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阮瀚宇病了
有一滴淚從她的眼中滑落,很快就跌入了衣服上消失不見。
「阮瀚宇,你到底是傻還是白痴,我肚子里懷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你這樣子不是鬧笑話嗎?」木清竹咬了咬牙,猛然推開了他,大聲說道。
阮瀚宇被她推得後退了幾步,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她的話更像雷聲轟轟襲來,震得他都懵了,雙腿都開始虛軟,連站穩都很費力。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滿臉的淡漠,絕情地說著這讓他痛心的話。
「清竹,你瘋了嗎?這樣的話也能亂說嗎,你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嗎?」他臉色開始發黑,低沉的斷喝道。
「我沒有瘋,我說的是真的,是你自己自做多情,非要認為我這肚中的孩子是你的,那我也沒有辦法,但我現在要提醒你,你也該醒醒了,不要做白日夢了。」木清竹神情冷冽,鎮定從容,語音非常清晰。
阮瀚宇用手抹了下臉,確定自己很清醒了,抬頭,眼神柔和如水。
「清竹,我知道的,你不是那種水Xing揚花的女孩,這些日子來,我們的纏綿恩愛有了愛的結晶,這點我是清楚的,不要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他的話語還是像開始那樣很柔很溫和,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好耐心。
木清竹的心開始絞痛。
「瀚宇,我們是好過,這不假,但我這肚子里的孩子確實不是你的,別死心眼了,喬安柔肚中的孩子才是你的,你應該去陪她,聽我的勸,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去娶喬安柔吧,她才能帶給你們阮家的繁榮昌盛,帶給你們阮家想要的香火,聽夫人的話是沒錯的,她是為了你好,我實在是配不上你。」她說完后埋下頭來開始清理著東西,整個人都顯得那麼冷靜與鎮定,絲毫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喂,女人,你夠了沒有?」阮瀚宇有種想要瘋掉的衝動,他握緊了拳,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瀚宇,我要走了,答應了***特別新年宴,我會參加的,就當是我最後一次參加你們阮家的家晏吧,我們好聚好散。」木清竹溫香香地說道,再也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很快,她就換好了自己的衣服,準備要離開。
阮瀚宇傻獃獃地站立著,根本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這個女人早就屬於他了,他們之間一句話說不是就不是嗎?沒可能!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想著法子離開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休想離開我。」阮瀚宇斷喝一聲,擋住了她的去路,目光執著而堅定。
「小竹子。」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聲溫和的叫聲,話到人到,景成瑞高大魁悟的身材立即從外面走了進來。
「瑞哥,你來了。」木清竹面露驚喜,輕喚出聲來,越過阮瀚宇走上去挽住了她的胳膊,把臉靠在了他的手臂上,滿臉的嬌羞無限。
她暗暗慶幸自己用手機給他發了信息,讓他過來幫她擺脫阮瀚宇。
「小竹子,昨天我知道你懷孕的事後不知有多高興,馬上就飛回美國去了,把你的事告訴了家裡人,幸好昨天這裡有阮總替我照顧著你,真是太謝謝阮總了,親愛的,放心,我會風風光光迎娶你的。」景成瑞寵溺地摸著她的頭,娓娓說道。
此情此景,阮瀚宇再愚鈍也是受不了這個刺激了。
他的腦袋轟轟響著,整個人都麻木地站著。
就算是他的耐Xing再好,對木清竹的愛再深,在這樣的三番幾次的刺激下,也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現在竟連她肚中的孩子都不是他的了,這個打擊也太沉重了吧。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全都發生在了他的身上,尊貴高傲如他的身上,這要她如何忍?
不管她肚中的這個孩子是誰的,或許就是他的,又或許是景成瑞的。
但一個女人對男人如此的羞辱,還是當著其他男人的面。
這已經超越了他的底線,再好的男人都是不能忍受的底線,更何況他這個堂堂的大少爺。
「瑞哥,我們走吧。」木清竹拎起東西挽著景成瑞的手臂溫柔乖巧的說道。
「好的,親愛的。」景成瑞的手摟著她的腰,二人轉身就要離去。
「給我站住。」阮瀚宇已經氣得頭痛欲裂,滿臉鐵青地怒喝道。
「女人,今天你要敢跟著他走了,那這輩子就休想再回頭了。」他咬牙切齒地怒喝道,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眼裡噴出的都是殺人的刀子,「不要以為我真不敢娶喬安柔,只要我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替我生。」
阮瀚宇已經失去了理智,臉上全是憤怒。
木清竹的身子震了下,手握成拳頭死死的搼著,眼裡的痛苦一閃而逝。
「瀚宇,我們早就緣盡了,我從來都沒有指望著能回頭,不要忘了,你以前是怎麼羞辱我的,是怎麼踐踏我的尊嚴的,告訴你,我恨你,我要報復你,你們阮家的人害死了我的爸爸,我怎麼可能放過你們阮家?更不可能替你們生孩子,別做夢了,知趣點的,就趕緊去陪喬安柔吧,她才是懷了你的孩子,你本就應該娶了她好好過日子,不要指望一個恨你的女人還能為你做什麼。」木清竹葛然扭過身來,滿臉的冷漠決絕,冷冷地說道。
阮瀚宇驚呆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木清竹會說出這些話來
是的,他以前是怎麼對她的,怎麼羞辱她的,她全都記在心上呢,有什麼理由讓她原諒他!
