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你還要隱瞞到什麼時候?
宋以瑜遲疑了幾下,然後還是跟著他走了進去,穿過一個狹長的走廊之後,來到了一間看似供堂的一個房間。正中央的位置上掛著一張照片,等燈光亮了之後,宋以瑜驚訝的發現照片中的女子跟自己非常的相似。
宋以瑜的心裡在猜想著難道自己跟蘇家還有什麼關係嗎?蘇雲天看了她一眼之後,然後轉身對著她說道:「你其實已經猜到了一點不是嗎?照片中的女人就是你的奶奶,而我蘇雲天是你的爺爺。」
她往後退了一步,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蘇雲天對著她說道:「這件事情其實我一直想找機會證實一下,但是沒有想到你會主動找上我。
你不是想知道玉佩的秘密嗎?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不想讓你去為你的父母報仇,因為這段故事不是你能承受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就要想要知道到底誰害死了我的父母,你告訴我!」宋以瑜的情緒很激動,蘇雲天的心情看上去很平靜,但內心也很激動。他很希望宋以瑜能夠認他這個爺爺,但是他知道很困難。
在密室裡面,蘇雲天也說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宋以瑜不能接受,「你憑什麼要我接受你是我的親人,你從小到大照顧過我和我的姐姐嗎?二十多年以來你又有尋找過我們嗎?憑什麼你一句話就想要我回到蘇家,憑什麼?」
「我的孩子,難道你就不想要屬於一個自己的家嗎?另外我想要跟你說的是,如果你要把韓墨琛當成你的親人的話,那就是大錯特錯了,因為當年害死你父母的就是韓家的人,難道你要跟一個害死你父母的人在一起生活嗎?」
「你有什麼證據說韓墨琛就是害死我父母的兇手,難道僅僅靠著他手上的那塊玉佩嗎?」蘇雲天點了點頭,默認了這一個事實。「當年害死你父母的人也拿走了那塊玉佩,所以另外一塊玉佩的擁有者就是你的仇人!」
「你的意思就是韓墨琛是兇手了?可是據我說知,韓墨琛手上的那塊玉佩好像是從你這裡拿走的,你該如何解釋?」
聽到宋以瑜說這句話的時候,蘇雲天表現的很淡定。他不否認韓墨琛的玉佩是他送給他的,但是那塊玉佩的最終還是屬於他的。
蘇雲天看她還是在懷疑這件事情,於是就告訴了她事情的原委,那是在三十多年前,蘇雲天的女兒喜歡上了一位姓韓的少年,可是蘇雲天作為長輩,不能看著自己的女人喜歡上一個窮酸的小子,所以選擇了讓他們分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姓韓的少爺得到了一位老婦人的幫助,而那位老婦人就是韓墨琛的母親沈霞,沈霞看到他很可憐,就把他帶到了韓家,並且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之後讓他當了自己的乾兒子。
這一點連韓墨琛也不會知道,而與此同時。沈霞的乾兒子覺得時機成熟了,於是就告訴她想要娶蘇雲天的女兒,可是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沈霞親自見了蘇雲天一面。蘇雲天感到很震驚。因為沈霞就是他的初戀情人。
沈霞看到自己的乾兒子和蘇雲天的女兒很相愛,也不忍心就勸說蘇雲天答應他們在一起,可是蘇雲天卻絲毫不放手。就當蘇雲天採取了高壓政策將她的女兒關押起來了之後,沈霞的乾兒子也知道了。並且安排了很多人,在黑夜中趁亂將她救了出來。
兩個人隨後選擇了私奔,他們來到了南方,並且改掉了彼此的名字,暫時生活在了一起。三個月後他們被蘇雲天再次找到,不過很遺憾的是那時候他的女人已經懷孕在身,蘇雲天想要打掉,可是她卻以死相逼。
最後蘇雲天做了退步,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這輩子不能再見姓韓的男子,她答應了下來,不過也要求在分別之前再和他見上一面、蘇雲天看到自己的女兒跪在自己的面前啼啼哭哭的不成人像,也不忍心就答應了下來。
蘇雲天安排他的女兒和那名男子在自己的公寓裡面見面。並且只給了他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兩個人進門之後就緊緊抱在了一起,兩個人都不忍心,但是為了她肚子裡面的孩子,那名男子會一直等著她。
