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要不要這麼豪氣【15更】
客廳內:
有些事兒……
可能真的是越磨合越融洽……
例如……男女之間的情事。
薄涼努力的讓安歌放輕鬆……再度放輕鬆……
安歌深呼吸一口氣,說不畏懼是假的。
嗯……不過慢慢的深呼吸,放鬆……來自身體深處的恐懼感也在慢慢的弱化了。
良久之後,安歌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薄涼……想要要得更多更多……
……
纏綿不休。
情事是一個絕對可以讓男人上癮,女人慾罷不能的東西。
折騰完之後,安歌覺得自己彷彿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
薄涼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寵溺的開口道:「想吃什麼……我喂你……」
安歌:「……」
自己……也不是什麼四肢殘廢啊。
雖然……真的是毫無力氣可言啊。
薄涼眸子里閃過一抹寵溺,隨後繼續開口道:「嗯……畢竟你剛剛餵飽我了。」
安歌:「……」
啊啊啊……
薄涼說這種話的時候難道不害羞嘛?
安歌簡直是害羞的臉頰都要發燙了。
薄涼對於安歌滿是寵溺,主動將女人整理好了之後抱著坐在餐桌前。
飯菜已經冷了……薄涼安排傭人重新做了一份端了上來。
安歌雖然是累得不行,但是剛剛折騰完了,也是體力全部都耗盡了,胃口也特別的好。
薄涼瞧著安歌胃口極好的模樣,薄唇勾起一抹寵溺。
……
「對了……媽做了一些你喜歡吃的東西,我安排人去接過來了……一直都冷藏處理的,雖然沒那麼新鮮了,但是是你愛吃的……」
「啊……你怎麼去接過來的?」
「空運……」
薄涼淡淡的開口……
安歌聞言美眸一怔,下意識的開口道:「現在航空公司也可以運食物這類的東西嘛?」
「不是……我的一家私人專機。」
安歌:「……」
要不要這麼豪氣啊。
安歌覺得自己都吃不起了啊。
安歌咽了咽口水,輕聲道:「其實沒有必要這麼麻煩的,我隨便吃一下就好了。」
「我觀察過……你吃媽做的飯菜的時候,胃口會比平時好很多……」
安歌:「……」
好吧。
自己的確是比較習慣張琳所做的飯菜……胃口會不自覺的變好。
薄涼凝視著安歌嬌嗔的模樣,頓了頓,繼續開口道:「另外……我剛剛發現了,似乎存在餐前運動的話……胃口也會變得格外的好。」
安歌:「……」
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啊。
安歌簡直是想要吐槽啊。
安歌小臉紅得不成樣子,看著薄涼高冷依舊的模樣,手中的筷子戳著碗里的米飯,小聲的開口道:「不要說了,吃飯!」
「好。」
薄涼滿意的上揚唇角,陪著安歌一塊兒用餐。
……
薄家和羅森家族的聯姻很快就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安歌閑來無事,隨意的翻看了一下手機新聞,全數都是有關他們的八卦。
安歌輕抿唇瓣,百無聊賴,隨手就關了新聞。
媒體和民主對於他們的聯姻已經貼上了標籤,利益結合。
其實……看到這樣的字眼,安歌心裡多少有些不是個滋味。
無論是薄烈還是傑西,都是利益的犧牲品。
……
城堡書房內:
薄涼蹙眉神色凝重,看向身側的關炎,輕抿唇瓣,緩緩地開口道:「不遺餘力的保護夫人的安全……明白了嘛?」
「是,薄先生……」
「嗯,另外盯緊監獄那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羅森現在大肆在莫斯科露面,極其有可能他想將傑恩從監獄裡帶出來……明白了嘛?」
關炎驚訝於薄涼縝密的心思,點了點頭。
「好,我立刻去辦。」
「嗯。」
薄涼點了點頭,視線看向遠方的風景。
自己和羅森必有一戰……
上一戰自己無所畏懼……因為沒有什麼可輸的……自己一無所有,只有高官這個頭銜。
但是這一次……一切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自己有了安歌……自己輸不起,自己必須得贏,而且贏得漂亮。
一想到這兒,薄涼的眉宇蹙得更緊了。
……
三天後:
薄氏在羅森家族強大的資金鏈注入下,好似如有神助一般,一直急劇下跌的股票開始逐漸趨於平穩狀態。
薄涼對此絲毫都不意外。
羅森家族在義大利操控著毒品買賣……利潤強大到驚人的地步。
安歌看到新聞之後,多少有些擔心。
這說明……未來薄涼要打的是一場硬仗了。
……
午後:
