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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玉侯浚息

  「啊!」


  偏殿里,呼痛的人,不是浚息,而是奚曦。


  雖是被奚曦似曾相識的絕美容貌和媚態誘惑,唇舌交纏亦帶著滿滿的情慾,浚息的心智卻非常清明。


  奚曦的口中,有蛇血的味道。


  很淡,卻逃不過他的味覺。


  所以奚曦咬他舌頭的時候,他下意識地運起天罡訣防禦。


  奚曦之所以呼痛,正是被他周身運轉起的天罡訣,震下了床榻。


  浚息坐在榻上,魔眸凝視著趴在榻下地毯上的奚曦。


  少女這張似曾相識的絕美容顏,世間絕無僅有。他猜到了她是誰。所以,剛剛與少女逢場作戲,他問少女的名字,少女撒嬌避答之後,他並不再追問。


  他看到少女的第一眼,雖就很喜愛她。然而自始至終,這場勾引與被勾引的遊戲里,他的心智始終清明。——魏軍戰敗,魏軍主帥奚濱戰死沙場。他知道,奚濱遺孤的她勾引他,自薦枕席是為向他復仇。


  然而他還沒有動怒喝問,眼神無辜望著他的奚曦,已經嬌嗔道:「侯爺何故將妾身摔下榻來?」


  奚曦嗔怪道:「妾身明明侍寢的好好的!」


  浚息怒極反笑。


  這時候,一直佇立在偏殿外,警惕著奚曦的福伯,聽到奚曦被摔下榻的動靜后,進來偏殿。大廳里浚息的心腹部將們,聽到偏殿的動靜,亦是湧進偏殿。大廳里歌舞聲歇。


  少女這張絕美容顏,浚息似曾相識,跟隨浚息多年的管家福伯同樣有著印象。福伯看了眼奚曦,緊張問浚息:「她……可是欲謀刺侯爺?」


  浚息哂笑,唇舌交纏的時分,小丫頭若辯稱她只是誤咬了他的舌,於他一個大男人而言,算是謀刺嗎?


  「本侯嘗到的蛇血,是怎麼回事?」浚息問著歪坐地上,倒打一耙的奚曦。


  奚曦嫣然一笑,嬌美動聽的聲音娓娓道來:「來往侯府的途中,妾身暈厥不省人事。因此嬤嬤讓百夫長押送著另外二十九個姐妹先行過來侯府,嬤嬤留下照顧妾身。妾身發病過了,追趕百夫長和姐妹們的路途上餓了,曾與嬤嬤吃過蛇肉羹。許是路邊小店,粥做的不太乾淨。」


  這時,已隨年輕百夫長過來偏殿的陳嬤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附和奚曦,替奚曦辯解道:「是啊!是啊!我們吃過蛇肉羹的!侯爺若是懷疑,可以去過問那家店的老闆。」


  還以為這個頂替心蓮進來南安侯府,來路不明的絕色少女,真是意欲謀刺侯爺呢!陳嬤嬤鬆了大口氣。


  奚曦吃過蛇肉羹,口中有極淡的蛇血氣息,也說的過去。


  說的過去,卻不代表浚息信了奚曦這番說辭。


  浚息覷著奚曦,彷彿例行公事地盤查道:「過去三個月,你在別院由陳嬤嬤看管,學習悅人之道?」


  奚曦嫣然笑道:「是啊。」


  「名字。」浚息問。


  「心蓮。」奚曦望著浚息,答道。


  既是頂替身份進來侯府,來往侯府的途中,她已就這些問題,與陳嬤嬤溝通過。


  而與心蓮一起被調教的三十個魏女,因為敵國女俘的身份,為防她們聚集策劃逃離或者謀刺之事,陳嬤嬤有意讓她們互不熟識,同處一室學習取悅人之道時,三十個魏女皆是輕紗遮面。私下裡,也不允許她們之間有任何交集,甚至簡單的對話也不可以。所以,便是傳喚來那二十九位魏女,也沒人能舉證出,她不是心蓮。


  「這是藝名。」浚息問,「以前的名字?」


  「秦心蓮。」奚曦莞爾胡謅。青州已被屠城。這是浚息手掌齊國軍權后,第二次屠城。他還能去到一座死城,證實她不是秦心蓮不成?


