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以惡制惡
「這麼說,那你是不認識了嘍?」她淡靜的反問。
小夭略一猶豫,一咬牙:「不認識,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
「這樣啊。」木清竹恍然大悟般,「看來我們還真是找錯了人,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只是可惜了,我這本來是一片好心來的。」
說到這兒,木清竹就站了起來,朝著正離說道:「正離,太不巧了,我們沒找對人,看來這也是天意,本來本著救人一命的原則,看來這是沒可能的了,那我們就走吧,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這樣說著,她就站了起來。
「好的,太太,既然沒法子,那就算了吧,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嘛。」
正離會意,馬上附合著,長腿邁到了木清竹的身邊,準備護送著她離去。
小夭的臉色即刻發白了,腦中電閃雷鳴,似乎明白了什麼,剛才的狂傲倏地不見了,整個人都陷入了一陣無比的恐慌中。
「阮太太,請您把話說清楚再走。」她叫住了正欲離去的木清竹,聲音都有些發抖起來。
木清竹的嘴角彎了彎。
「怎麼,你也感興趣了嗎?」木清竹站住了,嘴角還是似笑非笑的弧光。
「阮太太,您說的小治是指哪個?」小夭強忍住內心的顫抖,盡理語調平穩的問道。
木清竹秀眉一揚,「怎麼,你還真認識這個小治嗎?」
她越著急,木清竹越故意賣著關子,她看到了她眼裡的恐慌與不安,心中有了底,現在是她在求著她了。
「阮太太,不瞞您說,我還真認識一個叫小治的,就是不知道阮太太口中的那個小治會不會是我認識的那個呢?」小夭咬緊了牙齒。
「想知道嗎?」木清竹紅唇輕啟,惜字如珠。
小夭的拳頭握緊了,「阮太太,您是名門正派的太太,總不至要做什麼污劣的事情吧,這樣說出去可不好聽了。」
「名聲?」木清竹的眼裡透過一陣無比的寒意,「我的老公被人陷害得快要身敗名裂了,名聲又算得了什麼?在這個商場如戰場的年代,弱肉強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對於不仁不義之徒我還需要講究名聲嗎?」
小夭心驚膽顫地望著她,她眉眼間掛著冰霜,身上的凜然之勢讓她害怕,小夭的臉再度發白。
「那您說說,哪個小治?他到底怎麼了?」她眼裡有絲絕望的光,慢慢問道。
木清竹呵呵一笑,重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怎麼樣?現在願意與我好好談談嗎?」
「請您先講。」小夭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仍然看著她,還帶著絲不可置信的表情。
「二中三班,高小治同學。」木清竹輕輕吐出了這幾個字。
「不。」小夭彈跳似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您對他怎麼樣了?不準動他。」
她厲聲叫著,雙眼泛紅。
木清竹冷冷一笑:「小夭,你可真夠蠢的,到現在竟然還來問我會對他怎麼樣了?難道你就不知道他早已陷入了你帶給他的危險中了嗎?」
「怎麼說?」小夭睜大了眼睛,眼裡有疑惑。
「你跟著什麼人混你應該清楚的,試想想,你知道那麼多內幕,她會放過你嗎?」木清竹不屑的一笑,嘲諷地說道。
「不可能,你在挑撥離間。」小夭的腦中靈光一閃,很快頭搖得像潑浪鼓,「這絕無可能。」
「絕無可能?」木清竹冷笑,「看來你還是挺忠心的,可惜你跟錯了人。」
小夭臉如死灰,額上有冷汗滴出,然後跌坐了下去,垂著頭。
「告訴你吧,你唯一的親弟弟實際上就是被雲霽看管了起來,她悉心安置好你媽媽和弟弟,那是別有用心,明顯就是對你不放心,實際上,她早就派人在暗中盯著他們了,只要你有一點異動,她會立刻拿他們的性命來要挾你,雲霽的手段你是清楚的。」木清竹冷冷地說道。
小夭的臉扭曲了下,很難看。
「那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越是這樣,我就越不能背叛她,起碼為了保住我的弟弟和媽媽,我也不能背叛她。」小夭冷冷地說道。
實際上對於這些,她早就隱隱有猜疑了,但她並不相信雲霽會這麼做,因為她可是全心全意地跟著她的。
「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告訴你,你跟了個什麼樣的人,好讓你有判斷是非的能力,也是為了營救你們一家人。」木清竹很乾脆,一點也沒打算隱瞞她。
「你到底想說什麼?」小夭的頭抬了起來,木清竹看到了她眼裡后怕的光,嘴角處是不屑的冷笑。
「我想告訴你,為了你媽媽和弟弟的安全,趁早帶著他們遠走高飛,離開雲霽。」木清竹沉聲說道,「雲霽已經在你媽媽和弟弟的飯菜中放了一種慢性毒藥,如果你現在帶著她們離開,我可以幫助你在國外找到醫生,還有可能治癒好,但若再拖下去,只怕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了。」
