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瘋子
敖浩冷笑。手中的劍越發凌厲了,絲毫沒有留下生機。可是司徒汐月卻還是在這其中發現了區別。敖浩的目標完全就是妖孽,對於她則是躲避!
從第一次的險些傷到她,而故意撤退。再到司徒汐月咬牙故意留下致命破綻,引誘敖浩過來攻擊她,可是敖浩卻還是故意避開,好像是不願意傷到她。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也為什麼要那樣對妖孽?!
難道,他會是……
再次打退了敖浩的攻勢,司徒汐月眼中不再迷茫,而是驚駭的確定。見此,敖浩勾唇笑了笑,輕聲笑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是誰!」
「敖浩?不,你是雲梵!」
「呵,汐月,好久不見了!」
忍不住從嗓子里逸出一聲輕笑,對於司徒汐月能認出他的身份,雲梵心中是高興的。至少他對司徒汐月而言是不同的。不然一個陌生的人,易容了她又怎麼能認出來?
可是雲梵的得意顯然支持不了多久。因為司徒汐月聽到雲梵的承認后,眼中浮現的是厭惡!
「雲梵,你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抬眸,雲梵被司徒汐月眼中的厭惡給深深刺激到了。冷哼著,眼中的殺意更深!「當然是為了殺掉那個礙眼的傢伙!」
「雲梵!」司徒汐月盛怒,她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傷妖孽一根手指頭的!轉念一想著,司徒汐月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的厭惡逐漸變成了冰冷的殺意!
「妖孽怎麼會吐血!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司徒汐月突然想到了妖孽剛剛的吐血。明明還好好的,又怎麼會突然吐血。而且這病症來的如此突然,來的如此兇猛,而且還是她從未見過的癥狀!若是雲梵動的手腳,那麼一切都有的說了!
面對司徒汐月冰冷的質疑,雲梵心中一涼,有些凄楚。果然對司徒汐月而言,只有妖孽才是最重要的!都到這個份上了,她還是心心念念,只有一個妖孽!
可是雲梵又怎麼會認輸?今天他非殺了妖孽不可,他會搶回司徒汐月的!
伸手取下了臉上的假面具,雲梵那張稜角分明的臉赫然出現在了司徒汐月的面前。若是往日,看到那張和妖孽差不多的臉,司徒汐月還會遲疑到底要不要痛下殺手,畢竟,他跟妖孽是骨血相連的兄弟。可是這時候,司徒汐月只覺得分外刺眼!
「是我的下的手。只可惜不能親手殺了他,以解心頭之恨!」
那毒,是早已失傳多久的藥方。金蟾酥,中了此毒的人大多無葯可就。雲梵會拿出這個藥方,那也是妥妥的能要了妖孽的命!可是想到司徒汐月還是羽鶴公子,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雲梵才會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前來刺殺。
不親手殺了妖孽,他心中絕不能平靜!
可是現在看著站在妖孽面前的司徒汐月。雲梵知道自己是沒了動手的機會。那麼就讓司徒汐月看著妖孽痛苦的死去吧!
「雲梵!」
憤怒的看著雲梵,司徒汐月拳頭握得緊緊的,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跟雲梵拼了。可是司徒汐月也知道自己現在動彈不得,決不能離開了妖孽。不然妖孽要是被偷襲,她將後悔怨恨終生!
司徒汐月緊咬著牙關,想要怒吼。卻被雲梵接下來的話直接給震驚住了,無法言喻!
「汐月,我才是最愛你的啊!你只能嫁給我,我說了我能給你幸福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嫁給我!妖孽?呵呵,誰要是娶你,我都會殺了他們!因為,除了我誰還有資格娶你?」
「雲梵,你瘋了!」
「是,我是瘋了!但是我是真的愛你啊!」
深深的看著司徒汐月,雲梵的眼眸中是滿滿的情意和深情。可是看在司徒汐月眼中卻是極為的噁心!
「雲梵,你不許過來!愛我?你的愛只會讓我感到噁心!交出解藥,不然我定會親手殺了你!」
阻止了雲梵越發向自己靠近的腳步,司徒汐月冷冷的看著雲梵。那厭惡冰冷的視線讓雲梵心中一寒,滿腔的愛意就像是垃圾一樣被拒絕在外。
冷笑著,雲梵又怎麼會收手?
「汐月,你真的不明白嗎?只有我才能給你幸福!」
「雲梵,你真的瘋了!就算是妖孽死了,我也不會嫁給你的!我今生所愛的,只有妖孽一人!」
司徒汐月毫不遲疑的話更是給了雲梵會心一擊!心中彷彿在滴血,雲梵不相信!自己為司徒汐月付出了那麼多,什麼都肯做。怎麼還比不上一個樓破?!
樓破到底有什麼好的?能讓司徒汐月這麼死心塌地的愛著他!他根本不配,只有他雲梵才能娶司徒汐月!
神情越發的猙獰,手中握著劍柄的手越捏越緊,雲梵終究是忍不住拔劍直接越過司徒汐月向妖孽刺了過去。誰料司徒汐月的警惕時刻沒有松過,雲梵一動,司徒汐月也立馬動了。
潔白的手抓住了那冰冷的劍,牢牢的抓著讓雲梵絲毫無法動彈!
冰冷鋒利的寶劍直接將司徒汐月的手心給滑破。鮮血的血液順著傷口流淌著,劃過劍身,流淌而下。可司徒汐月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緊緊的握住,任由那傷口越來越深,血也越流越多!
雲梵震驚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司徒汐月竟然會徒手抓住了他的劍身!
「汐月,你的手!你快放手啊!」
「我說過,不會讓你傷害妖孽的!想要妖孽的命,那就先殺了我!」
司徒汐月的話自然讓雲梵震驚。可是他又怎麼會放過樓破!這可是唯一的機會,只要殺了樓破,他就把司徒汐月帶走。他不怕司徒汐月此時不願意,只要他一直陪伴著司徒汐月。司徒汐月總會答應嫁給他的!
可是妖孽要是不死,不管雲梵怎麼做,也得不到司徒汐月的心!
「汐月你快放開,你的手會廢了的!」
「休想!」
而此時一直躺在地上的妖孽卻是眼帘顫動著,幾番掙扎竟是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