講到這裡的時候,宋以瑜已經知道那名女子就是她的母親,而那名男子就是她的父親,兩個人快要分別的時候,男子留給了女子兩塊玉佩,也正是宋以瑜手上拿著的那兩塊玉佩,為了以後孩子身份的見證,並且為了他們選好了名字。
可是當孩子出生的當天,其中一個孩子被莫名的抱走了,甚至當蘇雲天知道了之後也調查不清楚到底是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宋以瑜的父親。可是經過調查之後發現他沒有任何作案的時間,那麼到底是誰抱走的呢。
而至於宋以瑜就被放在了鄉下的老宅裡面,她的母親因為一場意外失去了生命,至於宋以瑜的父親也因為自己愛人的離去,選擇了自殺。
講到這裡,宋以瑜知道了那場意外就是整件事情的關鍵,「那場意外難道就是韓墨琛的家人造成的嗎?她的母親可是我父親的乾媽,他們會那麼忍心嗎?」
蘇雲天冷笑了兩聲,對著宋以瑜說到:「你難道認為沈霞當初認你父親當乾兒子,就是看中了他的人品嗎?
你簡直大錯特錯了,當時韓墨琛兄弟兩個還沒出生,她膝下無子,而你的父親就是她手中的棋子,既然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那麼還留著他有什麼用,如果你想確定的話,可以去找你所謂的婆婆問一問,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宋以瑜不想再聽下去了,然後就從密室中跑了出來,蘇婉兒也剛剛從上海回來,看到宋以瑜竟然從爺爺書房出來就走進去,看到還有一間密室也就悄悄走了進去。
蘇雲天看到蘇婉兒了,也不想在隱瞞著什麼,「既然你來了,爺爺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現在很幸福爺爺很高興,但是宋以瑜也是你的親人,她是你的姐姐!」
姐姐?蘇婉兒聽了之後完全不敢相信,但是等爺爺告訴她一切之後,蘇婉兒才明白過來。蘇婉兒現在對宋以瑜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敵意,雖然之前有過節,現在是自己的姐姐,但是跟現在的她沒有任何的關心,她只要自己的幸福就可以了。
宋以瑜從蘇家走出來之後,覺得自己彷彿從一個世界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想想人每天旋轉著滑鼠,敲擊著鍵盤;每天匆忙的穿過馬路,轉過街角。
有一天突然發現每天必經的街角,開了新店,興沖沖的進去逛下,老闆卻說已經開了很久了。是的,很久了,可是為什麼自己才剛看到呢?
生活在快節奏中的城市人,像是在濃湯里不由己的翻滾著,忙著趕路,忙著配合城市的快節奏,你有多久沒有感受過生活真正的味道?
生活的味道,不總是濃烈的,是美酒,是咖啡,也可以是一杯清香花茶。有時候清淡一些的生活更是迷人。在泛物質化的年代隨心而動,慢下來,感受一下生活的平靜適然。坐下來喝杯咖啡,讓心靈歇息片刻。
關於這樣的話,你一定聽過很多次,從一個人嘴裡,從不同人嘴裡,有時你會驚訝於這世上有這麼多人都想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咖啡館,甚至是一個對咖啡知之甚少的人也會想著要開一家咖啡館。
提到咖啡館,我們總會想到的是灑滿陽光的午後,咖啡特有的醇香味道,優雅男女的輕聲細語,夜間的昏黃暖光,一時間的走神和恍惚。
宋以瑜就是那一類人,每天忙於工作的壓力,卻沒有閑下來整理自己的心情,等到自己想要整理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過去了,都已經再也找不回來了,這就是生活,自己的生活。
宋以瑜回到了家中之後,韓墨琛也從柳月明的那裡回到了公寓,看到宋以瑜的臉色不太好,就問她怎麼了。宋以瑜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一直影響著自己,於是領著韓墨琛來到了她母親的房間。
