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換掉孩子
阮貴妃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猛地攥住了她的手：「你做什麼？」
來人陰測測地笑了聲：「也沒什麼，只是覺得太麻煩了，為了找到這個一個好地方，我可是廢了不少的心思，可結果呢……就因為你的愚蠢，現在很可能已經暴露了。你說，我想要做什麼？」來人慢慢轉身，鬆開手朝著阮貴妃逼近，阮貴妃這才看清楚了她眼底攢動的怒意，心裡一陣不安。
連忙解釋道：「我、我只是……想把事情隱瞞下來。這孩子眼睛太特殊了，根本不好糊弄，你以為我想把那些宮婢和乳娘都殺了？還不是怕暴露出來，可我怎麼知道事情會這麼傳開了？姬王妃，你、你再想想辦法，看有沒有什麼辦法隱瞞下去？」
來人也就是夜姬，聽到她的話笑了：「怕傳開了？可你蠢到連乳娘都殺！宮裡本來就那麼幾個乳娘，你就算只是殺一個，也會被發現！」
「那你讓我怎麼辦？」阮貴妃也怒了：「你也只是說別把孩子的身份泄露出去了，也沒有說不能殺人！」
阮貴妃喊完了，再看到夜姬陰沉沉的眸光，心裡一片膽顫心驚。
尤其是看到她抬起手腕，露出了戴著的鈴鐺時，臉都白了，夜姬卻看著她笑了，猛地一搖鈴鐺，阮貴妃就覺得自己的頭痛了起來，彷彿無數只手再狠狠撕扯著，她痛苦地滑坐在地上，「姬、姬王妃，你不能殺我，你說……我幫你，你就不殺我的的！快給我解藥！我快疼死了……」
夜姬卻詭笑著欣賞著她的痛苦，面色格外的森冷：「你這麼蠢，留你何用？」
「別！別！我、我還知道一個地方，肯定……肯定沒有問題！你別殺我！」阮貴妃被夜姬嗜殺的眼神給嚇到了，臉色發青，渾身膽顫心驚。
「什麼地方？」夜姬驀地再次搖了一下鈴鐺，夜姬身上立刻不再疼了。她鬆了一口氣，躺在地上，慢慢抹去額頭上的冷汗，才舒出一口氣道：「樓、樓府。」
夜姬瞳孔蹙然縮了縮：「哦？那裡怎麼安全了？」
阮貴妃拍了拍胸口，慢慢坐起身，有些畏懼夜姬，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小聲道：「樓曲風的夫人不久前不是剛生了一個小兒子嗎？你可以把孩子和那小兒子換一換，這樣一來，我這邊也容易得多，而樓輕舞就算再聰明，她也不會想到她自己的弟弟會是她的親生兒子吧？」
夜姬聽了她的話，沉默了很久，半晌，才低低笑出聲：「我突然發現，你還是挺有用。既然如此，那你這條小命，就暫時留下吧。至於孩子，我會想辦法換掉的。」她俯身，撐著手臂盯著阮貴妃：「只要事情成了，你就是太后，我許你榮華富貴，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失望了。」
阮貴妃連連搖頭：「肯定不會的，我絕不會讓姬王妃你失望的！」
夜姬這才滿意了，重新走到了孩子身邊，望著他紫色的眸仁，眼睛里閃過一抹執拗的偏執：樓輕舞，你不是在乎你的孩子嗎？如果我把她培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最後來刺殺你，不知道到時候，你會是什麼心情？哈哈哈哈……
午夜時分，樓輕舞猛地驚醒過來，一身的冷汗。
鳳夜歌也醒過來了，坐起身，扶住了她：「怎麼了？做噩夢了？」
樓輕舞臉色白得嚇人，知道感覺到身邊熟悉的人，才慢慢冷靜下來，抹了一把臉，無力地點點頭：「做噩夢了。」夢裡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心驚膽戰，可這會兒再想，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鳳夜歌輕輕把她攬在懷裡，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的，只是夢而已，再睡會兒吧，天亮了還要進宮一趟。」
倦意湧上來，樓輕舞聽話地點點頭：「師兄，宮裡有消息了沒有？」
鳳夜歌眼底閃過一抹黯然，抹去她額頭上的冷汗：「還沒有，不過只要在宮裡，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來了。」
樓輕舞應了聲，沒有再出聲，她是擔心，如果沒有，到底夜姬還會把孩子藏在什麼地方？她半垂下臉，可突然就猛地睜開了眼，她歪過頭，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鳳夜歌被她的動作怔愣了一下：「怎麼了？」
樓輕舞想到那個可能性，聲音都在顫抖：「師兄，宮裡失蹤了那麼多宮婢，聽說還有乳娘。」
鳳夜歌：「是，怎麼了？」
樓輕舞攥緊了手：「剛開始我們一直覺得是阮貴妃怕假皇子的事情暴露出來，可如果，那個皇子不僅是假的，還很特殊呢？」
鳳夜歌眸色一動：「你是說……夜姬很可能把十四放在了阮貴妃那裡？」
樓輕舞重重點頭：「對！」這個想法一起，樓輕舞再也睡不著了，越想她越覺得是，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如果她能早點想到，昨天晚上在宮裡的時候就能夠確定了，也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鳳夜歌也覺得這種猜測極有可能，乾脆披著外袍起身，點燃了房間里的燭火。
鳳一看到房間里的燈亮了起來，敲了敲門：「爺，可是出了什麼事？」
鳳夜歌搖搖頭：「沒事，你們去歇息吧。」
鳳一鬆了一口氣，再應了聲，就退下了。鳳夜歌重新走回到樓輕舞身邊，坐在她身前，幫她披上外衣：「那明天進宮的時候，想辦法讓阮貴妃把孩子帶過來。」
「可如果她不肯呢？」
鳳夜歌虛眯了一下眼：「她會肯的。」
翌日一早，鳳夜歌就帶著樓輕舞進了宮，那個時候宗帝還沒有醒，因為遇刺的緣故，早朝暫停，所有的內務則是由夏侯睿和夏侯擎兩人共同處理，眾朝臣因此也清楚，皇上這是要在兩位皇子間選出一個繼承大統了。當然，這也不排除皇上還有別的其他的想法，畢竟不到最後一個，一切皆有可能。
鳳夜歌和樓輕舞到的時候，阮貴妃和皇后已經到了，都盡心儘力地守在宗帝的寢殿外，皇后內斂，只是紅著眼圈；阮貴妃則是抹著淚，估計再哭幾日，就能直接把寢殿給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