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坦白
胥寧在電話里將那天在醫院，兒子跟他說的事情，跟凌予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他頓住，似乎在給凌予消化的時間。
而凌予沉浸了一會兒之後，撲哧一笑：「別扯了！這種事情也只有喬喬這樣的小孩子會幻想出來，你問問你自己，你信嗎？」
胥寧被這樣一問，愣住，隨即也釋懷地笑了笑:「呵呵，也是。」
*
祁氏。
當凌予抵達祁夜的辦公室的時候，祁夜正在開會。
秘書給凌予泡了杯白咖啡，他靜靜等了約二十分鐘的樣子，祁夜這才回來。
一見凌予，祁夜的眉目間流淌過一絲訝然，隨即笑笑：「怎麼，居然有功夫跑來我這裡。」
凌予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看著祁夜來到自己身邊坐下，他直言不諱：「天凌跟蕊蕊現在在哪裡？」
祁夜聞言一愣，面色疑惑著：「我怎麼會知道？」
他一臉坦然地看著凌予，一雙熟悉的丹鳳眼邪肆而明亮，凌予緊緊盯著他，並沒有立即反駁，只是任由詭異的時間一點點在空氣里拉長遠逝。
知道祁夜綳不住了，訕然地笑笑：「怎麼了？還是你想起20年前是我幫著你跟如歌私奔的，所以忽然聯想到我了？」
凌予眸光閃了閃，淡淡道：「祁夜，咱們是生死之交，加上胥寧，我們三個人之間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因為天凌跟蕊蕊的出走，如歌有多傷心，你不是沒看見，冷雲赫已經被送去韓國了，天凌跟蕊蕊犯不著私奔也會在一起的，沒有人會阻攔他們。」
「可是目前官方並沒有任何關於冷雲赫已經伏法的報道不是嗎？」
祁夜忽然蹙著眉頭脫口而出了一句，之後盯著凌予：「冷雲赫就是個瘋子，他那麼喜歡蕊蕊，那樣逼著蕊蕊嫁給他，只要他還有一口氣活著就不會放棄的！凌予，蕊蕊**的那天你不在，你沒見到那樣的場面，太嚇人了！如果他們能在外面過著屬於他們自己安穩幸福的小日子，那不是比在這裡提心弔膽不知道冷雲赫什麼時候有出招的好嗎？再說，你那個媽媽，本來就是向著冷雲赫的，她留在B市，天凌想跟蕊蕊在一起還要看她臉色，受她的氣，這兩個孩子委委屈屈的這是為什麼？」
祁夜一口氣說完，自己沉默了。
一室的光暈籠罩在兩個完美的中年男子的輪廓上，這幅畫面好似一幅優質的歐洲的壁畫。
凌予挑了挑眉，面無表情地盯著祁夜：「你的意思是，你承認是你送他們離開的？」
祁夜想要說什麼，凌予又道：「你不承認也沒用，因為醫院的監控錄像我已經調出來看過了。」
祁夜聞言，別過腦袋，嘆了口氣：「既然你已經看過了，又何必來問是不是我。」
凌予盯著他：「他們去哪兒了？」
「不知道！」
「祁夜？！」
「說了不知道！」
一時間，辦公室里的氛圍劍拔弩張！
兩個男人冷眼對視，相互比擬著強勁的氣場，凌予忍不住道：「天凌跟蕊蕊都是我洛家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就算我們情同手足，就算你視他們如己出，卻不能代替他們的父母幫他們做決定！」
說完，凌予生氣了。
他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祁夜，氣勢如虹，居高臨下：「我的兒子跟女兒，究竟在哪裡？！」
祁夜兩眼一閉,不再跟凌予比氣場，而是慵懶地躺下：「不知道！」
凌予鳳眼微眯，要不是顧及這麼多年的情誼，凌予都想揍人了！
「祁夜！你也有孩子，自己的孩子在外漂泊的心情你也應該懂，若是你的幻塵離家出走了，跟一個女人出去私奔了，你急不急？將心比心，我們都是做父母的，怎麼可能不為自己的孩子牽腸掛肚？」
凌予耐著xing子又跟祁夜好說歹說了一會兒，祁夜終於睜開了眼睛，卻，嘆了口氣。
凌予凝眉，詫異地從他的眼眸里看見了一絲憂傷。
心頭被什麼牽絆了一下，凌予喉結動了動，道：「我知道，小珠珠的死你很難過。你又想她了吧？」
祁夜不語，眼眶微紅。
凌予見狀，也心軟了。
他慢條斯理地在沙發邊坐下，語重心長道：「祁夜，不管你有多麼思念小珠珠，我都可以理解，但是蕊蕊不是小珠珠，我跟如歌最近都能看的出來，你跟薇薇對蕊蕊特別的上心，我們明白，你們大概是將對珠珠的感情放在了蕊蕊身上，但是，祁夜，蕊蕊畢竟不是你們的女兒，你不能因為自己的情緒化，就這樣越俎代庖！現在在我們家裡，都沒有人敢提起天凌跟蕊蕊，只要一提這兩個名字，如歌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祁夜，你跟如歌也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如果你真的知道他們的消息，請你告訴我們。至於冷雲赫，你根本不用擔心，因為我們這麼多人在，一定會保護好蕊蕊跟天凌，相反，他們這樣漂泊在外，萬一遇上危險才更加孤獨無援！」
祁夜兩眼一閉，忽地流下兩行淚來。
靳如歌跟他青梅竹馬，凌予跟他情同手足，他這樣不經過人家同意就把人家的兒子送走了，還隱瞞不說，確實是太自私了。
可是，他真的沒有辦法再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苦受難了！
「嗚嗚~」
忽然間，祁夜就這樣在凌予面前抱頭痛哭了起來！
他像個無助的孩子，哭的那麼悲慟，他的靈魂在掙扎，內心在糾結，也就是他這樣不同尋常的哭泣，深深震撼了凌予！
凌予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對於祁夜的過分糾結而感到震驚！
少頃，祁夜哭夠了，自己擦擦眼淚看著面前光潔如新的茶几：「他們，跟著我的貨船偷渡去了新加坡。我給他們準備了八百萬，所以你不要擔心他們在外面會受苦，只是，可不可以等到冷雲赫真的伏法了，再把他們接回來？」
凌予聞言，心裡更是咯噔了一下！
「你，你給他們準備了八百萬？」
太不可思議了！
【作者題外話】：今天上午，跟主編一起確定了新文的書名：《首長的私有寶貝》，下個月開始連載，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