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可怕的陰謀
當天晚上,她收拾了行禮,趁著黑暗離開了阮家,這一離開就長達了三年之久,直到爸爸的車禍,才不得不重又回到A城,直到今天,她才知道,那天的醜聞並沒有被雜誌媒體披露出去,看來那都是阮瀚宇在暗中動用了雷霆手段才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甚至連阮氏公館里的人都沒人知道。
畢竟那時的她還是他的太太,這可關係到他的名聲與阮氏集團的名聲,事後阮瀚宇痛苦得無心打理公司,頹廢了好多天,直到喬安柔來到他的身邊,幫他穩住公司,他才慢慢從頹廢中站起來,把心思放在了工作上,開始了他全付心思的發展事業。
終於,他把阮氏集團帶進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他也在短短几年裡擠進了全球財富榜的前十名。
所有的這一切全被木清竹的大腦自動屏敝了,太痛苦了,痛苦得讓她不願意想起,即使偶爾在夢中夢到,都會嚇得夢囈與大汗淋漓。
今天這些傷疤被阮沐天提起,腦海里才又重新回憶了起來,眼睛里全是痛苦,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飽含著痛苦與辛酸。
「原來您早就知道了一切?那天您是特意趕過來救我的?」木清竹哽咽著問道,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磨鍊,心情仍然很激動,但現在,總算能夠平靜的面對著這件事了。
「是的,孩子。」阮沐天的眼裡有太多的痛惜,「那年,我的身邊人就無意中知道了這件事並告訴了我,當時的我驚呆了,那天在花園裡無意中遇到你時,還沒有想到更好方法的我只能讓你先來書房找我,實則就是想讓你避開這件事的,沒想到他們倒是提前動手了,當我的下屬告訴這個消息時,我急了,只身前來趕到了酒店裡,雖然是遲了點,但總算是保住了你的清白,可當時的我急怒攻心,又因為腦中有病灶,受不了激動就暈死過去了,只是這一暈過去就成了植物人了。」
總算是全都明白了,木清竹嘴角浮起的是凄涼的笑,她低低地問道:「阮伯伯,想要害我的人是喬安柔吧?」
阮沐天怔了下,驚問道:「你知道了嗎?」
木清竹的眼神平靜,點點頭,「猜到的,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人,不可能會有人想出這麼歹毒的計策來陷害我的,除了她,因為她愛著瀚宇,我的存在阻礙了她的利益。」
木清竹說得平靜,新婚之夜,她能做出換掉她與阮瀚宇床單的事,那這個毒計肯定也與她脫不了干係,就是因為有這種直覺,後來,她以此為要挾逼她不要迫害木清淺時就看到了她眼裡害怕惶亂的光,那時,她的心就如明鏡了!
阮沐天微微點了點頭,「孩子,你很聰明,確是喬安柔設的計,不過還有一個人,你能想到嗎?」
「阮家俊吧。」木清竹垂著眼眸,又淡定的開口了。
阮沐天臉上又一陣驚愕后,點頭嘆息:「難得你如此聰明,還能保持如此冷靜。」
木清竹只是笑了笑,明眸望著外面深沉的黑夜,那點淡淡的哀痛還是讓阮沐天扼腕嘆息不止。
「喬安能找到了阮家俊,聯合上演了那場陷害你的陰謀,現在的你知道了這些,還能原諒阮家俊,還認為阮瀚宇娶喬安柔是最合適的嗎?」他深沉的眼睛打量著她,眼裡的光有探究,也有詢問。
木清竹很久沒有說話,一會兒后,微抿了紅唇,又淡淡開口了:「她是因為太過愛瀚宇才這樣的,對我雖然殘忍,對瀚宇卻是極好的,女人面對愛情時都是極不理智的,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阮沐天的臉上有驚愕,不解。
「好,那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叫你來的目的嗎?本來我也沒有打算這麼早讓你知道我的情況的。」她的平靜讓他驚訝,於是繼續問道。
木清竹這下茫然了,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今天晚上有人要對你不利,有人花了一千萬要你的命,要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為了讓你躲避掉這場災難,我只能讓你過來了,這次,我還真是救到了你。」阮沐天冷靜地告訴了她這個實情。
這下,木清竹驚呆了,森森寒意從腳底開始竄起。
「現在的阮氏公館已經亂套了,人人都在找尋你,因為你不見了,人心惶惶的。」阮沐天搖頭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都同意退出了,為什麼還不死心?」木清竹的臉痛苦得抽了起來,她滿臉盛怒的問道,「阮伯伯,這次到底是誰要這樣害我?「
「孩子,事情遠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但這幾天應該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了,現在雖然還不能肯定是誰要害你,但我想你已經猜得差不多了吧,只是現在沒有證據,還不能妄下結論。「他深呼出口氣,痛心地分析道,握著輪椅的手指僵硬,背也是僵直。
門鈴響了起來,守在門口的年青男子走了進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阮沐天臉色聞之一變,不久卻點了點頭,感慨著說道:「這就是了,善惡終有報,自作孽不可活,但願瀚宇能趕過去保她一命。」
木清竹迷惑的望著他。
「清竹,告訴你吧,你的堂妺木清淺現在被當作是你讓莫彪手下的人抓走了,生死未卜,結果可能會不好,那伙亡命之徒,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說到這兒,點頭感慨,「這也是她自尋死路,自食惡果,不知天高地厚,過於招搖所致,怨不得別人,如果能過了這關,但願她能痛改前非,腳踏實地做人。」
什麼!木清竹卻被這個消息震得站了起來。
清淺,木清淺被莫彪他們抓走了!
