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終身不孕
樓輕舞和鳳夜歌回到夜王府,剛走進房間,一道身影就擦著他們的肩膀竄進了房間里,燭光下,朝著他們盈盈一笑,美艷的臉上都是嫵媚動手。鳳夜歌目不斜視地走到一邊,把位置留給兩人。
樓輕舞上上下下打量了「夜姬」一眼,眸底隱隱含著笑意:「捨不得變回來了?」
她一句話讓那「夜姬」破了功,耷拉下腦袋,可憐兮兮地瞅著樓輕舞:「主子,我這不是高興的么,誰稀罕扮女人啊,尤其是這惡毒的女人。」千面呼嚕了一把臉,找了特殊的藥水抹了一下,就把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揭了下來,露出了本來的臉。只是他原本的臉雖然沒有特色,可好歹是男子,五官稍顯冷硬,此刻用了縮骨功變成女子的嬌小,加上那一身,怎麼看怎麼奇怪?
樓輕舞嘴角隱隱帶了笑意:「千面啊,你要不要先去換身衣服過來?」
千面幽怨地瞅著她:「主子你不地道,我這是為了誰啊?你還嫌棄我……」
「咳!」鳳夜歌聽著這撒嬌的一把小嗓音,在千面的爪子碰到樓輕舞手臂時,忍不住低咳了一聲,千面立刻轉頭看去,對上的卻是鳳夜歌一本正經的俊顏,閑適地掀著書卷,彷彿根本看不到他們一般。可王爺啊,你還能裝的更明顯一些么?書拿反了啊!
他和主子是清白的!
不過默默想了一下這句話吼出來后的結果,他慢慢縮回爪子,撓了撓頭,「主子,三皇子果然派人去刑部打探消息去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想辦法把秦羽前師兄給放出來了。我們下一步要怎麼辦?」
「你那前師兄會不會臨陣倒戈?」
「不會,這個主子就放心吧,我從他入獄就開始查他,找到了他的不少把柄,他精著呢,知道什麼人能倚靠什麼人不能倚靠。再說了,他技術沒我好,我能看出他裝扮出的人,他可看不出我,我威脅他,他要是敢不跟我們合作,就毀了他這一身技術,他立刻就蔫了,還向主子你問好呢。主子,我厲害吧?」千面得意的說著,眼睛巴巴瞅著樓輕舞,等著讚賞。樓輕舞想如果他身後現在有條尾巴,肯定在快速地搖著了,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表示自己的確很滿意:「嗯,有進步,改天給你漲銀子。」
「哎呦!主子您老人家這話可說到我心坎上了!」一激動,就差點撲上去,幸好想起來房間里還有某人在,果斷嘻嘻哈哈笑著打哈哈過去,「那個,主子啊,天也晚了,你和夜王早點歇息啊,我速度溜了,前師兄那裡有消息的話,我立刻通知你。」
「好,去吧。」樓輕舞也感覺到鳳夜歌時不時掃過來的視線,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心情卻是一片大好,等房門關上了,她才慢悠悠走到鳳夜歌身前,垂眼瞧著正在看書的鳳夜歌,眼底溢滿了笑意:「師兄,看書呢?」
「嗯,看書呢。」鳳夜歌一直注意著樓輕舞的視線終於捨得放在了書本上,可等真的認真看了,卻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俊逸的臉上驀地出現一道裂痕,隨即被他不動聲色地斂去,淡定的把書卷翻了個個,低咳一聲,俊臉卻在樓輕舞似笑非笑的視線中慢慢紅了下來。
忍不住把書放下,長臂一攬,就把人拉進了懷裡,「小壞蛋,心裡現在肯定笑師兄的吧?」
「沒有啊。」樓輕舞一本正經地搖著頭,只是上揚的嘴角卻是泄露了她的情緒。
鳳夜歌忍不住在她嘴角啄了一口,這下倒是換成樓輕舞愣住了,隨即一張俏臉也紅了下來,睨了鳳夜歌一眼,覺得師兄他變壞了。
鳳夜歌卻是心情大好,抱著她坐在自己腿上,攬著她的腰肢,下巴在她脖頸間蹭了蹭:「心情好了?」
「嗯。」累了一天,樓輕舞也有些乏了,放任自己靠在他胸膛上,脖頸枕著他的肩膀,「師兄,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做很殘忍?」
「嗯?怎麼,指哪一件事?」
「李京盛打樓憐心那件事,李京盛踢得狠了,恐怕樓憐心以後都可能沒有孩子了。」這些消息是嵐白從李家打探出來的,李京盛雖然恨樓憐心,可畢竟是條人命,所以回到李家就找了大夫,可那些大夫哪比得上宮裡的御醫,斷定了樓憐心以後可能終身不孕。「如果我現在出手去救她,她可能有一線生機,可我不想,師兄,我是不是很殘忍?」
鳳夜歌攬著她,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這又不是你的錯,是她自己選擇的路,那麼就要自己承擔後果。而且,你為什麼要去救她?她自己心不正想要陷害你,以德報怨的事,咱不幹,就算你不這樣對她,師兄也會狠狠懲治她的。」
樓輕舞聽他一本正經的聲音,忍不住笑出聲:「師兄,你這麼做,很不符合你清貴公子的形象啊。」
「怎麼,你嫌棄師兄了?」
「不嫌棄,師兄再不好,以後也不換了。」
「真的?」鳳夜歌眼底一亮,嘴角的笑意漸深。
對於鳳夜歌明明清楚她話里的真假可偏偏還要再問一次的行為,樓輕舞表示依然受用,慢悠悠看著他攬在腰間的手,把自己的手指緊緊扣在其上,十指緊緊握在了一起。
鳳夜歌先是一怔,隨即眸光越來越深,最後化成了最濃烈的情意。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隨著這一握,在急促的跳動。
樓輕舞感覺到了,臉紅了紅,低咳一聲,才側過臉望著鳳夜歌眼底的柔光,「師兄啊,有件事雖然不重要,可我還是要說一下啊,以後不要再這樣嚇千面了,他被你盯的都快要不敢來見我了。」最近為了避嫌,一切消息都是由嵐白轉達的,足以想見他都多怕面對鳳夜歌了,師兄到底怎麼恐嚇千面了?
鳳夜歌挑挑眉,面不改色地吐出幾個字:「可為夫喜歡……吃醋。」
樓輕舞怔愣半晌,才慢慢扶住了額頭:「師兄,咱以後能不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