安歌牽著學生林夕的小手走出了城堡。
林夕今年五歲,一直都是安歌最喜歡的學生之一。
跟著父母來了莫斯科……從小就在莫斯科長大的,極其嬌嗔可人,也很善良。
因為林夕家裡並不富裕,所以安歌主動免費教林夕學琴。
林夕偶爾的時候會畫畫作為禮物回饋給安歌。
殊不知……這些對於安歌來說都是最美的禮物。
「安老師……您說我以後會彈琴跟您一樣好嘛?」
林夕梳著馬尾辮看向安歌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安歌聞言啞然失笑,在林夕面前緩緩地蹲下身子輕聲道:「說實話,這個問題我之前也思考過,嗯,而且思考了不止一次……」
「那老師……您的老師怎麼說的?」
林夕睜大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詢問道。
「唔……她跟我說,只要我足夠的努力……就一定可以做得到……」
「唔……」
看著林夕有些懵懂的模樣,安歌寵溺的抬手揉了揉林夕的髮絲,輕聲道:「但是我的答案呢,和我的老師不一樣……在我看來啊,你是一個極其勤奮和有天賦的孩子,所以……未來你一定可以彈得比我好,相信我。」
「真的嘛?」
林夕激動不已,安歌聞言啞然失笑,重重的點了點頭。
「當然是真的,老師怎麼會騙你呢。」
「嗯嗯。」
林夕點了點頭,隨後乖乖的坐進了車內,安歌叮囑司機小心開車之後,就看到車子揚長而去。
安歌一直目送著車子漸行漸遠,視線都沒有離開……等到車子完全開遠了,安歌這才轉過身子。
下一瞬,一個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在身後響起。
安歌美眸一怔……轉過身子就看到了一片火海,正是剛剛林夕所坐的車子。
安歌見狀臉色一變……
「怎麼回事?」
安歌下意識的向著城堡外跑去,傭人見狀立刻上前將安歌攔了下來。
「夫人……您稍安勿躁,您在城堡等一下……我們馬上去看情況……」
「嗯,快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叫火警過來。」
「是。」
安歌臉色儘是慌亂……
很難想像……剛剛還是正常的車子,現在整個在火海之中。
安歌臉色煞白的厲害……
這……
只有林夕和司機兩個人……
兩個人……想要逃出來,幾乎是難於上青天啊。
一想到這兒,安歌臉色再度難看的厲害,心越發的跌落在谷底。
雖然傭人強烈的阻攔,但是安歌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關心迅速的坐車向著事發地趕了過去。
「夫人……小心……」
雖然傭人等城堡里的雇傭兵都帶了撲火的裝備,奈何火勢太大,根本沒有辦法撲滅。
等到火警等救援人員趕到的時候,車子已經徹底被燒黑了……
安歌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大火有些發懵。
剛剛那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還對著自己淺笑嫣然的。
現在……則是……毫無聲息的被救援人員救了出來……慘不忍睹……直接被蒙上白布。
「那個……你們不能再搶救一下嘛?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的……」
「抱歉……夫人,她已經沒有呼吸了。」
安歌聞言臉色煞白的厲害。
「不會的……說不定……有奇迹的。」
「這個……」
救護人員也有些勉強,畢竟……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夫人……您的心情我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真的很抱歉。」
安歌:「……」
所以……
沒有希望了對吧。
安歌嘴角擠出一絲笑意,整個人臉色難看的厲害。
「好……我知道了。」
珍珠般的淚珠不斷的從安歌的眼角處溢出。
安歌整個人顫抖的厲害……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伴隨著司機和林夕的遺體被搬到了救護車上,林夕的父母也很快就趕到了,見此情形……嚎啕大哭……尤其是林夕的母親,幾乎是要昏厥了。
安歌心疼不已。
林夕的父親還算是有些理智……把林夕的母親拉到了一旁。
「這是意外……老婆,你冷靜一點……」
「嗚嗚……我的夕夕啊……嗚嗚……」
安歌:「……」
