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阮家的媳婦不好當
「小麗,我們再去那邊敬酒去。」喝完酒後,阮瀚宇不再看她,回頭溫柔無比地對著身旁緊挨著他的麗婭說道,說完就輕牽著她的手,眼裡的光柔和得要滴出水來,麗婭則是滿臉的嬌羞。
阮瀚宇小心地呵護著她,二人手牽著手從雲霽的面前飄過了。
雲霽的眼眸有一瞬間冷得像霜。
「阮少真是有艷福,娶個那麼美的老婆,又可以娶個如此嬌滴滴的小嬌妾,哎喲。」加鴻才的嘴微張,只差流出口水了。
雲霽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輕輕一笑。
「鴻才,你覺得麗婭美嗎?」
「當然,太美了。」加鴻才不假思索地答道,不過,還不算太傻的他立即就說道,「當然,再美也比不過我的媳婦,我的媳婦又能幹,能美麗,標準的豪門媳婦呢,有你呀我就心滿意足了。」
雲霽嘴角處浮起絲冷冷的笑意。
「鴻才,你也喜歡麗婭這樣的妾嗎?」她故意問著,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
加鴻才一時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怕得罪了她,惹她不高興,一時怔住了!
看著他怔怔的,左右為難的樣子。
雲霽忽然笑了。
「鴻才,只要你聽我的,到時我也給你納一房像麗婭這樣的小妾,行嗎?」
她雖然笑著說的,可那話說得還真是很有誠意,完全讓人看不出不快的語氣來。
加鴻才呵呵陪笑著,傻傻地說道:
「媳婦,有你一個我已經很滿足了,你要是真願意給我納個小妾,那我這輩子都會感謝你的。」
他滿臉的淫色,色心卻是不小。
「只要你願意聽我的話,我保准給你做到,到時你想要娶漂亮女人做妾,或者做地下情人都可以,隨你意,我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雲霽知道他開始相信了,繼續誘惑道。
「好,好,媳婦,我什麼都聽你的。」加鴻才雖然發育不良,色膽可是發育得大大的,而且對女人的需求也很旺盛,自從來到A城雲霽的身邊后,為了表現自己,他可是有近個多月都沒有近過女色了,這乍一聽到雲霽竟然還會這麼大方,眼睛都綠了。
可首先,他對雲霽這朵鮮花還沒有吃到手,那可是耿耿於懷的,再者,加老爺子在他臨來A城時就是下了死命令,這次來A城一定要把雲霽弄到手,先別說懷孕之類的,起碼要把她吃到手再說。
女人嘛,不把她的身子要了,她是不會死心塌地跟著他的。
加鴻才這點可不傻。
因此這一個多月可謂是養精蓄銳,只盼著夜夜與雲霽春霄雲雨,把她給睡了,可是雲霽太精明了,像只狡猾的兔子,怎麼著也不讓他得手,莫說睡她,親她一下到目前都不能如願。
這讓他心痒痒的,萬分難受。
就這樣子,加鴻才每天吃飽了飯後,精力旺盛,天天都在打著雲霽的主意,看如何能儘早把她睡了。
「很好,只要你配合我,我不會讓你吃虧的。」雲霽這次是真的笑了,還主動挽起了他的手臂來與其他客人去敬酒。
加鴻才屁顛顛的,樂不可支,滿臉堆笑,雲霽身上好聞的體香不時飄來,讓他沉醉得不能自已。
木清竹坐在二樓套房裡的電腦房裡,雙眼注視著電腦屏幕。
阮瀚宇帶著麗婭參加晚宴,被新聞媒體採訪的事立即就出現在頭條新聞里。
新聞下面的評論里一時間是各種留言與口水戰。
她,阮瀚宇,與麗婭,三人的關係一時被赤裸裸地推到了大眾面前,處在了風口浪尖上,幾乎所有的媒體雜誌上面都是關於他們三角關係的報道,佔據了大量的版面。
木清竹坐在家中甚至都能感受到各種嘲諷,同情的眼光。
她靜靜地坐著,眼睛乾澀的看著阮瀚宇溫柔體貼地帶著麗婭出現在公眾場合,神態親昵,笑容親切。
就那麼一瞬,感覺這個男人離自己好遙遠了,恍若那些恩愛與纏綿,都不是屬於她的,他們從來都沒有認識般,唯有心底的那點刺痛不時提醒著她,這個男人還是她的丈夫。
門鈴響了好久,木清竹才按了搖控開關鍵。
「太太,老董事長請您去書房找他。」阿英在門口恭敬地說道。
阮沐天?找她?
