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幫老婆洗頭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他當真是沒注意到腳下,只注意到眼前了。
種菜這種事情,他從未體驗過,比念白還不如,念白至少還跟安諾一塊接受過老丁的培訓過,他那個時候,可是不屑一顧得很。
「你要賠給我。」
「好,回頭我讓管家給你買。」
「不,你要親自去買,不然顯得你太沒誠意了。」
靳韶琛太陽穴突突跳了起來,可他卻忍了下來,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低啞著應道,「好。」
「還需要我幫忙嗎?」
在靳韶琛又無意間踩死了一顆菜苗后,念白心疼得無以復加,把人趕出界限之外了。
再讓爸爸幫忙下去,他這些可愛水靈的小菜苗都要死翹翹了。
爸爸辣手摧苗的本事,簡直了!
靳韶琛轉身,筆直朝著沈安諾走去,小汪識相地進去幫李媽-的忙去了,把身後的位置騰出來留給了某個不動聲色間給自己使顏色的男人。
小汪不傻,她算是瞧出來了,沈小姐多半是原諒靳先生了,就是臉皮還不夠厚,拉不下面子來而已。
原以為在醫院照顧沈小姐的工作,算是輕鬆了,畢竟薪水豐厚,沒想到回別墅,這工作更輕鬆,晚上都不需要照顧人了,靳先生接管過去了。
她私底下跟朋友說了下,連朋友都艷羨不已,直嚷著等她收工后要好好宰她一頓呢。
沈安諾意識到身後的人,視線一直落在她的後腦勺上。
她有些不自在地挪動了下身子,幅度並不大,大幅度的,她目前也獨自難以完成。
念白一門心思撲在了菜地上,老丁在一旁指點,兩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這一邊。
一時間,這裡的氛圍有點凝滯。
靳韶琛想說些什麼,想了半天,都覺得不大適合。
沈安諾倒是想跟他探討下他的病情,想要說服他積極配合治療,可這裡並不是個適合探討的場合,只能按耐下了,打算吃完飯回房有機會再說。
……
飯後,回了卧室,靠在床上的沈安諾想洗澡。
住院那些天,她頂多是在小汪的幫襯下擦了下身子,回來后也是,都沒有洗過澡,連頭也沒洗過。
身體好歹能擦擦,將就對付下,她慶幸的是此刻的冬天,不是夏天,若是夏天,她早就發霉,頭上長虱子了。
今天,她也不知道怎的,總覺得頭皮很癢,癢得她整個人都心浮氣躁。
回房后,聽到浴室里靳韶琛洗澡時傳來的水聲,這種感覺尤其深刻。
靳韶琛半隻腳踏出浴室的時候,一眼便瞧到床上的她,正在撓頭。
沈安諾漫不經心地抬頭,然後便定住了視線,靳韶琛這男人的存在感,是致命的強烈。
暖色調的光線下,他修長的身影仿若被拉得更長,五官深邃凌厲的線條倒是少了幾分硬朗。
他穿著寬鬆的黑色睡袍,及至小腿,他的小腿並不似女人那樣肌膚細膩光滑,人長得好,就連腿毛也是令人垂涎的性感,腰間粗粗系了一根帶子,一眼看去並不怎麼牢固,隨時都有可能散下解開的跡象。
沈安諾懵了下,這男人,無聲無息散發著撩人的氣息。
若不是頭皮又開始癢了,她還真差點沒有經受得住他男色的誘惑。
她的手,又忍不住撓起了頭皮,恨不得撓出血來。
「我想洗頭。」
她實在受不了這股煩躁了,懷疑自己今晚要是洗不成頭,整個人要爆炸了。
她其實跟小汪提過,但她頭上有縫過傷口,小汪害怕傷口會被感染,一直勸她忍忍。
「好。」
她以為會等來反對,沒想到靳韶琛輕而易舉就答應了她的要求,讓她心中不少準備說服他的腹稿都生生打了水漂。
她愣住了,一時間忘了說話,靳韶琛道了一句「你等一下」,就隨手將手上擦頭的白色大毛巾扔到了一旁,自己開門出去了。
沈安諾莫名其妙,不到三分鐘,靳韶琛又回來了。
他手上端了一張高腳凳,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反正沈安諾入住這棟別墅以來,還頭一次瞧到這張凳子,並不華麗,更像是從哪個倉庫找來的。
她的視力還不錯,還依稀看到了上頭布滿了灰塵。
靳韶琛直接拿著這張凳子進浴室了,嘩嘩水聲過後,浴室里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沒多久后,他就空手出來了,將她直接抱了過去,安坐在這張擺在洗臉盆后的高腳凳上。
高腳凳應該在她過來之前洗過了,這上面坐的一面都乾淨整潔,凳腳流著水,還未乾透。
靳韶琛調好熱水,沈安諾雙手搭在洗臉盆邊緣,頭低了下來,熱水衝到了發間。
久違的滋味舒服得沈安諾渾身的毛孔大開,舒服得她都眯起眼來。
他的大掌在她的發上游弋,讓熱水將她的頭髮大濕,又小心翼翼避開了她的傷處。
剛開始可能動作不甚嫻熟,可慢慢的,就上了手。
能洗頭就不錯了,沈安諾不會挑剔,這別墅里的人,也沒人會幫她,她一個人,洗臉刷牙還能勉強完成,洗頭就強求了。
整個浴室里,瀰漫著一股洗髮水的清香,還有水龍頭出水的聲音。
「韶琛。」
沈安諾突然出聲,而且沒有連名帶姓喊他。
靳韶琛正在她發間摩挲的手指顫抖了下,他不知道對方察覺了沒,又不著痕迹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輕輕「嗯」了一聲,內心卻湧現上來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沈安諾的頭,埋在洗臉盆間,瞧不到靳韶琛臉上複雜的神色,也瞧不到他眸底的悸動,眼圈都泛著可疑的紅色。
如果熟悉靳韶琛的人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會掉落到地上來。
這可是靳韶琛啊,外人眼中強大到無所不能的靳氏總裁,帝都神話。
他紆尊降貴為一個女人已經讓人很不可思議了,居然還能因一個女人喊他名字情難自禁。
水沖著沈安諾發間的白色泡沫,泡沫沿著她的髮絲蜿蜒而下,衝進了下水道。
她咬著唇,有點緊張,脖頸彎得有些久了。
「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