老宋這麼多年一直不和雲深李思行聯繫,頭幾年的確是因為在外面浪,通訊不便。他一直浪到雲深生下秦樹后,被師叔祖押回了九玄門。
從今以後,他拋棄前程往事,專心修行。
他將自己的衣缽傳給了李思行。
傳承衣缽的那一天,雲深趕回了九玄門。
這是雲深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來到九玄門。
見到老宋,雲深嚎啕大哭了一頓。
哭完了,雲深又指著老宋罵。
這麼多年沒消息,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他嗎?
為什麼不肯傳個訊息。
老宋笑眯眯的看著雲深罵他,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覺著很美好。
等雲深罵完了,老宋才說道:「我答應過某人,終身不得踏入京州。從你去到京州讀書,我就知道,我們師徒緣分已盡。」
雲深呆愣愣的。
老宋敲了一下雲深的頭,「笨蛋,你忘了師父會看相?」
雲深指著自己的臉,「師父,你不是說,我的相你看不了嗎?」
「你高三那年,臨分別之際,趁著你們熟睡,我開了天眼,替你們兩人都看了相。你們二人的機緣都在京州,而我註定不能踏入京州,師徒緣分已盡,只能斷了聯繫。」
老宋,你好狠的心啊。
雲深又哭了。
後來李思行告訴雲深,老宋其實是皇室的人,和德親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老宋說他不能踏進京州半步,這是他和德親王的約定。他不能悔諾。
雲深傻眼,萬萬沒想到老宋竟然是皇室的人。
李思行還告訴雲深,老宋和德親王都是嫡出。不過不是一個媽。老宋的生母是老王爺的填房,也是隱世門派的人。
後來老宋離開了京州,順理成章加入了九玄門,成為了隱世門派的一員。
離開之前,老宋和德親王做過很多約定。
老宋是信守承諾的人,不光當年的約定有多荒唐,他都會遵守諾言。
雲深聽完,唏噓不已。
李思行告訴雲深,他會在九玄門停留一年,一年後下山,傳承九玄門青峰山一脈。成立一個新的門派,青峰門。
李思行還告訴雲深,他已經算到當年父母工廠裡面會計的方位。等他下山後,他會找到那個人。
一年後,李思行下山。
九玄門重新布下護山大陣,從今以後,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
李思行先是回家看望妻兒,然後啟程=尋找會計下落。
最後讓他在一個小島上找到了人。
會計已經老得不成樣子,卻依舊一眼認出了李思行。
「像,真像。你和你爸爸長得太像了。」
李思行捏著對方的脖頸,「告訴我,我爸媽到底是被誰殺死的?」
會計笑了起來,「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害死你父母的有三個人,一個是我,我為了錢出賣了你父母。另外一個是你三叔。你三叔被人下套,欠下巨額賭債,找你爸爸拆借,你爸爸沒答應。後來高利貸找上你三叔,說服你三叔答應害死你父母,共同拆分你父母的公司,欠債就一筆勾銷。你三叔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他當然不會拒絕這個提議。」
李思行雙目通紅,他沒想到真相會如此殘忍。
「那第三個人是誰?」
會計嘆了一聲,「是你舅舅。」
「不可能。」
「真的是你舅舅。你舅舅貪污腐化,你以為他為什麼能出國,那是因為他手上足有上億的資金。但是你父母捏著他貪污的證據。你舅舅想要拿回來,你父母沒答應。當時具體是怎麼談的,我不太清楚。最後大家不歡而散。然後過了一段時間,你父母就出了車禍。」
「我不信。」
「我有證據。我還保存著當年的賬本。上面清楚記錄著你父母和你舅舅之間的金錢來往。還有你三叔挪用公款的證據。」
「證據給我。」
「全在箱子里,你都拿走吧。」
李思行拿走了所有證據。
兩天後,會計無聲無息地死在房裡,直到屍體發臭,才被人發現。
李思行沒有去找三叔舅舅對峙。
因為沒有必要。
有了漲本,他可以直接沿著線索查下去。
他找了專業人員,抽絲剝繭,往下查。
終於查到了二十年前的真相。
