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是我逾越了
至於唐一一,想起那張漂亮精緻的臉蛋,男人的雙眉緊緊皺起,輕而易舉地就被別的男人煽動,他需要讓她深深記住這次惹怒他的代價!
夜晚,月光朦朧,象隔著一層薄霧,撒落一地冷清。
洗完澡,唐一一突然發覺許是白天在飛機上睡得太久了,她現在根本沒什麼困的感覺,乾脆拿起手機,走到陽台邊。
看著樓下燈光璀璨的夜景,唐一一失了神。
那個男人現在在幹什麼呢?她比他晚到一天,相信他和蘇莫離已經見上面了,看了下手機,屏幕上乾乾淨淨地,沒有一通未接電話,也沒有一條未接簡訊。
兩人自從昨天他回別墅取東西之後,就沒聯繫過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迎面吹來徐徐的微風吹亂了發,唐一一抬起手理好耳邊的髮絲,輕嘆了一聲,忽然有些不知道自己來巴黎到底是對還是錯,每個人都想接近真相,但真相往往是殘酷的,得知之後,卻並不一定能夠接受。
今天見到喬溫溫的時候,聽她說了許許多多和御西澤之間的事情,那樣Xing格的兩人是否就沒有隔閡呢?
她生Xing溫香,不像喬溫溫那麼直爽活潑,皇甫尚安生Xing冷漠,亦不像御西澤那樣搞怪痞氣。
不同類型的兩對情人,果然還是又不一樣的相處方式吧。
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唐一一輕呼了一口氣,她在這裡多愁善感,倒顯得有些深閨怨婦的意味了。
再次打開手機屏幕,依舊是乾淨的一片。
咬了咬下唇,乾淨的指尖在屏幕上移動,唐一一猶豫著要不要給皇甫尚安打個電話,只是,接通之後該說些什麼?
問他在哪裡?為什麼接連兩天都沒有回家?
這樣的開場詞未免帶了太多質問的意味,她和他兩人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張合同而已,雙方都有足夠的自由權利,另一方沒有權干涉。
思來想去,唐一一還是決定發個簡訊過去。
【在做什麼?】
簡訊提示發送成功之後,唐一一就握緊手機,等待皇甫尚安的回信,如果此時女人身前有一面鏡子的話,她就會看到自己臉上的神情是多麼焦急而帶著渴求。
幾分鐘之後,男人回信了,屏幕上跳躍兩個字。
【工作。】
彎起的嘴角帶著點苦澀,唐一一摁滅屏幕,一手撐在陽台上,一手扶著額頭,臉上的神情凄凄,眼裡的星光黯淡無光,彷彿被薄霧籠罩了一般。
果然,明明知道他在說謊,但她也不能表露出什麼了,她知道他在哪裡,她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她也知道男人在說謊,可是,她並不能與他對峙,她不能戳穿他的謊言。
她也在瞞著他,沒有他的允許貿然來到了巴黎,皇甫尚安肯定不會想到,她現在就在他幾公里之外的地方,明明靠的那麼近,心的距離卻是那麼遠。
另一頭,巴黎的帕諾梅拉酒店的總統套房內。
男人立在落地窗前,看著手裡的手機自動暗下屏幕,收起了手機。
不得不說,收到女人的簡訊之後有一點小小的意外,他以為她現在只顧著和別的男人歡樂,根本不會顧及到他。
沒有收到唐一一的回復,皇甫尚安冷峻的臉上又冷了幾分,不免有些懷疑女人是否只是例行公事般的發簡訊意思一下,她現在估計還不知道,他已經知道她來法國的事情。
那張御西澤發過來的酒店入住記錄上,任安康和唐一一分別入住了不同的樓層,儘管如此,一想到兩人的距離變得如此的近,他便抑制不住想要立馬到她面前將她帶離那人身邊。
身上煩悶不已,修長的五指鬆了松頸上的領結,皇甫尚安回過身,把領帶扯下來丟在一旁。
重重呼出一口氣,墨色的眸子微微眯著,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唐一一,你最好給我等著!
「阿嚏!」
感覺到身上有些涼意,唐一一收回思緒,直起身回到房間里,正準備入睡,房門響起了敲門聲。
掀開身上的被褥,唐一一起身下床,拉開了房門。
「你要睡了嗎?」
門外站著的任安康,見到她一身睡衣打扮,眼前一亮,嘴角洋溢著微笑。
「嗯……剛準備要睡,怎麼了?找我有事嗎?」
盯著唐一一詢問的目光,任安康撓了撓頭,說道:「我肚子突然有點餓了,飛機上的食物實在難以下咽,就吃了一點點,所以想請你去吃宵夜,怎麼樣?有興趣一起嗎?」
聽到他邀請自己吃宵夜,唐一一剛想要開口說話,肚子已經搶先一步,「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
「看來你的肚子很誠實嘛。」
男人聽到聲音之後,哈哈大笑了幾聲,忍不住調侃道。
唐一一對自己的失態有些赧然,白凈的耳根止不住地紅了起來,連忙說道:「那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馬上出來。」
「好,你去吧。」
唐一一點點頭,轉身進了房間,任安康百無聊賴地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唐一一換好衣服打開卧室的門走了出來,任安康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即便是粉黛未施,女人的臉蛋看起來也十分地清純可人,細膩白嫩的肌膚,猶如藏匿著星空的星眸撲閃迷離,小巧的鼻尖,嫣紅的唇瓣……
「我們可以走了。」
唐一一走到任安康面前,絲毫沒有發覺眼前這個男人此時有什麼異樣。
喉結滾動了幾下,伸手將女人摁壓在身後的牆上,看著她的神情由一開始的驚訝慢慢轉換成不自然,任安康斂下眸子,心中滑過一絲失落。
「請你不要這樣。」
被任安康圈在雙臂之間,女人嬌俏的小臉上閃過一絲不快。
這樣曖昧的情況,她應付不來,也不想多做回應讓任安康誤會,即使和皇甫尚安的婚姻只是一紙合同,她也認為自己有必要保持始終如一地忠貞。
見到她臉上凝聚的冷漠,任安康才驚醒回過神,向後退開身子,低著眉眼說道:「抱歉,是我逾越了。」