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情意痴纏
這個年節里,浚息每個白日都待在玉苑裡,跟病癒靜養的奚曦一起撫一段琴,一起作一幅畫,一起寫一篇字,他坐在奚曦身後,手掌握著奚曦的手背,幽深的目光凝視著奚曦的臉龐。
這個誘惑,而又曖昧的年節啊!
它過的那樣快,很快就到了元宵節的晚上。
翌日,年節就將結束,浚息不可能日日再這樣陪著奚曦。而距離奚曦病癒也將近一個月,奚曦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這個夜裡,奚曦卧房的床上,浚息坐在奚曦身後,給奚曦解封著內力。
浚息的內力衝擊著奚曦的全身經脈,內力被解封的那刻,疲弱不堪的奚曦軟倒進浚息的懷裡。
內力剛剛被解封,這時候的奚曦身體最是虛弱,然而趴在浚息胸口的她,唇角卻上揚起笑意。
她的內力,梁門密不外傳的內功,是吹奏《無憂曲》的條件之一!
……
明日,過完年節的浚息將赴往軍營,待在侯府待在玉苑的時間相應減少,解封了奚曦的內力之後,在床榻之上,浚息好生痴纏了奚曦一番。
浚息的手放到了奚曦的衣帶上,將要去解奚曦衣帶的時候,被慾望主宰的浚息,驟然清醒過來。
浚息情慾翻滾的魔眸盯視著身下的奚曦,在奚曦身上肆虐的所有動作卻都停頓了下來。
良久之後,浚息翻身坐起,他的魔眸中猶然可見情慾,手上卻整理起他跟奚曦痴纏時分松亂了的衣著,卻是要離開玉苑了的意思。
……
奚曦猶自躺在床上。
她凝視著浚息,沒有感情,不帶情緒的明眸里泛起些微的訝異。
當初入南安侯府的她,做著色媚浚息殺他的打算。她雖有著獻上貞潔的準備,但一方面嫌惡浚息,一方面私心裡有著能保全清白最好保全清白的想法。所以她嫣媚逢迎,巧笑避寵。但經歷了城隍廟一事,病癒后的她,卻並沒再把貞潔看的很重。她的守宮砂是還在,可當日在城隍廟,未曾經歷最後一步的她,和被那幾十個乞丐輪辱了又有什麼區別?
如今的她,斂起鋒芒,韜光養晦。她已不再做從前那般謀刺浚息的打算。她想通過掌握《無憂曲》,完虐殘殺浚息。可是她鑽研《無憂曲譜》也已經有幾年了,至今沒能參破。她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達成的事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給著虞浚息活著的日子;她以為,喜歡她的虞浚息,卻未必會保留她太久的清白,如今吝惜再給浚息任何情緒的她,對貞潔一事也無所謂了,虞浚息想要她便要吧。在虞浚息的身下承歡,再鈍痛難忍,也好過當日城隍廟裡,被那幾十個乞丐凌辱的夢魘。
對於跟浚息的床笫之事,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然而虞浚息,他是怎麼回事?
明明眸中欲浪翻滾,卻做著不碰她的打算?
細想起來,她入南安侯府已經近三個月了。
與虞浚息坦誠身份后,當晚虞浚息雖就令她侍寢,她託言來了月事,虞浚息放過了她。可是以後的日子呢?她又沒有天天來月事,然而虞浚息卻再沒有令她侍寢。他常常戲謔她。她內心一直羞憤他的欺辱。可現在回想,他一直都是淺嘗輒止,並沒有要真的拿辦她的意思。
奚曦是吝惜再對浚息有任何情緒的,但是能打擊浚息,她倒也不放過。奚曦瞧著浚息,唇角上揚笑道:「浚息是有隱疾嗎?洞房花燭夜,將貌美如花的長公主棄在洞房裡,浚息不喜歡長公主倒也說得過去。浚息很喜歡我,卻也剋制了自己呢。」如今,她叫浚息,是叫的越來越順口了。
浚息側首冷笑看著奚曦。到底是小女孩不知世事,才會這樣去說一個男人。
浚息狂妄霸道,向來我行我素,倒是從不受人挑釁。
浚息俯身,將躺在床上的奚曦圈禁在他兩隻臂膀的範圍內,浚息勾唇邪笑道:「你想要,等你再年長几歲,有的是機會。」
浚息與奚曦鼻尖相接,他幽深的黑眸對視著奚曦的明眸,他的唇劃過奚曦的臉部肌膚,在奚曦的耳邊戲謔回饋:「再忍一忍,以後,我絕對不會像冷落長公主那樣冷落你。」
奚曦望著浚息,他的話,倒彷彿她欲求不滿,迫不及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