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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義大利愛情諺語

  他就這麼閑然恣意地坐著,手指摩挲著咖啡杯,低頭聞著咖啡飄散出來的香氣,閉目似在享受。


  「看來宮先生對席家的事並不在意,還頗為淡定。」慕千初順著時小念的目光看過去,「難道宮先生對此事早有知曉?」


  聞言,徐冰心詫異地看向宮歐。


  宮歐?


  提前知曉?


  「不可能的,母親。」


  時小念立刻說道,目光掠過慕千初,這個時候是需要想辦法,而不是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徐冰心愣了幾秒也點頭,「是不可能,他沒有理由這麼做的。」


  「是啊,宮先生是要娶小念的人,不會願意看著席家出事。」慕千初輕描淡寫地接了一句。


  他們說話,宮歐一直就這麼坐著,無動於衷。


  驀地,宮歐睜開眼睛,眸中一片冷光,他端起杯子就朝離他最近的時笛潑過去。


  熱咖啡潑了時笛一聲。


  「啊!」


  時笛站在那裡尖叫起來,然後驚慌害怕地朝宮歐一個勁地彎腰鞠躬,「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


  徐冰心見狀,眼中掠過一陣不滿。


  「什麼咖啡也往我面前端,會不會煮咖啡?重新煮一杯過來。」宮歐冷冷地睨向時笛,姿態不可一世。


  「知道了,宮先生,我現在就去,我馬上去。」


  時笛顧不上滿身臟污的衣服,急急忙忙地跑去重煮咖啡。


  慕千初沉默地坐在那裡,並未多說什麼,臉色不是特別好看。


  這咖啡不是潑在時笛的身上,是潑在他慕千初的臉上。


  「宮歐。」


  時小念看向宮歐,皺了皺眉。


  能不能別再胡鬧了。


  宮歐將杯子擱下,一雙黑眸迎向她的視線,目光深了深,像是如夢初醒一般,「說到哪了?哦,早有知曉,這四個字挺有意思的。」


  「你什麼意思?」


  徐冰心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宮歐像在打啞謎一樣說著,嗓音低沉磁Xing,透著一股邪氣,一雙眸子掃過慕千初,輕蔑地笑了一聲,「殺主上位的故事也不新鮮。」


  「不可能的。」


  時小念幾乎是第一時間說道,對慕千初的人品她還是知道的。


  慕千初說宮歐,時小念說不可能。


  宮歐把帽子扣回給慕千初,時小念也說不可能。


  宮歐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狠狠地瞪了時小念一眼,然後拿起面前的杯子就砸出去,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伯母。」慕千初從沙發上站起來,低眸看向徐冰心,「我這次過來就是寬一下您的心,我還要去處理事情,爭取儘快將伯父救出來。」


  「我和你一起去。」


  時小念立刻站起來說道。


  「……」


  慕千初看著她,沉默,眼中有著遲疑。


  「小念,這不合規矩。」徐冰心也有些遲疑地道,「而且,你連商場那些事都沒經歷過,更別說席家的事了。」


  小念只是個漫畫家而已。


  「……」


  時小念站在那裡,嘴唇抿緊。


  席家是不允許女眷參與經營的,不允許女眷經事,甚至連具體經營什麼女眷都不能知曉,這是席家鋼鐵一般的規矩。


  那她就這樣干著急嗎?


  時小念動了動唇,正想說什麼,一旁的宮歐忽然站起來,黑瞳直視慕千初,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顯得特別漫不經心。


  「不知道席家的規矩里,女婿能不能參與?」


  宮歐看著慕千初問道。


  這當然可以。


  慕千初看向宮歐,淡淡地道,「你和小念還沒有真正結婚。」


  「也就那一張紙了,你是要我現在就去把那張紙拿到這裡你們過目?」宮歐冷笑一聲。


  慕千初的眸光一緊,隨即淡淡地道,「事急從權,當然也可以,只要伯母同意。」


  「不再爭一下?」


  宮歐輕蔑地道,「萬一我就你跟你爭席家的權了呢,你有幾分把握?」


  慕千初竟然這麼好說話。


  慕千初一臉淡然,沒有被激怒,「我沒有時間和宮先生打嘴仗,救出伯父再說,走吧。」


  時小念摟著徐冰心看向宮歐。


  宮歐和慕千初聯手救她父親,應該是能救出來的吧。


  時小念的手在徐冰心的手上點了點,徐冰心此刻正是六神無主著,見時小念示意她,便說道,「那你們兩個去吧,有什麼消息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去吧去吧。」


  現在只要能讓席繼韜平安歸來,徐冰心是什麼都不在乎了。


  慕千初和宮歐一個是一心效忠席家,一個是女婿,都算是值得信任的人,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其他可倚靠的人了。


