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宮家隱藏最深的秘密
宮彧笑起來,溫和而無奈,「你啊,明天我會通知你,別帶任何人,就我們兄弟兩人好好打一場。」
「我女人也不能帶?」
宮歐不悅地睨向他。
「我怕你分心。」
「分心也隨便虐你!」宮歐不屑地看向他,挑釁地道,「你現在還知道怎麼拿槍么?」
「你也太小看你哥了。」宮彧捶他一記,「你信不信,還跟小時候一樣,我能贏比你多一半的獵物!」
夜色下,宮歐低眸看向他的手,冷冷地道,「那只是我第一次學槍的結果而已,你居然記到現在,看來你也就那一次贏了我。」
宮彧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無可奈何地從引擎蓋上起來,活動著身體,看來明天非要贏一次不可以了。
不然他這個弟弟小看他。
宮歐沒有在意他,只看著不遠處的時小念。
時小念沒有過來打擾他們,一個人站在湖邊來回走著,把葉子一片片丟進湖裡后,又開始撕葉子。
「她想知道她弟弟的事。」
宮歐看向宮彧,語氣幾乎是命令式的。
宮彧正站在那裡活動著身體,聞言,他的動作遲緩下來,看向湖邊的時小念,她的身材纖細柔軟,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在湖邊走來走去,成了夜幕下一道特別的風景。
她弟弟的事。
宮彧低嘆一聲,看著時小念的身影道,「在醫院的時候我就差點告訴她了,但又說不出口。」
「為什麼說不出口?」宮歐問道。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說出來,你老婆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想理我了。」宮彧自嘲地道,笑容有些苦澀。
「你不說她也不會理你的。」
「……」
「因為我不會讓她去理其他男人。」宮歐冷冷地道,雙手抱臂,一雙眸子轉了轉又轉到時小念的身上。
「……」宮彧苦笑,「你這人,小念的耐心是有多好才能忍受你。」
「不準叫得這麼親昵,她跟你很熟么?」宮歐從引擎蓋上跳下來,站到宮彧的面前,陰沉地盯著他,「我想起來了,你還送過她很多禮物,很女Xing化的禮物,你什麼意思?」
宮歐越說語氣越酸。
宮彧無法直視他的眼神,仰頭做看天狀,清了清嗓子道,「什麼時候天黑了,太晚了,我受著傷也挺不舒服的,我先回去休息。」
「你來的時候天就黑了。」
宮歐一把抓住要離去的宮彧,黑眸陰狠地地瞪著他,「說清楚!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你送那些禮物是什麼意思?」
宮彧被抓得離不開,只好道,「好吧,我當時是為了證明一點事情。」
「什麼事情?」
「和她弟弟有關。」宮彧看向時小念的方向,時小念正無聊地一個人站在那裡,他的目光沉了沉,「也許,我該在走之前告訴她弟弟的事,但就怕她知道了還寧願不知道。」
「你跟她弟弟到底怎麼回事?你到底是不是……」
宮歐勒住他的衣領,瞪著他問,卻問不出口。
「是什麼,是Gay嗎?」宮彧低笑一聲,看著宮歐漆黑的雙眸道,「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一個人,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Xing取向,最悲哀莫過於此。
「……」宮歐黑眸深邃地盯著他,看了很久,伸手用力地推開了他,「你是不是都與我無關,你記著向時小念解釋清楚就行。」
宮彧點點頭,「好,聽你的。」
「走了。」
宮歐隨手一擺,轉身朝著時小念走去,再不進去一會查爾斯那些人就會找出來,宮彧就曝光了。
時小念站在湖邊,轉眸看向走過來的宮歐,微微一笑,「談好了?」
「談好了,回去。」
「嗯。」
時小念站在那裡沖宮彧遠遠一笑,揮了揮手跟著宮歐離開,宮歐擁緊她的身體,一雙黑眸寵溺地凝視著她,「冷不冷?」
「還好。」
時小念說道。
宮歐展開身上的大衣將她裹得緊緊的,低沉地道,「明天我和哥去打獵,你一個人在家怎麼辦?」
終於稱呼宮彧為哥了?
好事。
「去打獵挺好的啊,我在家裡能怎麼辦,陪陪小葵和Holy唄,再替你去看看母親的身體如何了。」時小念也不敢多去打擾羅琪。
她知道羅琪對她並沒有太多的厭惡,但她成了羅琪和宮歐之間的導火索卻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她也只能盡量做好一些。
「時小念你什麼意思?」宮歐不悅地瞪向她,「我明天整整一天不在,你節目安排得還挺好!」
「……」
時小念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這節目哪裡好了,不就是陪家人么?又不是出去玩出去瘋,他有必要這麼生氣么?
