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9】不許提
洛天星笑眯眯地在床邊坐下,試了試,真軟。
而喬歐則是打開行李箱,將他們倆換洗的衣服一件件放好在衣櫃里,由於兩家靠的近,所以他們只帶了一箱過來先換著,餘下的明天方言會收拾好,然後一併送過來。
豐盛熱鬧的晚餐之後,喬歐陪著洛天星沿著小區里的路線慢悠悠地走著,散步,湛南跟湛左湛右都遠遠地跟著、保護著。
冷風呼呼地吹著,可是她卻被喬歐保護的特別好,帽子、口罩、圍巾、手套,一應俱全,喬歐還有隻大手直接架在她的肩膀上,時刻納她入懷,也小心翼翼地幫她看著腳下的路。
他們一邊聊著,一邊笑著。
眼下的生活如此安定幸福,真好。
*
凌予夫婦在喬家玩了好一會兒,手牽手也準備回去了。
剛剛進了大廳,就看見方言面色沉重地守在門口,等著他們。
靳如歌微微一笑:「怎麼啦?」
方言回頭看了眼樓梯的方向,上前兩步,湊在凌予跟靳如歌面前,小聲地說著:「壯壯今天跟我說,小五少是真的喜歡上李自新了。」
方言剛剛說完,自己退後了兩步。
再抬眸,就看見凌予夫妻倆的面色都不對了!
凌予牽著妻子的大手緊了緊,嚴肅道:「把壯壯叫過來!我們在書房等他!」
這件事情不是小事,壯壯跟仔仔天天在一塊兒,壯壯Xing子還跟方言一樣,從來不會誇張,更不會撒謊,所以凌予才會更加憂心!
「是。」方言應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夫妻倆回了書房裡,棄了有壓迫感的書桌,全都在沙發上坐著。
主要壯壯還是個孩子,他們都不想用太嚴肅的氣氛嚇著他。
很快,方言領著壯壯來了。
凌予溫潤地問著:「你是怎麼確定,仔仔是真的喜歡上李自新的?」
於是,壯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講了一遍,講完后,壯壯道:「仔仔聽見李自新有心臟病的時候,表情就變了,後來聽苗苗說李自新喜歡他,他就愣了好一會兒。一整個下午都奇奇怪怪的,平時他有時間,都放在解數學題上,今天卻是背了一個下午的古言,就跟念經一樣不停念。我覺得,他就是真的喜歡上了。」
壯壯說完,靳如歌笑了笑,道:「我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明天要上課了,你早點睡。」
「嗯,老爺夫人晚安!」
壯壯打了個招呼,就轉身出去了。
方言斂了斂眉,真沒想到這事兒是出在苗苗身上的,一時沒說話。
凌予沉默了好一會兒,道:「你也回去吧,讓薩姆跟苗苗囑咐一下,以後不要在仔仔面前提李自新,最好在誰面前都不要再提。」
「好。」方言點點頭,退出去了。
凌予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太陽Xue:「如歌,你也去跟嬌嬌說一說,從今往後,不許提李自新!」
凌予的口吻有些嚴厲了。
靳如歌心裡清楚,她心裡其實也有些不高興了:「我知道了,我會跟嬌嬌嚴肅地談一談!」
凌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想了又想。
小兒子要是真的動了情了,那可真是麻煩了!
偏偏凌予最了解小兒子,他善良、心軟,不然也不會資助了李自新這麼多年。現在知道她有心臟病,只怕青Chun期少年的心思,又要活起來了。
凌予忖了忖,給天凌打了個電話,把今天的事情跟天凌說了。
凌予真的覺得,自己可能是老了,遇見小兒子的事情,捨不得下狠手去干預什麼,他怕自己下手太輕起不到效果,也怕自己下手太重,讓小兒子恨上自己。
這世上不乏一個男人為了一個認識沒幾天的女人就拋棄父母家庭遠走高飛的。
當然,凌予知道,他一手教出來的仔仔不是這樣沒有良心的人。
姑且看成是當局者迷吧,凌予是惆悵了,是真的不知道怎麼下手最好了。
天凌聽完父親的嘮叨,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說:「爸爸,你把仔仔給我送來吧。很快小天星就要生寶寶了,還是雙胞胎,就算兩邊一家養一個,也夠你們忙活的,仔仔他們是畢業班,之後就是最關鍵的高中期。爸爸,多少成績優異的孩子,都是在高中這個關鍵期,因為早戀而毀了前程的?爸爸,你相信我好嗎,我對仔仔的心,就跟您對仔仔的心是一模一樣的。」
凌予沉吟了好一會兒,無奈苦笑:「不是我不答應,仔仔離不開壯壯,壯壯離不開苗苗,方言夫妻倆跟薩姆夫妻倆,膝下都只有一個孩子,他們早就有默契要做親家的,也都離不開自己的孩子。尤其我,離不開方言,胥寧離不開薩姆,現在一個貼心貼肺的大管家,談何容易啊!」
十多年的盛京紮根,喬洛兩家就如同在B市的時候一樣,是連在一起的,牽一髮而動全身,豈是說走一個人這麼簡單的?
天凌忖了忖,又道:「那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
「找一個足以替代李自新,或者超越李自新的人,來轉移仔仔的注意力。」
「什麼意思?」
「呵呵。」天凌笑了:「我忽然想起來了,眼下就有一個,我明天給你送去。」
「.……」
凌予暫時參不透天凌的想法,只是忽而想起了喬喬跟洛天星的事情,於是他又把當年子洛不能生育的事情給說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拉長,曾經剛一出生就失去了父愛、兩三歲回國后才第一次見到父親的天凌,怎麼都沒想到,在姊妹們都長大Cheng人的現在,自己會是父親經常打電話聊天的對象。
這種感覺很好,他心存感激。
心靈深處那塊對父愛的渴望而烙下的傷,也在一點點癒合。
最後,靳如歌從嬌嬌房裡回來了。
她跟嬌嬌談了一個多小時,本來口乾舌燥的,可是一聽凌予在天凌打電話,又忍不住把電話從凌予手裡要了過去,凌予無奈地笑了笑,只能轉身回房洗澡了。
天凌見媽媽接了電話,當即在電話里,把自己的主意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