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妙妙太嬌嫩了
屏風后的君懷瑾滿臉急不可耐,只盼著自家兄長趕緊應了她的容景哥哥。
然而君天瀾只是不慌不忙地飲茶,並不理會跪在他跟前的謝容景。
沈妙言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團扇,瞥見君懷瑾滿頭細汗,忍不住含笑給她扇了扇風。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君天瀾才漫不經心地開口道:「這番話,想必謝尚書也同宣王說過。更何況,宣王妃乃是謝家長女。若宣王繼位,她便是皇后。謝家捨得拋棄一位皇后?」
謝容景瞳眸一緊,這是不信任謝家的意思?
他抿了抿唇,維持著姿勢不改,認真道:「昭兒是母親放在心尖上的寶貝,可父親的親女兒、臣的親妹妹,卻只有一人。而謝府,並非是母親說了算。」
君天瀾瞥了眼屏風方向,儘管知道趁此機會,提君懷瑾與謝容景聯姻再好不過,可謝家剛剛被女人背叛,若現在又提謝容景的婚事,未免逼他太過。
他沉默良久,將茶盞放到花几上,親自起身扶起謝容景:「本王說過,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當相互扶持。」
他咬重了「相互扶持」四個字。
清冷的山水香撲面而來,謝容景心中稍稍鬆了口氣,在不小心對上君天瀾的眼眸時,卻再度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是一雙黑沉到極致的眼眸,猶如萬年寒潭,令人看不透分毫。
戰場上廝殺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這位壽王很危險,比鎬京城那些世家們想象的,還要危險。
可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有資格與宣王鬥上一斗。
謝容景告辭離開后,君懷瑾興高采烈地拽著沈妙言繞出屏風,「太好了,如此一來,本小爺與容景哥哥的婚事更近一步了!等小啞巴嫁進顧家,本小爺也算是她的表妹,就更有機會和容景哥哥獨處了!」
君天瀾端坐在圈椅中,目光涼涼地落在她握著沈妙言手腕的手上。
君懷瑾高興之餘,只覺冷颼颼的視線正掃向自己。
她順著自家兄長的視線,看見自己的手,嚇得一哆嗦,連忙鬆開沈妙言,馬不停蹄地奔向書房外:「那什麼,我先回宮了!」
她可沒忘記上次佔了嫂嫂便宜,被皇兄揍得有多慘。
屋中重新寂靜下來,沈妙言失笑:「四哥真是……何必嚇她?」
「過來。」男人眼眸灼熱。
她身子一僵,可這個時候已經跑不了,只得緩慢地挪過去,還沒靠近,就被他一把拉到懷中,大掌握住她的一條小細腿,徑直讓她跨坐在他的腰間。
這樣的姿勢,著實曖昧。
沈妙言紅著小臉,低垂眼睫,豎起團扇隔開他的視線:「四哥,這裡是書房,恐怕不好吧……」
「為何不好?」
君天瀾嫌棄那團扇礙事,奪過來放到花几上,又挑起她的下頜。
此時已是黃昏,昏惑的光影之中,小姑娘面若桃花,嬌艷俏麗。
眼波流轉著少女獨有的純真,偏那眼尾透出些勾人的嫵媚,像是天生的妖精。
他摩挲著她的小腰,盯著那張紅艷艷晶潤潤的小嘴兒,瞳眸暗了暗,毫不猶豫地低頭含住。
收服了謝家,沈妙言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心情好,連這吻都比平常溫柔許多。
可再如何溫柔,也架不住他長時間的採擷品嘗。
沈妙言只覺小嘴都要破皮了,實在疼得受不住,輕喚出了聲,男人才稍稍罷休,捧了她的臉左右端詳,忍不住地嫌棄:「妙妙太嬌嫩了。」
若真成了夫妻,恐怕壓根兒承受不住他床笫間的寵幸。
沈妙言的小嘴紅得能滴血,她本來就火辣辣的疼,竟還被他這般嫌棄,於是雙眸忍不住蒙了層霧氣,委屈起來了。
君天瀾從袖袋裡取出個比指甲蓋略大的小瓷罐,打開來,挖了些藥膏塗在她的唇上:「妙妙乖,以後哪裡疼,只管問我討這葯。」
藥膏濕潤沁涼,將沈妙言唇瓣上的疼痛舒緩了些。
她覺著舒服,正想問他是不是從她姐夫那兒得來的,就察覺口中多了個東西。
那人,居然把手指伸到她嘴裡了!
她蹙眉盯著面前的男人,他仍舊面無表情,只用食指在她嘴裡攪動,觸碰翻弄她柔軟的小舌。
君天瀾鳳眸深沉,無視小姑娘咿咿呀呀的反對,只覺她的小嘴溫暖濕潤,樂此不疲地玩弄了好一會兒,直到小姑娘的涎水都滴到衣襟上,才收回手指,卻不忘重重捻了幾下那馥香柔軟的唇瓣。
他取出帕子給她擦唇角,又細細擦拭乾凈自己的手指。
沈妙言紅著小臉,又羞窘又乖巧的模樣,令他愛不釋手。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剋制住內心狂熱的慾望,啞聲道:「去吩咐廚房備膳。」
說著,重重拍了下小姑娘的****。
「啪」的一聲,在空寂的屋中相當清脆。
沈妙言臉紅得厲害,渾身軟得像是麵條,動了好幾下都沒能從他大腿上下來。
君天瀾聲音越發沙啞:「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我走,我馬上走……」
小姑娘生怕他又干出什麼羞人的事兒,定了定心神,緊忙離開他滾燙的大腿,頭也不回地跑了。
君天瀾獨坐在圈椅中,轉了轉墨玉扳指,鳳眸愈發深邃。
謝家投誠,乾元宮那位必然已經知曉。
上一次是鞭笞。
這一次,又會做出怎樣的舉動呢?
薄唇勾起一道冷漠的弧度,人說虎毒不食子,他倒想看看,那位會不會吞吃了他。
此時蕭府燈火通明。
蕭陽跪在大廳,早已哭成了淚人兒。
她不過是想放縱一下自己,誰知道會被謝容景發現,還鬧得滿城風雨!
蕭戰對她失望透頂,只將她交給蕭城訣處置,自己壓根兒不曾露面。
蕭城訣端坐在上座品茶,餘光瞥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蕭陽,瞳眸內冷光乍泄,分外瘮人。
這個妹妹已經毀了,連聯姻的工具都做不成。
燭火跳躍。
蕭陽見蕭城訣只是任由她哭,不禁更加慌張,膝行上前,去牽他的袍角,抬起紅腫的雙眼,啞聲道:「二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人人只道蕭家兩位公子乃是人中龍鳳,艷羨她有兩位好兄長,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從小到大,她從沒有受過這兩人的疼愛。
她的大哥冷情冷麵,只有面對宣王殿下時,才會一展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