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跟我回家
「瀚宇哥,你真的要拋棄清竹姐姐而去娶喬安柔那麼庸俗的女人嗎?」
阮瀚宇的背影僵直,默然無語。
「原來你就是這麼一個俗氣的男人,沒有品味,也沒有責任心,你們阮家的男人真的不值得依靠,我替清竹姐姐不值,同時也鄙視你,看不起你。」張宛心繼續連珠炮似的訴說著心中的不滿。
阮瀚宇仍然一言不發。
「喬安柔不就是有個當副市長的爸爸嗎?可那又怎麼樣,人品道德都不行,整個就是一個貪慕虛名的女人,將來能擔得起阮氏家族的重擔嗎,清竹姐姐雖然沒有家世,可她聰明能幹,惠質蘭心,她設計的汽車俘虜了多少人的心,這麼聰明美好的女子為什麼你就看不到她的優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清竹姐姐與喬安柔究竟哪個好,難道這都看不出來嗎?真是太氣人了。」張宛心越說越氣,說到這兒,直跺著腳說道:
「瀚宇哥,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從此後都是貪慕虛榮的小人,我再不屑與你們這樣的男人來往了,以後我也不會叫你了,我嚴重鄙視你。」
說到這兒一跺腳,扭身跑了,心底里全是悲憤。
如果阮瀚宇娶了那個喬安柔,那以後她嫁進來就要天天面對著那麼個噁心囂張的女人,那日子可以想象會多麼難受了。
她不想要這樣!
阮瀚宇木然走進屋裡。
等了很久,朱雅梅才從屋裡出來輕聲說道:「少爺,走吧,NaiNai是不會見你的。」
阮瀚宇茫然站著,固執地站著。
他想告訴NaiNai,他不要娶喬安柔,可是NaiNai似乎早就知道他會來般,只是閉門不見。
阮瀚宇心灰意冷到了極致,鬱悶的走了出去。
再也無心公司的事務,現在的公司在他默認了季旋給出的結婚日期后,喬立遠就放過他了,
阮氏集團再也沒有任何威脅了。
杯中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進肚中,頭漸漸暈乎乎的。
搖搖晃晃地走出去,攔了輛的士朝著前面開去。
悠揚的鋼琴聲從木清竹的手指間輕瀉出來,美妙得令人陶醉。
景成瑞坐在沙發上聽著悠揚美好的鋼琴,喝著咖啡,輕鬆怡然。
木清竹也沉浸在音樂的美好中,神情專註地彈著鋼琴。
寶寶,媽媽彈的音樂好聽嗎?她在心裡默默地對腹中的胎兒說著,相信他也能跟她一樣聽到這美妙的音樂的。
以後她要每天給他彈鋼琴,進行胎教。
手機鈴聲開始突兀地一遍遍響起,打破了這寧靜溫馨的氣氛。
鈴聲是從鋼琴架上的手機里傳來的,正是木清竹的手機。
她拿起手機接通了按健。
「清竹,清竹,你出來,跟我回家。」手機里阮瀚宇卷著舌頭在裡面呼喚道。
阮瀚宇?他在哪兒?
木清竹嚇了一跳!
聽這聲音與語氣,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而且還就在這附近似的。
他的聲音很粗重,語氣有點飄,話語還有點不連貫,木清竹能斷定出他喝了不少酒。
這傢伙又喝酒了!
「清竹,出來,求你,跟我回家。」阮瀚宇的聲音不停地在電話里呼喚,木清竹恐慌地看了下四周,景成瑞的別墅外面並沒有什麼人影,這才放心的掛了手機。
不一會兒,手機鈴聲又開始炸響。
木清竹忐忑不安的看著手機。
他在哪裡?到底喝了多少酒?
想起昨天唐宛宛的控訴,心不由得糾結起來。
實在擔心他喝醉了酒後跑到哪裡去鬧事。
手機鈴聲固執地響著,不厭其煩。
木清竹狠著心不去看手機。
景成瑞坐在一旁看了眼手機,皺起了劍眉,不用想,這電話肯定是阮瀚宇打來的。
他看著木清竹。
木清竹站了起來,望著手機,臉色發白,神思恍惚。
手機響了一陣后,總算平靜下來了。
「瑞哥,我先回房休息下,好累了。」她拿著手機只看了眼上面的電話號碼就按了關機健,有禮貌地說道,她確實很累了,心力交瘁。
「好……」景成瑞剛點頭,就見管家從外面跑了進來,喘著氣叫道:「景總,景總,門外有人在射門,說是要見景總。」
「哦」,景成瑞哦了聲,劍眉微皺,「是什麼人?」
「景總,是個年輕的男人,嚷叫著說要見……」管家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拿眼瞅了下站在一旁的木清竹。
景成瑞明白了,朝他揮了揮手。
管家走了下去。
「怎麼樣?要見他嗎?」景成瑞朝著木清竹淡淡問道。
他竟然會找到了這裡,話說他怎麼會知道這個地址呢!
