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夠仗義
「這位是?」她在美國呆得久了,也大方慣了,心中有疑問,馬上就直勾勾地問了出來。
「哦,宛心,這位是席雨軒席廳長。」木清竹馬上就站了起來介紹道。
「你就是席雨軒?」張宛心這一驚非同小可,不信地望著席雨軒。
她爸爸張將軍已經給她通過幾次電話了,說是席家上門提親了,問她的意見怎麼樣?張宛心哪有那個心思去管這些事,只是搪塞著支支吾吾的,盡量躲避著。
說實在話,同在京城,因為席雨軒常年累月呆在部隊,她根本就沒見過他,但聽說,他人長得極好,也極有才能,因此爸爸才會同意的,但她本人則沒有什麼心思。
今天會在這裡見到席雨軒,自然是驚訝多過感覺,當下也就睜著眼睛打量著他。
「你是張宛心小姐?」席雨軒很有禮貌地站了起來,微微朝她一笑。
「是。」張宛心打量了一會兒,大概覺得記住他了,就點頭大方地答話了。
二人心知肚明,張宛心掉頭避過了話題,朝著木清竹笑道:「我還沒有見過小侄子呢,今天帶我回翠香園見見,阮奶奶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身子?木清竹嘴角邊是苦澀的笑,可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姐姐,現在阮氏的汽車到底怎麼樣了?查出原因來沒有?發展勢頭這麼好的阮氏集團汽車怎麼會出現這種事呢,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吧。「張宛心非常不解地問道,「這肯定是有人想要害你們阮氏集團,眼紅你們好生意,可要好好查出來,對壞人,我們絕不能手軟。」
「嗯。」木清竹點頭表示贊同。
「放心,姐姐,有人竟敢要害阮氏集團,那還要問我同不同意呢,這次我就要親自出馬,揪出罪犯來,讓他們去吃屎,姐姐,儘管放心,只要有我在,決不會讓阮氏集團出事的。」在張宛心的印象中,阮氏集團那是無堅不摧的,哪還會出現過這麼嚴重的事呢,她無法接受,也無法想象,只想盡自己的一點力量去保護好這個自小就認可的家園。
他這樣的話,讓站在一旁的席雨軒皺起了眉來。
這張宛心還真是幼稚,話說,這阮氏集團的車又關她什麼事呢?她這般激動卻又是為何?
他沉下了臉來打量著她。
木清竹看在眼裡,心中明白,當下就拉著她的手,笑笑說道:「宛心,你能過來,我這心裡不知有多高興,有些事情慢慢再說吧,等下我就帶你先回阮氏公館去。」
「姐姐,不急,我就是擔心阮氏集團的汽車,你設計的汽車那麼美觀實用,要是就這樣退出市場太可惜了,我絕對相信阮氏集團不會傻到泄露國家機密的,這個事情定要弄清楚,不弄清楚,我暫時還不想回阮氏公館了。」張宛心恨恨地說著,木清竹紅腫的雙眼讓她心中很是著急,哪有心情就回阮氏公館呢,恨不得馬上就要揪出兇手才好。
木清竹的心沉了沉,望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席雨軒。
此時的席雨軒,轉過身去,不急不慢地坐回了沙發上,他背靠著沙發,眉心微微攏起,臉色並不是那麼好看。
木清竹擔心張宛心會有更多激烈的言行惹惱了席雨軒,就欲拉著她出去。
「木副總,現在你和你的公司都還在我們工作組的監督下,你們的行動都要受到我們的監督,還請你們能自覺遵守下。」席雨軒看到木清竹要帶著張宛心走,就在旁邊提醒道。
張宛心聽到這兒,心中一下就明白了,這席雨軒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敢情阮家的這檔子事還是與他有關聯的,而且他這口氣可並不是那麼友善,當下冷笑一聲,扭過臉來,嘲謔道:「原來席廳長來這裡是辦案的,我就說了,這席廳長怎麼會無緣無故地來這裡了,看來阮氏集團的汽車還真是被你整垮的了。」
這一席話直聽得席雨軒大有怒氣,臉上的顏色更難看了。
什麼叫做被他整垮的?這樣的話,讓人聽了,太不好了。
只是想到席澤堯去張將軍家提親的事,這張宛心目前還是不能得罪的,這樣一想,怒氣也漸漸壓了下去。