安歌看著眼前幾乎是要奔潰的兩個人,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無從說起,只能緘默。
……
「安老師,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林夕的父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安歌:「……」
安歌抿了抿唇,仔細回憶起剛剛的事情。
「我不太清楚……我送她上了車……跟往常一樣……我準備回客廳的時候,就聽到爆炸聲……然後就是這輛車著火了……」
安歌將自己剛剛所看到的一切認真的說了出來。
林夕的父親臉色難看的厲害。
一旁的警署人員見狀開口道:「事件還需要調查……現在請當事人跟我們到警署走一趟吧。」
「好。」
安歌點了點頭,自己也想知道這好端端的車子為什麼突然就著火了。
一直跟在安歌身旁的雇傭兵見安歌應允之後,也就不再開口說些什麼了。
只有跟著安歌,一路確保安歌的安危才對。
……
安歌到了警署沒多久之後,薄涼也到了。
安歌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織在一塊兒,幾乎是要擰成麻花了。
「安安……」
「薄涼……你來了。」
安歌見到薄涼頎長的身子趕到之後彷彿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眸子濕潤的厲害,顫抖的上前一把抓住了薄涼的胳膊。
「剛剛……車子出事了,著火了……林夕她……」
安歌話說到了一半,眼淚不斷的從眼角滑落。
「她……下午彈琴的時候還好好的,我還在誇她……我還說她以後一定會彈得比我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啊……」
安歌泣不成聲……
薄涼見狀迅速的伸出大手將安歌攬入懷中。
安歌對於林夕的疼愛薄涼是看在眼淚的……林夕是安歌最喜歡的學生之一。
薄涼緊緊地將安歌抱緊在懷中,安撫著安歌的情緒。
薄涼冷冽的視線掃向四周……一旁林夕的母親已經幾乎是昏厥倒在一旁,還在輸液。
至於林夕的父親則是雙手抱拳,焦灼的等在一旁,在等著調查的結果。
薄涼薄唇抿起,吻著安歌的額頭,眸子閃過一抹攝人的涼意。
「凡事都有意外發生……」
「嗯嗯……」
安歌紅著眸子,啞聲道:「如果我今天再多教她一首曲子就好了。」
「不要自責,與你無關……」
安歌鳳眸儘是濕潤……
她是自己的學生啊。
她才只有五歲。
她……不該是這個命運的。
安歌泣不成聲,點了點頭……
……
很快,警署的負責人就出來了。
「薄先生……您好……」
警署的人認出了薄涼之後,畢恭畢敬的打了招呼。
「嗯,結果怎麼樣?」
「我們發現……汽車的郵箱被人動過手腳……所以行駛的時候導致油箱起火,然後整輛車爆炸……」
薄涼:「……」
所以這事兒是人為的。
對此,薄涼十之八九就猜到了。
「嗯,我知道了。」
薄涼點了點頭,抬手緊緊地摟著安歌纖細的腰肢。
「有辦法查出來是誰動了手腳嘛?」
「這個我們還需要進行排查……例如……油箱被動過手腳,可能是司機本人……也可能是加油的時候……也可能是其他可以進出薄家的人等等……這個還需要一點時間。」
「好,我知道了。」
薄涼淡淡的應了一聲,眸子冷冽成冰……
警署的人思索片刻,不放心的叮囑道:「薄先生……我們分析對方來勢洶洶,可能是想要針對您和夫人……您和夫人出行的話需要格外的注意安全……」
「嗯。」
薄涼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眸子深不可測,讓人難以洞察男人到底心裡在想些什麼。
一旁林夕的母親聽著警署的人之後,立刻炸了毛,激動的直接衝到了安歌的面前。
「所以說……夕夕是因為你們才死的對嘛?做了你們的替罪羊對不對?嗚嗚……你們把夕夕還給我……我的夕夕……」
林夕母親泣不成聲……安歌看了之後格外的心疼。
林夕的母親抓緊安歌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
安歌抿了抿唇,主動開口道:「林夕母親……你冷靜一點。」
安歌被林夕母親抓得肩膀疼得厲害,加上女人劇烈的搖晃著自己,安歌並不舒服……
「我冷靜……我的女兒沒有了,我怎麼能冷靜的下來呢,嗚嗚……」
林夕母親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薄涼隨行的人迅速拉到了一旁。
