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靈兒來訪
「姑娘,請留步,這裡是卧龍庄,不可亂闖!」守門人毫不猶豫攔在靈兒前面不然她進庄。
「告訴你們盟主,說福靈兒求見。」本來靈兒是有些生氣的,他最看不慣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了,可是想到師父的話,她還是忍一時風平浪靜吧。
「姑娘稍等。」守門人怔了怔,決定還是去通報一聲,雖說盟主下了令,生人一概不見,可眼前的女子竟然可以單槍匹馬衝破五行八卦陣走到這裡,並且提起盟主絲毫沒有畏懼之色。恐怕也是大有來頭。還是早早通報為妙,萬一耽誤了要事,吃不了兜著走的可是自己。
「什麼,福靈兒,她怎麼來了?」尹玉楓聽后,皺了皺眉,他已有好些年沒有見過她了,一想到那個處處與他作對的小師妹,他心裡就覺得彆扭的很。
「讓到前廳等著吧。」出於同門之誼,他還是答應見她了。
「是,盟主。」
「不知靈師妹大駕光臨於此,有何指教?」尹玉楓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靈兒本在隨意的看著四周,冷不防被他嚇了一跳,心中十分不滿。
「指教,靈兒哪敢?這次來找尹師兄,只為一事,聽聞師兄娶了位才貌雙絕的新夫人,靈兒想見識一下。」靈兒懶得跟他啰嗦,直接說明了來意。
「是嗎?哪有何難,既然你想見,就跟我來吧。」尹玉楓知道她從小好奇心就特別的重,這次一定是聽師伯也就她和昊天的師父說有此事,才前來湊熱鬧的。
「那靈兒先謝過師兄。」靈兒沒想到竟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見到新月,心裡竟有些莫名的開心。畢竟自從新月受傷后她也一直很擔心,這次可以見到她,當然是萬分開心的了。
「沉魚,沉魚,你在嗎?」一進房門,尹玉楓就喊道。
「在這呢?沒事大呼小叫什麼啊?」沉魚有些不滿,一邊往外走,一邊埋怨道。
聲音好熟悉,是新月姑娘,沒錯,靈兒的心竟有一絲的顫抖。
「咦,這位姑娘是?」沉魚看著靈兒,笑吟吟的問道。
「噢,她是我的同門師妹。福靈兒。」尹玉楓為她介紹。
「你好,靈兒姑娘。」
靈兒頓時間,心涼了一半。望著沉魚那張與從前一樣的臉,但是卻沒有在那上面捕捉到一絲的熟悉,她真的不認識我了,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真的忘了我了,少主,我還該問嗎?也許,許昊天三個字對她來說早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怎麼了?」看著靈兒一臉悲傷的模樣,沉魚忍不住關切的問道。
「新月姑娘,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我了,我是靈兒啊,還有我們家少主,許昊天,還記得嗎?」最終,靈兒還是不死心,她還是要努力,畢竟努力過,不管成不成功,都認命了。
「新月,你是在叫我嗎?我的名字家莫沉魚。」沉魚笑道。過當她聽到新月這兩個字時,心裡卻莫名其奇妙的震動了一下。
「姑娘真的不記得我了,可是姑娘以前的名字的確是叫做新月,莫沉魚只是我師叔給你取的名字罷了。」靈兒對於她已不抱任何希望了,她知道師叔的本領,對於重生丸的功效她也不曾懷疑過,只是靈兒覺得,新月她有權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
「是嗎?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尹伯只告訴我,說我受了重傷,被他救醒后,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我還真挺喜歡新月這個名字,」沉魚對著靈兒笑了笑,說道。
「姑娘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嗎?我可以一五一十的告訴你。」靈兒不想讓新月如此糊塗的過下去,她要說出她所知道的事情。
「喂,福靈兒,你來這到底是幹什麼的?」尹玉楓登時大怒,吼道。說實話,他已忍了好久了,因為從她們的話語中,她隱約可以聽出沉魚以前似乎和許昊天有些關係,他突然間,有些害怕,害怕沉魚會離開他。
「你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沉魚看他生氣,忍不住安撫道。
「福靈兒,你可以走了!」尹玉楓冷冷的開口下逐客令。
「怎麼?你害怕了,害怕新月會離你而去。她本來就是師叔從我家少主手中騙來的,若不是吃了重生丸,她早已是我家少夫人了,還輪得上你來喊她夫人嗎?」靈兒也頓時大怒,為許昊天抱不平。
「你給我閉嘴!」尹玉楓恨不得上前掐死這個女人,可又不能這麼做,因為她口中的話的確是事實。若是不再沉魚面前,他才不會在乎這些話。其實他現在也並不在乎,只是怕沉魚聽了心裡不舒服。他現在才知道,他竟然會如此在乎莫沉魚,在乎到,怕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下去了,我頭都大了,玉楓你先出去吧,讓我跟靈兒好好談談。」沉魚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跳出來當和事老,總不能看他們師兄妹在這掐吧。
