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9毒辣心腸
韓約看了將玉體橫陳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一眼,喝乾杯中的酒後,看著這女子一笑,說:「你叫什麼來著的?」
女子小聲道:「爺,奴家說過了,奴家Chun鶯。」
「Chun鶯,」韓約念著這女子的名字,伸手在這女子的胸前捏了捏那一對白兔。
女子沒有情動,卻也微微嬌喘了起來,拋給了韓約一個媚如絲的眼神。
韓約將這女子胸前的白兔捏變了形,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動作了。
女子胸前疼痛,卻不敢跟韓約喊疼,輕聲叫著,端得的還是風情萬種。
「爺,齊爺到了,」門外這時傳來了手下人的聲音。
韓約的手一松,道:「請他進來。」
門前的大內侍衛替齊子阡推開了房門,小聲說了一句:「請。」
齊子阡邁步進了包房,一眼便看見躺在韓約身邊,幾乎全祼了的女子。
「你退下吧,」韓約起身迎齊子阡的同時,跟身邊的女子道。
女子並沒有因為房中多了一個男子,而遮掩自己的身體,半直起纖腰,一臉不解地看著韓約說:「爺?是奴家伺候的不好嗎?」
「你伺候的不錯,」韓約看一眼這女子,道:「退下吧。」
女子看韓約離了桌,只得起了身,將自己的輕衫重新又穿了起來。
「快點,」韓約催著這女子道。
女子聽韓約的聲音有些不悅了,忙就快步往包房外走去。
齊子阡在女子走到他身前時,將身體背了過去,避開了這女子。
這女子看齊子阡這樣避諱自己,也不敢去看齊子阡了,低著頭從齊子阡的身邊走了過去。
齊子阡在這女子走出房門之後,才又面對了韓約。
「齊六少爺,」韓約笑著沖齊子阡抱拳一禮,道:「韓某人久仰齊六少爺的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啊。」
韓約的官位遠在齊子阡之上,他這一客氣,齊子阡更是渾身不自在了,沖韓約回了一禮后,齊子阡就道:「韓大人有事找在下?」
韓約笑著讓齊子阡坐,說:「自然是有事,不過我們坐下,邊喝邊說,來,齊六少爺,請坐。」
四方的桌子,齊子阡坐在了韓約的左手邊。
叫Chun鶯的女子出了包房之後,經走廊里穿堂而過的寒風一吹,馬上就凍得渾身哆嗦。
「快走吧,」站在門前守著的大內侍衛趕這女子道:「等我家爺說完了話,若是還有興緻,會再叫姑娘的。」
女子勉強笑著謝了門前的大內侍衛后,往樓梯口走去了。
房裡,韓約打量了齊子阡幾眼,齊家的兩位嫡出公子,韓約都見過,齊子阡跟自己的兩位嫡兄在容貌上沒有相似之處,不過卻遠比齊家的那兩位公子要英俊不少,特別是一雙鳳眼微微上挑,泛著桃花。
齊子阡看韓約打量自己,便乖乖地坐著不動,任由韓約打量。
韓約給齊子阡斟了一杯酒,道:「六少爺……」
「大人,您叫在下齊子阡即可,」齊子阡打斷了韓約的話道:「在下在齊家其實……」
齊子阡的話沒說,韓約就已經笑了起來,說:「六少爺,你是齊家正經的六少爺啊,這聲六少爺你擔得起。日後六少爺出人頭地了,齊家會求著你當這個六少爺的。」
齊子阡說:「大人這話何意?」
韓約把錦盒推到了齊子阡的面前,說:「六少爺看看吧。」
齊子阡打開了錦盒,裡面的風車正是他親手做給九皇子的。
韓約說:「娘娘說了,六少爺看了這風車,就知道我是為了誰來的了。」
齊子阡輕輕地把錦盒的蓋子蓋上了,說:「娘娘有事找在下?」
韓約看了看齊子阡。
齊子阡說:「韓大人,您有話直說好了。」
韓約看了看這包房緊閉著的門窗,跟齊子阡道:「那好,我也不兜圈子了,這事本來也是急事,六少爺,我就有什麼說什麼了。」
齊子阡坐在放了一桌酒菜的四方桌前,一臉認真地聽著韓約說話,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驚愕。
韓約說完了要說的話,舉杯喝了一口酒,道:「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六少爺,娘娘找你,也是給你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你看這事你願做嗎?」
齊子阡說:「娘娘怎麼會找我做這事?」
韓約笑著嘆了口氣,說:「娘娘也不是沒有人手去做這事,只是這事最好是讓生面孔去做,我們這些人不是生面孔啊。」
齊子阡點了一下頭,之後就坐著不說話了。
韓約知道這種拿命玩的事,得給時間讓人考慮,便也不再說話,自顧自用左手喝起了酒來,右手在桌下按在了腰間的佩刀上。