林夕父親見狀也立馬說道:「好了……夠了,老婆,你冷靜一下……薄先生對我們有多好你是知道的……他在薄氏給了我們工作……還讓夫人免費教夕夕鋼琴……他還給夕夕買了架鋼琴……發生這樣的事兒,任何人都不願意的……你不要再為難薄夫人了。」
林夕母親被林夕父親的話語怒斥,徹底奔潰……自己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只是胸口悶得厲害,有火根本撒不出來……
「嗚嗚……夫人……對不起……我也不想的,我只想要我的夕夕,我知道不是你的錯……嗚嗚。」
安歌很是心疼,隨後主動將林夕母親抱在了懷裡,小手握住女人的手腕,這樣可以保護她正在掛點滴的手腕。
「嗯……我知道你不想的,我們都不想……你要好好保重身體……」
「嗯嗯。」
安歌耐著性子安靜的抱著林夕母親,直到女人徹底的平復下來,才把林夕母親交給了林夕父親。
安歌一直都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林夕母親……
支撐的時間久了,安歌其實也有些體力不支了。
自己的體力雖然一直都在恢復,但是很難像常人一樣。
見安歌有些打晃,薄涼見狀迅速的上前扶著安歌。
「怎麼樣?哪兒不舒服嘛?」
「沒事兒……」
安歌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凝視著男人的眸子輕聲道:「薄涼……一定要找出是誰做的……好不好?」
「嗯。」
薄涼點了點頭,事實上……到底是誰做的。
自己心裡已經有數了。
……
警署將一些事兒進行簡單交代之後,便讓薄涼帶著安歌回去休息了。
薄涼留下了關炎對林夕父母進行妥善處理。
還有司機也進行補償和善後處理。
……
安歌失魂落魄的跟著薄涼坐在了後座上,剛開始坐進車內的時候,安歌幾乎是渾身都在瑟瑟發抖的。
當大火點燃的時候,林夕一個小姑娘應該是很害怕吧。
也很無助……
生命的最後一刻……一定很痛苦吧。
安歌整個人臉色蒼白的厲害,依偎在薄涼的懷裡,嗅著男人身上的氣息來緩解自己的無助感。
薄涼的手機鈴聲在空蕩蕩的車內緩緩地響起。
安歌鳳眸一怔,就看到薄涼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掃了一眼陌生的手機號碼之後,接通了手機。
「薄涼……好久不見了……」
聽著電話那頭流利低沉雄厚的義大利語,薄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喜歡我今天給你的禮物嘛?」
薄涼:「……」
薄涼眸子里滿是肅殺的眸光,隨後厲聲道:「羅森,就這麼對一個孩子出手,你難道不會良心不安嘛?」
「孩子?薄涼……我最器重的兒子現在還被你關押在監獄你……你說呢?」
「那是他罪有應得。」
薄涼用醇厚的義大利語迅速的反駁道。
「罪有應得?你的意思是我們是罪人?呵……天底下作惡的人那麼多……薄涼,你為什麼要死盯著我們羅森家族?」
「因為……你們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才可以……」
羅森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失手過,唯一一次失手也是在薄涼手上。
損兵折將……
何止是兵將啊。
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啊。
「那你說……那個小姑娘是為了誰付出了代價?」
薄涼:「……」
男人的話語滿是陰鷙,冷笑。
薄涼眸子里迸射出來滔天的怒火。
呵……
羅森真的是個該死的男人。
「我不知道她是為誰付出了代價,但是我確信的是,羅森,你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薄涼話語之中滿是篤定。
電話那頭的羅森或多或少被薄涼冷冽的話語所震懾,良久之後……羅森才回過神來緩緩的開口道:「她只是我給你的一個見面禮……薄涼……莫斯科……我又再度捲土重來了。」
「呵……」
薄涼聽著電話那頭羅森掛斷電話的聲音,眸子冷冽成寒冰。
……
安歌則是聽著薄涼全程都是在用義大利語,忍不住開口詢問道:「薄涼……你剛剛說的是義大利語?」
「嗯。」
見薄涼篤定的模樣,安歌美眸閃爍了幾分。
「那剛剛……剛剛林夕的死……是羅森做的嘛?」
「嗯。」
薄涼並不想隱瞞安歌,所以輕抿唇瓣繼續開口道:「他以林夕的死給了我們一個見面禮。」
安歌:「……」
安歌憤怒的攥緊小手,指甲幾乎是要嵌入手心裡一般。
