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陷入昏迷
樓輕舞被驚到了，而鳳夜歌在睜開眼看清楚是樓輕舞的時候，動作極快地捂住了眼睛，揉了揉眉心，才重新睜開，這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不過還是有些紅，卻沒有剛才可怕。「抱歉，嚇到你了，剛才做了個噩夢。」
「沒事，師兄你沒事吧？」樓輕舞不知為何，覺得心裡莫名不安。
「能有什麼事？」鳳夜歌伸手把樓輕舞抱了過來攬在懷裡抱了抱，感覺到她周身的氣息，把體內暴躁的情緒慢慢壓抑了下來。這才鬆開，「是府里出了事？」否則，以輕舞的性子，斷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吵醒他。
強壓下心裡的不安，樓輕舞回答：「是劉公公來了，說是皇上要見你。」
「嗯，好，讓他等一會兒，我稍後就去。」鳳夜歌鬆開樓輕舞，背對著她開始穿衣服，起身去洗漱，被樓輕舞從後面拉住了，鳳夜歌眉心一跳，穩定了一下情緒，才回頭看她，眼底都是溫和：「怎麼了？」
「師兄，你……真的沒事？」
鳳夜歌笑了，俯下身在她額頭上重重啃了一口：「肯定沒事。」
樓輕舞臉一紅，睨了他一眼，把他趕去洗漱去了，雖然心裡還有疑惑，不過看師兄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這才先去大廳告知劉公公一聲，至於師兄，等稍晚一些回來的時候再「嚴刑逼問」好了。
鳳夜歌跟著劉公公進了宮，頭頂紛紛揚揚的，又開始下起了雪，冷風卷著雪花吹過來，頓時清醒了很多。到了宮裡，鳳夜歌直接被劉公公帶進了御書房，宗帝看到鳳夜歌，連忙停下正批改奏摺的動作，臉上堆滿了笑意：「夜歌，你來了啊。」
「皇上。」鳳夜歌一直一身清冷，倒是看不出情緒。
「夜歌啊，今天找你來，是朕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宗帝直接開口，「你也知道最近蠻族和西涼的戰爭了，我東昱國和西涼剛好結盟，原本幫西涼打一個蠻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現在事情發生了些改變。」
「嗯？不知皇上說的是什麼改變？」鳳夜歌抬頭，澹然的目光依然無波無痕。
「蠻族的王淳于寒和北秦國也結了盟約，如今也就是說這次派過去的人，除了要幫助西涼應付蠻族之外，還要應付北秦國的人。」
鳳夜歌瞳孔一縮：「皇上的意思是？」
「這次帶兵的，原本有四個人選，最適合的就是三皇兒了，可朕覺得這次不適合，所以……朕想讓夜歌你帶兵，不知道你覺得如何？」
鳳夜歌垂在身側的手一斂，不動聲的垂眼：「可夜並未帶過兵。」
「沒事，朕讓少將軍聶斐當副將，如果夜歌你有疑問，到時候完全可以徵求少將軍。」
鳳夜歌垂眼並且出聲。宗帝看來這一次，既不想要讓三皇子居功，也不想讓二皇子的地位更勝一籌，所以把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如果是昨日之前，他聽到宗帝這麼問，一定會拒絕，可現在的情況是，他需要一個理由回一趟西涼。而出兵任命大將軍不得不說是一個好理由，可他卻怕輕舞會生氣擔憂。
兩方糾結之下，可再一想如果自己一旦病發會發生的事，鳳夜歌眼底有暗色的流光攢攢而動，最後變成枯井一般的深邃。半晌，他才慢慢抬起頭，像是決定了什麼一般：「夜帶兵去邊境。」
——輕歌小築。
這邊鳳夜歌剛進宮，一直守著嵐白的鳳七出聲告訴樓輕舞，嵐白醒了。樓輕舞前去看了嵐白，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白，可精神很好。看到樓輕舞，很是內疚，顯然是已經知道了這兩日發生的事：「主子，都是我不好，沒事一個人瞎出去什麼？害得你和王爺還有他們這麼辛苦，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樓輕舞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多想什麼呢？只要人沒事就好。這次是夜姬做得過分了。」幸虧夜姬這次沒事，否則，她絕不能輕饒了的夜姬。
嵐白眼圈有些紅，重重點了點頭。目光再看到一旁的鳳七，「鳳七姑娘，你先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
鳳七看向樓輕舞。
樓輕舞知道她守了鳳七一夜，也是累了，就點點頭，「鳳七，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喊你。」
「好，那屬下先退下了。」這裡是輕歌小築一般人也進不來，他們就在外面，應該不會出什麼情況，鳳七點點頭，就走出了房間，出了輕歌小築，她也是真累了，剛才只顧得上告訴夫人，現在去告訴十一一聲，他應該是早就等急了。
等房間里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樓輕舞問嵐白當日到底是怎麼回事？夜姬到底把她帶到了什麼地方。
嵐白一一回答，她當時被關在那個黑漆漆的小屋裡，真的嚇壞了，當時夜姬拔出匕首要動手的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只是沒想到，夜姬並沒有啥她，只是敲暈了她褪了她身上的外袍，後來的事情她就不清楚了。她再醒來就是在一間客棧里，她想到主子應該擔心了，就想辦法弄斷了繩子逃了出去。
「後來的事情主子你應該知道了，我回來的時候怕再被人追蹤綁回去，就挑了很僻靜的小路走……這次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有單獨出去……」嵐白說著，眼圈慢慢紅了下來，垂著頭，神情很傷心。
樓輕舞輕輕握住了她的手，「都已經過去了。夜姬現在被關在了刑部，暫時應該不會再出來惹事了。」
嵐白紅著眼點頭，突然摟住了樓輕舞：「主子，讓你擔心了！」
說完彷彿這兩日的委屈到達了一種鼎盛，嵐白竟是真的哭了起來，那種壓抑的哭泣從喉嚨里溢出，樓輕舞眸色一片柔軟，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了……」到底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剛經歷過生死，也難免會緊張。
樓輕舞信任嵐白，因為前世她就是為她而死的，所以她根本想不到抱著她的嵐白，眼底突然露出一抹異色，在不經意間，突然抬手狠狠敲在了樓輕舞的后脖頸上，樓輕舞根本沒有絲毫的防備，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