「我明天十幾個小時都不在,你見不到我一整天的事情這麼嚴重,你的語氣就這麼輕描淡寫?」
她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
「只是一天不在而已啊。」時小念低聲說道,她很想吐槽她都等他四年了,這一天算什麼。
「而已?」
宮歐的眼睛頓時激起一團怒火,伸手拉了拉袖子,正好莫娜的事解決了,偏執狂的事也過了,宮彧的事也過去了,他可以騰出時間來調教調教她。
「很嚴重很嚴重。」
眼看宮歐眼中的火越燒越旺,時小念連忙識趣地說道,伸出手抱住他,投進他的懷裡,語氣誇張地道,「十幾個小時,想想就是度秒如年,這讓我明天怎麼過,我一定會相思而死的。」
「……」
這演技不僅假,還浮誇。
宮歐低眸盯著她,「真的這麼難熬?」
「對啊。」時小念賣力地點著頭,一本正經地道,「你不在我身邊,一秒我都不想過,這樣好了,明天我就看一整天我們訂婚時的視頻,只有這樣我才能舒服點。」
這話夠相思了吧,夠嚴重了吧?
只是分開一天而已,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聞言,宮歐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雙眸邪氣地看向她,「老是看那個視頻有什麼意思,今晚我就給你拍點新的讓你明天回味。」
「什麼新的?」
時小念一臉茫然。
「當然是二十五歲禁止觀看的內容!」說著,宮歐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裡走去,邊走邊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25禁?
宮歐這人真是……臭不要臉。
……
第二天,陽光晴好,是個打獵的好天氣。
宮歐如約而離開,走之前又抱著時小念依依不捨地親吻了一通,時小念再一次感慨宮歐的剋制力,之前都是怎麼忍下來的。
是不是忍著不碰她的時候都一個人默默地撓牆玩?
時小念送別宮歐,摸了摸自己被吻腫的嘴唇,轉身準備去找雙胞胎,還沒走,一個女傭走到她面前,「少夫人,夫人找你。」
「哦,好。」
時小念點點頭,跟著她離開。
時小念已經忘了這是第幾次見到羅琪面容憔悴的模樣了,那麼重視自己形象的一個女人已經連續好一陣日日坐在床上,身上總是穿著睡衣,面容蒼白,眼角的細紋越來越多。
「母親。」
時小念朝她低了低頭,走到她的床邊。
羅琪坐在床上,一雙眼看向她,神色有些複雜,「來,你坐下。」
時小念順從地在椅子上坐下來,雙眸平靜地看向她。
「你去過我丈夫的書房了?」
羅琪邊問邊探究地打量著她。
「是啊。」
時小念點點頭,羅琪的臉上掠過一抹黯淡,「那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有什麼話說?
她應該有什麼話要說么?
時小念不解地看向她,是宮爵踢了自己一腳的事,他們貴族高高在上,踢晚輩都能說成是教育吧,有什麼好特意說的。
「我沒什麼話要說。」時小念坐在那裡說道。
「沒話?」羅琪吃驚地反問,一雙眼睛意外地看向她,輕咳了兩聲。
偌大的房間里安靜極了,陽光溫暖。
時小念坐在椅子上,輕聲道,「如果您是指父親踢我那一腳的事,我承認我心裡不舒服,但我不準備這個事放在心上。」
「……」
羅琪怔怔地看著她,眼神很深,像是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半晌過去,羅琪的目光微轉,平和地說道,「他脾氣就是那樣,宮歐還被他打得耳朵都撕裂了,你以後少去他的書房就好。」
是了,她想起來,時小念不曾真正見過她的丈夫。
「我知道了,母親。」
時小念說道。
「那你下去吧。」羅琪輕輕地抬了抬手,示意她離開。
「好,我下去了,您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叫我。」時小念說道,從椅子上站起來離開。
她走出去,走在樓梯上,眼中有著疑竇。
羅琪今天的態度不太對,尤其是那吃驚的眼神,好像她沒話說不對一樣。
時小念抬起頭,望著龐大的古堡,視線掠過上面的書房,兩個保鏢像門神一般守在那裡。
宮爵的書房。
時小念抬起自己的手,又想到昨日觸碰到宮爵手腕上那塊壞表時的觸感,冰冷,真的太冰了,就好像剛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一樣。
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去佩戴那樣的手錶。
還有薰香,那味道也太濃烈了,濃烈得讓人難受,只想逃離,宮歐的父親還真是與眾不同,居然會喜歡那樣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