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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警察

  豆腐縮著脖子,神情古怪,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顯得鬼鬼祟祟。


  我心中一動,說:「你小子該不會是把人家房間里的東西給弄壞了吧?我告訴你,咱倆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啊,我可沒錢賠。」


  豆腐連忙搖手,咽了咽口水,說:「不是……我不敢一個人睡了,這地方這地方不愧是**,真的……真的有那種玩意兒……我在房間睡覺,半夜起來上廁所,你猜我看見什麼了……我看見一個女人在廁所里梳頭……頭髮那麼長……老陳,求你收留我,要不……要不咱們連夜走吧。」


  若是在之前,豆腐跟我說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我肯定不會搭理他。但這一個月的經歷讓我明白,鬼神之說流傳千年,並非空穴來風,這**名號由來已久,豆腐八成是遇到不幹凈的東西了。出了那格格爾公主墓后,豆腐便將那串桃木手珠還給了我。


  據說倒斗挖蘑菇的人,天長日久,身上的陰氣會逐漸加重。這地方本就是**,而我們又剛從斗里出來,估計是陰氣還繚繞不散,因此才讓豆腐招惹了一些不乾不淨的東西。想到此處,我便讓豆腐打了個地鋪睡旁邊,心說我們兩個大男人,還有一串辟邪的手珠,即便真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估計也不敢靠近了。


  但我低估了自己的氣運,人這運氣一低落下來,什麼倒霉事都來了。


  我做了個夢。


  正睡覺時,感覺有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十分舒服,緊接著便聞到一陣幽香。由於是在夢中,我沒什麼警惕性,睜開眼一看,發現居然是我的前女友肖靜,主動依偎在我懷裡,依舊美艷動人,說:「你去哪兒了,這麼久不來看我,是不是變心了?」


  有時候,人在做夢時,是可以明白自己是處於夢中的,我當時就是那種感覺,知道這是個夢,所以很淡定,看著懷裡的女人沒有說話。


  肖靜笑了笑,便過來吻我,就算是做夢,我心中也不由得浮現出一絲怒氣,心想你個臭娘們兒怎麼這麼不安生,做夢都不消停,離開男人你還活不了了。這麼想著,一腳便將人踹開,既然是在夢裡,那我也不用憐香惜玉愛護女同胞了。


  我這一腳踹過去,肖靜當即倒在了地上,哭出了聲,一抬頭,我驚呆了,她一下子變成了顧文敏。那一瞬間我就被夢境迷住了,之前還清楚的知道是個夢,在看到顧文敏那一刻,我就完全沒有這個意識了,瞧見自己踢了人,立刻叫了聲她的名字,去將人扶起來。


  我扶著她坐到床上,顧文敏捂著被踹的小腹,顯得有些痛苦。我很急,便去查看她的傷勢,接下來的一切不言而喻,兩人越來越近,呼吸急促,倒在床上翻雲覆雨這般那般,快活似神仙。簡單來講,就是我做了個春夢。


  科學家說,做春夢是一種壓力太大的表現,估計我大腦是真夠壓抑的,春夢整整做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起來時內褲全濕了,走路兩腿都在打顫,洗漱的時候去鏡子里一照,頓時嚇了一跳。豆腐正在刷牙,看見我的臉,一口牙膏沫子就吞下去了,驚呼道:「老陳,你的臉……你這張人見人愛,車間車爆胎的俊臉怎麼成了這副鬼樣子?」


  鏡子中的人,臉色有些發青,就跟久病卧床的病患一樣,有點兒像電視劇里被狐狸精吸干精氣的倒霉鬼。我想著昨晚的事兒,頓時明白過來,心中暗罵一聲真他媽倒霉,人運氣一降,什麼倒霉事都來了,如果所料不錯,我昨晚之所以會做那個荒誕不羈的夢,八成就是有什麼鬼東西在作祟。


  我本以為有那串手珠在,再加上我和豆腐兩個大男人的陽剛之氣,怎麼著也不會出事,誰知那東西卻依然敢找上我,估計還是和那鬼厙之面的詛咒有關。它依舊在發揮作用,不斷影響我的人生,再任由其發展下去,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


  我沒搭理豆腐,就算我和他再親近,也總不能告訴他說:哦,我昨晚做夢,和顧文敏做了一晚的床上運動,所以今天虛脫了。我如果告訴他,我可以想象,這會成為他一輩子笑話我的把柄。我立刻將豆腐推出洗手間,沖了個澡,便準備帶著豆腐趕緊走人,再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我真是受夠了。