以前他做了多少傷害她的事,他們阮家又做了多少對不起她的事!憑什麼就要認為她無怨無悔地為他們阮家付出一輩子?
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清竹,我會改的,以後絕不會再有那樣的事了,我保證。」他渾身無力,憤怒一下就消失了,絕望地哀求道。
「沒用的,沒有以後了,現在後悔已經遲了。」木清竹的臉白了下,絕情地說道:「現在,我已經選擇瑞哥了,也有了他的孩子,你就祝福我們吧。」
「小竹子,放心,我會給你這世上最豪華的婚禮的,我要讓你做這個世上最幸福的新娘。」景成瑞感到了身邊女人的顫抖,穩穩摟緊了她,及時出聲了,他輕言細語地安慰著她,溫存體貼。
「謝謝瑞哥,我感到好幸福。」木清竹沖著他嬌羞無限的一笑,把臉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們走吧。」景成瑞摟緊了她,輕昵地說道。
「好。」木清竹笑得嫵媚,「對了,前夫,祝你們新婚快樂,你結婚那天我是不能參加了,還有點事。」
她朝呆站著的阮瀚宇揮揮手,挽著景成瑞的手臂高調地離去了。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了好久好久,阮瀚宇還是矗立在原地,傻獃獃的站著,恍若一個木頭人般沒有一點點反應,他已經沒心,沒靈魂,失去一切了,現在只剩下個軀殼了。
這輩子或許再也不會有愛了!
他不配有愛,不值得擁有,曾經有了木清竹那樣的好女人卻不知道珍惜,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
一杯又一杯的烈Xing酒灌進了他的胃中,國際凱旋豪庭的八十八層辦公室里,阮瀚宇喝得爛醉如泥,癱倒在地。
在模模糊糊中,眼前閃過的全是木清竹與景成瑞恩愛的畫面。
心裡在滴著血,唯有靠酒精來麻醉自己。
他相信他這輩子再也不會有愛了。
這種錐心的痛苦,沉重的打擊讓他爛醉如泥后在地上躺了一夜,第二天醒來時,徹底病倒了。
這是一場來勢洶洶的病,從沒有這麼嚴重過,他年輕的生命里還真沒有得過這麼重的病。
躺在病床上,發著高燒,說著胡話,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病得這麼厲害?」聞訊趕來的季旋對著公司的助理祝建章連聲質問道。
「夫人,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早上秘書到辦公室找阮總呈文件簽名時才發現阮總躺在地下睡著了,身旁有很多酒瓶,秘書嚇了一跳,上前輕喚他,卻見他滿臉通紅,喃喃說著胡話,嚇壞了,這才打了電話通知了我過來,我看到阮總這樣十有八九是喝醉了酒後躺在地上著涼了,這個天氣畢竟太冷了,房裡冷氣都沒有開。」祝建章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季旋一聽滿臉寒霜,「這麼冷的天在地上睡了一夜,這鐵打的身子都會生病的,昨晚有什麼應酬嗎?就沒有人在他身邊嗎?看他喝醉酒了也不管他,你們這些助理,秘書怎麼當的?」
季旋那是滿臉怒容,連連質問。
祝建章有口難言,要知道昨天都沒有看到的阮瀚宇的身影,而且平時他一般都不願人跟著的,可眼下他病成這樣,季旋心中著急,也不能跟她較真,只能由著她責罵了。
「崔主任,我兒子這病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要緊?」季旋看到崔主任就完診了走出來,忙上前一步焦急地問道,就要大過年的了,還病成這樣,可讓她心疼了。
「夫人,阮總酒後傷了身子,又入了風寒,現在馬上輸液打退燒針,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畢竟年輕嘛,但要住二天院。」崔主任溫和的笑著,神態非常恭敬。
「那麻煩你了,快點輸液吧。「季旋急得六神無主了,她可只有一個兒子。
很快,吊針與退燒針打了進去,畢竟還是年輕力壯的,二個小時后,阮瀚宇退燒了,沉沉睡去,季旋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