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宮歐為她吹傷口
宮歐定定地凝望著她,視線隨著她的拉裙動作遊走,黑眸中的不悅漸漸消彌,變成一種幽暗,眸子更加漆黑深邃,緊緊地鎖住她纖細白皙的蠻腰,喉嚨不由得緊了緊。
嫩齡清純間透出不經意的Xing感,燒灼著他的眼。
這女人穿起學生制服原來這麼誘惑。
宮歐的身體逐漸緊繃起來,要不是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他現在一定把她就地解決了,居然給他穿這一身,分明是想引誘他。
「就這樣吧,不用換了。」宮歐說道,「過來。」
「……」
時小念站在那裡臉都快燒起來,聞言人站得更直了,不肯過去。
過去,他肯定開始動手動腳。
「過來!」宮歐瞪她,「你今天怎麼跟個死人一樣僵硬?給我過來。」
說著,宮歐就走向她,一把攥住住她細細的手腕往餐桌邊上走去,他手指的炙熱一碰到她,時小念的身體更加僵硬,跟塊石頭一樣。
完了,要開始了。
她不要在野外……
時小念死死地咬住唇,全身上下每一塊肉都是僵的。
「時小念你今天吃錯藥了?」宮歐一臉莫名地瞪她一眼,索Xing將她一把抱起,像抱個小孩子似的把她丟坐到餐桌前。
然後,他就放開了她。
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什麼都沒有。
沒有意料中的狼吻狼啃,時小念坐餐桌前,有些疑惑地看向宮歐。
不直接來么?
他還想要玩什麼?這是在用時間變相地折磨她的神經?
宮歐走到她面前,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拔出紅酒瓶塞,在兩支高腳酒杯中倒上紅酒,顏色醇厚的酒在杯中旋轉著。
盯著杯中紅酒的顏色,宮歐的黑眸深了深,嗓音變得低啞,「這酒是86年的,一直珍藏在英國。」
如果時小念仔細去觀察宮歐的神色,就會發現他今天和平時不一樣。
但她現在滿腦子就是野外Cheng人遊戲,根本關注不到其它,她盯著杯中的酒,手指摸著頭上幼齡型的水晶發箍,努努嘴唇。
對,先喝點酒也好。
等她喝醉了,羞恥心什麼的也就管不上了。
想著,時小念伸手就拿起杯子就往嘴裡倒紅酒。
「時小念,你幹什麼?」
宮歐站在那裡,就這麼看著她將窖藏多年的紅酒一口全悶了。
她知不知道這種酒有多名貴多珍稀,居然一口喝了。
「沒事,你不用管我,等我喝醉了你想幹嘛就幹嘛。」時小念沖他一臉視死如歸地說道。
說著,她站起來,拿起酒瓶往自己杯子里倒,人已經徹底自暴自棄了。
反正她也逃不掉,那她只能自己弄醉了,他愛幹嘛幹嘛吧。
她要喝到不醒人事。
「……」
宮歐看著她又幹掉一杯酒,這女人今天真是吃錯藥了?
「不行。」
在時小念再次把魔爪伸向酒瓶時,宮歐炙熱的手按住她的手,冷聲道,「你醉了誰陪我做接下來的事。」
「這種事還要什麼陪的,你一個人過癮不就行了。」
時小念窘得要死。
他要玩這種無底限的野外山頂遊戲,她又不是非要配合。就像平時,反正也就是他一個人過癮。
「不行,我就要你陪著!」宮歐不悅地一把打開她的手。
「嘶――」
時小念手上的傷口被打到,頓時痛得她低呼出聲,人坐回白色餐椅上,柳眉緊蹙在一起。
「怎麼了?」宮歐的黑眸一凜,越過餐桌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只見她的手心上貼著三處創可貼,「怎麼會這樣?」
他的聲音一下子沉下來。
「沒什麼。」
時小念縮回自己的手,又被他霸道地抓回去。
「說,怎麼弄到的?是不是在英國料理班那裡,幾個導師整你?」宮歐冷聲問道,語氣很差。
他才離開她多少一會,她居然弄一手的傷。
時小念搖頭,「不是,是我自己弄傷的。」
「你怎麼弄……」宮歐握住她的手,話頓了頓,忽然明白過來,臉色沉到極點,語氣更差了,「你是不是又扒窗逃跑?」
跟上次在雲上之島一樣。
「……」
時小念沉默地低下頭。
下一秒,宮歐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腦袋上,語氣帶著濃濃的不悅,「這麼喜歡扒窗是不是?下次你走到哪,我把窗戶封到哪!」
她以為她是猴子,次次都扒窗。
「……」
時小念靜默著不說話。
宮歐在她身旁坐下來,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上,黑眸仔細檢查上面的創可貼是不是貼得嚴實。
白皙的手心貼著創可貼,怎麼看怎麼丑。
