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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恨得徹底

  「所以呢,還是由你道歉比較好。」他伸出一隻手來扶在牆壁上,俊臉湊到了她的面前,邪惡地盯著她,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眼睛由她的臉直望到了她的肚子,眼裡都是唳光。


  「你是混蛋,是非不分的小人,連對錶妺都能如此殘忍,原來我看錯了人。」木清竹的嘴哆嗦著,要她當著眾人的面卻給喬安柔認錯,那無異於是把她的人格與尊嚴踐踏在地上任人踩踏,這對她是何其羞辱,而這件事自始至終都不關她的事,也不是她的原意,這對她來說有何公平可言。


  「現在才看出來嗎?」阮瀚宇笑得更加邪惡了,「你也知道我的手段,一向都是腹黑殘忍,說一不二的,現在你損害了阮氏公館的名聲,當不好這個家,就應該道歉,這是最低限度,如若你不能做到,那我只能趕走她們二個了。」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下巴,眼睛狠厲的盯著他。


  「你是個魔鬼。」木清竹咬牙切齒,迎視著他的眼睛,望著面前這張欠抽的臉,真想一拳打瞎了他的眼。


  「沒錯,我就是魔鬼,那你也好不了多少,別忘了,一邊與我情深意重,一邊偷偷與野男人干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這樣的女人腳踏二隻船,水Xing揚花,難道會比我好出多少嗎?」阮瀚宇幾盡惡毒的說道,說完又邪魅地一笑:「還別說,我們還真挺般配的,既然都是這樣的人,不如我們繼續過以前的日子,你就做我的地下情人,滿足我,我呢,也可以允許你在外邊養男人,如何?這樣都不吃虧。」


  「你……混蛋。」木清竹氣極,一拳朝他的臉上打去。


  「還想打我?」阮瀚宇一把捉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她就不能動彈。


  「戒指呢?」他的眼睛盯在她右手無名指上,光溜溜的,一圈明顯的印痕還是那麼清晰,明明早上還看到那個鑽戒的,才這麼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顯然是才被她取下的,望著戒指印痕上面那圈發白的肉,眼裡的寒意更加陰森了,連射出去的光都是帶毒的。


  「扔了。」木清竹冷冷回應道,對於他的無理取鬧,早就見識過了,但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經歷過了這麼多,他還會這麼泯滅人Xing,對她還是這樣無情,說出的話讓她心寒透頂。


  「扔了也好。」阮瀚宇無所謂地笑了,「反正你也不配戴,還是來說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哪個野男人的吧,景成瑞的嗎?還是另外哪個不知名的男人的?又或者是連你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男人的呢。」


  他說得那麼輕描淡寫,信口拈來,似乎對羞辱她並不感到可恥,反而感到快意。


  木清竹突然就感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悲哀,夾著一種痛徹心扉的痛,痛得她閉上了眼睛,就像是一個原本損壞的心愛東西被她好不容易一針一錢修復了,嘩的一下又摔碎了似的,她又惜又痛,心都碎了。


  她痛苦的面容自然沒有逃脫阮瀚宇的眼睛,可他的臉更陰暗了,暗沉的眼裡是看不見的深遂的光。


  那天病好后,他的心就死了,再也沒有愛了,也不會再憐惜這個女人了,曾經他滿腔熱情,甚至為了她願意抗爭一切,但是沒有用,關健的時刻,她背叛了他,讓他的心傷透了。


  「怎麼樣?考慮清楚沒有?到底是你親自道歉,還是把她們趕出阮氏公館。」他繼續無情地問道。


  「現在是我當家,我有權決定,這二條我都不選擇。」一會兒后,她睜開了好看的明眸,直接回答。


  「當家?」阮瀚宇冷笑,「你再當家也是個外姓人,我們阮家的家怎麼會輪到你來當?就算你再當家,還能大過我嗎?告訴你,我現在只要一聲令下,張宛心與張芷晴就會立即被趕出去,還有,你的那個情夫,景成瑞也會一概被趕出去,不信你就試試看。」


  木清竹徹底無語,眼睛望著他,眼裡的光卻是淬了毒,盯著他,怒目而視。


  很久后,她終於小聲乞求道:「瀚宇,就算我們現在分開了,但好歹我們曾經也好過,有必要做得那麼過份嗎?」


  阮瀚宇面部的肌肉一僵,眼底深處的一抹痛意一閃而逝,很快臉上就浮起了一絲雅魅的笑來:


  「想要不過份也行,那你就讓我乖乖睡一覺,我爽了,或許就會考慮另想其它辦法了。」


  說完后,他竟然哈哈笑了起來。


  「你,無恥……」木清竹再度淚崩了,心也徹底沉了下去,不再做任何指望了。


  她垂眸,眼裡盈滿了淚,卻拚命忍著沒有掉下來。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阮瀚宇已經沒有了耐Xing,他的手機已經響了,接下來馬上都要到中心小島上去賞梅了。


  與把她們二個趕走相比,她這個道歉當然是最好的途徑了,她能有得選嗎?


