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脆弱的好似孩子
學校後街:
幾個打籃球的男生見傅念開口說了學弟,很快就反應過來傅念和景洛是學姐學長啊。
連忙客氣又道了歉之後,順帶祝福了下傅念和景洛。
「學姐……以後生出來的寶寶也得來我們學校繼續讀書啊……」
「我們這兒可是人傑地靈啊,女孩漂亮男孩帥……」
「不對不對,女孩學習好,男孩打球帥唄……」
傅念聞言啞然失笑,隨後勾唇道:「好啊。」
……
等到幾個打籃球的男生走了之後,傅念伸手摸了摸圓滾滾的小肚子有些懊惱。
早知道就不吃那麼多了。
肉蟹煲真好吃……
傅念很纖瘦,小腹更是平坦。
因此……一下子吃了那麼多,小腹就圓滾滾的了。
景洛看著傅念皺眉的模樣,大手握住傅念的小手,勾唇道。
「其實男人喜歡肉肉的女人……」
傅念:「……」
他這是變相的安撫自己媽?
「能吃是福……」
傅念:「……」
能吃是福?
男人到底會不會說話啊。
傅念被男人邪魅的話逗樂,隨後忍不住輕笑出聲。
「景少……你小心自己的措辭,否則很容易構成誹謗,知道嘛?」
景洛倒是無所畏懼,隨即挑眉道:「你不是我的法律顧問嘛?有你一直在我身邊……我怕什麼?」
傅念:「……」
傅念原本唇角的笑意因為男人的一直在身邊有些凝結。
良久之後,傅念唇角凝結的笑意慢慢的淡開,直到完全看不見。
……
兩個人安靜的在後街漫步。
周遭的場景還是沒有變……
此時此刻,心境卻有些變化。
傅念壓根就沒有指望景洛談公事……果不其然,男人時不時的給自己推薦能好吃的。
逛了一圈後街,傅念覺得自己腹部又是圓滾滾的了。
何止是小腹圓滾滾,傅念雙手更是沒閑著,也都拿滿東西了。
……
回傅家的路上,傅念有些疲乏,視線看向窗外,有些恍如隔世。
明天準備坐飛機回柏林了。
可能回柏林之後,自己和景洛的交集就會少很多吧。
傅念美眸有些酸脹,如果沒有記錯,溫媽媽的生日要到了。
每年到了溫子陽父母生日的時候,前後溫子陽的情緒都是反常的。
男人時常將自己一個人關在門內……
看自己的目光錯雜……深愛……內疚,痛苦折磨。
溫子陽往往會選擇在那段日子前後不見自己。
或者是借故出差……又或者是徹夜不歸等等。
傅念知道溫子陽是擔心看到自己之後刺激他的情緒。
畢竟……
看到自己,就會不由得讓溫子陽想到溫爸爸,溫媽媽。
……
景洛的車子停在傅家樓下,傅念右手握住了門把,卻發現自己的左手手腕被男人緊扣在手心。
傅念:「……」
傅念美眸暗了幾分,不得不說,今天晚上重新回到了過去兩個人走過的路……多少是有些感概。
尤其是那家肉蟹煲熟悉的味道。
……
「還有事?我記得公事你有很多次機會都可以談,但是卻一次都沒有談……景少,你該不會那麼有閒情逸緻,想要在車上談吧?」
傅念對自己的情緒有些控制,言語清麗。
聞言,景洛目光深邃。
「明天回柏林?」
雖然看似反問句,事實上,卻更像篤定。
「嗯。」
「傅念,你對我可真殘忍……」
就這麼走了。
絲毫都沒有戀戀不捨。
最後……反倒是自己最戀戀不捨,優柔寡斷,恨不得將傅念拴在自己的褲腰帶上,這麼個不省心的女人啊。
面對男人的控訴,傅念張了張嘴。
傅念緩緩地攥緊小手,隨即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說完,傅念迅速的打開車門,然後下車離開。
下車之後,傅念微微鬆了口氣。
沒有車上的壓迫感了。
……
景洛則是看著傅念徑直的進了別墅之後,才驅車離開,目光深邃如海、
這K市,豈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
傅念回到卧室的時候,溫子陽正躺在沙發上看書。
男人穿著一身居家服,整個人氣質儒雅,極其乾淨。
他把大床讓給了自己。
傅念見男人表情平靜,主動開口道:「在等我?」
「嗯……」
見男人篤定的模樣,傅念勾唇。
「抱歉,今天陪著景洛吃了晚飯……他正式聘請我成為景氏的法律顧問了,這個單子不是我接的,是下面的人接的,因此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回絕不掉了。」
傅念如實作答,並沒有打算隱瞞溫子陽。
畢竟……自己和景洛的關係本來就是朦朧的。
如果再遮掩的話,很顯然是說不清楚的。
傅念這般有些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模樣讓溫子陽多少有些受傷。
沒想到三年的時間,已經讓自己和傅念的關係惡化成這樣了。
「你不必解釋,我相信你……雖然我很吃醋……」
傅念:「……」
傅念忍不住輕笑,不知道溫子陽這樣算不算是男人的小情緒了。
「嗯,看得出來。」
傅念主動上前將男人手中的法國版骨科書籍拿在了手裡,輕聲道:「時間不早了,別看得太晚,對眼睛不太好……我們明天還得坐飛機回柏林。」
傅念的聲音很溫柔……
溫子陽低沉的話語在耳邊緩緩響起。
「小念,想清楚了嘛?跟我回去,嗯?」
再次回國,說白了就是面對諸多慾望,看看能不能置身事外了。
傅念:「……」
是否想清楚了。
傅念美眸微動,抬眸看向男人認真的眸子,良久之後,認真的開口道:「嗯,考慮清楚了。」
「好……」
溫子陽伸出大手握住了傅念的小手,低沉的嗓音在房間內響起。
「其實剛剛我一直在想……你會不會回來……會不會跟他走……謝謝你,小念,你回來了。」
說完,溫子陽伸出大手抱住了傅念的腰身,將自己的頭靠在傅念的腰身上。
傅念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脆弱的好似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