「可是?」尹玉楓有些不甘心。
「好了,沒什麼可是?你放心好了,不敢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走的,好了吧。」沉魚一面笑著安撫尹玉楓,一面把他推出了房門,關上了門。
尹玉楓看了裡面,戀戀不捨的走了,他相信沉魚,她說不會離開自己的。
「好了,靈兒,你說了。」送走了尹玉楓,沉魚對靈兒笑著說。
「好,那我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你。」靈兒就把新月和許昊天全部的故事,以及她受傷生命垂危,許昊天把他送進鬼谷的事情都一一講述了一遍。
「是這樣啊,可是我覺得還是比較模糊,我的過去就只有這麼一點嗎?」沉魚聽了仍舊有些不解,她不相信自己就只有這麼一點經歷。
「當然不是,姑娘最早的經歷,恐怕只有少主一人知曉。我也不太清楚。」靈兒無奈的聳了聳肩道。
「那你知道我是怎麼樣受的傷嗎?」沉魚仍有些不死心。
「我只知道,那次少主是進宮刺殺大王楚天磊時,回來時把姑娘帶回來的。」靈兒知道少主與新月姑娘的交情,再說這裡無人不知許昊天與大王的恩怨,所以說出來也並無不妥。
「楚天磊,楚天磊······」沉魚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腦海里也突然閃過一些影像。只是零零碎碎的無法拼湊起來。
「頭好痛!」沉魚有些吃不消了。抱著頭說道。
「姑娘既然覺得難過,就不要想了。」看她如此痛苦,靈兒也萬分不忍。
「楚天磊&8226;&8226;&8226;&8226;楚天磊。到底是誰?到底怎麼回事?好難過。頭痛&8226;&8226;&8226;&8226;&8226;」沉魚似乎控制不住思想和情緒,情況越來越嚴重了。終於她痛了昏了過去。
藍月宮
「新月······」楚天磊一聲高呼,從床上坐了起來。
「大王,您怎麼了?」聞聲而來的彩兒和魯全匆匆問道。
「沒事,做了個噩夢。」楚天磊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氣喘吁吁的說道,不止一次他夢中驚醒。自從內衛跟丟了新月他就不停的做噩夢,夢到新月受傷不治,每次到這裡,他就會驚醒。
「大王,您不必太擔心了,皇後娘娘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魯全安慰道,他知道新月才是大王的心事,只要她平安,大王一切自然安好。
「還沒有皇后的消息嗎?」已經這麼多天了,仍舊沒有一絲消息,他怎麼會不擔心,他都要快瘋掉了。
「大王,沒消息就是好消息,說不定娘娘氣還沒消,不想讓您找到他,放心吧,等娘娘想通了,她一定會回來的。」彩兒安慰他,說實話,她心裡也是無比的擔心,新月的身體別人不知,她是知道的,這一次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大王若是實在想知道,為何不去問問那個帶娘娘出宮的人,是她把娘娘送走的,他豈會不知?」魯全突然想到這也許是一個突破口。
「我豈能想不到,對他,我早已調查過了,他是竟是許將軍的遺孤,我們楚家欠他們家的太多了,即便是我去問他,他死也不會告訴我的,我又何必多次一舉呢?更何況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集,若是他對我不敬,或者要刺殺我,我該如何處置呢?我不想殺他,還是為許家留下些血脈吧。」楚天磊早就想到過此法不通,若是一味強逼許昊天,萬一令他走了絕路,豈不是自己的罪過,當年父親對待許家的手段已經夠慘無人道的了,自己斷不可在步他後塵了。
「大王說的即是,是老奴想的太過於簡單了。」
「新月,你到底在哪裡啊?你可知道我想你想的都快要發瘋了。」楚天磊喃喃的說著。
卧龍庄
「楚天磊······楚天磊······「昏迷中,沉魚一直在喊這個名字。
尹玉楓在一旁聽了大為惱火,她怎麼會一直叫著大王的名字,難道曾經相識。莫沉魚,一個許昊天,一個楚天磊,到底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不要,不要這樣······」沉魚突然驚醒了。原來是一場夢。夢中那個男子是誰,他為什麼要為自己而死呢?頭好痛。
撕心裂肺的頭痛把她拉回了現實。她抱著頭,一臉痛苦的表情。
「你好些了嗎?」尹玉楓望著她,一臉柔情。
「嗯,好點了,只是覺得腦袋空空的,還是什麼都記不起來。」沉魚有些失落的說,其實在她心底深處還是想知道以前的事情的,比竟那是她的過去,人人都有的過去,就她一人沒有,她心裡怎麼會好過呢?
「答應我,不管你過去是怎麼樣的?都不要離開我好嗎?」尹玉楓突然擁她入懷,深情的說。
突然間,他好害怕會失去她。
「好。」沉魚喃喃的應道,腦海中卻全是剛剛的場景。那個破碎不堪的人影,究竟是誰。為什麼?我會如此的惦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