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無可奈何的嘆息
一晃十幾天過去,安然都快要記不得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了。
每天陪著媽媽在花園裡面轉悠,陪著她在畫室裡面看她的作品,不得不說,她有個很有天賦,而且還很浪漫的媽媽。
今天外面下雨了,安然剛剛從媽媽那邊回來,天氣不好的時候,她媽媽就要在床上躺著,身上還會有不適應的感覺,安然看了都會心疼,但也沒有辦法,都是年輕時候留下來的病痛。
陪了媽媽一會安然才回來,想起昨天阮驚世打的那個電話,說要來這邊找她,安然問起莫昀心的事情,說是已經安置好了。
具體的阮驚世沒有說,但安然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好好的,安置是什麼意思?
本來想問問傷疤的事情,阮驚世那邊著急把電話掛了,安然也就沒有再問。
環顧房間裡面,安然趴在漂亮舒適的大床上面惆悵,越是在這邊呆的時間久,就越是不想離開,她從小就缺失父母對她的愛,凡事都會想到父母,如今回到父母身邊,她很貪戀父母的這份感情,很不想離開。
可是……
和阮氏集團還有一份協議,當初為了獎學金的事情她答應要為阮氏集團工作。
如果說不為阮氏集團設計出來作品,阮氏集團也沒有辦法,可是她要不回去讀書,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阮驚雲不是普通人,輕易不會放手一件事情,也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
安然撥弄著長發,翻身躺在床上,張開雙手對著房頂發獃,怎麼辦?
回去的話就不能明哲保身,阮驚雲不會輕易放她。
和他糾纏著在一起,以兄妹的身份,遲早也會被發現。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不是兄妹,只有阮驚雲一個人誤以為是,要是他知道了,他們不是親兄妹,孩子還沒有了,那他會什麼樣子?
安然用手臂擋住臉,怎麼辦?
窗外開始下雨,安然翻身去看窗外,都這個時候了,還下這種雨?
這一天安然也沒休息,到了晚上安然才起來,有氣無力的走到鏡子面前看了看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產生幻覺了,安然自覺得,自己好像豐潤了。
抬起手託了托胸,卡了卡腰,摸了摸屁股,好像還真是豐潤了。
而且皮膚也白皙細緻了,安然捏了一把自己的臉,不知道怎麼回事,是做面膜管用了,還是吃的太好的,全身都散發著不一樣的氣息,她自己看自己都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已經漂亮的無話可說了。
摸了摸一頭烏黑柔順的頭髮,最近這幾天,歐陽軒一直帶著她去做頭髮,必須每天都去做,她不去叫人進來做,走路外面還有半個多小時,開始很不習慣,現在已經習慣了。
頭髮確實是好了。
安然走到窗口看著外面,誰都不知道歐陽家裡到底有多少錢,但是安然覺得很富有。
深呼吸,安然把頭髮隨便綁起來,轉身披上一件衣服從樓上房間下去,安然不好意思讓傭人每次吃飯來叫她,她有手有腳的,完全沒有那種必要。
出門朝著樓下走,安然就聽見樓下有人說話。
「你就是阮驚雲?」樓下是歐陽納蘭的聲音,安然從樓上下來的腳步停到樓梯上面,她去看樓下,樓下的阮驚雲起身站了起來,轉身朝著樓上看,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用他那雙黑白分明深眸尋找著安然,找到之後繞開便朝著安然走,但他走了幾步停在樓下,看著安然注視著發獃。
安然深呼吸了一口,從樓上穿著好看的白裙下來,走到阮驚雲的面前眉頭深鎖:「你怎麼來了?」
「驚世和我說了,我們之間的事情,是個誤會。」阮驚雲忽然說道,安然愣了一下,蠕動了兩下粉紅潤澤的嘴唇:「你……」
「我已經知道十天了,來這裡也十天了,我不能沒有你,但是我沒有勇氣來見你。」
安然緩緩抬頭,凝視著阮驚雲卻說不出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繞過去,安然心有些亂,走到客廳裡面看著歐陽納蘭夫妻,叫了人。
「寶寶,你跟媽媽說孩子的父親就是他?」沈夢君有些接受不了,一個殺了她外孫的人,還有臉出現在這裡,激動的都在顫抖,而她景雲端的特質也讓丈夫和兒子操碎了心,如今又多了個女兒給她操心。
安然一看母親著急的都要哭了,馬上走了過去,坐下握住沈夢君的手安撫她。
「媽,你不要這樣,都過去了。」
「那你讓他走吧,我不喜歡她。」
阮驚雲微微愣了一下,轉身看著沈夢君這個女人,她和安然長的幾乎一模一樣,要不是他親眼所見,還有些不相信。
「然兒……」
安然抬頭,怕刺激到母親,才說:「一會我們出去說,你等我一下。」
「好。」阮驚雲這才繞到一邊,去看房間裡面的古董。
安然和沈夢君解釋了很多,後來還是歐陽納蘭幫忙,示意安然不用介意,安然才起身帶著阮驚雲去外面。
出了門安然轉身看著阮驚雲,阮驚雲把身上的衣服隨即脫下來給安然披上,裹了裹:「以後別穿成這樣,我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別的人看,就算是親生父母和哥哥也不行。」
安然低頭看著身上的長裙,其實買的時候是寬鬆的,但是這幾天胖了,肉一多就緊了。
但現在也不是解釋這些的時候,她才直接忽略了。
抿了抿嘴唇,安然開始不適應過去的自己,那麼強勢,倔強,不屈。
在這裡她好像是沒有天敵的小鳥一樣,卸下了防備她開始專心過自己的生活,不再是那個滿身刺的小刺蝟了,反倒是柔弱了。
安然勉強笑了一下:「我們……」
「和好吧!」安然不等把話說完,阮驚雲立刻回答,安然停下沒有繼續說下去,阮驚雲穿的少,這時候穿了一件白襯衫,外面一件外套還給了安然。
一場秋雨一場寒,現在這個季節,不是穿一件襯衫的時候,特別是下過雨的這時候。
安然看他都冷,但他卻絲毫沒覺得冷,反而把手伸過去拉住安然的手,按在他胸口上面,讓安然感受他胸口的跳動。
安然注視著阮驚雲,手向回縮了縮:「不行!」
說完,安然轉身過去,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