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3】名字
病房裡，靳如歌剛剛被凌予抱回去，躺在床上沒兩分鐘，就又睡著了。
靳沫卿坦言：「她太累了，讓她多睡會兒吧！」
凌予聽出靳沫卿話語中的疲憊，想起上次小天星做手術的時候，靳沫卿暈倒在手術室門口的畫面，擔憂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跟洛美薇道：「我在這裡照顧著就行了，你們趕緊都回去補覺了！明天我肯定要上班，這邊顧不上，如歌跟孩子們還要拜託你們，而且明天孩子們就從溫室搬回來了，兩個孩子加上一個產婦，會很辛苦的。」
洛美薇聞言，想想也是，她看了眼靳如歌，對凌予道：「我們下午睡覺，晚上過來送餐。你也適當地休息一下，門口不都有你自己的兵看守著嗎，你能睡就睡一會兒。」
現在，經過長時間的相處，洛美薇也越來越心疼自己這個弟弟了。
看著凌予一步步走來是多麼不容易，洛美薇心想，他是她唯一的弟弟，對他關心些，好一些，真的不算過分。
凌予點點頭，看了眼胥寧他們：「你們也是，回去睡一覺，明天該去洗腳城工作還得去，不要因為這邊的事情耽誤了。」
胥寧擰了擰眉，有些擔憂道：「只是，外面那些當兵的充其量就是保鏢，爸爸媽媽年紀大了，照顧兩個孩子，還有如歌，只怕他們身體吃不消。現在外面的人我也不敢用了，想想天祈那個事情，真的是太可怕了。」
聞言，凌予也明白，俗話說的好：一個孩子三畝田。兩個孩子加在一起都有六畝田那麼多的事情要忙活，靳沫卿夫妻倆年紀都大了。
眸光一閃，凌予看著胥寧，道：「你，能不能跟你媽媽說說，顧家有沒有會照顧孩子的，而且知根知底信得過的下人，借過來給我們用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的工薪，我們來支付。」
胥寧想了想：「這個可以，一會兒我跟她說。」
凌予點點頭：「你們都去吧，晚上再過來！趕緊的，都回家睡覺去！」
就這樣，他們都從病房裡離開了。
凌予拉著靳如歌的手，細細看著，感慨著，他的人生，就是從27歲的時候開始，牽上了這雙手，從此變得圓滿。
不由地打了個呵欠，剛要趴在如歌的床邊睡一會兒，就有護士來敲門。
門外的兵請示：「首長，護士來了。」
凌予道：「進來！」
於是，房門這才被人打開。
護士手裡拿著兩個小綠本，還有一隻筆，上前遞給凌予道：「您好，現在要給孩子辦出生證明還有疫苗卡了。上午在產房的時候，兩個寶寶的第一針乙肝疫苗已經打過了，明天一早還要打卡介疫苗。現在需要寶寶的名字，請問你們有想好嗎？」
凌予一愣：「這麼快就要孩子的名字了？」
護士解釋道：「疫苗本在我們這裡，可以暫時往後延，但是出生證明是必須要辦理的，辦理出生證明就必須提供寶寶的名字。」
凌予接過了護士手裡的兩本疫苗本，看了看，似乎在思考。
護士又道：「如果暫時想不出來也沒關係，最遲明天晚上要把名字確定了，因為我們醫院的新生兒，出生48個小時之內是必須申辦出生證明的。」
「好的，謝謝，我知道了。」凌予點點頭：「我們會好好想一想，明晚之前一定把名字告訴你們。」
護士微微一笑點點頭：「嗯，疫苗本先給你們，現在沒有名字的話可以先不用填，但是明天上午寶寶們打疫苗的時候，記得帶著疫苗本過來，打完卡介苗，觀察一會兒，寶寶們反應正常，就可以接來媽***病房跟媽媽一起住了。」
「好的。」凌予點點頭。
護士又道：「那你們先休息。」
護士給靳如歌測了體溫跟血壓，很快就出去了。
而之前想著要睡一會兒的凌予，這會兒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之前他不是沒想過寶寶們要叫什麼名字的，只是他腦子裡想著的，都是一對男孩子的，或者一對女孩子的。現在眼前擺著一對龍鳳胎，徹底顛覆了他們之前的臆想，也讓他之前想的那些名字在腦子裡，一下全沒了用武之地。
這可是他人到中年才有的龍鳳胎啊！
名字，可不能馬虎！
凌予有些焦躁地起身，盯著靳如歌，這會兒真想把她搖醒了，然後跟她一起想。
無奈，看著她睡得跟豬一樣的小臉，他寵溺地笑了笑，掏出手機，閑來無事，竟然用手機上網，逛起了各種起名網站。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凌予總覺得這些網站上的名字太難聽了，不適合他的那對寶貝。
思前想後，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人，很會起名字！
凌予面色微沉，眼眸里染上些許落寞。
嘆了口氣，他起身，往一邊的窗口而去，看著窗外的初冬街景，萬木蕭條，卻依舊人潮湧動。
他靜靜站了好久，終於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很快，凌兒接了：「喂。」
凌予鼻子一酸，在他中年得子的這一天，對著自己的親生母親打電話，竟然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
深吸一口氣，他道：「媽媽，如歌生了。」
對面，凌兒似乎愣了一下，隨即道：「男孩還是女孩？」
凌予喉結動了動：「一對龍鳳胎。」
下一秒，凌兒笑了：「呵呵，那是好事情。」
母子倆端著手機，沒人再說話，彷彿話題已盡。
凌予有些艱難地開口：「媽媽，寶寶們要辦出生證明了，需要名字。媽媽有什麼好的意見嗎？」
凌兒愣住：「我給起名字？」
凌予睫毛濕了，說不上來的酸楚，溫聲道：「對啊，你是他們的親NaiNai。」
凌兒的聲色，似乎也跟著沙啞了起來，嘆了口氣道：「我想想，一會兒給你發信息！」
「好。」
通完電話，凌予回到靳如歌身邊坐著，靜靜看著她，不一會兒，他的手機就震了起來。
他拿過一看，就是凌兒發的簡訊。
簡訊內容很簡單，只有兩個名字，兩個、連後來的靳如歌都說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