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5】髒了
靳如歌聞言,哭的更厲害了,嘴裡結結巴巴道:「我,嗚~我說了,他、他卻說他沒辦法解釋~嗚嗚~我、要回家、你、你來北京接我!」
「你?」洛天祈聽媽媽這樣說著,靈機一動,道:「媽媽,你現在在哪裡啊?」
難道說,媽媽沒有跟爸爸在一起?沒有跟家人在一起?不然就算他過去了,有外公外婆在,他怎麼可能把媽媽接回來?就是爸爸也不會願意啊!
靳如歌哽咽道:「你,你來了,我打車去找你,我們、一起回去!」
她講完電話就把手機給關了,一個人側躺在床上,抱著被子捂著臉,哭的昏天暗地的。
直到她餓了,累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凌予接到長子電話的時候,剛剛跟孫皓聯繫過,孫皓說他會找關係去查,一有消息就馬上通知他。
看著長子這個時候來電話,凌予趕緊接了:「喂!是不是你媽媽找你了?」
天祈天凌這對臭小子,自從長大后之後幾乎沒有主動給父母打電話的,這個節骨眼,肯定是靳如歌跟他聯繫了!
洛天祈直接就道:「爸爸,媽媽在哪裡啊?她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接她,哭的天昏地暗的,那個動靜,我真怕她身體吃不消啊!你到底是怎麼跟媽媽解釋的啊?!」
洛天祈的口吻中帶著明顯的責怪,彷彿要不是爸爸沒看看解釋,媽媽也不會傷心成這個樣子!」
而凌予聽見了洛天祈的話,一顆心更是慌到了極點!
「你媽媽有沒有說她在哪裡?」
「沒有!她就說讓我去接她,等我到了,她就打車過來找我!」
凌予長長嘆了口氣,閉了閉眼,道:「我知道了。」
跟長子通完電話,凌予更著急了,他也心思去等孫皓那邊的消息了,乾脆循著靳如歌的習慣,先打探到周圍的星級酒店,再一家家去找,跑到酒店大廳前,焦急地詢問著他們,有沒有一個大肚子的孕婦中午的時候過來開房,還是哭著的。
酒店的工作人員說,客人的資料是不可以泄露的,凌予便很坦誠地說著:「那是我太太,她懷孕了,跟我有誤會,鬧彆扭才出來的,我現在很擔心她!」
一連跑了四家,人家都說沒有!
等凌予拖著疲憊的身軀跑去第五家的時候,他剛剛問完,人家就不說話了。
凌予眸光閃了閃,很明顯,靳如歌一定是在這裡!因為前面的人聽他這麼說,第一反應就是說沒有,而現在,眼前的兩個前台小姐明顯面色有些為難,並在思忖!
只有因為害怕客人投訴他們泄露了客人的入住資料,才會有這樣糾結的表情!
凌予沉了沉聲音,看著她倆,道:「她在哪間房?我太太要生了,要是在你們賓館出了事情,你們負責嗎?」
其中一個前台小姐聞言,當即脫口而出:「先生,您這話可不對了,您跟您的太太吵架,您太太自己哭著跑出來了,又不是我們逼著她的,您不能這樣推卸責任啊!」
「她還是哭著跑來的?」凌予面色當即緊了緊,上前一步,傾身逼視她:「告訴我,她在哪間房?!」
前台小姐被凌予的氣勢所嚇到,尤其看見對方還穿了一身軍裝,肩章上的軍階居然還是個少將,直接嚇的雙腿發軟了!
*
五分鐘后!
靳如歌被一陣堅定不移的門鈴聲吵醒了。
她揉揉眼睛,心裡感覺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好難過!
她生怕是凌予找來了,於是趕緊走到房間門口,也不說話,先將房門的插銷給插上,然後再小心翼翼地對著貓眼看了看外面。
一個穿著白色工作服的清潔工大媽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吸塵器,她身後還有一輛小推車,上面擺了些毛巾跟清潔用具。
靳如歌鬆了口氣,挑了挑眉:「什麼事情?」
大媽對著門板道:「哦,是這樣的,之前住在這裡的客人退了房,打掃過了,她非要說在裡面掉了個戒指,所以我進來看看有沒有。」
靳如歌蹙了蹙眉,覺得自己挺倒霉的,想也沒想就放開了插銷,然後將房門打開。
門板一點點拉開的時候,她嘴裡還念著:「你別推門啊,我懷孕了,肚子很大。」
或許是之前哭的太久了,所以聲音特別地沙啞,漂浮在空氣里,也讓人格外心疼。
靳如歌也沒怎麼在意,什麼時候開始,門外的大媽卻沒有再說話了。
她始終盯著自己的肚子,就怕被門撞上,一隻手緩緩拉開門板,另一隻手還在肚子前面小心翼翼地護著。
當門板被打開一半的時候,一道碧綠色的身影快如閃電般側飄了進來,靳如歌傻眼地愣在那裡,看著眼前的,心裡已經認定了的,最熟悉的陌生人,眼淚一下子又出來了。
她反應過來之後,趕緊伸手就要把他推出去,可是凌予卻搶先一步關上了房門,並且穩穩地抓住她兩邊的肩膀,小半個天旋地轉,靳如歌被他壓在了牆上。
他緊緊抱著她,將腦袋擱在她的頸脖上,下半身特別注意弓著身子,本來凌予的身高就高,這樣把腦袋跟靳如歌的湊在一起,剛好可以避開她的肚子。
「嗚嗚~混蛋~!滾開!」
靳如歌聲淚俱下,聲音沙啞地已經聽不出原來的音色。
而之前她一開門的時候,凌予炯炯有神的目光就一直緊緊盯著她!她頭髮凌亂的不成樣子,灰白的小臉滿是破碎,眼睛本來就大,哭久了更像是小桃子,她的唇被自己凌虐的不成樣子,破了好幾個地方,都有明顯的咬痕,想來,剛才短暫的時間裡,她一定過得特別辛苦,也把自己折磨的特別痛苦。
凌予滿是心疼與自責,坦言:「老婆,相信我,我沒有外遇!真的沒有!」
「那你為什麼解釋不清楚?」靳如歌越想越生氣,想起他的身子可能不知道被哪個女人用過了,她實在是抓狂到了極點!忍無可忍地低吼了一句:「滾開!你髒了,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