「不見。」木清竹只猶豫了一會兒,立即搖頭:「瑞哥,麻煩你叫人把他送回去吧。」
她淡然說完回頭朝著房內走去。
景成瑞想了下,站了起來往外面大踏步而去。
「清竹,清竹,出來,跟我回家。」阮瀚宇臉頰通紅,拍著別墅的大門朝著裡面叫道。
景成瑞慢慢走近了,冷眼望著他不說話。
「景成瑞,你存的什麼心?為什麼要把我的清竹藏起來,為什麼要當可恥的第三者。」阮瀚宇看到景成瑞立即跟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似的,高聲嚷叫怒問。
景成瑞只是淡淡一笑,慢條斯禮地說道:「阮瀚宇,清竹已經不愛你了,不要氣乞白賴地纏著她了,她是不會出來見你的。」
「不,清竹是愛我的,她都同意跟我復婚了,前幾天我們還在一起恩愛呢,不可能會這麼快忘記我的,就是因為你,破壞了我們的感情。」阮瀚宇拍著大門,咬牙切齒地說道,說完又朝著門裡高聲叫嚷叫:「清竹,清竹,出來。」
木清竹站在卧房的窗戶前望著外面的大門,心裡忐忑不安極了,外面阮瀚宇的叫聲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急切,她的心也開始慌亂煩燥。
「清竹,今天你要不出來我是不會回去的,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家。」阮瀚宇隔著大門放開嗓門叫著。
「別叫了,她是不會出來見你的,死心吧,趕緊回去娶你的喬安柔去吧。」景成瑞見他扯著嗓門費力地叫,叫了很久后,都沒有看到木清竹出來,只得冷靜地勸他道。
「不可能,今天我一定要帶她回家。」阮瀚宇打了個酒嗝后固執得如頭牛。
「如果你有這個耐心,那就慢慢等吧,我不打擾你了。」景成瑞無所謂的一笑,隨意地說道,「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說完這句話后,他望了眼陰沉沉的天空,扭身往回走去了。
木清竹一直站在窗前,很久很久后,直到聽不到阮瀚宇的聲音后,她才麻木的朝著沙發走去。剛一坐下就只覺得頭腦暈眩,胃裡直想吐,只得斜卧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漸漸的,外面似乎下起了小雨,然後雨水越來越大,寒風也在呼嘯著。
她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房內的分機電話響起了,接起來,是景成瑞溫和的聲音。
「小竹子,先出來吃晚飯吧。」
吃晚飯?木清竹愕然,難道她在窗前站了有好幾個小時了嗎?
「好的,謝謝。」儘管沒有什麼胃口,她還是禮貌地答應了。
站了起來,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扶著沙發站穩了,才慢慢走出去。
「小竹子,你不舒服嗎?」景成瑞擔憂地看著她,「你氣色太不好了,明天我一定要帶你去看醫生。」
「沒事的,放心,我沒事。」木清竹垂眸搖頭,拿起了面前的湯勺。
「景總,景總。」管家又匆匆而來。
「什麼事?」景成瑞頭也沒抬地問道。
「景總,那個年輕人還是站在大門邊上,都一個下午了,固執地不肯離去,說一定要帶走……」管家又瞧了眼木清竹,沒再說話了。
木清竹的腦袋頓時轟的一響,心裡瞬間亂糟糟的。
天,已經黑了,風雨交加的,他還站在那裡嗎?
這都站了多久了!
她的臉更加蒼白了。
「好的,我知道了。」景成瑞朝著管家點點頭,管家轉身又走了。
木清竹開始坐立不安。
景成瑞幽深的目光望著她。
「怎麼,想要見他嗎?」他再次輕聲開口。
「啊,不……」木清竹毫無意識地開口,拿著湯勺的手開始抖動。
「你確定?」景成瑞瞧著她發抖的手,再次問道。
「嗯,嗯。」木清竹機械的點頭。
「那好,你等著,我去讓他回家。」景成瑞點頭。
「瑞哥,求你,不要刺激他,派人把他送回家吧。」木清竹請求道。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景成瑞朝她一笑,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
木清竹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了,看著景成瑞走出去的背影出神。
不知什麼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喂,你好。」好久后,木清竹才心驚膽顫地接通了手機。
「小姐,我是令理華,守了這幾天後,今天終於發現了問題,阮沐天病房後面有個小窗戶,窗戶旁邊有個白色的水管,人就是從那裡進來的,今天的針管又被人拔掉了。」令理華在電話那邊輕聲說道。
「天,還有這回事?「木清竹的心瞬間狂跳起來,還有人要害阮沐天,誰?
她都已經同意退去阮氏公館,同意遠離阮瀚宇了,為什麼還有人要加害阮沐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姐,要報警嗎?」
「不要,先不要驚動任何人,繼續給我盯著,直到抓到那個人為止,這幾天的酬勞翻倍,暫且不打草驚蛇,發現針被拔掉后馬上就告訴劉護士長,讓她繼續輸液就行了。」木清竹瞬間想好了對策,輕聲吩咐道。
「好的。」令理華放下了手機。
好險!木清竹用手撫著胸口,幸虧她把守在翠香園二樓的二個保彪派到了醫院裡暗中守護著,否則還不知道會要出什麼事。
很明顯,有人想要阮沐天站不起來,康復不了。
蓄意謀害!
絕不能姑息罪犯。
她都已經離開了,不可能是喬安柔做的手腳吧!
那麼,還有誰要害阮伯伯?
頭痛,腦袋亂成一團,怎麼也理不清頭緒。
忽然想起了大門口站著的阮瀚宇。
他就知道喝酒,胡鬧,現在他的爸爸危在旦夕,他都不知道嗎?
想到這兒,朝著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