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狐狸精打回原形

  「姐,姐,我要告訴你一件大喜事!」一接通手機,葉敏慧的聲音就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即便是隔著手機,方希悠也聽得出葉敏慧那大喜過望的情緒。


  「你這麼開心的,是不是逸飛給你打電話了?」方希悠問道。


  「是啊,他說他以前太對不起我了什麼的,他是要和我和好了。不止這樣,他還說讓我去他那邊,我真想馬上去見他,我都快等不住了,姐!」葉敏慧道。


  「你就忍忍吧,現在你哥和你嫂子在外面生死未卜,你跑到逸飛那邊算怎麼回事?」方希悠道。


  「是啊,我知道,就這件事啊!逸飛也說讓我在家裡陪著我媽,等我嫂子回來再說。」葉敏慧道,「可是,可是我忍不住啊,我真想現在就見到他。」


  「忍不住也得忍!」方希悠道。


  葉敏慧很難受,也很不情願,道:「我知道,姐,我會在家裡好好待著的。」


  方希悠嘆了口氣,道:「敏慧,逸飛現在回心轉意,你要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好好過。把他的心拉到你這邊來,不要讓他再想著迦因,明白嗎?自己的男人,要自己守住。你要是守不住,就算是迦因不和他在一起,也會有人把他搶走的。」


  葉敏慧也不知道方希悠這話是說給她聽呢,還是說給方希悠自己。


  也許,日子過到了現在,每個人自己心裡都有一本賬吧!

  「姐,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讓他想著蘇凡了。」葉敏慧道。


  「還有,你啊,對蘇凡也好著點,不要跟過去一樣針對她了。至少在逸飛面前表現好一點,你要讓逸飛覺得你很大度,讓他覺得對不起你,就算是用他的愧疚之心拉著他,也夠了,明白嗎?」方希悠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過蘇凡?」葉敏慧道,「我不會,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就她那種人去做夫人,不是丟盡所有人的臉了嗎?不得讓人笑話死?」


  「你這麼說有什麼用?現在大家都覺得她好的不得了,都覺得她應該坐那個位置。」方希悠嘆了口氣,道。


  「呸,我就偏不信了,首長和夫人怎麼會那麼想?只不過她蘇凡就是借著霍書記的勢上位而已,她自己有什麼本事?除了勾引男人,她會什麼?」葉敏慧道,「霍書記也真是,怎麼就不休了她?」


  「休了?你傻了吧?現在什麼社會?還休?」方希悠道。


  「不行,姐,我們不能讓她丟人現眼。霍書記是很好,又有能力,人也好,可她蘇凡算什麼東西?整天勾引別人的老公,等她真到了那個位置,可不光是京里的人笑話咱們,地球人都要笑了。怎麼能讓她丟了咱們的人?」葉敏慧道。


  「你啊,就別瞎想了,這事兒由不得我們。漱清認準她了,有什麼辦法?何況,漱清到了現在的地步,除了首長,誰能讓他離婚?離婚了,他的前途去哪兒?別傻了,漱清不會那麼做的。」方希悠道。


  葉敏慧盤腿坐在床上,道:「姐,那可未必,如果,如果蘇凡真的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到時候別說小姑夫了,就是首長也不會保她的。」


  「這種事發生的概率太低了,現在首長就是要讓漱清上去,怎麼會捨得因為蘇凡而把漱清給毀了?不可能的。你還是乖乖睡吧,在家好好照顧靜姨,等顧希和以珩回來,你就去陪你的情郎好了。」方希悠道。


  「姐,我不是傻,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把蘇凡那個狐狸精打回原形,讓她從哪兒來的,再回哪兒待著去。一個種花的,還做著國母的夢?也不怕她無福消受?」葉敏慧道,「姐,你睡吧,我掛了。」


  方希悠「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這個敏慧,還真是喜歡,添亂。


  罷了罷了,她想幹嘛就去幹嘛好了,反正敏慧這個性子,誰都管不住的。


  只是,以珩那邊,怎麼連個消息都沒有呢?

  顧希到底怎麼樣了?


  方希悠放下手機,繼續睡了。


  這個夜晚,葉敏慧是激動的睡不著的,激動,或者說,要計劃什麼。


  方希悠閉上眼,一切,盡在掌握。


  就算她人不在京城,可是,京里的事,紅牆裡的事,她不能掉以輕心。


  夜色,越來越深。


  蘇凡坐在餐廳里,看著手機漆黑的屏幕,良久不動。


  逸飛,逸飛只要在康復中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不是她該去問的。


  朋友,即便是朋友,有時候也還是要注意分寸的啊!

