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血族銀爵
蘭陵城有個地下不夜城。
簡直就像把一個巨大的城堡搬進了地底,周邊還有酒吧,商店,餐廳等等。
如果抬頭看,地底頂部也是被渲染成有種夜空的既視感!
不過細看之下,就會見到巨大又整齊的通風口隨處可見,還有一根根彷彿很古老且雕樑畫棟的大柱子支撐著地表不會塌陷。
地下不夜城表面上由四個黑澀會家族掌控,實際上卻是只屬於洛氏家族。
據說,這個地下城在古老的年代就已經存在,後來洛氏家族將之收購,又花了不知多少錢,改造成燈火通明的不夜城。
然後交給四個黑澀會家族經營,漸漸發展成為了蘭陵城最具特色的地下世界。
這裡什麼都有,只要你有錢,不管是什麼類型的美女,或者什麼樣的美食,又或是其它稀奇古怪的體驗,都能讓你滿足。
因此,出入地下不夜城的基本上是非富即貴。
而一些要啥沒啥的普通人只能在這裡當一個打工狗。
比如賭場服務生,黑市拳壇清潔工,或者酒吧招待生等等。
此時,一個酒吧的包廂中,女人躺在男人的懷裡,不可描述的事過後,他們身體酥軟,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一滴滴的銀色液體從包廂的窗口滲透進來。
這些液體很粘稠,微微泛著蛇鱗般的銀色光澤。
蛇鱗般光澤的粘稠之水越聚越多,然後飛快凝實。
居然是一個彷彿水銀凝聚的人影輪廓。
接著,水銀人影輪廓站立而起,現出一個美麗卻邪惡的女人臉。
那些流動的粘稠銀水也像是突然被賦予了生命。
在她身上纏繞不休,當纏滿她整個頭部時,剎那間變成了一條條彷彿剛孵化的銀色小蛇。
一眼看去,猶如她的頭髮就是成百上千的一條條嘶嘶吐信的小蛇。
可怖至極。
蛇發女人嘴角牽動,像是蛇眼一樣的雙眸盯著男人手腕上,如瑪瑙紅顏色點綴著銀色的手串,輕言自語:「那個人類沒騙我……果真是潔澤葵的銀血手珠……」
半睡的男人像是聽到有人自言的聲音,眼皮動了動張開眼的時候,他再也無法閉上,因為蛇發女人出手若電,在他剛睜眼還未來得及驚呼,已經捏碎了他喉管。
一命嗚呼,死的非常乾脆。
緊接著蛇發女人的一隻手,變成銀色的長匕首,將睡在男人身邊的豐腴女人利落割喉。
脖子上溢出的鮮血,讓她不由添了添嘴,不過她又似乎看不上這種對她來說十分低等的血液,把女人一腳踢到一邊。
旋即,俯身拿走了戴在男人手上的手珠。
再然後,她的身體中響起輕微的水波激蕩聲音,粘稠的如水銀般的液體滾動在她全身,不到五秒種,竟是變成了被她割喉的女人模樣。
隨手穿上這個倒霉女人的應召女郎衣服,走出了包廂。
誰也不知,包廂中已經無聲無息的死了兩個人。
直到一個服務生端著酒走進包廂,才傳出「殺人了」的驚叫。 ……
「血族也有地下城?」
「沒錯,而且他們的地下城還有黑暗結界,他們是古老又高貴的,同時對於我們人類來說,就是一個噩夢。因為他們需要大量的人類血奴,就像我們人類飼養家畜一般。」
炮突泉喝了酒之後,嘴巴就把不住門,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跑火車一樣從他嘴裡跑了出來。
「黑暗世界中,血族和狼人最強大,有著屬於他們自己的黑暗法則,彼此卻爭鬥不休。」
「血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狼族要強大,他們擁有著自我修復的天生能力,而且他們身體本身就他媽的比狼族還要強悍。」
炮突泉邊說著,邊又喝了一杯。
「大叔,你酒量真好。我還有個問題,就是你曾經的黑風衣組織,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啊?」
李明樓此時已變成了一個虛心求教的好孩子,問著時給炮突泉再開了一瓶應該是珍藏多年的紅酒。
「城市戰歌聯盟總聽說過吧。」
「這倒是聽說過,並且手機上不是有城市戰歌的圖標嗎,可是打不開。」
「我們就是戰歌聯盟的暗夜守護戰士,每個城邦都有獨立機構,我當時的軍銜是中尉,但分配到我手下的他媽全是些彎瓜裂棗。」
李明樓這下總算知道黑風衣是什麼人了。
他上次在復古酒吧的時候,就見過兩個黑風衣。
並且,那個高個子還給自己服下了半瓶說是四級的療傷葯,讓得自己被洛天佑捏裂的肩膀,沒有去醫院就恢復如初。
「對了大叔,你說你曾協助別人擊殺過血族的銀爵,血族銀爵很強大嗎?還需要你來協助嗎?」
李明樓最後的這句「還需要你來協助嗎?」,立即讓炮突泉聽得眉開眼笑。
「小子,問問題都問得這麼清新脫俗,哈哈.……」
炮突泉越看越覺得李明樓順眼,接著說道:「銀爵是血族的新貴族,這種新貴族雖不是特彆強悍,不過卻不怕光,更不怕我們人類的銀子彈。」
「來,給大叔倒滿酒,大叔好好給你講一下,那場擊殺銀爵時的驚心動魄。」
「.……」
「握了個草,血族的銀爵居然是水銀做的液態人嗎?」
聽完炮突泉口沫亂飛的講述,李明樓隨口驚訝問道。
「你可以這麼認為,不要忘了血族的文明和我們人類聯邦不相伯仲。」
炮突泉將滿滿一杯酒倒入嘴中,摸了下絡腮鬍,忽有點惆悵的道:「以前老子是一名行走在死亡邊緣的守護戰士,雖然危險,但老子喜歡。看到人們安居樂業,歲月靜好,老子總會有種自豪感,可是……」
說到這,他彷彿說不下去,拿起只剩下不到半瓶的酒瓶直接往嘴裡灌。
就在他咕嚕咕嚕灌著酒之時,密碼門咔咔響起開鎖聲。
旋即,門推開,走進一個較為年輕的肌肉兄,看他膚色像是東西方混血兒。
他看了眼李明樓,然後在炮突泉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炮突泉剎那間酒意全無,不敢相信的瞪著眼說:「她真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