「宛心,阮氏集團車的事太過複雜,你一介外人,不明白這其中的曲折,還是不要管這麼多事了,這樣吧,我們都是故交,小時候也算認識,雖然長大后都有各自的事業,沒有見過面,但今天能在這裡相遇了,那就是緣份,不如,我帶你去A城轉轉,走走,如何?」他站了起來,非常有誠意地勸說著,於他而言,非常不希望張宛心插手這件與她豪無關係的事,也不想與她的關係弄得太僵,畢竟張將軍那兒,他是要爭取而不是要得罪的。
誰知張宛心聽了,當即面色一沉,大義凜然地說道:「今天阮家這事我就是要管定了,張家與阮家世代友好,阮氏集團的底細我都清楚,現在阮家落難,我們豈能袖手旁觀,倒是你,坐在這兒幸災樂禍的,連清竹姐姐出去一趟都還要請示,這樣做怎麼看都是存心找碴似的。」
「宛心,你是名門閨秀,怎麼行為動作都這樣粗俗呢,要知道我也只是個工作人員,遵命行事而已,還請你能理解。」席雨軒劍眉緊鎖了,面有不悅,卻還是耐心地對著張宛心解釋道。
「我才不管你是什麼工作人員還是什麼領導,我向來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阮氏集團這樣的大集團公司全國都沒有幾家,為社會做出的貢獻可不比你們這些當官的少,你們現在不問青紅皂白就來問責,還連人的行動自由都要限制,我就不明白了,難道這罪都還沒有定的情況下,就要對人實行軟禁嗎?」張宛心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哪管你席雨軒什麼人,當下就咄咄逼人,氣場很足。
席雨軒的頭隱隱作痛,看來這張宛心是非要攪這趟渾水了,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張將軍的身份擺在那兒,一不小心就會把張將軍得罪了,到時得不償失。當下只得說道:「既然是張宛心小姐開口了,我就賣你個面子,有什麼事情我就當作看不到了,只是到時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依法辦事了。」
張宛心冷哼一聲,也不看他,拉了木清竹就朝外面走去。
二人出了公司,直接朝著阮氏公館而去。
「姐姐,這個事情怎麼會弄得這麼嚴重呢?」坐在車裡,張宛心那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悶悶地問道。
木清竹開著車,心裡也是無比的煩悶,無奈地說道:「我也是想不清楚,但現在被人捉住了把柄,沒有辦法了。」
「哎,這個世道小人多,估計還是有人想要害你們,你也別急,我會陪著你們的,相信不會那麼難的。」她拍了拍胸脯,大大冽冽的說道。
木清竹心中一熱,笑笑說:「謝謝宛心,有你這句話我也安心多了。」
她也沒有想到這張宛心這麼古道熱腸的,按理來說,這阮氏集團的事也與她沒有多少直接的關係了,可她竟然一聽到消息就馬上來電話詢問安慰,這下還好,還親自過來了,憑著她的這腔熱情,木清竹是真心的感動。
「哎,只是我也不知道能幫得了多少,感覺這次事情很嚴重了,但願阮氏集團能過得了這關。」張宛心有些憂心忡忡地。
木清竹的心裡也很沉重。
「聽說***身體不太好了,有這回事嗎?」張宛心緊接著問道。
木清竹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微的抖動,臉色很蒼白,眸眼裡的光暗沉沉的。
「是的,宛心,***身子已經不太好了,而且這個高齡了……」
她沒有再說下去,聲竟很沉痛,表情有些木然。
張宛心很快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心情也是莫名的沉了下來。
一路上二人不再說話,車裡的氣氛過於沉重了些。
再回到阮氏公館,張宛心想起了上次新年晏時的情景,心思複雜莫名,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阮氏集團受難,她想都沒想就過來了,只想盡點自己的能力。
當再次跨進阮氏公館時,她明白了這份心結何在了,原來她的心裡對阮氏公館還是有留戀的,小時候,每年都會在這裡呆上一個暑假,那時的阮氏公館,阮奶奶都給她留下了深刻的記憶,憑心而論,她不希望這樣一個美好的地方遭到破壞,或被損壞掉,如果阮氏集團倒了,這個阮氏公館還能維護得下去嗎?
她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