安歌鳳眸儘是錯雜的眸光,忍不住啞聲的開口道:「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下手……他好殘忍啊。」
「在他看來……人命並不值錢……」
薄涼淡淡的開口道,見安歌一直緊緊攥住小手的模樣,隨後抬手握住了安歌的小手。
「不要動怒……這些不是你的錯……」
「可是……他的目標是我們啊,是林夕坐了那輛車……」
「並不是這樣……」
安歌聞言再度一怔,一下子沒有能明白薄涼這句話的意思。
薄涼輕抿唇瓣,隨後開口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家有許多車……我們平時出行以越野車,豪車居多……一般送客的話,會以商務車為主。」
安歌聽著薄涼耐心的講解點了點頭。
的確是這個情況……
薄涼見女人認真傾聽,隨後繼續開口道:「嗯,那麼問題就到了這兒……羅森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我們出行所用的車是哪一輛,可是他偏偏卻對商務車動手……」
安歌:「……」
安歌聞言美眸一怔……隨後思索片刻,啞聲道:「所以,他真的是給我們一個警告……」
「嗯,不錯……」
薄涼看著安歌氣得發抖的模樣,眸子閃過一抹暗光。
「你我的車……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所以無論是防彈防炸都是有一定基礎的……你我的車出行都會經由三個人再三確認的……所以問題不大,他下不了手,同時……他也不敢下手,因為傑恩現在還在監獄里,如果你有任何意外,我會直接槍斃傑恩千百回。」
安歌:「……」
這裡面的玄乎……
安歌原先並不知曉。
如今聽著薄涼這麼開口,安歌心底閃過一抹錯雜。
良久之後,安歌緩緩地開口道:「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林夕……終究是無辜的……她只是個孩子啊。」
「嗯,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安歌聽著薄涼無比篤定的話語點了點頭。
「嗯嗯。」
薄涼將安歌溫柔的攬入懷中,眸子里儘是蝕骨的惱怒。
自己要羅森付出的代價……比這個慘痛百倍千倍都不止……
……
安歌和薄涼回到城堡之後,莫斯科的社會新聞上已經播出了今天的這則意外。
媒體們諸多猜測……大多數都認為是暗殺……
又或者是故意殺人等等的。
目標自然是薄涼……
安歌大致看了一下新聞便覺得沒有什麼意思……
傭人做了豐盛的晚餐,但是安歌卻覺得還是沒有什麼胃口。
安歌被薄涼勸說著動了幾下筷子之後便作罷了。
……
入夜:
安歌睡得並不是很踏實……幾乎是剛要睡著的時候,腦海之中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出現的畫面大多都是火光衝天的畫面。
實在是太恐怖了。
安歌臉色煞白的厲害……
下意識的驚醒,整個人就被薄涼隨後緊緊地抱入在懷中。
「沒事兒……有我在。」
安歌:「……」
安歌睜開鳳眸,眸子里已經噙滿淚水了。
「嗯……」
安歌顫抖的點了點頭,隨後伸出小手緊緊地摟住薄涼健碩的腰身。
「薄涼……如果我那個時候多留她彈一會兒琴的話……說不定就不會有這個意外了。」
安歌泣不成聲……
薄涼則是聽聞女人的話眸子無比的深邃。
事與願違……不是所有的事兒都可以照著人的心愿來達成的。
薄涼吻了吻安歌的髮絲,隨後緩緩地開口道:「不必自責……這不是你的問題……」
「嗯。」
安歌顫抖的點了點頭,鳳眸里噙滿了淚水……薄涼溫柔的將安歌眼角的淚水吻去,輕聲道:「在我懷裡睡一會兒吧,有我在……不必擔心。」
「嗯嗯。」
安歌點了點頭,哽咽著,腦海之中揮之不去的是林夕無比可愛的模樣。
那麼可愛的孩子……他們怎麼可以那麼殘忍呢。
……
林夕的喪事是在三天之後舉行的……
因為林夕父母在莫斯科並沒有什麼朋友,所以喪禮辦得比較簡單。
安歌和薄涼穿著黑衣參加……
整個喪禮,林夕父母除了忍住淚水就再無其他。
等到婚禮結束之後,薄涼看向林夕父親,輕抿唇瓣:「以後有什麼打算?」
「準備回國了……換個環境,留在這裡……夕夕的事兒會成為我們永遠的陰影的。」
「好……有任何需要的話跟我說。」
「好的,薄先生……」
頓了頓,林夕父親繼續開口道:「薄先生……林夕的事兒是個意外,您和夫人別往心裡去……這些年來,承蒙您和夫人的照顧,如果不是你們的照顧,我們一家三口怎麼可能會在這裡落戶呢。」
安歌聽著林夕父親的話心裡有些不是個滋味。
林夕母親在一旁則是一直低頭哭泣。
