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男人有危機感
今晚,毫無疑問,她放進來了一頭狼!
她在他的懷裡,不斷地嬌喘著、呻吟著、顫抖著。
過了許久,他才抬起頭注視著她,含笑問道:「還說要拒絕我的話嗎?」
「我——」
他抓起她的一隻手,貼在他的胸前,那狂亂的心跳,讓她不自主地縮回了手。他卻不願這樣放過她,將那隻手又貼在她自己的胸口,說:「我們的心,其實是一樣的,對不對?既然是一樣的,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
「不是那樣的,我,我說過不能和你見面,更不能——」她低訴道。
「你對我沒信心嗎?」他問。
「我不知道。」
「那就跟隨自己的心吧,顧小楠,我也知道自己不該來找你,可是,你這丫頭就在我心裡種下蠱了,一想起你,我就想見你。難道你不想我嗎?」他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問道。
「我,我們不能這樣,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很多事都不能做,可是,控制不了自己,怎麼辦?你害了我,怎麼辦?」
姜毓仁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說這麼多的情話,而且連想都不用想就脫口而出。
「你明明知道我——」
「今晚,我們再來一次,好嗎?」他吻著她,幾乎是在懇求一樣。
她的心,早就軟了,連同她的身子。就是在平時,她對他的任何要求都沒有拒絕的勇氣,此時哪裡還有說「不」的力量?
沒有一個字,她只是抬起手,顫抖著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唔,你這個丫頭——」他低吼一聲,快速將身上的衣物褪去。
身體,再一次為他打開,依舊吃痛,依舊狂熱。
她知道自己這麼做是錯誤的,是不能被饒恕的,可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她可以強迫自己不去見他、不去理會他,可是,當他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她無法將他推開。
跟隨自己的心嗎?
姜毓仁,我的心就那麼小的一點地方,你這麼強硬地佔據了它。可是你的心裡呢?我怎麼看不清?
第一次,她覺得頭頂的天花板那麼美那麼絢爛。
床是一米五的寬度,平時她一個人睡著覺得挺寬敞,現在他躺在身邊,竟覺得那麼擁擠。
薄薄的被子蓋在兩具汗涔涔的身體上,被子下面,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他什麼都不說,只是那麼安靜地望著她,好像怎麼都看不夠。
「你看我幹什麼?」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他低聲笑了,她反身抱住他,臉頰埋在他的胸前。
「以後,我們真的不要再見面了,好嗎?」她說。
「要是想你了,怎麼辦?」
「我——」她雖然很希望他會想著她,可這對於他們太過危險,「還是別想了,你忙工作吧。」
「你還真是個狠心的傢伙!」他說道。
其實,她很想說,我們這樣子算什麼?我們將來怎麼辦?可她說不出口,她知道他是有難處的,而她不忍心他難做。
她的沉默,他也懂的。自己終歸是要給她一個解釋,這樣子不清不楚的,一次是衝動,那第二次呢,算是什麼?
「顧小楠——」他低聲喚道。
她的臉頰在他胸前蹭了蹭,問:「什麼?」
「你將來想要做什麼?」他問。
這個年紀談理想?
「沒什麼特別想的,呃,就是好好教書,然後成家,有小孩什麼的。」她說。
他想象著那樣的一副場景,想象著她牽著一個長得很像她的小孩子在夕陽下——
「你呢?」她問。
「不知道,好像沒想過。」
她很想說,你沒想過你將來的家庭什麼的嗎?可是轉念一想,他有聶醫生,將來肯定是和聶醫生結婚,然後有孩子,然後一家人生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想到此,心中難免悲傷。
可現實就是如此,即便是此時此刻和他在一起,始終都是生命中的匆匆過客。
「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他摟緊她,問道。
「記得,你這個人還真是很惡劣呢!」她說。
他不禁笑了,說道:「你知道我當時看見你有什麼感覺嗎?」
她仰起臉望著他。
「就感覺你這個女孩子真的很大膽,竟然就盯著我看了好幾分鐘。」他笑道。
她的臉不禁泛紅,手指在他的胸前畫圈,說:「我也是驚呆了嘛!你以為你有多好看,人家喜歡看你洗澡一樣。」
「不好看嗎?」他抓住她那隻不聽話的手,輕輕從他的胸前一直向下滑去。
手已經過了腰際,她預感到不妙,趕忙用力將自己的手往回抽,卻抽不回去。
從沒想到他竟是這麼色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自己的手,真真切切地抓到了某個硬物,她想抽離,力氣卻不夠。
「別,別這樣。」她低聲哀求道。
「我記得你盯著它看過,忘了嗎?」他故意說。
她怎麼記得自己看過他的哪裡?別說過了那麼幾年,就是當時讓她回想,她也想不起。完全都驚呆了嘛,哪裡有精力去觀察細節?
「才沒有。」她否認道。
他竟然邪惡地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逗她,然後看她紅著臉狡辯的樣子。
她仰起臉,盯著他:「那你當時為什麼要對我說那麼難聽的話?」
「因為有那種可能!」他說。
看他這樣子,一定沒少在那種地方做那種事。
而自己,如今成了其中一員。
他不知怎麼回事,她的手突然冰了下來,趕忙鬆開,問:「怎麼了?」
「沒事,沒事。」她搖頭否認道。
是啊,他是什麼樣的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環肥燕瘦,還不是召之即來?自己又算什麼?聶瑾好歹還是他的正牌女友,而她顧小楠呢?