木清竹驚愕了會兒后,反應過來,隨即就點了點頭。
她站了起來,神色平靜的朝著三樓的書房走去。
阮沐天書房的門微微掩著,並沒有關嚴。
木清竹按響了門鈴。
「請進。」阮沐天沉穩的聲音在裡面響起。
木清竹輕輕推開了書房的門。
阮沐天的書房很大,有幾間房那麼大,幾乎整個三層,只有他與季旋的一套主卧,然後就是這個大書房了。
這書房,木清竹在阮氏公館里呆了幾年,從來都沒有單獨來過,每次就算是來,也是奉了阮沐天的令來的,而阮沐天成植物人的那些年,這書房就被季旋封存了。
因此,對這書房,木清竹其實是陌生的。
「爸,您找我。」
阮沐天正戴著眼鏡,手裡拿著毛筆在練著毛筆字,蒼勁有力的漢字栩栩於生的躍然於寬大書桌上的潔白的白紙上。
那毛筆字剛勁有力,筆酣墨飽,鸞飄鳳泊。
阮沐天寫得一手好書法,這是眾所周知的。
而他的人亦如他的書法一樣,嚴謹,剛柔相濟,行為處事,周到,密不透風。
「清竹,你來了。」阮沐天聽到木清竹的聲音微微一笑,當即就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溫和的說道。
「嗯。」木清竹很有禮貌地應了聲,只是站著等著阮沐天的問話。
「清竹,你來看看這個字寫得怎麼樣?」阮沐天笑眯眯地朝她打著招呼。
這個?木清竹有點驚訝。
向來她都不太會欣賞這些的,難道今天阮沐天叫她來是只是為了讓她欣賞書法的?她真的不太懂,但處於禮貌,她還是悄然走了過去。
寬大的黃梨木書桌上。
中間的一張白紙並不算大,中間卻只寫了個『藏』字。
為了能給出較為中肯的答案,木清竹還是低頭細細看了起來。
只見這個筆劃煩瑣的『藏』字,被阮沐天構勒得真是妙不可言。那一筆一劃,藏鋒處微露鋒芒,露鋒處亦顯含蓄,垂露收筆處又戛然而止了。
這樣的書法若沒有深厚的功力那是不可能寫得出來的。
「爸,您的毛筆字寫得可真好。」她不禁讚歎出聲,「亦濃亦纖,無乖無戾,亦中亦側,不燥不潤,不偏不倚,恰到好處。」
「好個不燥不潤。」阮沐天聽到這兒,哈哈笑了起來,「清竹,你的評價真是太高了,不錯,你的評價已經好過我的書法了,這是一種思想高度,能說得出來,可見你的思想也已經到達這個高度了。」
木清竹聽著阮沐天的這話,眨了下眼睛,心神微動。
「清竹啊,你與瀚宇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阮沐天放下了毛筆,在冼手盆里冼完了手,拿著塊毛巾擦著,這才切入了正題。
這樣么?
木清竹聞言,嘴角處是一抹苦笑,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靜靜地站著,低下了頭來,嘴角處動了下,默然無語。
「阮家的媳婦不好當。」阮沐天接著重重地說了句。
木清竹的心顫了下,手指蜷曲了起來,呼吸有點緊。
「清竹。」阮沐天看了眼她,沉吟著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瀚宇一定要娶麗婭為妾,你能夠看在我的面子上,接受他們嗎?」
他這樣問詢的話語才剛說出口,木清竹就驚呆了!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公公也同意瀚宇要娶妾嗎?
在她的想象中,阮沐天一向都是寵愛她的,不管做什麼決定,他都是在背後支持著她。按常理來推斷,在這件大是大非的納妾事上,他應該是毫無條件的支持她的,但現在呢,他這問話怎麼看都有逼她就範的嫌疑在。
「爸,您的意思是?」她臉色發白,不安地問道。
看著她的模樣,阮沐天深深嘆了口氣。
「清竹,這世上有很多事不能盡善盡美,但你要相信,在我們阮家裡,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對你好的,都是希望你能幸福的,我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來保證你的幸福,但如果真到了那天,瀚宇不得不娶麗婭為妾,我也希望你能從容面對。」他神色凝重,目光深遠,說這些話時,眼光看向了別處。
很久后,明白了殘酷現實的木清竹哽咽著問道:「爸,您覺得瀚宇娶了麗婭后,我還能幸福嗎?」
阮沐天的手抖了下,用手扶住了眼鏡框,然後雙手放在了背後,踱了幾步后,穩穩地說道:「幸福是要靠自己去感受的,不是像外表別人看到的那樣,爸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幸福其實很簡單,只要你願意,就會幸福,關健是要過去心裡的那道檻。」
木清竹感到眼前開始發黑。
要一個女人毫無戒蒂地接受另一個女人來分享自己的丈夫,這還能幸福嗎?
「不,我不能接受。」她想都沒想,大聲反駁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