薄涼凝視著眼前剛剛失去寶貝女兒的夫妻倆,薄唇抿起,篤定的開口道:「回國之後記得給我發信息告訴我你們最新的聯絡方式……等到我讓兇手付出代價之後,一定會立刻通知你們。」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薄先生。」
林夕父親對薄涼表示了感激……
一直以來都要感謝薄先生的照顧啊。
……
回城堡的路上……
安歌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雖然薄涼給林夕的父母一大筆錢,可以讓他們回國之後重新開始。
事實上……
失去女兒之後要再多的錢也都是沒用的。
……
「關炎……掉頭,去監獄……」
伴隨著薄涼忽然開口,正在開車的關炎聽到薄涼這麼說,輕抿唇瓣,通過後視鏡看著薄涼並不是很好的臉色,點了點頭。
「好的,薄先生……」
安歌聽著薄涼的話,見男人要掉頭去監獄,忍不住開口道:「薄涼……你要去做什麼?」
「找傑恩算賬……」
安歌:「……」
好,自己支持!
安歌點了點頭,啞聲道:「那我們可以拿到證據,證明是羅森做的嘛?」
關炎聽著安歌的話,畢恭畢敬的開口道:「抱歉……夫人,並不能,他們完全沒有留下的指紋……加上車身全部都給焚毀了,所以死無對證了……只能以意外作為最後的結果。」
安歌:「……」
這簡直是沒有天理啊。
安歌氣惱的不行,點了點頭。
「嗯……」
……
關炎的驅車速度加快,很快車子就停靠在了莫斯科監獄門前。
薄涼頎長的身子走下車之後,立刻走到安歌的車門前打開車門,接安歌下車。
安歌牽著薄涼的大手和男人十指相扣,向著監獄大門方向走去……
……
薄涼剛到之後,值班的警衛立刻對薄涼致敬。
薄涼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傑恩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因為是重刑犯,所以現在一個人被單獨關押,另外……羅森來了……就在裡面……他們的會談時間只有三分鐘了。」
「好。」
薄涼眯了眯眸子……儘是戾氣。
沒多久……安歌就看到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男人一副歐洲面孔,身後還尾隨著手拿文件夾的人。
安歌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伴隨著男人的出現,薄涼身上散發著肅穆的戾氣。
「薄涼……好久不見……」
聽著對方醇厚的義大利語,安歌臉色一變。
是羅森!
羅森笑眯眯的主動伸出了大手,薄涼則是譏諷的掃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隨後開口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一點兒都不樂意見到你……羅森。」
「薄先生真的是很會開玩笑啊,也很幽默……」
羅森倒也不惱,視線在薄涼身側的安歌身上有所停留。
薄家的叔侄倆……對於一個東方女人極其感興趣的事兒……人盡皆知。
呵……
如今瞧了這女人的五官,的確是夠柔美,讓男人本能的升起了保護欲。
尤物啊……也夠誘人。
未施粉黛……可是那一抹純潔美更是讓人心裡饞……身體也跟著饞了。
「對了……薄夫人長得很漂亮嘛?」
安歌:「……」
安歌雖然聽不懂男人到底在說什麼,可是看著男人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知道多半是和自己有關係的。
安歌氣惱的攥緊小手,隨後沒好氣的開口道:「你這個醜陋的男人!」
「嗯?」
羅森並沒有聽得懂安歌說的中文是什麼……
薄涼則是將安歌保護至身後,並不想女人被這個男人影響心情。
……
「與你無關……」
「薄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啊,想當初……傑恩進了監獄,我想讓你放他一馬,結果你倒是好……熟視無睹……就是如你現在的高冷一樣……薄先生……你可知道……你那個時候傷透了我的心啊……」
羅森臉上堆砌著笑意,事實上……說出來的話卻無比的陰鷙,讓人不寒而慄。
薄涼聽聞羅森的話,眸子里儘是攝人的寒意。
他就是看似嬉皮笑臉,事實上,這個男人足夠的陰毒。
薄涼譏諷的掃了一眼羅森身後拿著文件夾的男人,勾唇道:「帶莫斯科有名的鐵嘴過來,怎麼?想替傑恩減刑?」
「薄先生真的是聰明啊,看樣子什麼事兒都瞞不住你啊。」
