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處理乾淨

  「不要了,我準備帶嘉漱一起過去,等我婆婆出院了再走。」蘇凡道。


  「哦,這樣啊!」曾泉道,他想了下,本來想問蘇凡去回疆工作的事,卻還是沒有說出來,電話上畢竟也不太好說,還是當面再聊吧!

  「你有什麼事嗎?」蘇凡問道。


  「沒有,就是問問你怎麼樣。」話畢,曾泉覺得她說這話不對,便說,「哎,我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你聽你什麼話?」


  蘇凡微微一愣,卻笑了,道:「好好好,是我的錯,歡迎市長大人隨時指導。」


  曾泉「切」了一聲,道:「我沒那麼傻。」


  「你怎麼會傻呢?你要是傻,我們這種人怎麼活?」蘇凡立刻給曾泉戴起高帽來了。


  曾泉怎麼會聽不出她話裡有話,道:「得得得,我不跟你鬥嘴了,你現在啊,這張嘴真是不得了,是不是和霍漱清在一起嘴皮子練利索了?」


  「錯,不是和他練的,只是因為我有一個思維奇特的哥哥,都是這位哥哥不辭辛勞,總是陪著我磨嘴皮子,練出來了。」蘇凡道。


  曾泉笑了,蘇凡也笑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那我明天就過來看望霍伯母,回頭你跟我一起去滬城?」曾泉道,「哦,帶上我外甥,我可是想死大外甥了。」


  「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啊?」蘇凡道。


  「能有什麼麻煩?那是我外甥啊!」曾泉道,「我還真想把他接過來自己養算了,要不然我們曾家的優良傳統失傳了可怎麼辦?」


  「優良傳統?什麼優良傳統?」蘇凡不解,道。


  「就是我啊!我就是曾家優良傳統的集大成者,我得收徒,我得——」曾泉道。


  「你夠了,打住。」蘇凡沒讓他說下去,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小時候被爸爸打得屁股都腫了的事?難道你希望你外甥也被打成那樣?」


  「哎呀,你看你說的,這麼,沒涵養。」曾泉道。


  蘇凡笑了。


  「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你今天也奔波累了,明天我們見面了再聊。」曾泉道。


  「嗯,你早點睡吧!明天見。」蘇凡道。


  「好,哦,你想要吃什麼,我明天帶給你?」曾泉猛地問。


  「吃的?」蘇凡一愣,道,「難道你覺得我是個吃貨?」


  「你不是吃貨,誰還是?在我面前還客氣什麼?」曾泉道。


  蘇凡笑了,道:「額,蔥油餅給我帶兩個吧!」


  「你要我大清早去排長隊給你買?」曾泉問。


  「這種小事哪用得著市長大人親自出馬?」蘇凡笑道。


  曾泉笑了,道:「放心,我會帶更好吃的東西給你。」


  「沒事兒,不用帶什麼的,你早點休息吧!」蘇凡道。


  曾泉「嗯」了一聲,就聽見她掛了電話。


  霍漱清母親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住院,而霍漱清工作又忙,根本無暇照顧。雖說常年是霍漱清姐姐在幫忙,可是,按照蘇凡的個性,肯定也是不願意麻煩霍漱清姐姐太久的。只是,過去蘇凡沒有正式工作倒也罷了,身體康復以後,老人孩子都還能照顧過來,現在霍漱清把她的工作關係轉到回疆去,讓她真的開始工作的話,蘇凡的壓力會很大。


  不過,這些,等明天見面了再說吧!


  曾泉這麼想著,放下手機,準備去洗澡睡覺了。


  蘇凡結束了和曾泉的通話,再度折回了兒子的房間。


  小傢伙,睡的很香甜,蘇凡坐在床邊,不禁幻想起了一家四口不久之後在回疆的生活,那,一定很美好吧!

  太久沒有和兒子在一起了,蘇凡便和保姆商量了一下,抱著熟睡的孩子去了自己的卧室一起睡,而孩子,一夜也安好。


  與此同時,在曾泉這邊——


  他剛洗澡出來,就接到了蘇以珩的電話。


  蘇以珩給他打電話,是永遠都不會看時間的,只要有緊急事務,就會立刻撥打過去。


  「怎麼了,以珩?」曾泉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問道。


  「你和希悠,最近聊過什麼沒有?」蘇以珩問。


  「聊什麼?出什麼事了嗎?」曾泉沒明白,問。


  不過,蘇以珩這麼說,自從方希悠離開滬城回京后,他和妻子倒真是沒有聊過多少。這陣子他很忙,方希悠也是積壓了一堆的工作,哪有多少時間說話?閑下來的時候也就只有要閉眼睛睡覺的時候了,可是兩個人的休息時間又不一樣,方希悠為了身體和美容的緣故,早睡一些,而他晚一點。結果,就算是到了睡覺的時候,也沒辦法打電話。


  蘇以珩微微愣了下,道:「我的人聽到一些流言。」


  「什麼流言?」曾泉問。


  蘇以珩手下上報的流言,從來都不是,流言。這一點,曾泉很清楚。


  「葉黎和,希悠!」蘇以珩道。


  曾泉,愣住了。


  這兩個人怎麼現在還能扯在一起?