齊子阡的心這會兒亂,他當然也想出人頭地,不然齊妃這個,進宮多年,跟他沒說過話,他也記不清長相的嫡姐向他示好之時,他也不會接下。只是跟著安錦繡?齊子阡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
韓約跟齊子阡坐在醉紅樓的包間里的時候,袁義到了朱雀大營。
慶楠如今在朱雀大營里雖不是主將,但營中半數的兵將都是他的手下,跟以前在何炎的手下為將時比,慶楠如今是更為風光了。
袁義沒一點聲息地站在慶楠面前的后,喊了慶楠一聲:「慶將軍。」
慶楠抬頭的時候,刀已經出鞘,刀尖直指著袁義。
「慶將軍,」袁義也不躲,還是笑著喊了慶楠一聲。
慶楠看清來人是袁義后,收了刀勢,說:「我的天,你這是想嚇死我?」
袁義看了看慶楠還握著刀的手。
慶楠把刀歸了鞘,招呼袁義坐,說:「袁義,你不能這麼嚇我,我要是砍你一刀怎麼辦?砍傷了你,安五少爺回來,那還不找我拚命?」
袁義說:「五少爺會找將軍拚命?」
慶楠給袁義倒了杯熱茶,說:「你不知道?五少爺不止一次跟我說過,你是他哥哥,說誰要欺負你,就跟欺負了他一樣。」
袁義一笑。
慶楠說:「我說的是真話。」
袁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慶楠看看關著的屋門,說:「你進來沒讓人看見?」
「沒有,」袁義說:「將軍,我是奉娘娘之命來找你的。」
慶楠忙就正經起來,說:「娘娘有事?」
袁義放下了茶杯,把北景山流民之事跟慶楠說了一遍,說:「娘娘覺得這事還是告訴將軍一聲的好,省得真出事的時候,將軍措手不及。」
袁義的話讓慶楠消化了好一會兒,然後跟袁義說:「北景山裡的流民現在有多少了?」
袁義說:「韓大人說京都城外的流民有上萬人。」
慶楠說:「男人比女人孩子耐活啊,那北景山中現在藏著萬把人了。」
袁義點了點頭。
「***,」慶楠說:「悅王爺跟這事到底有沒有關係?」
袁義說:「娘娘說她現在不能肯定。」
慶楠咬牙道:「這些人要是生事,一定是就近從北門入城了,悅王要是不放人,憑著玄武大營的那些人,這些流民就一定沖不進京都城來。」
「將軍的意思是,悅王跟招攬流民之人是一夥的?」
「十有八九啊,」慶楠道:「流民從北景山中衝出,要是繞道其他三門,那守城的兵將在路上就可以將他們圍住打了啊,這樣一來,這些流民還能生個屁事?」
「我回宮之後,會把將軍的話告訴娘娘的,」袁義說道:「將軍,娘娘望將軍在軍中暗中找些人手,若是齊子阡那裡行不通,這事還是要麻煩將軍。」
慶楠沖袁義擺了擺手,說:「談不上麻煩,我知道了,就是玄武大營那裡,我也會暗中找人看著的,請娘娘放心,慶楠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會大意的。」
袁義起身沖慶楠一躬身,要謝慶楠。
「哎呀,」慶楠忙起身把袁義一攔,說:「你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就憑著你是元志的兄長,你的禮我就不能受,坐下吧,我們坐下說話。」
袁義被慶楠按坐在了椅子上,說:「將軍,你手上有人手可用嗎?」
慶楠說:「如今我手下的人手不少,找幾個人混入北景山中不是什麼難事。袁義,這個齊子阡能信嗎?」
袁義說:「我對這個人所知不多。」
慶楠說:「這個人我聽說過,聽說武藝不錯,但這人在家裡一向不受待見,這一點跟之前的元志倒是像。」
「將軍見過他?」袁義問道。
慶楠點頭道:「見過一次,只是沒說過話。」
袁義小聲道:「娘娘吩咐了,齊子阡若是不願做此事,那這個人就不能留了。」
慶楠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聲,都說後宮女子的心腸都毒辣,看來這話一點也不假。慶楠說:「韓約的武藝也不錯,趁齊子阡不備之時下手,他殺這個人應該不成問題。」
「但願如此吧,」袁義說道:「將軍,玄武大營那裡,你真的能找到人手?」
慶楠也不瞞袁義,小聲道:「玄武大營里有原先在我大哥手下當差的兄弟在,我們這些當兵的人,都是到處跑的,從軍的時間久了,走哪兒都能遇上兄弟。」
袁義聽了慶楠的話后,心生了羨慕,道:「那這位也是將軍?」
慶楠點點頭,說:「他不是悅王的親信,但悅王要調動兵馬,就一定瞞不過他的眼睛。讓娘娘放心,若是我們打聽到悅王的事,會往千秋殿里送消息的。」
袁義站起了身,說:「那我這就回去跟娘娘復命了,將軍,若是齊子阡那裡的事不成,我明日再來見你。」
慶楠起身道:「請娘娘在宮中務必小心行事,有事就來找我,我慶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袁義沖慶楠一抱拳,翻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