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2、目光所及,便是天長地久:我親的不舒服?那偉民呢(2000+)
看著換到自己面前的一盤醋溜豆芽,張小燕說不清是什麼樣的心情,她只是說,她也想吃,結果李偉民直接把一盤豆芽都放在她面前。
這種做法看似對她很照顧,實則卻透著不耐的敷衍。
整桌子的人也都看了過來,因為李偉民的動作突然,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已經把一整盤的醋溜豆芽都放在張小燕面前。
張小燕神情明顯的窘迫,而李偉民夾了一筷子菜自顧自的吃著,完全沒有要幫她解圍的意思。
張翠蘭埋頭吃著醋溜豆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明明窘迫的是挨著自己坐著的女孩,可是此時她竟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因為小叔對她和「女朋友」的態度明顯的天壤之別,只要不是眼瞎的都看得出來。
李偉正手中的酒盅還停在空氣中,隔著兩個女人看向弟弟李偉民,後者吃了一口菜之後又端起了酒盅,面上不見一點異色。
張保全夫婦的神情有些懵,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還是吳鳳珍的反應快,當即笑著嗔道,「偉民,你也真是!把小燕喜歡的菜放在她面前,這麼多人呢,你這樣做多讓人下不來台!」
張小燕勉強的挽了唇角,李偉民是關心還是敷衍,她感覺的出來。
「我們小燕自小就喜歡吃清淡的飯菜,不喜歡油膩,沒想到偉民也知道。」
馮玉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而對李偉民的表現很滿意。
李偉民勉強的扯了下唇角,沒說什麼。
「偉民,你也敬親家一杯,別總是讓你大哥張羅。」
李功德嚴肅的提醒,李偉民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叔叔,阿姨,我敬你們一杯。」
李偉民的態度不要太敷衍,所有李家的人都看得出來。
目前為止家裡唯一的一個大學生,平時巧舌如簧,如今岳父岳母第一次到家裡竟然這麼敷衍。
張保全夫妻不了解李偉民,以為他本身就是個不善言辭的男人,夫妻兩個當即高興的連連應著「好」,敬完了酒,李偉民坐下來之後又繼續埋頭吃著食物,完全沒有照顧坐在身邊的張小燕的意思。
喝酒的人吃飯慢,張翠蘭看著一桌子人推杯換盞個不停,明明很無聊卻又不好提前離開,身邊坐著的是小叔未來的媳婦,如果她提前回去休息的話擔心丈夫李偉正會多想。
畢竟他們叔嫂之間的關係不一般,而李偉正又疑心重,哪怕是現在,只要是喝了酒之後都會問她,對小叔有沒有想法。
萬般無奈,張翠蘭只好硬著頭皮陪著靠在椅子里,不停的掩唇打著哈欠。
李偉正也看出了張翠蘭的倦意,但是親家第一次登門,作為當家主母的妻子如果中途就回去休息的話,實在顯得不禮貌。
李偉正轉了臉過來,喝了白酒的男人臉色更顯蒼白,鳳眸布了些許的紅血絲,小聲的說,「再吃點東西,就精神了。」
張翠蘭搖了搖頭,「吃不下了。」
說完,又掩唇打了個哈欠。
昨天晚上小黑死了,心情不好,一晚上都沒睡好,今天白天也沒有睡午覺,現在吃飽了,困的厲害。
「嗯,那就坐一會,很快就吃完了。」
李偉正又舉了酒杯招待張保全夫婦,張翠蘭長長的呼了口氣,這句話李偉正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
晚飯從三點開始進行,已經快要六點還沒有結束,張翠蘭靠在椅子上,神情明顯的無聊,李偉正又沒有讓她先回去休息的意思。
又喝完一盅酒,李偉民卻先開了口,隔著張小燕和張翠蘭看向大哥李偉正,「大哥,讓大嫂先回去休息吧,坐了這麼久,小侄子會吃不消的。」
李偉民說完,張保全夫婦似乎才注意到還有個孕婦陪著,馮玉華滿是歉意的說,「你看我們夫妻兩個,只顧著高興了,偉正,今天就到這裡吧,帶你妻子回去休息。」
「親家不用這麼見外,讓翠蘭先回去休息,我們繼續聊。」
吳鳳珍笑著說,說完回頭叫了下人,「吳嫂,送夫人回去休息。」
張翠蘭站了起來,「偉正,你陪好客人,我先回去了。」
走出宴會廳,張翠蘭重重的舒了口氣,喝了酒的男人都喜歡吸煙,自從她懷孕之後李偉正很少在她面前吸煙,雖然開著門窗,偶爾鑽入鼻息的煙草味也嗆的不舒服。
兩家長輩對這門親事都很滿意,自古官商聯姻是最完美的結合,飯局結束的時候已經八點,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
張保全一家被安排在李功德旁邊空置的小洋樓里休息,大房一家的住處都是一個方向。
李偉民不知是真醉了還是在裝醉,被一個下人和張小燕左右攙扶著回了住處。
李偉正回到住處的時候張翠蘭已經睡了,連他走進房間都沒有感覺。
李偉正在牀前站了一會才走進衛浴,放了洗澡水,靠在浴缸里闔著眼眸。
以前出去應酬的時候都是越喝越模糊,而今天,明明喝了那麼多的白酒反而清醒的很。
一幕幕畫面像似放電影一般,不停的在腦子裡旋轉。
晚飯的時候雖然他一直張羅著招待客人,可是弟弟李偉民的小動作卻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幫妻子夾了四次的菜,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可是他的那個同學想要吃醋溜豆芽的時候,他卻把整個盤子都放在她面前……
驀地,李偉正睜開了眼眸,跨出浴缸隨便的扯了浴袍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牀上,張翠蘭成平躺著的姿勢,雙手捧在隆起的小腹上睡得香甜。
李偉正站在牀前,看著熟睡著的妻子,那次弟弟李偉民親吻妻子小腹的畫面不自覺的彈了出來。
鳳眸緊了緊,李偉正側身躺在張翠蘭的身邊,嘴唇落在她的胸前。
喝了酒的男人呼出的氣息格外的熱,一陣陣灼熱撲在胸前,張翠蘭不滿的皺了眉,抬手拂了拂,手腕卻被李偉正抓住,滾燙的俊臉埋在兩峰中間不停的摩挲著。
孕婦本來就懼熱,又是夏天,何況李偉正喝了不少的白酒,呼出的氣息如火焰一般的滾燙,張翠蘭迷迷糊糊的張了眼眸,看見埋在胸口的男人不滿的皺了眉,「偉正,別親了,不舒服。」
李偉正驀地抬了頭,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張翠蘭,「我親就不舒服,那偉民親呢,是不是就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