  彷彿窺到奚曦的心思,浚息冷笑。


  換做另外二十九個魏女,他想從一座死城,去證實她們以前的身份,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可奚曦的容顏,他偏偏曾經相識。


  因此心中突然一軟,浚息覷了奚曦一陣,「路上何以昏厥不省人事?」浚息盤問著押送奚曦來侯府的年輕百夫長。


  百夫長側跪在地,聲音平靜地回稟道:「陳嬤嬤稱,姑娘是想到要進侯府侍候侯爺,喜的暈厥了過去。」


  這個暈厥的理由荒唐,卻簡單有用地滿足著一個男人的虛榮,只是……浚息凝視著奚曦,玩味地笑問:「當真歡喜?」


  奚曦亦玩味地笑覷浚息,「侯爺的封號是南安侯。顧名思義,有侯爺在一日,南齊便能長治久安。然而因為侯爺形貌軼麗,是為齊國第一美男子,齊人更喜歡雅稱侯爺『玉侯』。天下女子,誰不冀盼與玉侯一夜夫妻?妾身仰慕玉侯已久。」


  「仰慕本侯已久?」浚息妖魔般俊美的容顏笑了一笑,他伸手端起奚曦似曾相識的容顏,魔唇湊上了香軟檀口,輕啄愛憐道:「還真是本侯多疑,將你摔下榻來。」


  見此景,福伯示意年輕百夫長帶著陳嬤嬤退下。


  「侯爺!」這時一名黑甲衛進來偏殿,稟報道:「皇上指派的監軍大人已到軍中,正攜旨等候侯爺!」


  浚息放開奚曦,赤裸的精壯上身披上中衣,浚息系著腰帶,笑瞧歪坐在地毯上的奚曦,囑話道:「我要去趟軍營,你回我住的『雪玉軒』等我。」


  浚息玩味地望過,戀戀不捨望著他的奚曦,方才抱著鎧甲,大步離去。


  福伯和浚息的心腹部將們,亦隨著浚息離去,偏殿里,終於只剩下奚曦一個人。


  奚曦斂起眼角眉梢的不舍,明眸睞向浚息遠去的身影。


  浚息武功蓋世,何況身在敵窩,敵眾我寡。她憑藉武力想殺浚息,怕還近不了浚息的身。要致浚息於死地,她只能運用智謀,藉助外力。而浚息竟然身負天罡訣的武功,他的身體內外,她都攻破不了他,她最有勝算的外力——漠蛇毒血竟無用武之地,至少今日用不上。而口中的蛇血味道為浚息察覺,浚息已然對她警覺一次,今日,別的外力也難以奏效。


  她自薦枕席,是為殺死浚息。今日既然無戲,她也懶得跟浚息逢場作戲。浚息已然將她當作侍寢女俘,她雖有把握與浚息周旋起來遊刃有餘,浚息此刻有事離去,終究更好。


  奚曦手握玉簫,嫣然一笑走出偏殿。


  「姑娘,」殿外,年輕百夫長對著奚曦微微俯首,「福伯交代卑職,帶姑娘過去侯爺住的雪玉軒。」


  奚曦側首,明媚眼眸瞧著明明懷疑她來路不明,卻將她放進侯府的年輕百夫長,「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百夫長俯首回稟:「卑職名叫楚瀚。」


  奚曦的眼眸瞥了眼楚瀚腕間的徽記,「齊國四大門閥楚閥的嫡系子弟呀!」在南安侯的軍中做個小小百夫長,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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