父母開辦工廠的錢,並非對外界宣傳的那樣,靠打工積攢。
這些錢,都是舅舅給的。為了封住父母的口。
那些年,李思行的父母,靠著手裡捏著舅舅殺人貪污的證據,一次次的敲詐。
這就是為什麼,工廠生意一般,每年賺的錢卻那麼多。
後來舅舅辭職,帶著家人去了國外,卻依舊逃不開被敲詐的命運。
於是他狠狠心,直接策劃了殺人計劃。
他策劃,三叔執行,會計被收買,負責在人死後做假賬,將工廠拆分。
至於高利貸,同樣是舅舅聘請的。
葉諾的父親,一樣也是舅舅聘請的。
葉諾的父親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戀童,被舅舅知道了。
然後舅舅就利用了他的弱點,製造了殺人車禍。
至於為什麼要將三叔拉下水,一方面是為了防止萬一事發,有三叔頂罪。而且三叔參與了這件事還有一個好處,李思行的父母一死,有三叔從中阻礙,李家人肯定不會深究此事。更不會往謀殺方向想。
事情真相已經清楚,李思行的心卻很冷,非常冷。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父母,並非是全然的好人。自己一直信賴有加的舅舅,竟然是披著人皮的狼。
至於三叔,一個貪婪,自私,無恥,沒有底線的混蛋。
李思行很失望。
特別失望。
他回了一趟老家。
奶奶已經過世,爺爺還在。
他質問爺爺,「你知道三叔害死我父母嗎?」
「想搶走我的房子?滾!」李老爺子只給了李思行這句話。
李思行笑了笑,他走了。他沒去見三叔,已經沒有必要。
李思行離開了老家,在他離開后三天,三叔暴病身亡。
後來,李思行又去了國外看望舅舅。
臨走的時候,他將舅舅殺人貪污的證據,留給了舅舅。這些證據,是李思行從父母的遺物里翻出來的。
以前,這些數字,他當做是無用的東西,從來沒有揣摩過這些數字代表了什麼。
直到這一次,他才找到了解開這些數字的密碼,從而拿到了舅舅犯事的證據。
李思行離開後半個小時,舅舅看到了放在書房的證據。
舅舅大驚失色。
當晚,證據銷毀,他吞槍自殺。
……
謝未真在金頂礦業做了經理,還成了一個小股東。
他利用手上的資源,開始細心謀划,報復張家。
二十年合同期一到,謝未真沒有出面。只是讓人拿著合同強行收回了三岔溝礦產的開採權,土地使用權。
張家當時大鬧,各種手段百出。
然後對於成長起來的謝未真,歷經數次生死考驗的謝未真,這些手段都是小兒科,他找人輕鬆解決。
之後,謝未真繼續打壓張家。各方面,全方位的打壓張家。
在雲深懷上第三胎的時候,張家宣布破產。
張成跳樓自盡。
王麗晴捲走大部分錢財,遠走高飛,可惜還沒走出國界,就被抓了起來。罪名,涉嫌謀殺。
張詩雅在哥哥張寬死後,就聽從父母安排,和漢州的一個土豪公子訂婚。
畢業后,直接結婚。
她的婚姻除了有錢,其他都很普通。
夫妻並不相愛,子女也只是中上之姿。公婆狗血一堆,女人和私生子,三天兩頭的找上門來,都是找公爹的。至於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張詩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張家破產。
張詩雅地位尷尬。
最後她選擇和丈夫離婚。
離婚後,她去找過謝未真,和謝未真見了一面。
她告訴謝未真,「當年的事情我儘力了。我爸媽將我鎖在家裡,沒收我的手機,我聯繫不上你。好在你平安無事。」
謝未真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過去都過去了。你們張家破產,你爸爸跳樓自殺,我們兩家的恩怨到此一筆勾銷。」
張詩雅笑了起來,「謝謝你同意一筆勾銷。謝未真,你喜歡過我嗎?哪怕只是一瞬間。」
謝未真搖頭,「沒有。」哪怕一瞬間都沒有。
張詩雅釋然而笑,「我終於可以徹底放下。謝謝你今天肯出來見我。再見!」
從此後,兩人再也么見過。
謝未真後來從金頂礦業辭職,自己開礦,做礦老闆。
再後來,他娶妻生子,過著所謂的土豪生活。
每年,他會上山,幫雲深將藥材收了,然後親自送到京州。
每一次,雲深,李思行都會一起請他吃飯。
等到大家都老了,兒孫滿堂的時候,他對李思行說道:「這幾十年,我就想和雲深單獨吃一餐大餐。可是每次都有你。你真的很煩!」