  「那些不都是葉黎的一廂情願嗎?現在就算是有什麼流言,也是葉黎自己不甘心才傳播出來的。」曾泉道。


  是的,他是不會相信方希悠會看上葉黎什麼的。


  蘇以珩聽到曾泉這樣說,心裡也是有些許的安慰,畢竟,他並不希望方希悠被曾泉懷疑,不希望他們夫妻好不容易恢復的感情被人給毀了。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乾淨。」蘇以珩道。


  曾泉思考片刻,便問:「以珩,事情,嚴重嗎?」


  「我會處理,你別擔心。只是希悠那邊,你有空的話,多和她聊聊。讓她名譽受損的傳言,會傷她自尊的。」蘇以珩道。


  「嗯,我知道了,我會和她聊的。」曾泉道。


  「那就好。」蘇以珩說道。


  他沒有告訴曾泉,那些流言有多麼的傷人,甚至也不能告訴曾泉,現在曾泉和方希悠這對未來的第一夫婦,面臨著怎樣的形象危機。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葉黎。


  希悠想要成為第一夫人,想要扶持曾泉上位,那麼,他的職責就是儘可能幫助希悠實現夢想。而現在,葉黎,就是個麻煩。


  只是這個麻煩,要解決起來,沒那麼容易,想要解決乾淨,更加的,困難!

  此時的蘇以珩,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可能會遭遇什麼,只是,他不想讓曾泉知道。


  「阿泉——」寂靜中,蘇以珩叫了曾泉一聲。


  「怎麼了,以珩?」曾泉問。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相信希悠,這是我希望你唯一做的一件事。」蘇以珩看著車外那點點燈光,還有來來去去的出入夜世界的男男女女,幽幽地說。


  曾泉沒有明白蘇以珩的意思。


  讓他相信希悠?為什麼會不相信她?他還是了解方希悠的,她是個高傲的人,她不會——


  「以珩,你什麼意思?」曾泉問。


  「沒事,阿泉,希悠她需要的是你的支持,不管到什麼時候,你們的路,只有你們兩個人自己互相攙扶走下去,別人,沒有辦法替代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蘇以珩說著,車窗上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擊聲,他按下窗戶,外面的人對他點點頭,蘇以珩便對電話里的曾泉說,「就這樣,阿泉,我還有事要處理,先掛了。」


  等曾泉再喊蘇以珩的名字,就只有急促的鳴音回答他了。


  出了,什麼事嗎?

  曾泉在這裡陷入了深深的疑惑,而蘇以珩,已經下了車。


  人群里,蘇以珩帶著兩名手下,一直朝前走著。


  這是三里屯,京城喧鬧的夜裡最躁動的一處,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


  一個醉酒的男人,正在一個女人的攙扶下走向路邊的車子,邊走邊笑著調戲女人。


  當男人的手剛碰到車門,他的眼前就出現了一隻手,模糊的視線,抬了起來。


  「你他媽誰?敢擋爺的道兒——」男人醉著罵道,而身邊的女人,也被蘇以珩的手下一把扯開了。


  「葉導,上車吧,蘇某有事請教——」蘇以珩道。


  葉黎聽到這個聲音,渙散的視線,瞬間就凝聚了起來。


  他還來不及叫出蘇以珩的名字,來不及喊人幫忙,就被蘇以珩塞進了隨後緊跟而來的那輛車。


  女人呆住了,愣在原地看著這一幕,蘇以珩回頭掃了她一眼,就鑽進了車裡。


  車子,快速離開,女人呆住了,站在原地。


  「葉導去哪裡了?」葉黎的助理從酒吧里跑出來,問女人道。


  「蘇,蘇——」女人嚇呆了,那個男人,誰不認識?說什麼京城四少,在他面前提鞋都不配。


  「什麼蘇?」葉黎的助理問。


  「蘇以珩,蘇以珩把葉導帶走了。」女人道。


  蘇——


  助理這下才知道大事不好了,早知道這樣,他就該讓葉導的保鏢寸步不離跟著啊!哪怕是葉導不高興,也得跟著啊!這下完了,蘇以珩把葉導帶走了——


  意識到葉黎可能會面臨的麻煩,助理趕緊打電話給了葉黎的母親。


  不管蘇以珩會怎麼對葉黎,還是要儘快把葉黎從蘇以珩手中解救回來,一分鐘不能耽擱。蘇以珩的手段,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而這時,蘇以珩的車子,穿越了京城的車流,直奔自己的某個秘密住所。


  看著一旁被打暈過去的葉黎,蘇以珩給霍漱清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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