  豆腐臨行時說:「咱們要不要叫上姓馮的一起?」


  我說:「叫他幹嘛?」


  豆腐露出鄙視我的模樣,摸了摸我的額頭,說:「老陳,你平時不挺聰明的嗎,這會兒怎麼傻了。咱們身上沒錢啊,得跟姓馮的搭順風車。」他這麼一說我想了起來,我也確實被昨晚的經歷影響到了,因此有些心不在焉,豆腐這麼一提醒,我們便決定去找姓馮的,誰知他早已經先我們一步人去樓空,氣的豆腐將他十八輩兒祖宗一一問候了一遍。


  事到如今,也只有先出了村子再想辦法了,實在不行就聯絡幾個熟人過來接一程。


  誰知我們二人剛到樓下,便見旅店裡走進來三個人。


  之所以會一眼注意到這三人,是因為他們特別醒目,穿著警服。豆腐側頭對我耳語,說:「有困難找警察叔叔,咱們銀行卡也丟了,就算想轉個錢花花也不成,乾脆咱們讓警察叔叔送我們回去吧。」我不動聲色,沖豆腐打了個手勢,此時我們正在樓梯口,還沒有下去,我示意豆腐感覺往回跑,但為時已晚,那三個警察已經看見了我們,其中一個對我倆一指,冷冰冰的說:「站住,就你們倆,下來,跟我們走一趟。」


  豆腐眼睛瞪大,說道:「好厲害,不愧是警察,他知道咱們需要幫助,主動叫我們過去呢。」


  我只能苦笑,心說:警察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這深山老村裡,更不可能剛好就衝進這一家旅店,我看見他們的第一眼,心中就明白,他們八成就是當初跟蹤衛南京那一夥兒人,沒想到這幫人這麼堅挺,居然到現在還沒有走。


  豆腐這小子還以為是警察叔叔,確實是警察叔叔,不過是一群想請我們吃牢飯的怪叔叔。


  事到如今,跑也是跑不了了,我也只能見機行事,心說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這會兒跑,反而是做賊心虛了,當即也不點破豆腐,任由他繼續幻想警察叔叔救人的感人畫面,慢吞吞的;挪下樓,笑道;「幾位警察同志,有事?」


  豆腐在我身後,探出頭說:「警察同志,我們錢包掉了,能不能麻煩你把我們送回去。」我轉頭看了看豆腐,一時間啞口無言,最後便摸了摸他的腦袋,說:「回頭哥帶你去最好的醫院,腦殘是病,得治。」


  那警察明顯來意不善,三人都是面無表情的,打量了我和豆腐兩眼,問道:「請問你們的姓名。」


  為防豆腐壞事,我搶先答道:「我叫劉國強。」


  豆腐還不算真正腦殘,聞言也撒謊道:「我叫馬悟空。」


  警察又說道:「看下你們的身份證。」


  我道:「我們是來旅遊的,進山遇到了野獸,逃命的時候證件錢包都丟了。」


  那三個警察面面相覷,這時,其中一個警察的電話突然響了一下,他背到門外去接電話,須臾便又進來,手一揮,手:「就是他們,陳懸竇泊志,把他們帶走。」


  豆腐總算知道不對勁了,立刻橫眉豎眼,怒道:「憑什麼抓我們,就算是警察,也得有憑有據吧,我們犯什麼罪了!」


  其中一個警察冷冷的盯著我們,說:「犯什麼罪,你們心裡清楚,我受人之託,所以不會太為難你們,手銬也就不上了。識相的的就跟我們走,用強的,我們也奉陪。」


  我目光越過門口朝外看,發現警察的到來,已經吸引了一幫村民圍觀,被條子盯上,就算想逃也是枉然,公安聯網系統又不是當擺設的,別說現在逃不出去,就算逃了,也是白搭,反而還要被通緝。


  這些人,怎麼會一口叫出我和豆腐的名字?


  受人之託,不會難為我們……他們是受誰之託?


  我隱約想到一種可能,但心裡有些不願意相信。緊接著,我和豆腐被帶到了村外的空地上,那裡是村裡的停車場,已經停了兩輛警車,其中一輛警車旁邊,站了一個熟悉的窈窕身影,穿著筆挺的警服,猛的回過頭來。


  我心中一涼,暗道:顧文敏。


  豆腐啞口無言,看了看警車旁邊神色淡漠,身形高挑的顧文敏,最終苦笑一聲,對我說道:「老陳,看來咱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嗯……別傷心,女人如衣服,咱們到時候再換一件。」我沒理會豆腐,心裡到沒有太多的感覺,或許早在峽谷時,我就隱隱預料到了她的身份,只是我沒有想到,這麼一番同生共死下來,她居然連放水都不肯,這正義感和敬業精神,真讓我想……


  緊接著,我也沒再看顧文敏一眼,便坐進了警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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