「什麼?」小夭驚得站了起來,一臉的不信,「阮太太,您說的這些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這是我的人費了很長時間才跟蹤到的情況,我一知道這個情況后就來找你了。」木清竹非常的肯定。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有什麼目的?」一會兒后,小夭滿臉的汗水,目光有些獃滯,喃喃地問道。
木清竹笑了起來:
「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樣做當然有目的的,我畢竟是商人,毫無利益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這話很直白,可這樣的話才令小夭信服,這世上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阮氏集團。正因為我是商人,做什麼事情都講究回報與收益,因此,我告訴了你這麼有價值的信息,當然也是想從你身上得到我所需要的,我們阮氏集團被雲霽陷害的事,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我希望我們能做到互惠互利,達到雙贏的效果。」木清竹毫不掩飾地說道。
小夭的臉上升起股莫名的情緒,不自信地問道:
「你憑什麼就能斷定我會滿足你的要求?我只不過是個小職員而已。」
木清竹的秀眉揚了下,嘴角處的笑意越來越深:「小夭,雲霽在你身上花費了這麼多的心機,若你只是一個小職員,依她的性格怎麼可能會付出這麼多的心機在你的家人身上呢,她想以你媽媽和弟弟的性命來要挾你死心踏地跟著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讓你離不開她,任她擺布,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小夭眼裡的悲痛一閃而過,額上的冷汗開始岑岑而下,她用紙巾擦試著,掩飾住她的惶恐與不安。
「小夭,我現在鄭重告訴你,:如若你現在及時抽身,還能保住你一家人,若再執迷不悟下去,到時你與你的家人都不會善終,因為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她不放心你,也不會放過你,而你媽媽與弟弟所中的毒已經不能等下去了,這道理你懂的。」
小夭的紅唇咬得泛白,雙手絞在了一起。
如果她現在背叛雲霽,肯定也是死路一條,雲霽大事沒有完成之前是不會放過她的。
只是她的媽媽與弟弟……
她的手指絞得緊緊的,臉上泛起了痛苦的表情,內心裡卻在激烈的戰鬥著,無比的煎熬。
「小夭,雲霽的陰謀很快就要敗露了,一旦上面的人開始調查她,那麼她會把一切罪證都推到你的頭上,你跟著她那麼久,很多事情都有你的一份,如果你不配合她,她會以你媽媽和弟弟的病來要挾你,或許她會說,如果你承擔了罪名,她會把你媽媽和弟弟的病治好,但我現在要告訴你,你媽媽和弟弟中的慢性毒藥現在已經到了危險的邊緣了,不能再拖了,如果到那時,就算你願意為她頂罪,她也是無法治好你親人的病了,你現在好好想想,我是不是在幫你?」木清竹說完停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們阮氏集團的罪名,就算是雲霽推到了你的頭上,照樣也能解除,而這個過程無辜犧牲的人就是你,但如果你現在把一切說出來,你最多只是個幫凶,罪過並不大,將功抵過,那也沒有多少影響的,而且我答應你,幫你治好你媽媽與弟弟的病。」木清竹再次耐心地解釋著。
「我……」小夭眼裡的那份怒氣與狂傲早就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了絕望惶恐與無措。
「小夭,現在的審訊手段都很高超,雲霽儘管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也不排除上面的人會從你的嘴裡把她吐出來,為了自保,她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要知道她可是培養了不少殺手,這個道理你比我應該明白。」木清竹再進一步分析著。
小夭的情緒越來越不安了。
「小夭,雖然你幫著雲霽做了很多事,但畢竟只是個隨從,這些罪名都不可怕,只要你能檢舉揭發雲霽,還可以將功贖罪,你應該相信我,也知道我的為人,我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為了我的丈夫與阮氏集團,這是在做等價的交換。」木清竹站了起來,「當然,也是為了救贖你與你的家人。
小夭眼睛里的惶恐越來越大了,整個人焦慮不安:「阮太太,請給我時間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