  時間緊迫,慕千初和宮歐立刻動身。


  時小念送他們出門外,她痛恨自己現在什麼都做不到,礙著規矩無能為力,什麼忙都幫不上。


  「封德。」


  宮歐冷冷地出聲。


  「少爺有什麼吩咐?」


  封德從一旁走出。


  宮歐把時小念拉到自己身前,伸手撥了撥她的長發,嗓音冷漠地道,「把我們帶來的人都安排在主屋裡,再調一批人過來,確保安全。」


  天大的事,都沒有他女人的人身安全重要。


  他出門辦事可以,但必須確保時小念安全。


  「是,少爺。」


  封德點頭。


  「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時小念知道宮歐擔心自己,她看著他,「你自己要小心,席家……沒有你的事業乾淨。」


  如果可以,她並不想把宮歐牽涉進來,可她現在倚望不到什麼人。


  宮歐肯主動說幫忙也都是為了她。


  「不用大驚小怪,不過是小事一樁,你回去睡覺,一覺醒來,我保證什麼事都沒了。」宮歐伸手撫上她的臉龐,嗓音低沉,透著對她的寵愛。


  「嗯。」


  時小念點點頭。


  慕千初站在一旁,一雙深褐的眼眸淡淡地看著他們兩個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片刻,慕千初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遞給徐冰心,說道,「差點忘了,伯母,這是伯父出事前讓人拚死突圍帶出來的一張紙,務必要交到您的手中。」


  「好。」


  徐冰心的眼睛更加紅。


  時小念目送著宮歐和慕千初坐上車離開,他們會坐快艇離開白沙群島,去往席家核心辦事,想辦法救出父親。


  轎車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時小念回過頭,只見徐冰心站在一個台階上,雙手有些顫抖地打開手中的紙。


  那張紙被揉得不太像樣子,像是臨時草草撕下來的。


  徐冰心打開后,眼淚頓時涌下,哭得那麼脆弱。


  時小念走過去從她手中打過紙,只見上面寫著一句義大利語——


  【La tua mano,la vecchiaia insieme。】


  我願牽你的手一路走下去。


  翻譯得更中國化一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就是父親在出事時不顧一切要帶給母親的話,僅僅是一句情話,沒有其它。


  這一剎,時小念忽然覺得手中的紙是那麼輕,又那麼沉重。


  「他上一次和我說這話的時候,是在我們的婚禮上。」


  徐冰心站在那裡哭得泣不成聲。


  席繼韜為人古板嚴肅,結婚這麼多年都沒有說過什麼情話,一次在婚禮上,一次在他出事時。


  「我終於明白重男輕女四個字是什麼意思。」時小念看著手中的紙說道,「席家的規矩,是男人去保護女人的一切。」


  不讓女眷參與席家經營,並非是看不起女人。


  而是要保護她們,保護席家的每一個女人。


  聽到時小念的話,徐冰心更加悲傷,幾乎都站不穩。


  時小念連忙去扶她,一直站在旁邊的時笛也扶住徐冰心,時小念看向時笛,時笛的眼中立刻露出一絲膽怯,往後躲去,生怕被打被罰似的。


  她的這個妹妹,真的完全變了。


  時小念也無暇顧忌她,只扶著徐冰心走進房間里,掀開被子讓她坐下,「母親,你睡一會吧。」


  徐冰心任由時小念給她脫下鞋子,將她一頭盤好的長發散開,徐冰心靠在真皮床背上,雙手拿著紙,指尖摸著上面潦草的字跡,通紅的雙眼中透著獃滯。


  「小念,你說你父親還回得來嗎?」


  徐冰心低聲問道,淚水滑過臉頰。


  「他會的。」時小念坐在她的身旁,低眸看著紙上的那句義大利語,「因為他要和你一直一直走下去,不是嗎?」


  「嗯。」


  徐冰心點了點頭,哀傷地看著她,「你父親為人嚴肅少話,但他這個人很守信,說到的一定會做到。」


  「所以你就放心吧,飛了那麼久,你睡一會吧,睡醒父親就回來了。」


  時小念拿宮歐哄她的話再拿出來哄徐冰心。


  這二十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徐冰心確實受盡煎熬,流淚不止,時小念讓她喝了一杯牛Nai,她哭得累了,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睡著了,徐冰心還抱著那張紙。


  時小念想抽走紙沒能成功,試了幾次她放棄,伸手掀起被子替母親蓋上。


  徐冰心睡著了,時小念卻沒有一點睡意。


  等待的時間是煎熬的。


  時小念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看著院中的樹木,雙手抱住自己的雙腿。


  樹葉從樹上飄落下來,有些瑟瑟。


  「席小姐不睡一會嗎?」


  封德站在她的身後,聲音溫和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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