李思行哈哈一笑,「彼此,彼此。你在我眼裡一樣很煩。每年都要陪你吃飯喝酒,真是煩死了。」
「來,乾杯!」
「乾杯!」
謝未真如今已經不想找雲深吃飯,他就想找李思行吃飯。然後兩個老頭一起躲著人,偷偷喝酒。
……
秦汶最終嫁給了劉回。
唐妙茹放言,不認她這個女兒。
秦汶還是一如既往的嫁了。
秦汶的工作能力很強,十年後,她成長為全國知名的女議員。後來她又去了地方上任職。
她一生從政,是知名的社會學家,政治家。
劉回同樣走上了仕途。不過劉回的方向不一樣,他主攻教育領域。
兩口子只生了一個孩子,因為工作忙,聚少離多。
等到了退休,才真正過上了彼此相伴的夫妻生活。
秦浩一輩子結了四次婚,又離了四次婚。
最後一次離婚,是他滿四十五歲這一年。
他開了一個盛大的離婚趴體,宣布從今以後再也不結婚。
四個老婆,都是出身世家,不過家世比起秦家,還是弱了不少。
四個老婆,又分別給他留下三個兒子,四個女兒。
每次提到養育子女這個話題,秦浩就感覺壓力山大。
倒不是經濟壓力,主要是家庭氣氛不和睦。
七個子女四個媽,想想得有多亂。
反正每天都是雞飛狗跳,光剩下痛苦,卻沒有快樂。
唐妙茹在秦浩第一次離婚的時候,也就是秦浩三十歲這一年,得了老年痴獃,後來又出現偏癱癥狀。
她被送到了療養院,在那裡孤獨的過了十年,最後病死。
死之前,唐妙茹清醒過來。
她感覺很不值。
她一直在呼喊秦宿,她想問問秦宿,當年娶她,可曾後悔過。還想問問秦宿,家產都給了秦潛,秦浩和秦汶怎麼辦?
可是秦宿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
唐妙茹死不瞑目。她名下的財產,經過公證,全部留給了秦浩和秦汶。
秦宿退休后,和秦老爺子作伴,每天釣魚玩。偶爾心血來潮,也會帶帶孫子。
可是秦浩的幾個孩子,因為家庭氛圍不好,一個個性格都有點古怪。
秦潛的幾個孩子,倒是教育得很陽光。
秦宿感慨,「秦潛做兒子不行,可是當爸爸卻比我稱職。」
秦老爺子呵呵一笑,說道:「那是因為他沒有遇上一個好爸爸,自然只能當個不稱職的兒子。」
秦宿老臉一紅,沒法反駁。
……
雲譜長大了,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基因,又繼承了雲慎的衣缽,成為一名青年導演。
他拍的第一部片子,也是青春蛋痛片。
不過他的成績比雲慎好,第一部片子,偏房過億。有褒有貶。總體還說,身為一個新人導演,他成功了。
之後兩年,他連拍兩部續集,緊扣年輕人的感情生活。
第二部,帶來了三億票房。
第三部,帶來了十億票房。
雲譜成為最年輕的十億票房導演。這一年,他才二十七歲。
同年,他結婚了。娶的是雲家大伯母的外甥女。兩人第一次見面就看對了眼,偷偷談了兩年戀愛,然後順理成章走進婚姻殿堂。
他的兩個外甥秦松,秦樹給他當伴郎。
外甥女秦林則做了伴娘。
秦松從軍,繼承了秦潛的衣缽,後來掌管特勤局。之後又沿著父親的腳步,走上仕途。
在秦松四十五歲這一年,他成為帝國的首*相。
一門兩首*相,被傳為佳話。
不過這個時候,秦潛已經以筆名秦雲,大紅大紫。
好多人都說秦松是沾了他爸爸秦潛的光,獲得了大量年輕人的支持,才能當選。
秦松很驕傲的告訴全球人民,他很驕傲,有個好爸爸,還有個好媽媽。父母給了他強大的背景,讓他比別人走得更快一些。
這番講話,倒是替他拉來了不少好感。
秦樹做了一名職業軍人。他和秦松,各有一個孩子選擇了醫學,繼承了雲深的衣缽。
秦林很奇特的,具有了藝術細胞。
她成為了一個畫家,後來繼承了秦潛的衣缽,做了一個作家,暢銷書作家。成就都快趕上了秦潛。
秦潛和雲深老到走不動的時候,秦潛還拉著他的手,說道:「三比零,你輸了。」
雲深白了他一眼。
三個孩子都沒能繼承雲深的衣缽,好在孫子爭氣,給她扳回一局。
「老頭子,你等著。下輩子,肯定是我贏。」
「好啊,下輩子我讓著你,二比一。」
「死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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