  「好吧,我去給她道歉。」最後,她咬牙答應了。


  這一聲道歉把他們之間的情分徹底切斷了,把心裡殘存的那絲對他的內疚全部抹掉了,往事浮上心頭,原來,她的心裡對他的恨從來都沒有消失過,只是被他們的激Qing淹沒了,今天再一次被他羞辱,全部都勾了出來,原來,她真的好恨好恨他。


  「姐姐,我們二個走就行了,不必要去給那個噁心的女人道歉了。」張宛心與張芷晴攔住了她,憤憤不平地說道。


  「走就走,這破阮氏公館我還真不稀罕呆,原來瀚宇哥是這樣一個是非不分的男人,心前我還覺得他挺像個男人的,一直都很崇拜他,現在看來他已經變了,完全被那個喬安柔迷惑了,看來阮氏公館里真的要變天了,以後我也盡量不來了。」張芷晴又痛心又慧傷地說道。


  「他是有苦衷的,並不真想趕你們二個走,他只是對我有意見,想讓我出醜而已,並不是特意針對你們的,你們就不要想多了,放心好了,只是一個道歉而已,本是你們先惹了她,是該要道歉的。」木清竹怕傷到她們女孩子的心,就趕緊好言相勸道:「你們先呆在這裡吧,等下還要帶著客人去中心小島呢,喬安柔那裡我一個去就行了。」


  木清竹說完讓她們留了下來,獨自朝著喬安柔的休息室走去。


  「阮總,你真讓少NaiNai去給喬安柔道歉嗎?」木清竹剛走,連城就從窗戶外面跳了進來,看到阮瀚宇的臉色有些發白,不由擔心地問道。


  「不這樣做就不能穩住喬立遠,現在這個時候不能出亂子。」阮瀚宇沉聲說道,「況且她當家期間沒有處理好這些事,也有逃脫不了的干係。」


  連城一直從心底里都很敬重木清竹的,聽到阮瀚宇這樣說話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怎麼樣?布置好了沒有?」


  「阮總,全部都已布置妥當,飛鷹隊現在全部進到海邊了,只等信號了。」連城點頭,認真地彙報道。


  阮瀚宇微微頜首,此時手中的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劍眉擰成了一道鋼繩,臉上的寒意似要把空氣給冰凍,可只一會兒,就不屑地笑了起來。


  「連城,馮荊生在今天凌晨**了。」他淡然說道。


  「怎麼,**?」連城驚呼出聲來。


  「果然如此,看來我猜測得沒錯。」阮瀚宇冷笑一聲,伸出手指把拳頭握緊了,「連城,即便如此,這個事情也該落幕了,暮辰風到了沒有?」


  「阮總,他的人已經跟著雲劍風去了臨海。」


  「好,你先走吧,我也要有事了。」話沒有說完,他的步子就已經朝著外面踱出。


  「你能確定阮瀚宇會讓木清竹過來給我道歉嗎?」喬安柔穿著一套藍色套裙,精緻妖嬈,那套美麗的禮服只風光了一個上午就被弄壞了,心裡氣得難受,滿臉的晦暗,今天阮瀚宇若不給她一個交待,她就要趁此機會排除異已,利用爸爸的壓力把那幾個女人全部掃出阮氏公館,奪回當家權。


  「喬總,喬市長把阮瀚宇叫了過去,把整個事情的前後經過都給他說了,阮瀚宇保證說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剛才在辦公室里,喬總您是沒有看見,那個精彩啊,阮總滿臉怒容,把張宛心和張芷晴都給罵哭了,然後又保證說會讓那個賤人親自過來給您道歉的。」木清竹得意洋洋地說道,眉飛色舞的。


  正在說著,就聽見敲門聲。


  「誰?」喬安柔大聲問道。


  「是我,木清竹。」木清竹忍住蒼蠅般的噁心,堅定清晰的答道。


  喬安柔與木清淺相視一笑,一份得意之情自心底升起,阮瀚宇終於肯偏向她了。


  「什麼事?」她朝木清淺使了個眼色,木清淺故意大聲問道,並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現在外面可有不少人在走動著,她就是要讓她出醜,讓她知道如果再在阮氏公館呆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我是來道歉的。」木清竹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這明顯是故意為難,想讓她出醜,可她咬緊了牙關,再度大聲出聲。


  門被『嘩』的一下拉開了,木清淺盛氣凌人的臉出現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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