太可怕了!她可還是個姑娘家呢!
儘管她態度囂張,行為惡劣,但罪不至死啊。
這樣一想,再也顧不得什麼了,向阮沐天說了聲『阮伯伯,保重,我有事先走了。』說完扭身朝著外面跑去了。
「清竹……」阮沐天想阻止她,已經來不及了,「快,跟上去保護她,她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他朝著身邊的年青男子吩咐道。
這些近身保彪都是他以前訓練出來的,原來一直對他們不薄,雖然他癱煥了這幾年,但醒來后,只要找到他們,一個電話就都立即回來了。
他心驚膽顫地望著木清竹遠去的背影,后怕地搖了搖頭,直後悔不該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本來還可能只有木清淺一個人受害,可現在她知道了後會不會在衝動之下做出其它什麼不好的舉動呢?
阮沐天臉色凝重。
這個孩子雖然經歷過了這麼多的磨難,可她善良的心Xing卻一點也沒有改變,這也是讓他最為欣賞的地方!
「瑞哥,求求你,帶我去找莫彪。」木清竹急急來到前台,景成瑞正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劍眉不時擰起,她幾步衝上去,拉起了他的手哀求著,眉眼間都是焦慮。
「怎麼了?」景成瑞被木清竹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坐正了身子,收起了手上的報紙,不解地望著他。
「瑞哥,走,快點,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了,先帶我去找莫彪吧,求你了。」木清竹雙手作了個合什的動作,拉著他的手就要離開。
景成瑞嘴唇抿了下,劍眉卻微微蹙起,反過來拉住了木清竹的手。
「小竹子,你確定要這樣做嗎?」他的聲音不咸不炎,不溫不火,不急不躁,「莫彪呆的地方可不是那麼好去的。」
木清竹沒時間思考,只是著急的點著頭,額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我要去救人,時間緊迫,怕來不及了。」她惶急地說道,「不管他在哪兒,我都要先過去才行。」
「就憑你?確定不會把你自己賠進去?」景成瑞抬眼打量著她,想笑卻笑不出聲來。
「可是,瑞哥,現在沒辦法了,能救則救吧,我知道你有通天的本領,你通黑白二道的,現在只能先求求你了。」她哭喪著臉,心情非常急迫,話語帶著哭音。
「哎!」景成瑞搖搖頭,嘆息一聲:「傻女孩,你還真是菩薩心腸,她都那樣對你了。」
這一刻木清竹有些驚訝,她並沒有說出去要去救誰,可景成瑞卻好像知道了是救誰般,難道他都已經知道了?
可她沒心思問這些了,只是拖著他的手朝外面走去。
「好吧,我答應你,只是到了那裡后要聽我的指示,不能輕舉妄動。」他輕聲吩咐著,點頭同意了,就擔心她衝動之下做出不好的舉動來,畢竟她自已還懷著身孕呢,說真心的,要救木清淺那樣的女人也太不值了。
「好,我會的,一切聽你的指揮。」木清竹滿眼依賴,不斷地點頭應承。
景成瑞拿她無法,搖了搖頭,只得帶著她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