羅森笑眯眯的開口道:「傑西和薄烈馬上就要訂婚了,傑恩作為傑西的哥哥,我想給他辦理一天的假釋,讓他有機會參加訂婚宴……」
薄涼:「……」
這裡是重型監獄……
傑恩說什麼都不能離開監獄,否則……按照羅森的手腕和傑恩的能力,逃脫是遲早的事兒……
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薄涼眸子里儘是涼意就聽到羅森得意洋洋地開口道:「莫斯科真的是太人性化了……我做到了……傑恩他有一天的假釋……哈哈……」
薄涼:「……」
呵……
想得美。
薄涼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隨後矜貴的開口道:「是嘛?那我真的很期待……在我侄兒的訂婚宴上能夠看到令公子的身影……」
薄涼的話語漫不經心……卻透著難以懂的深意在其中。
羅森心裡泛著嘀咕……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可是卻無從說起……
羅森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薄涼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就不和你閑聊了,我想以後有的是機會敘舊,畢竟……你的女兒……現在還得尊稱我一聲小叔……」
羅森:「……」
這倒是無形中讓薄涼佔了便宜了啊。
羅森的臉色有些難看,氣不打一處來,只能壓制住怒火……
……
薄涼則是牽著安歌的小手揚長而去。
……
羅森看著薄涼離開的背影,對著身側的律師厲聲道:「我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傑恩順利的出來假釋……到時候我要帶他回義大利……」
「是,羅森先生……」
……
薄涼直接帶著安歌走進了一間休息室,示意安歌可以在這裡休息。
安歌見狀輕聲道:「薄涼……剛剛羅森他對你說什麼了?」
「他跟我說他為傑恩申請了一天的假釋,來參加薄烈和傑西的訂婚。」
安歌:「……」
安歌聽聞薄涼的話反應很快,下意識的開口道:「他想帶著傑恩出逃回義大利……這樣就奈何不了他了?」
「不錯……」
薄涼讚許的看向眼前的安歌,隨後淡淡的開口道:「我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可是假釋已經下了……怎麼辦?」
「如果那個人重病在床……參加不了訂婚宴呢?」
薄涼的眸子里儘是篤定和算計,安歌聞言下意識的開口道:「你什麼意思?」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出來,好嘛?」
安歌:「……」
聽著男人徵詢自己語氣的模樣,安歌莫名的擔心道:「不會有什麼事兒嘛?」
看著女人眸子里噙滿了關切,薄涼薄唇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隨後俯下身子吻了吻安歌的唇角,喉結滾動幾分。
「放心……我還要照顧你,讓你幸福……我怎麼會捨得讓自己出事呢?嗯?」
安歌:「……」
男人的嗓音醇厚,帶著幾分蠱惑,安歌聽著男人的話,小臉微紅。
「嗯嗯……那你快去快回,我在這邊等你回來……」
「好。」
薄涼點了點頭,吩咐警衛照顧安歌之後,隨後迅速的和關炎向著關押傑恩的方向走去。
……
「薄先生……傑恩已經被允許假釋一天了,被下達的命令根本沒有辦法收回的。」關炎忍不住關心的開口道。
聽著關炎關切的話語,薄涼輕抿唇瓣,隨後看向尾隨自己的獄警,緩緩地開口道:「傑恩最近的身體情況有什麼不適嘛?」
「薄先生……暫時沒有……」
「嗯,最近有沒有什麼重刑犯關押進來的?」
「東區倒是有三個……是持械鬥毆的混混,致人死亡……會在一個月後執行死亡……」
「嗯,我知道了,安排一下……說傑恩的牢房出現故障,從單人間調整到多人間……」
獄警:「……」
呵……囚犯之間的矛盾諸多……
真要是鬧起矛盾來互相動手了……可就說不清了。
獄警很快就明白了薄涼的意思,點了點頭。
「好的,薄先生……」
雖然薄涼已經離開軍區,但是薄涼對於軍區的威懾力一如既往的強大。
獄警也是一早就看不慣那個義大利人了。
真的想要揍死他……
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現在薄先生來了……這個好機會……自然要好好把握一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