  分寸,分寸。


  霍漱清,很在意。


  所以,今後,她也得注意,不能再像過去那樣了。


  蘇凡嘆了口氣,拿著手機上樓了。


  樓上的卧室里,霍漱清已經洗漱完畢躺在床上了。


  她便換了下衣服,對他說:「你先睡吧,我去沖個澡。」


  他「嗯」了一聲,坐在床上繼續閱讀著什麼。


  蘇凡走進浴室,站在蓮蓬頭下,閉著眼,任由水流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腦袋裡,暈乎乎的,不知道都是什麼東西。


  猛然間,後背碰到了一面牆。


  那不是牆,是他!

  她沒有動,他的手就從後面伸過來,擁住了她。


  他喜歡這樣,她知道的。


  而後面的內容,她也很清楚。


  她關掉了水龍頭,一下子按住他那隻亂動的手。


  霍漱清愣了下。


  「對不起,我,有點累了。」她說。


  「今晚只有我們兩個人。」他說。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有需求了。


  「我,不想。」她說。


  他看著她,蘇凡轉過頭,望著眼前的牆。


  浴室里,兩個人都沉默著。


  片刻后,蘇凡的身體就被他擠到了牆邊,而接下來的事——


  她緊緊咬著嘴唇,閉著雙眼。


  他感覺到了她的抗拒,他,不喜歡這樣。


  「蘇凡——」他叫了她一聲。


  她沒有回答。


  「我不喜歡你的心裡有別人,一點點都不能有,你,明白嗎?」他喘著氣,道。


  她卻沒有一絲回答。


  他好像生氣,對她這樣的沉默。


  「你看著我!」他停下來,扳過她的臉,道。


  她睜開眼,望著他。


  四目相對,他沉默了,只是靜靜看著她。


  「你如果這樣不放心,何必又要和我在一起?」她說道。


  他的眼裡,看不出任何的神情,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波動。


  他就是這樣的人,不管內心裡有怎樣的驚濤駭浪,面色始終不變。


  只是,他沒有想到,在工作場合這樣的他,到了家裡,居然也是一樣。


  他一言不發,看著她,見她轉過頭,他扯著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拽進了卧室,一鬆手,蘇凡就倒在了床上。


  好在床不硬,倒下去也不疼,只是手腕被他抓的很痛。


  她抬起手腕摸了下,結果他就壓了過來。


  蘇凡抬頭盯著他,頭髮上的水珠,還在往下流。


  「你,幹嘛?」她問。


  「轉過去——」他命令道。


  是的,命令,蘇凡在那一刻聽到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可是,她沒有動。


  「轉過去——」他又說了一遍。


  「霍漱——」蘇凡叫了聲,可是,「清」字沒有說出口,整個人就被他扳了過去。


  而接下來——


  她不懂他到底怎麼了?就是因為她接了雪兒的電話,問了逸飛的事,就這麼簡單嗎?就這件事讓他這麼生氣嗎?

  屈辱,和疼痛,在她的身體和心裡交織著。


  他是生氣了,他是在懲罰她,懲罰她的心裡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嗎?

  可是,她到底要怎麼做,怎麼做才能讓他滿意?她已經不和逸飛聯繫了,還要怎麼樣?

  等到這一場酷刑結束,蘇凡癱軟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而他,也沒有像過去一樣憐惜她,只是給她蓋了條被子,就走了。


  他走了,只留下她倒在床上。


  蘇凡的眼裡,滾出了一顆晶瑩的淚珠。


  她的嘴角,咧出了一絲苦澀的笑。


  這就是她應得的報應吧!


  心,疼的一絲絲抽著。


  她閉著眼,趴在那裡,久久的一動不動。


  他不會不介意的,過去的那麼多事,他怎麼會不介意呢?他是誰啊,他是霍漱清,普通男人都未必會淡定,何況他是霍漱清?

  分寸,分寸。


  他給她限定的分寸,又在哪裡?

  霍漱清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沖著自己的身體。


  身上的汗水,被乾淨的溫水衝掉了。


  可是,心頭,怎麼好像還是,還是一絲絲抽痛?


  怎麼,會這樣?


  覃叔叔剛剛打電話說,小飛要和敏慧結婚了,就等正式求婚,然後辦婚禮。覃叔叔說這件事對他是好事,小飛和敏慧正式結婚了,那覃家和葉家就是一體了,將來也只能死心塌地來支持他。這對他的前途是好事,只是唯一有一個問題,逸飛並不愛敏慧,所以這個婚姻的根基很脆弱。


  「以前沒結婚也就罷了,等逸飛和敏慧正式結婚了,他和迦因的事——」覃叔叔沒有往後說,可是意思,很明顯。


  「我明白。」霍漱清應聲。


  「你知道就好,迦因那邊,多盯著點,以後還是盡量別讓他們見面。兩家人的聚會什麼的,能別讓他們兩個同時出現就別同時出現。葉家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不能做的太難看了。」覃春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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