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9】把心一橫
洛家大宅前。
天星抬眸凝視,十八歲的心,仿若歷經滄桑。
腦海中還能回憶起一大家子歡聲笑語住在這裡的時候,她最親愛的外公,此刻,已然逝去三年了。
前些日子,聽聞北京有個老首長比洛美薇年長三歲,見她沒了丈夫獨自一人,便幾番上門想娶洛美薇回去作個伴,老首長人品有口皆碑,家人都尊重洛美薇自己的意思。至於後來,天星便不清楚了,沒人再給她傳小道消息,她也沒問。
她側眸看著牽著自己的男人,他一雙星輝燦爛的瞳滿是她的影。
秋風蕭瑟,空氣里夾雜著豐收與凋零兩種極端的氣味,
甜。澀。酸。
隱忍住心中的落寞,無端地就想要大哭一場。
甩開喬歐的大手,她對著家人道:「我累了,想睡了,你們聊。」
說完,她大步流星地跑進宅子,上樓去了。
天凌看著妹妹衝上了樓,緊了兩步上來望著喬歐:「她怎麼了?」
喬歐捏了捏拳頭,她之前美目中浮起的淚光迎著秋陽那麼璀璨,那麼明艷,只一眼,便灼傷了他的心:「她……有些不能代孕的事情。」
天凌眸光一閃,不語。
凌心嘆了口氣:「本來就是啊,你們也不想想,就算喬家傳宗接代的事情可以用人工受孕的方式來解決,那麼小天星呢?她可是我們大家看著長大的寶貝,就因為她是女孩子,就因為她不用肩負傳宗接代的責任,就因為我們家裡孩子多,就要她犧牲一輩子做母親的權力?再者,就算沒有肌膚之親,眼看著別的女人為了自己的丈夫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這樣的痛楚,太殘忍了,我只要稍微想一想都覺得受不了!天星是個有自己想法的女孩子,她若真的能接受,就不是天星了!」
天祈抬手在妻子肩上輕輕拍了拍:「行了,先回屋再說吧。」
喬歐的鼻子泛著酸,眼看著天星最後消失的方向,還是提步追了上去。
高大的身影站在她房門口,手掌一拉……
心都皺了起來!
這丫頭……居然反鎖了……
「寶貝~」他沙啞而低迷地喚著,心知還隔了個書房,身在卧室的她不可能聽見,偏偏,心裡的情緒難以抒發,她聽不見,他卻還在一遍遍低聲喚著:「寶貝~寶貝~」
寬大的手掌輕撫著門板上絕美的雕刻,宛若輕撫她絕美的臉頰。
「你在幹嘛?」
天使般的嗓音自喬歐背後響起,他猛然轉身,就看見天星站在他身後,一手拿著鑰匙,一手端了杯水,絢爛的雙眸宛若盛夏的星,迷得他挪不開眼:「你……?」
「我房間里有手稿之類的東西,每次我離開,二哥都會幫我反鎖上,連女傭都不能進去。我剛才去拿鑰匙。」
她原本不想跟他解釋那麼多,只是凝視他剛才深情地呼喚自己,心裡的疼,一點點漾開,不捨得他!
喬歐聞言,微斂的眉峰當即舒展開來,疼惜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接過她手裡的鑰匙,他果斷開門,然後自己先鑽了進去!
天星看著他迫不及待闖入自己閨房的背影,恍惚的眼眸愣了愣,緩步抬腳進去了。
喬歐從洗手間出來,就開了屋子裡的空調,直接將自己的大衣、外褲都給脫了,然後在天星的衣櫃里翻找出一套乾淨的,卻很久前留下的他自己的穿棉睡衣,旁若無人開始換。
當他結實飽滿的男兒軀體一點點赫然眼前,天星猛然轉過身去,擰著眉。
身後是他戲謔的笑聲:「怎麼?我身上還有哪裡是你沒看過沒摸過的?呵呵你十五歲就臨幸我了,難道你不記得了?」
「……」
確實,十五歲那年,她去了H市的軍區看他,見他隱忍的辛苦,一時心軟就用手幫了他。
「三哥,我兩個月後接了部戲,要去好萊塢了。」
「嗯,又不是沒去過。你這兩個月好好休息。」
「三哥,你好好照顧自己。」
「……」喬歐終於聽出一絲不對勁,換好了睡衣往她面前一站,捏著她的下巴凝視她:「你這次…去多久?」
她望進他忐忑與探究並存的眼眸,清冷道:「兩年吧!」
喬歐幾乎倒吸一口冷氣:「拍什麼戲,要那麼久?」
「美劇。一周出一集,一共四季,每季20集。」
她平靜地與他對視,那顆慌慌不安的心,跳的有多快,只有她自己清楚。
此刻的天星只是慶幸自己是個演員,優秀的演員!
四目相對。沉默。
屋子裡的溫度一點點上升,喬歐忽而放開她的下巴,動手給她**服,他打開衣櫃,取了一套她的睡裙,拿著睡裙從她頭上一套,簡潔明了地說了一句:「睡覺。」
拉著她一起來到床邊,躺下,擁她入懷。
天星無奈地重複:「三哥,好好照顧自己。」
喬歐的大手攬過她的腰肢,安然地嗅著她的體香:「以後你會照顧我,我不擔心。」
「三哥,我說真的,我要去拍戲。」天星避開他的鼻息,下意識地轉過身去,卻被他的雙臂禁錮住,扳了回來。
漆黑的瞳盯緊了她:「合約簽了么?違約金多少?我幫你付!」
「……」
她一個女孩子,漂洋過海一兩年,這可要他怎麼辦?
眼神對峙,誰也不肯讓步。
「你愛我!」他挑了挑眉:「我也愛你,相愛的人,怎麼可以分開?」
「……」
天星閉眼,不說了,睡了。
他知道的,在他面前,她從來不會有防備,身子很快就徹底軟了,進入了夢鄉。
而對他來說,這一刻,卻是等了太久太久了。
炙熱的雙唇覆上她的,滾燙的大手沿著她的手臂一點點向上,少女嬌嫩肌膚的絲滑觸感,惹得他喉結上下翻滾了好幾次,探到背後輕輕撫住她的背……
喬歐覺得,自己的心就要從嘴裡跳出來了。
手掌輕輕一扯,眼前少女嬌嫩瀲灧的美景,他見了不止一次,卻從未嘗過一次。
把心一橫,他不能再由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