她轉過身,閉上眼。
他也不知她是怎麼回事,只是抱著她。
沒過一會兒,她就聽見耳畔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似乎,他是睡著了。
床這麼小,他的個子又高,她生怕自己稍微一轉身就會擠到他,因此一夜都保持著一個姿勢睡著。半夜裡習慣Xing地翻身,卻發現身邊沒人。
一個激靈,她睜開眼,果然,他走了!
拉開帘子看去,整個屋子裡沒有一點他來過的痕迹,除了那杯水,還有她身上的痕迹。
他走了,她的心底或多或少還是有點失落。可是,本來就是沒有任何期待的,又有什麼理由失落呢?
起床穿上衣服,去廁所沖了個澡,卻已經清醒的沒了一絲睡意。
明明和他那麼認真地提出了分手,可還是和他——
外面依舊是夜幕深沉,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完全和她眼前的路一樣。
第二天早上,葉雨桐便打電話找她,約她去逛街,她答應了。
自從顧小楠被傳出和姜毓仁有染后,葉雨桐一直沒找過她。事實上,葉雨桐一直都覺得那些是謠言,顧小楠怎麼會和姜市長有那種關係?根本不像她做的事。可是,聽張志昭那麼一分析,葉雨桐才覺得傳言也有一定的道理。別的不說,就那次他們幾個陪著姜毓仁去南湖,顧小楠就和姜市長下過棋。
難道說,他們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葉雨桐這麼一想,就覺得曹文康簡直太冤了,竟然親手把女朋友送到領導面前。可是再一想,曹文康這幾個月的好運氣,說不定真的就是因為功能Xing的緣故。否則,辦公室那麼多人,姜市長怎麼就單單看重他曹文康?
這麼一來,顧小楠不就很可憐嗎?為了自己的男朋友和市長發生關係,最後還和男朋友分了手。
總之,葉雨桐的心情極度複雜,一會兒覺得顧小楠不檢點,一會兒又覺得她可憐無辜。這樣的心情,幾乎伴隨了葉雨桐很多天,直到事情查清楚,她才可以放心地約顧小楠見面了。
顧小楠怎麼知道葉雨桐那麼糾結的心?見了面,才發現葉雨桐也瘦了很多。
「你怎麼瘦成這樣了?再這麼下去,你真的要變排骨了。」顧小楠道。
葉雨桐拉著顧小楠的手,不停地上下左右打量,這讓顧小楠很是不解。
「雨桐?」
「小楠——」葉雨桐抱著她的脖子,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你這怎麼了?別哭了,啊?」顧小楠忙安慰道。
「我真擔心他們把你怎麼樣了,你不知道,前段時間,我想找你的,可是志昭拉著我不讓來,他說你沒事,我也怕自己給你添麻煩,你知道的,我這個人,總是——」葉雨桐抽泣道。
顧小楠沒想到葉雨桐對自己竟是如此的關心,而自己卻以為她和曹文康是同盟,此時聽了葉雨桐這番話,看著她淚如雨下,不禁愧疚難當。
都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覺得自己真是小人了,怎麼可以這樣沒有原則的懷疑自己的朋友?
患難見真情,在她被那樣污衊之時,葉雨桐還關心她、擔心她,這不就是真正的好朋友嗎?
顧小楠也忍不住鼻子一酸,不管自己是在大街上,抱住葉雨桐。
「好了好了,別這樣,把眼淚都沾到你衣服上了。」葉雨桐推開她,笑著說。
「恩恩。」顧小楠忙點頭。
「只要你沒事就好,看來,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要堅強!要是我,估計都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肯定都和滿大街的人對罵起來。」葉雨桐笑道。
「我倒是想罵,沒那個膽子。我們哪有本事堵得住別人的嘴?只能是聽見的當沒聽見了,要不然還不得被氣死啊!」顧小楠無奈地說。
「小楠,你也別生氣,誰還不攤上點事兒啊,只要過去就好了,平安過去就好了。」葉雨桐道,顧小楠點頭。
「好了,為了慶祝你洗清冤屈,今天我請你大餐!」葉雨桐拉著顧小楠的胳膊,笑著說。
「你不減肥了?」顧小楠笑問。
「不減了,再減就真成排骨了。」葉雨桐道,「人家要保持S型,S型和排骨是不同的概念!」
顧小楠看著葉雨桐那自戀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啊,前凸后凹,還不夠S?再S下去,志昭就該有危機感了。」
「你不懂,要適當地給老公製造一點危機感,要不然,還真以為我們是快過期的食品,該對他們感恩戴德呢!要讓他們也知道,不好好愛我們的話,可是不行的哦!」葉雨桐笑著說。
顧小楠雙手合十站在她面前,極為贊同她這句話,說:「師傅金玉良言,徒兒今日受教了!」
話音剛落,兩個人都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