沈霞看到他們兩個人來到自己的房間,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也不太對,就問他們怎麼回事。宋以瑜鼓足了勇氣,然後對著她的婆婆問道:「我今天就是想要求證一件事情,就是當年我母親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沈霞的眼神故意有些躲閃,韓墨琛覺得很詫異就問她怎麼回事,可是宋以瑜現在顧不上韓墨琛,而是只是針對這沈霞,「蘇雲天到底是不是我的爺爺,那兩塊玉佩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你還要隱瞞我們到什麼時候?」
宋以瑜將玉佩放在了沈霞的面前,她的大腦閃過一幅幅畫面,她想起了很多事情,韓墨琛看到玉佩后也感到驚訝,難道玉佩的秘密自己的母親知道嗎?沈霞扶著椅子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水,「你父母的死確實跟我有關係,如果你想要報仇的話,儘管找我來就可以了。蘇雲天確實是你的爺爺,你是蘇家的子女。」
在經過了這一段的時間思考之後,宋以瑜決定要脫離韓墨琛的身邊,因為韓墨琛的母親沈霞已經承認了,當年自己父母的死跟她確實有關係。她現在沒有辦法和仇人的孩子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宋以瑜想要這段時間通過流川楓來照顧自己,而歐麗娜這段時間也表現出來很慷慨的意思。因為在她的心中還是感覺有些對不起宋以瑜。
雖然柳月明還沒有告訴她具體的事情,但是肯定是針對宋以瑜和韓墨琛的,一再的拖遲,可那一天終究要來到。
韓墨琛即使不願意,但還是為了宋以瑜著想,將市中心的另外一套房子給宋以瑜暫時居住,並且派了四個保鏢住在她房間的四周,只要有任何的事情發生,韓墨琛都會第一時間會知道。
但是他不知道,韓墨琛這種監視性的舉動已經觸及到了宋以瑜內心的底線,是她的仇人。還要每天處於他的監視下,她真的受夠了,並且提出要和韓墨琛離婚。
可是韓墨琛不同意,而宋以瑜也再次因為身體原因再加上精神上的刺激又住院了,還沒等出院一兩天,又見韓墨琛面帶冷色的走了出去,擔心回去找宋以瑜的麻煩,趕緊就跟在他的後面。
果然不出所料,韓墨琛直接來找了宋以瑜。徑直向她走來,孟芸見情況不好,直接擋在了他的面前。「韓墨琛,你太過分啦!是你把宋以瑜害的進了醫院,你今天過來想要做什麼!」
歐麗娜看到這種情況之後,和孟芸一起擋在了韓墨琛的面前,韓墨琛的眼神冰冷地看著宋以瑜,她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的憂傷。
宋以瑜不想朋友為她承擔什麼責任,就走到了韓墨琛的面前。面無表情,但是眼神中充滿怨恨地看著他。
「你找我有事嗎?」韓墨琛不想看到她這麼看著自己,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強大的力氣讓她感覺到很痛,「你放開!放開我的手!」但是韓墨琛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
宋以瑜見他不放手,然後俯下身,直接咬住了他的胳膊,她咬得很深,很深,但是韓墨琛沒有打她。甚至直接把她弄到一張桌子旁。
「咬夠了沒有,宋以瑜!」這句話聲音很大,讓她停下來,看著他,但是下一秒鐘,韓墨琛直接摟著他的腰,不留餘力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宋以瑜強勁的反抗著,甚至不惜咬破了他的嘴唇,鮮血從韓墨琛的嘴角流了下來,但是他開始變得瘋狂,準備繼續親吻她,這個時候,一個拳頭揮了過來,直接打在了韓墨琛的身上。
韓墨琛被突然一拳頭打地沒站穩,直接退後了好幾步,站定之後發現竟然是流川楓。宋以瑜和孟芸他們都站在了他的身後,看著事情的發展。「韓墨琛,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就知道會欺負悠沫是吧?」
流川楓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把尖刀插進了韓墨琛的心臟裡面,他的心在流血,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但是韓墨琛就算心裡承認了,也不會當眾說出來,因為他的心不允許他那樣,在病房裡面心靈的訴說,難道宋以瑜真的沒有聽到自己的心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