時小念想抽回自己的手,宮歐冷厲地瞪她一眼,「別動!」
「……」
「逃跑逃得一手傷,你可真有能耐!你是狗還是猴子?」宮歐罵她。
「……」
他要不想這種野外什麼低級趣味遊戲,她會逃么。
時小念怨念地想著,忽然手上一涼,像有一股輕風掃過她的掌心,涼絲絲的很舒服。
她一抬眸就見宮歐正拿著她的手細細檢查,他的側臉輪廓如雕刻般深邃,鼻樑挺直,一雙黑瞳很深很深,就像漫無邊際的夜空一樣。
而此刻,他正對著她的手掌心輕輕吹著。
很專註。
就好像捧著一件稀世珍寶般,帶著小心翼翼的專註。
時小念坐在那裡,心口被狠狠地震了下,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縈繞上心頭。
他居然在給她吹傷口。
從小到大,她也受過不少大大小小的傷,但被人這麼緊張地捧著手檢查,卻是第一次。
宮歐臉上的凝重讓她恍惚,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受了重傷一樣。
「怎麼樣?是不是很疼?」宮歐吹了幾下,問道,黑眸直直地睨向她。
「沒事,只是小傷而已。」
時小念不自在地別開眼去,再次抽回自己的手。
宮歐冷聲道,「你這手又要畫畫又要給我做飯,怎麼能有傷。」
「真的沒事。」
「時小念!」宮歐一把攥住她的手,黑眸定定地瞪著她,臉上滿是嚴肅凝重的神色,「你給我聽著,不準再把這雙手弄傷了,否則――我讓你一輩子都不再用這雙手!」
「你要砍了它么?」
「砍了它多可惜。」宮歐抓著她的手,視線上上下下地掃著她的手指,像看著一份可口的美食,目光越來越幽暗,好久才啟唇,一字一字猖狂,「我會把這雙手用鏈子綁起來,讓你用也用不到。」
「……」他真把她當成狗了么?
「聽到沒有?」宮歐問,像個教育寵物狗的嚴厲家長。
「聽到了。」
時小念只能點頭,不和他逆著來。
「聽話就好。」宮歐這才滿意,緊繃的臉色微緩,忽地低下頭就咬住她的手指,舌尖一卷。
像一絲小電流打在她的手指上,時小念身體不自禁地一抖。
「還是那麼敏感。」
宮歐邪氣地笑了一聲,在她指尖又親吻兩下。
「……」
時小念有些戒備地看著他,他這是要開始了么?
她咬緊唇,做好被宮歐「襲擊」的準備,宮歐卻沒再吻她,他一手將她的手緊握在掌心,一手拿起酒瓶放到一旁,「酒你不能喝了,吃別的,有色素的不準吃。」
呃。
他還是沒碰她。
他吻她,她僵硬,他不碰她,她又緊張忐忑得不行,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開始……時小念感覺自己都快被逼瘋了。
宮歐沒看到她的惴惴不安,視線落在餐桌上,繼續說道,「這道不能吃,這道不能吃,這道你也不能吃……」
他只是在說她不能吃的,一點碰她的意思都沒有。
餐桌上盛放著許多美食。
在宮歐的一通亂指之下,最後擺在時小念面前是一盤太陽蛋,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吃的。
「回去以後,手不能弄濕,不能拿重物,不能碰尖銳的東西,聽到沒有?」宮歐說了一堆。
時小念坐在一旁聽著,很想說他大驚小怪,只是劃了兩道口子而已,不用這麼誇張。
但看到他臉上的凝重和嚴肅,她到嘴邊的話卻說不出來,只剩下震動。
大概是太久沒被人這麼關心過了吧。
一點點小傷,連她自己都不會注意,他卻這麼緊張地不允許她吃這個,吃那個。
脾氣壞又**的宮歐為她一秒變成一個羅嗦老太婆。
這讓她胸口的心跳有一瞬間的錯亂。
「吃啊。」宮歐把一盤太陽蛋放到她面前,命令她吃,「今天晚上還有很久,吃多點,補充體力。」
很久?
他還想玩很久么?那她哪還有心情補充體力,吃下去還不是被他揮霍掉。
時小念抿了抿唇,深呼吸一口氣,視死如歸地道,「宮歐,要不你直接來吧,早點做完早點回去行不行?」
她不敢享受他過度的關心,這反而讓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亂了。
他還是直接一點好,對她壞就壞得徹底一點。
這樣,她對他的感覺也不會複雜。
「這種事怎麼早做?又不是我能控制。」
宮歐道,黑眸睨她一眼。
「你不能控制?」
時小念愕然,這大晚上的,山頂就他們兩個人,他不能控制誰能控制?
難道……他不止要兩個人的遊戲,還有更多?
想到這裡,時小念跳崖的心都冒了出來。
「廢話,我怎麼知道流星哪一秒會準備落在這裡!」宮歐道,修長的手指握起刀叉,開始優雅地切割太陽蛋,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